当书突然有了意识(232)
降谷零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想学做饭吗?走,今天我带你做一顿晚餐。”
鹤见述:“啊?不好吧……我怕炸厨房诶。”
“你和松田原本准备做什么菜?”降谷零问。
少年立刻掰着手指,念了好几个菜名,都是看似简单其实很考验功底的菜。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
蛋包饭都没学会,就想着做满汉全席,不炸厨房才奇怪。
这么扯淡的事,偏偏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那些太复杂了,我们先做点简单的。”降谷零想了想:“冰箱还有点南瓜,做番茄南瓜玉棋和奶油蘑菇浓汤吧。”
“好呀。什么是玉棋啊?”
“一种像丸子一样的意大利面哦,是我之前在波洛开发的新品呢。很简单的,我教你。”
“好!”
“……其实,那份文件是我为别人准备的。”降谷零说。
“诶、诶诶——?!”鹤见述惊叫起来,后知后觉发现是自己误会了,脸都红了。“那怎么办,它都进碎纸机了……”
降谷零:“还有电子版,没关系。”
鹤见述松了口气:“那就好,别让我看见它就行。”
降谷零一直在等鹤见述问那句“是给谁准备的呀”,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说出在组织里见到西格玛的事,两个人能对一对西格玛的证词,免得他说谎。
可鹤见述对那个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下厨的事情上。
降谷零不想打断鹤见述的好心情,准备留到明天再提。
*
夜色沉沉。
二楼主卧的窗帘拉得很严实,一点缝都没有。
“咚!”
一副打开了的银色手铐掉落在地上。
黑发少年想要去捡,被男人一把拽回来。
降谷零的语气不是很好:“你是从哪里翻出来的?那是能拿来玩的吗?”
“从你放装备的隐藏柜子里找到的,而且是你自己把柜子的位置和密码告诉我的……”鹤见述还挺委屈。
降谷零无奈:“可是也不能拿来玩啊。”
鹤见述梗着脖子:“想和你拷在一起,这有什么错!夫夫之间想玩点刺激,那又有什么错!”
“……你认真的?”
“不能再认真了!”
“好。”降谷零点头,“阿鹤,你别后悔。”
鹤见述信誓旦旦:“谁后悔谁就是小狗。”
金发男人俯身一捞,银色制品在食指灵活地转了几圈,暖色的夜灯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为什么不是小猫?”降谷零笑着问。他把衣柜翻了个遍,勉强找到一个毛绒的布条。
“因为我原本就是猫啊,你不是整天说我像猫。”鹤见述顺口答道。
他托着下巴,好奇围观降谷零的动作。
男人的手臂青筋暴起,将布条撕开成两份。
鹤见述“哇”了一声,不知死活地问:“为什么要把布条缠在上面?”
降谷零无奈:“你是真不怕勒到手痛啊。”他好心提醒:“现在老实睡觉还来得及。”
“看着挺好玩的。”鹤见述如此评价道。
降谷零:“……”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某人主动点。
鹤见述果然很主动,被拷进一只手时还在点评:“毛绒绒的,有点刺,下次换个布条。”
他抓起降谷零的手:“来,我们一人一边。”
降谷零:“谁说我要跟你一人一边。”
鹤见述:“嗯??”
男人手腕一转,就用巧劲挣脱了鹤见述的手腕,并且非常顺利地这么一扣。
“咔哒。”
挣不开了。
鹤见述彻底傻眼。
金发男人慢条斯理地微笑道:“现在后悔迟了哦,阿鹤。”
*
这是鹤见述绝对想不到的发展,他的确想要跟降谷零绑在一起,但不是这种单方面啊!
“这不公平。”鹤见述说。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绝对公平的。”降谷零答道:“你后悔了?”
“有点。”
“后悔是小狗,你自己说的哦。”
鹤见述很敷衍:“嗯嗯我是小狗,快点松开我。”
降谷零拒绝:“不,你是小猫,不是狗勾。”
男人慢条斯理地挑了挑链子,俯下身子,低声问道:“宝贝,你是谁的猫?”
他的一举一动都很温柔,嗓音低沉,从少年的耳朵钻进去。
鹤见述暗道这就是耳朵要怀孕的感觉吗,悟了!
他不答,降谷零就又问道:“你是谁的猫?嗯?”
男人问了一遍又一遍。
鹤见述闭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得浑身都要被点燃了,无法抑制战栗。
“宝贝,你怎么闭着眼睛?”降谷零问。
鹤见述没什么力气地骂他:“你蒙着我的眼睛,还明知故问?”
“那也是你自己挑的领带。”降谷零说。
的确,这是鹤见述自己的要求。
他怕自己失控,他不敢看降谷零。
他怕克制不住眼里心里的爱意和占有欲,也怕压不住内心不断叫嚣的黑泥。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鹤见述的唇上。
降谷零问了最后一次:“宝贝,你是谁的猫?”
鹤见述的声音抖得不像话:“……你的。”
他哑声道:“我是降谷零的鹤见猫猫。”
降谷零又亲了他:“好乖。”
“你会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吗?”鹤见述问道。
“我会的。”降谷零说,“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鹤见述在恍惚间反复咀嚼着、品味着这句话。
直到男人一把扯下领带,鹤见述的眼前迎来光亮,颤动的眼皮上被落下一个轻柔至极的吻……温柔得不像话,与另一边的动作完全相反。
“我爱你。”降谷零珍而重之地说,“阿鹤,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鹤见述眨了眨眼,又落下一滴泪来。
作者有话说:
时常因为自己的x.p太那啥而担心被读者厌弃
你们应该大概可能也许不会讨厌这种发展叭(眼泪汪汪)(超级担心)
大家晚安!
第130章 “请允许我爱你。”
暖色的夜灯,炽热的氛围。
仿佛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亲吻,就能点燃两个人。
黑发少年的双手被高举过头,细细的手腕被银色手铐禁锢着,想要挣扎,又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压制下。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夹杂着雨珠拍打着窗户。雨丝先是亲吻窗户的最顶端。
而后渐渐向下,水珠蜿蜒而下,直到将窗户的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痕迹。
雨势渐急,从春风细雨逐渐变成狂风骤雨。
鹤见述如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随浪花浮浮沉沉,不断被浪头高高抛起。
浪花一层凶过一层,仿佛绵延没有尽头。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掌舵人,因为他在最初就主动交出了小舟的掌控权,把自己锁死了,连跳船逃跑都做不到。
会被掐着腰拽回来,一遍又一遍地被问:
“猫猫,想去哪里?”
“不是要和我在一起么?跑什么。”
鹤见述只能死死抱住面前唯一的浮木。
“不……”
喘.息中带着细弱的哭腔,但不惹人怜惜,反而让上方的男人心底又生出几分强势占有的欲.望。
鹤见述闭了闭眼,绝望地说:“为什么雨下的更大了?窗户真的不会坏吗。”
金发男人安慰他说不会的。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鹤见述觉得他在骗猫。
据说猫都是液体动物,鹤见述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一只猫,而且是柔韧性很好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