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书突然有了意识(168)
鹤见述:“……”
他挣扎许久,羞赧感如影随形,还是没能说出那句“好”。
降谷零正要趁热打铁说上一句“再不出声就当你害羞默认”的时候,他放在衣兜中的手机响了。
他用耳机接起电话,眉眼倏地变得冷硬。
——是琴酒。
对方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鹤见述察觉到气氛不对,顾不上害羞,忙问:“怎么了?”
降谷零叹了口气:“琴酒找我,晚上十点集合,应该是来任务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要这个时候……
真可恶啊。
迟早要把这些人全抓进牢里。
作者有话说:
关于一个不会写进正文的小剧场。
参观新屋时,面对主卧的浴缸。
鹤鹤:“这个浴缸好大!我们可以……”
两人的内心活动:
零os:可以戏水鸳鸯
鹤鹤os:可以买两只小黄鸭
——
大家晚安。
希望审核看清楚点,他们只亲了
(求生欲.jpg)
第92章 他既是上帝也是恶魔
安室透推开酒吧包厢的大门,表情冷淡。
包厢内或坐或站着好几个人,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纷纷朝这边投过视线。
室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只有几盏壁灯亮着,那点光根本不足以照亮每一个角落,最多只能粗略看清众人的容貌。
大家基本都穿得一身黑,连某人的帽子都是黑色的。齐齐侧着脸望过来时,那个晦暗不明的眼神足以吓哭所有看见这一幕的小孩。
拍张照都能拿去当“全员恶人”概念宣传照。
安室透暗自腹诽:难怪柯南曾经给组织起过“黑衣组织”的绰号。
可以说是非常形象。
坐在最深处的银发男人冷冷地说:“你来迟了,波本。”
“琴酒,别污蔑我。”
安室透勾唇一笑,全然不惧那人的威慑,闲庭漫步似走进酒馆,对银发杀手道:“约定十点,现在才九点五十,我可没有迟到。”
“所有人都到了,就等你一个人,这还不算迟?”伏特加力挺他大哥,出声谴责。
安室透反问:“到十点了吗?你们通知的时候也没说要提前多久到吧,我提前了足足十分钟,这还不够尊重?”
“波本,你——”
“够了!”琴酒冷着一张脸,神情不耐,活像别人欠他几百万。
伏特加不敢再出声。
大家都习惯了他那张臭脸,安室透也没再多说什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反驳一两句,能不落下风就够了,步步紧逼,琴酒是真的敢当场给他一颗子弹试试味道。
受伤回家的话,阿鹤会心疼的。
安室透心想,毕竟出门前才答应过某只小猫平安回家,不能食言。
坐在他身旁的恰好是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的穿着很符合组织的企业文化,一身黑衣皮裤,大波浪披散在肩后,几缕垂着胸前。
她很重视外表的颜值,哪怕碰头地点是在黑不拉几的酒馆,她依旧坚持化了全妆。
从眼线到口红,一个不落。
贝尔摩德倾身推给安室透一杯波本威士忌时,安室透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极具存在感的香水味——正如其人,美艳,神秘,带刺的玫瑰。
“多谢。”
安室透不着痕迹地坐远了一点,接过酒,但没有喝。
贝尔摩德:?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安室透见她表情不对,低声解释:“你的香水……”
贝尔摩德颇感意外,皱起眉:“我今天用的香水有什么问题么。新换的,刚用第一次,是不好闻?”
人太多,不好明说。
安室透委婉:“上次那通电话,你没忘记吧?”
“哪通……噢。”贝尔摩德恍然大悟,仔细打量了金发男人两眼,重点盯着他唇角的伤口,笑容意味深长。
看来不是普通的小情人啊。
波本还会担心在外沾上香水味,会惹到情人不痛快。
她微微凑近,声音压得越发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想要隐瞒,至少不要带着这么明显的痕迹出现吧?”
安室透瞬间想起被阿鹤咬破的嘴唇。
他正要说些什么,耳朵突然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
电光火石之间,他和贝尔摩德条件反射地分开,各自往后仰了很大一个幅度。
“砰。”
伯/莱/塔被安上了□□,开枪时的动静非常小,要不是两人维持着高度警觉,这一下不会死,但会擦伤。
安室透侧了侧脸,沙发的靠背果然出现一个子弹坑。沙发的表皮被撕裂,棉花似的填充物飞了一部分出来。
原本还在各自说着悄悄话的包厢一下子安静下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一秒消失,气氛紧张,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把你们集合在一起的目的是布置接下来的任务,不是让你们聚众聊天。”琴酒面色阴沉,“谁再浪费我的时间,就去死吧。”
贝尔摩德的面色很不好看,她没想到琴酒这么不给她脸面。
而且这么多人在说话,他却偏偏只拿自己和波本开刀!
不就是在boss面前说了他两句坏话,至于么?!
安室透也很不爽,但他很果断地没有出头,反而不着痕迹地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尽量把面容隐藏在黑暗中,免得被人关注到被咬破的嘴角。
琴酒给了伏特加一个眼神,让他将资料派发下去,每个人都分到了厚厚一沓。
“你们接下来半个月的任务,熟记,按时完成,不准有误。”
琴酒的声音很冷,潜藏着杀意:“这次的任务以纸张形式下放,如果被我发现有谁做了叛徒,导致资料外泄或任务失败……”
没人问他万一是不小心泄露的呢,也没人问他如果真的不小心泄露或失败会怎样。
傻子都知道会被琴酒赏上几颗子弹。运气好捡回一条命,运气不好直接凉凉。
琴酒派完任务、放过狠话就走了,走得十分干脆利落,速度飞快,看上去像是不乐意多看这群人半眼。
伏特加追在他的身后,又不敢让琴酒停下来等他,还要忍受琴酒的低气压,很是辛苦。
基安蒂也不像多待,要是只有波本一个人,她或许还会凑上去说几句话,可贝尔摩德偏偏跟波本坐在一起。
她跟贝尔摩德相性不合,还每次都吵不过她反被气个半死。这次领完任务,二话不说就带着搭档一起走了。
包厢内的人陆陆续续都选择了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余下波本和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翻看着手里的人物资料,吐槽:“次次都选这么黑的地方开会,次次都让我在这种光线下看资料,不知道这样对我的眼睛很不友好么?”
安室透非常赞同,这么黑,的确很伤视力。
“回去再看吧。”安室透说,“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要走了。我停车的时候看见了你的机车,要一起走一段路么?”
贝尔摩德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走语 偃u速。”
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安室透问:“琴酒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贝尔摩德冷笑:“他哪天不是一副死人脸。”
“那倒也是。”
“而且是他活该。”
“怎么说?”
贝尔摩德:“琴酒想找人砍掉我的预算,说我花钱大手大脚,压根没用在任务上。被我反手一个告状,驳回了。落了他的面子,害他被训了一顿,他不爽吧。”
安室透眉头紧锁,这可是大事。
某种程度而言,他跟贝尔摩德的财政支出和预算是划约等号的。只是因为他低调一点,会尽量找个合理的理由敷衍过去,才没第一时间找到他头上。
贝尔摩德还在骂:“他也不想想,我难道没有用在任务上么,我只不过多试了几家五星级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