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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事务所(26)

作者:紫舞玥鸢 时间:2019-01-29 16:50 标签:甜文 豪门世家 灵异神怪

  女子嘻嘻一笑:“那可由不得爷~”
  方俊心一横,不过区区一个梦,还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他下意识握住那块温度异常的观音玉,在周遭虚像幻影之中,仿佛那是唯一让他感到真实且安全的东西。
  方俊闭着眼,嘴里碎碎念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
  作者有话要说:
  狐:这什么咒语?我竟然感到灵魂在净化!


第28章 旖旎一梦
  方俊还依稀记得他们挤眉弄眼地游说自己的情景。
  ——“那山上有间客栈, 到了夜里入睡, 如果狐仙看上了你, 就会派凤女鸾车入你梦中, 接你去她的洞府,风流快活!我听去过的人说, 那里有喝不尽的美酒,亲不完的美人,甚至还有绝代风华的狐仙,要什么有什么,那滋味,可比现在那些会所浓妆艳抹的整容脸销魂多了!”
  ——“你就吹吧, 说穿了就是做场春梦,说不定是客栈老板为了揽客故意放出来的流言, 把你迷晕了, 谋财害命!”
  ——“我是说真的!好多人都去过, 你该不会是自从那次展览会上受惊之后,怕妖精鬼怪之类的东西, 吓得不敢去了吧?以前你不是说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吗?怎么现在脖子上还挂着快玉观音?辟邪啊?”
  ——“谁说本少不敢去?哪里的销金窟本少没去过, 我倒要看看究竟什么名堂,一个个五迷三道的!”
  山中清静,除了一个狐仙庙, 并无其他有名的景点。
  方俊和几个哥们在附近玩了不到半天就无聊地回客栈玩手机, 好容易熬到夜里,几个夜猫子十点不到就爬上床睡觉, 原以为只是个谣言,谁知,竟果真有狐仙入梦!
  梦里不知身何处,那几个哥们只当是场春梦,尽情作乐,把现实里享受不到的,尽数发泄在梦中。
  可是方俊一到此处,就隐隐感觉到脖子上的观音玉在发烫,替梦里浑噩的思绪保留了一丝清明,似乎在暗暗告诫他即将降临的危险……
  凌老板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来到这座大名鼎鼎的狐仙庙时,日头已近黄昏。
  斜阳晚照,浓艳的金红色瑰丽得盛极一时,披洒在仙庙的琉璃瓦上,粼粼折射的光芒直叫人目眩神迷。
  路边的杂草到了仙庙门前就不翼而飞了,朱漆的大门洞开,门窗廊柱纤尘不染。
  一角飞檐下垂挂了一串风铃,山风拂过时音脆如珠落玉盘,粗绳在漫长的岁月里已经老旧了,可那铜铃居然没有生锈。
  段回川的目光自铜铃上收回,望向洞开的大门,庙里清幽寂静,不似有人烟。
  “那个,段先生,我就不进去了,在这儿等着接应你们。”凌老板面带难色,支支吾吾地道。
  “当然。”段回川了然地点点头,接应什么的当然也是不指望的,他又回头向言亦君道,“言医生,不如你和凌老板一块在门口等等吧,我们很快就出来了。”
  言亦君却执意道:“我跟你们一起进去,既然都来了,自然要见识一番。”
  段回川略微蹙眉,极为难的样子:“可是……”
  言亦君醒悟过来,保证道:“放心吧,无论在里面看见了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我不是说这个。”段回川无奈地看着他,“万一有危险……”
  言亦君目光微微一讶,想起那句抢亲的戏言,不由低眉微笑起来:“我相信段老板会保护我的。”
  也不知怎么,看见这个人的微笑便拿他没有办法,仿佛拒绝对方的请求是一种罪大恶极的行为。
  段回川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红瓶,指尖挑了一滴淡红色的水珠出来。
  “把手给我。”
  言亦君看着他的动作,摊开手掌,没有多问,段回川握了他的手,将那滴水珠点在掌心,传来的温度有一瞬间的灼热,很快又沉凝下来,让人有种安定的错觉。
  段回川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放心的模样:“万一遇到什么不干净的,它会帮你。”
  一滴极淡的红印浸湿了掌心,像是被盖了一个戳,言亦君垂目瞧着,微微握拢五指,仿佛把这份珍贵的赠礼牢牢握住。
  白简在一旁期期艾艾地小声哔哔:“我……我能不去吗?里面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段回川嘴角一抽:“行吧,这张蕴雷符给你防身,一会万一有异动,就把符纸烧了,明白吗?”
