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逃生游戏boss先婚后爱(7)
安息缩在新郎怀中捂脸,完蛋,风评被害。
“那只鬼是你男人?”贾羽彤一脸吔了屎的表情。
安息:“介绍一下,这是新郎。”算是我在这个游戏里的男人,安息心说。
“哼。”贾羽彤冷哼一声,“难怪护着你,要是把新娘的角色给我,我也不至于这样。”
安息暗道不是吧,你还记着这个仇呢。男装不好吗?教书先生的角色不好吗?我要是自己能选,我绝对不会选新娘子啊!
这时,全程昏迷,躺着过关的常冠醒了,他一睁眼就开始瞎叫唤,还胡乱蹬腿:“有鬼!有鬼啊!快、快逃!”
他飞速从地上爬起身,紧接着,哑火了。
“鬼、鬼鬼鬼……鬼!”他指着飘在半空的新郎大叫。
安息把脸捂得更紧了。
贾羽彤被常冠烦的不行,主动说了一句:“这是友军。”
“怎么?”常冠问,他的眼中有着如梦初醒的迷惑。
安息长叹一口气,把第一晚和刚才的情况和盘托出。
……
安息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让新郎放下自己,新郎从善如流,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在他消失之前,安息和她商量,能不能把避雨的球形空间扩大一点,他们现在有三个人了。
然而新郎却只是笑笑,说:“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安息:……还真是谢谢你把我当自己人啊。
于是常冠和贾羽彤没有办法,只能猫腰缩着跟随安息移动。
被雨水侵蚀的范围还在逐渐增大,三人见回房间也睡不了觉,就一起坐在前厅等天亮。
一阵无话。
昏昏欲睡的常冠看到安息突然站起身来,急忙问:“怎么了?”
安息此刻神采奕奕,如果常冠熟悉他,就会知道此刻他眼里的精光叫做我又想去作死了。安息对二人说:“反正也没法睡,我想趁现在溜进少爷房间,你们来不来?”
二人立刻答应,显然都无聊的很。
于是,三人一起来到厨房。安息四下搜寻,果真从灶台的角落里摸出一包中药。他装模作样熬了一分钟,就端起碗朝少爷的房间走去。
端着汤药再去推门,一直锁着的门果然开了。安息看着黑洞洞的房间,觉得它就像野兽的巨口,将要吞噬他们。不过野兽的巨口又如何呢,安息今晚就要来一个虎口拔牙。
双脚踏入房门的瞬间,安息感到周身温度骤降,仿佛踏进了冰窖。房内弥漫着灰尘,似乎很久没人进来过了。布置一片凌乱,桌椅横七竖八散落一地,大大小小的摆件掉在地上,碎了大半。橱柜里的东西也全都被扯出来,衣物、床单等落了一半在地上。
这里实在不像一位小少爷的房间。
“发生了什么?”常冠总是处在状况外。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所有人都在惊讶。而就在这时,众人身后传来砰地一声。
他们紧急回头,看见房间的门竟然自己关上了。
常冠离门口最近,第一反应伸手去拉,但怎么都打不开。
他们被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双更的自己好用功!(自我表扬
第8章 冥婚(8)
这种情况下,安息倒是还有心情吐槽:“游戏进入密室逃脱环节?”
“是啊,要不要把你亲爱的新郎喊出来帮我们开门?”贾羽彤接话。
安息愉快吹嘘,“这种没有生命威胁的难题还用得着找他?我5分钟内给你解出来信不信?”
贾羽彤抬手表示请。
安息借着月光,开始仔细探究这个破旧的房间。
正对着门的桌子保存完好,但像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个角。咬痕不止出现在桌子上,几乎屋里所有木质家具上,都有□□的痕迹。里屋的床铺上一塌糊涂,被子破了个大洞,棉絮全被扯了出来。但如果将那些棉絮重新塞回被子里,很明显棉絮的量不够,不能撑起整条被子。其他棉絮去哪儿了?被老鼠运回家铺床了吗?安息觉得这间房里充满了不和谐,这里既像被人打砸抢掠过,又像被吃人的凶兽闯进来破坏过。
“快来,这里有东西!”常冠在里屋喊。
安息走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布娃娃头戴盔甲,身披甲胄,还有一个小木剑插在腰里,看上去倒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这布娃娃尽管针脚粗糙、样式简陋,却是房内唯一一个保存完好的物品,娃娃的头上甚至没有落灰。
“你在哪儿找到的?”安息问。
常冠指指床,“在曾经是被子的破布堆里。”
“我猜可能是重要道具,你收好。”安息嘱咐道。
常冠连连点头,把布娃娃抱在胸前,模样俨然一个大龄儿童。
安息自己翻着书桌,以他以前玩恐怖游戏的经验,书桌总是最容易藏线索的地方。这里可以放文件啊,日记啊,书页啊,甚至小纸条。
出乎安息的意料,他从书桌上碎裂的相框里,找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黑白全家福,上面有面容威严的老爷,一群女眷,和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大的十四五岁,小的十岁左右。
没有灯光,安息只得眯起眼努力辨认,当他终于看清了照片上某个人时,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那是五姨太。
五姨太的怀里,靠着偏小的孩子,而孩子手中,正捧着常冠找到的布娃娃。
他急忙叫来另外两人,把照片指给他们看。
贾羽彤的关注点有些偏,“所以实际上有两个少爷,可管家为什么对要隐瞒这一点?”她又指指照片上那个大一些的孩子,“另一个少爷是谁?你夫君?”