  白简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又忍不住道:“老板老板,我也想要一滴!”
  段回川慢吞吞把小红瓶收了回去,斜睨着他:“你又不进去,符纸足够了,乖。”
  白简:“……”
  凌老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符纸净水,江湖术士也就这点本事了。唉,早知道还不如在店里报警呢,闹出了客人失踪的事儿,也不知往后客栈还能不能开得下去……
  段回川和言亦君在二人的目送下踏入狐仙庙,一路走到庙屋,也不见异常,庙中庭院狭窄,零星几株花草妖娆地攀着树藤,中间一方石桌,布局一目了然。
  大屋里没有燃灯,朱红的木门木窗,从缝隙里透了些落霞投到冰冷的地面上,照出两束因人践踏而浮起的尘埃。
  庙中香案上供奉着一尊端庄的观音相,约莫有些年头,描过的金漆剥蚀了小半,残了衣摆。
  后面的墙壁上挂了一幅色泽鲜亮的仙女画像,一只九尾狐依偎在其身侧,左右两只狐头香炉张着嘴巴,吐出些许异香。
  然而再浓重的熏香,也遮不住这冲天妖气。
  段回川蹭了蹭鼻尖,不屑地哂笑一声:“哪里来的小狐狸精,鸠占鹊巢霸占了人家的观音庙,窃了人家供奉!客人上门了,还不出来接客?”
  明明是一间局促狭小的庙屋,他的声音却违背了科学规律震荡出回音,如同置身于空旷的荒野,而庙外的白简和凌老板百无聊赖的聊着天,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迎接他们的,是八方而来的一阵欢声笑语,虚无缥缈得宛若聚散的薄雾,上一刻还远在天边,下一秒仿佛又贴在耳畔。
  言亦君泰然自若地站在他身侧,并没有因此感到意外,倒是左手被对方突然握住的时候,侧过脸来微讶地看了一眼。
  “来了,小心。”段回川只来得及短促地提醒一句,庙屋大门骤然无风合拢,两人便被某种突如其来的莫名吸力卷走!
  片刻之后,小小的庙宇又重归往日宁静,只剩那张仙女狐画像似被风吹得轻轻飘起一角,又晃悠悠垂落……
  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目是一派歌舞升平,靡靡的乐曲响彻整座小楼,言亦君与形形色色的酒客们擦肩而过,最后静静立在一楼大堂中央的舞台下。
  几个只着粉色薄纱的艳丽舞女正翩然起舞,她们轻纱覆面,皓腕脚踝戴满了翠玉金镯,举手投足之间,珠玉琳琅,清脆作响。后面的雅室里,几个优伶乐伎拨弦吹箫,琵琶琴瑟,不一而足。
  言亦君摇头浅笑,如今连妖精都讲究高雅格调了。
  很快便有舞女注意到了这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生人,好久没有吃到如此英俊的小郎君了!
  一想到个中滋味,舞女琥珀色的圆瞳渐渐收竖,兴奋地放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袅娜的身影来到他面前,舞女撩起面纱,露出一张少女般清纯动人的脸孔,眼神却是妖媚至极:“这位公子,奴家的舞姿如何?”
  言亦君沉沉笑了一声:“你要问我一只秃毛狐狸跳舞的模样?确实十分滑稽。”
  舞女神情一僵,但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洞悉人心七情六欲,她深深地望了言亦君一眼,忽然摇身一变,骨架拔高,声音也低沉下来:“或许……你喜欢这样的?”
  眼前男子的形貌与段回川别无二致,便是神态动作也模仿得惟妙惟肖,言亦君一怔,即使明知面前是个西贝货,也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
  亦或者,只有假的,才敢如此放肆地随心所欲?
  那“段回川”亦不躲不闪,大方地任由对方施为,手上传来的温度和细腻的触感让人心中一荡,言亦君细细体会着那久违的滋味,兴味盎然地把他的脸颊拉扯成各种形状。
  他莞尔失笑:“难怪能源源不断地引来客人,这样的服务,倒是别致,恐怕找不着第二家了。”
  眼下也无旁人,他决定小小的放纵一回,满足一下心里深藏的旖念。
  不等对方开口引诱,言亦君已兴致颇高地提出了要求:“能变小一点吗?到我肩膀这里。”说着,他抬起手比划了一番。
  狐女:“……”
  “看来是不行了?”言亦君失望地垂下眼帘,右手轻柔地抚过对方颈脖,指尖划过喉结的时候,突地一把扼住“他”的咽喉!
  手指一点点收紧,深黑的双眸微微眯起,言亦君平静地凝视着那张脸上出现惊恐的神情,目光专注而冷酷,如同一汪淬了霜雪的清泉:“既然没用了,不如……”
  “不!不!我会……放开……”
  狐女疼得眼前一阵昏黑,拼命去掰男人的手指,可扼住脖子的手却宛如铁箍般纹丝不动,反衬得自己倒像是一个孱弱的婴儿!
  难以想象,这样外表斯文温雅的男人,力气竟大得惊人,面对着自己心上人的模样,竟也说翻脸就翻脸!
  周围的人群见了这一幕却视而不见,所有人都重复地做着符合他们“身份”的事情,甚至没人投过来哪怕一瞥。
  言亦君慢慢松开手,他的注视依然有若千斤巨石,压得狐女不敢逃跑,只好依照对方吩咐化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身高刚好至他肩膀,神色半真半假的带着三分拘束和不安。
  凝视着熟悉又陌生的容颜,言亦君冷漠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他手指动了动,在狐女心惊胆战地以为又要对她动手的时候,却只是轻轻按上了她的头顶,带着追忆和怀念揉了揉乌黑的发丝。
  “乖孩子,叫声师兄来听听……”
  魅惑过数不尽的客人,可算遇到这么个怪癖的奇葩,狐女简直感觉到了生无可恋……
  那厢,段回川甫一入瓮,便落到一处奢华至极的闺房之内。
  熏炉焚香,红烛滴泪,梳妆台上一面硕大的菱花镜,清澈可见得照出两个妖媚的侍婢,一个抚琴,一个起舞。
  梨花木屏风后,是张足以容纳五人并排而睡的雕花大床,铺满了红艳的锦绣罗衾。
  粉色的帐幔向两侧勾起,以金丝绣了大朵的并蒂花,罗衫半解的绿衣美人斜卧在床榻之上,玲珑有致的身姿被烛光映照在屏风上,别引一番朦胧遐想。
  段回川好生品鉴了一会,抚掌大笑:“一下就派了三位美人儿来招待我,看来狐仙大人还是挺大方的嘛。”
  榻上的女子朝他伸出手,葱白如玉的指尖轻轻一勾:“公子,先让奴家服侍你快活一番可好?”
  “快活?”段回川似乎对这个提议极是动心,但又为难地道,“可是我还有一个朋友不知被你们带去了哪里,只我一人可快活不起来啊。”
  “呵呵。”绿衣女子捂着嘴娇笑起来,“公子大可不必担心您的朋友,自有别的姐妹好生招待他,现在正玩得尽兴,怕是根本不愿醒来呢!”
  段回川安之若素挨着桌边坐下,满桌珍馐美馔并没有吸引他的目光,而是自顾自倒了一杯酒。
  他轻嗅着浓郁的酒香:“这样啊,可是我却不怎么尽兴,莫不是你们厚此薄彼,故意怠慢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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