安息摇摇头,“不,年龄对不上。”
新郎是个成年人了,可照片上的大孩子看上去最多十五岁。
照片上是一大一小,书房里的纸人也是一大一小,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照片显示,至少在一段时间内,陈府里所有女眷都在,她们后来都去哪儿了?全死了吗?大少爷是谁?新郎是谁?
安息感到无数问题在他脑海中打转,但有一点他是确定的。
他指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五姨太,开始分析:“你们看,小少爷靠在五姨太怀里,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很明显了,而布娃娃也可以确定,这间房间就是属于小少爷的。这个房间被锁住,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五姨太疯了。结合这些表现,还有房间里不正常的情况,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说到这里,安息猛然抬头。他站在窗口,一轮圆月挂在他身后,沐浴在清辉中的他圣洁如谪仙。
“所谓病弱不能见客的小少爷,他已经死了,被活活饿死在自己房里。”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过,迷了所有人的眼。
风止住,安息放下手,看到房间正中出现一只瘦骨嶙峋、满身血污的小鬼,它趴在地上,飞速向安息他们爬来。
“啊——”常冠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妈呀!妈呀!”安息也被吓得跳起来,展现出他惊人的弹跳力。
在他落地的瞬间,他被人从身后扶住双肩,接着,有人一脚踢上他的后跟。
安息:新郎你搞毛线?
安息自己的右腿借着新郎给出的力道向前划出一道弧度,稳稳当当击中扑来的小鬼,将它重重踢飞,哐当一声砸在衣柜上,衣柜都被砸散架了。
驱鬼(物理)
常冠看向安息的眼神越发崇拜。
安息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比了个手势让他别看自己,继续盯小鬼的下一个动作。
那小鬼从木堆里爬出来后,先是一动不动,仿佛有点懵,接着摸摸肚子,眼眶里瞬间涌出大片泪水。他的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少年身量,这样难过的哭泣,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安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过重,把人家打痛了。
然而接下来小鬼的动作,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他抹了抹眼泪,抽噎几声,竟然抓住手腕,开始啃食自己的手臂,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一只幼年的野兽。这孩子进食的方式明显不像人类,他的手臂很快便血肉模糊,几丝碎肉从手肘处挂下来,更多的掉在了地上。
安息听到旁边贾羽彤抑制不住的反胃声,他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本来就皮包骨头的手臂满足不了小鬼,小鬼一边啃一边呜咽,眼中竟然流出血泪来。这情景可怖却又可怜,像是舞台上的一场荒诞剧。
安息知道他猜对了。
为什么被子里的棉絮被撕扯出来,为什么桌角残缺不全,为什么衣物都像被狗啃过一样,那全是这个绝望的孩子在极端饥饿下做出的求生举动。走投无路之下,他什么都吃了,最后甚至神志不清□□自己的肉。
仅仅一扇门,就能隔断一个孩子的生死。
“可是……为什么?这是陈家的小少爷,怎么可能被虐待致死?”常冠不理解。
安息说:“天亮后去问五姨太,一切就都清楚了。”
贾羽彤还捂着嘴,闷声闷气:“问题还在于我们怎么出去,要把他干掉吗?”她指了指小鬼。
“别了吧,他已经很惨了。”常冠说,“我绝对不忍心要他魂飞魄散。”
安息道:“我觉得不需要把他打到魂飞魄散,他是困死在这个房间里的,应该算是……地缚灵?我们把他带出去就可以了吧。”
贾羽彤反驳:“说得简单,你要怎么把他带出去?”
安息倒是老神在在,“别急别急,山人自有妙计。”
他上前两步,抬头对空气喊道:“新郎官?陈少爷?快来快来,轮到你表演了。”
不知怎的,常冠感觉自己竟从安息的举动中看出了亲密与信赖。贾羽彤翻了个白眼,“你当那只鬼是你的召唤兽吗,说来就来?”
她话音未落,新郎就出现了。
打脸啪啪啪。
新郎在安息面前缓缓降落,开口第一句却是:“你叫错称呼了,下不为例。”
安息:……
看着房间中央边哭边吃的小鬼,新郎皱起眉头,他走上前,抱起小鬼,替他擦去眼泪。
当他托着孩子回到安息面前时,小鬼已经褪去了恐怖的模样,变成了一个英气灵巧的小少年,看上去比照片里大了几岁。
安息瞬间明白过来,房里的全家福是过去照的,照片上十四五的大少爷,那之后也应该长大成人。这样理解的话,新郎是大少爷没跑了。
新郎停在安息面前,示意安息摸摸孩子。安息忙摆手,见过这孩子恶鬼般的样子,安息不敢靠近他。
不过安息给了他一个真诚的祝福:“小朋友,祝愿你下辈子平安长大,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像一个真正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