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225)
他停了停,似乎在想一个准确的词。
季云琅:“怜惜,心疼,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仙洲人都这样,喜欢听故事,轻易就会跟着愤怒,况且我们本来也是受害者。”
江昼点头,“可以,你安排。”
“好,那我现在……”
季云琅刚要从他腿上下去,江昼就抬起他屁股,把他压到了桌子上。
季云琅:“我去干活。”
“天亮再去。”
他亲自穿又亲自脱,季云琅推他,“没成亲呢你就这样,等我们成了亲,你买那么多婚服,我岂不是夜夜要跟你搞这些?”
江昼:“不是。”
季云琅:“不是?”
江昼:“白天也能。”
“……”
季云琅笑,骂他:“真不要脸。”
江昼托了下他的腰,俯身亲吻,“你喜欢。”
天光大亮,炭炭在外面玩够,跟骨龙你追我赶进了洞穴,准备回家睡觉。
季云琅恰好这时候出来透口气,他随意系着衣服,领口半敞,身上或红或紫的痕迹还没来得及遮。
猝不及防碰上两只凶兽,他下意识拢了拢衣服,教育它们,不要夜不归宿,娘知道了骂。
炭炭“喵喵喵”反驳他:就是娘带我们出去的!
骨龙最近常跟小猫玩,自己也变得小小的,游过来蹭了蹭季云琅脚踝。
大猫在这时慢悠悠进了洞穴,很久不见自己的崽子,它很开心,想过来舔舔季云琅。
可刚走近,它就看清崽子脸上、脖颈上、手腕上、脚腕上甚至小腿上遍布的奇奇怪怪的痕迹,很多地方一看就是被牙咬的。
“吼——!”
黑虎怒了,岂有此理!敢在它的家里咬它的崽崽?!
它走近季云琅,先是上下闻了闻,随后亮出爪尖,露出利齿,静悄悄循着气味,走进了洞穴深处。
江昼听到声音,以为季云琅透气回来了,自行藏到拐角处,准备等徒弟一拐弯就偷袭,把他抱个满怀。
闹腾一夜,两人现在浓情蜜意,最适合趁热打铁,再亲热亲热。
下一瞬,就被愤怒的黑虎扑倒在地。
“?”
黑虎对江昼本来的脸和味道都熟悉,可他现在是师尊的模样,而且戴的皮还上有黑虎没闻过的新气息,自然而然被黑虎当成了咬伤自己崽崽的陌生人。
季云琅本来在外面玩小猫小龙,听到里面有声响,急忙进去,见黑虎大张着嘴要咬江昼,过去阻止,抱着江昼往后退,用小猫话问:“娘,你干嘛?”
黑虎担忧地看着他,说,没想到你是个怂崽崽,被咬了都不敢咬回去,让娘很担心。
季云琅沉默。
片刻,他说:“那我咬回去,你别跟他打架,不然他揍你。”
黑虎摇摇脑袋,紫眼珠里满是愧疚,对他说:就算娘打不过,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的,怪娘没有教过你,让你这么大了还不会捕猎。
季云琅:“我知道了。”
江昼莫名其妙被黑虎扑倒,此刻又听徒弟跟它讲了那么久自己听不懂的小猫话,心里正不爽,季云琅就转过头来,拽着他领子朝他脸上重重咬了一口。
江昼刚要说话,那牙就向下,又朝他脖子上重重咬下去。
江昼问:“你干嘛?”
咬住就没分开,季云琅拽着他领子,学着老虎拖拽猎物的模样,把他拖到榻前,随后抱起他,重重往床上一摔,松嘴,答道:“捕猎。”
他示意江昼看不远处的黑虎,“我再不给娘看看我捕猎的本事,它要担心了。你现在已经被我咬死叼回窝里了,师尊。”
江昼:“哦。”
他闭上眼,一动不动。
季云琅又用小猫话跟黑虎交流了两句。
江昼感受到黑虎的肉垫在自己脸上拍了拍,似乎在指导季云琅,下一刻,季云琅又扑上来朝他侧颈咬了第二口,在他耳边悄声道:“娘说没死透,要补上一嘴。”
于是江昼指尖溢出灵光,包裹住身上活人的气息,让自己闻起来像是死透了。
黑虎似乎满意了,又指导了季云琅几句,转身离开了洞穴。
江昼装死不睁眼,感觉季云琅坐到了自己身上,问:“又怎么了?”
“娘说可以了,让我吃掉你,吃得骨头都别剩,就算我合格。”
季云琅俯身,在他颈间闻,自语道:“这么香,从哪儿下嘴呢?”
江昼睁眼,朝他屁股上摸了一下。
季云琅笑,刚要说话,洞口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叫。
黑虎折返回来,本意是想看崽子吃得香不香,没想到那个猎物还没死透,而且……
“吼——!”
它又吼了一声。
江昼被它吼烦了,问季云琅:“什么意思?”
季云琅神色复杂,扯过被子,把他的脸盖住,缓缓道:
“娘说我好怂,问我为什么允许这个猎物摸自己的屁股,还说,今天就盯着我,我要是不把你咬死吃光,它就要开始特训我,让我变成一只……”
他停顿。
江昼:“什么?”
“合格的老虎崽崽。”
“……”
第106章 小猫咪
大老虎觉得自己偏心,只照顾有毛的崽崽,忽略了对没毛崽崽的教育。
它不再经常带小猫小蛇出去玩,反而一直陪在季云琅身边,用慈爱的眼神注视着他。
因为它的存在,季云琅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允许江昼换脸,说:“它知道我已经把你吃掉了,把你的皮藏好,不要再让这里出现那张皮的气息,我可不想被它叼去学习捕猎。”
不换脸意味着不方便亲热,每次在家里用胡夜的脸,总是要临门一脚停下,季云琅宁肯滑溜下去用嘴,也不肯跟他做。
有时江昼退一步,想要用腿,季云琅会冷笑,“当我不了解你?江昼,给你用了腿,你突然拐个弯儿干点别的,我阻止得了么?”
江昼:“又不是没有过。”
用过腿,也干过别的,怎么还是对他的脸这么排斥?
“那都是你强迫我,”季云琅说,“我不喜欢。”
他不喜欢的事江昼总不能逼他,所以后来江昼也不跟他亲近了,连牵一下手都不乐意,故作冷淡地说:“别强迫我。”
季云琅也没空强迫江昼,他最近忙着从五大派弟子中挑选人,让他们往仙洲送棺材,有时还会跟着走几趟。
他们送尸体回家,不可避免要被死者的家人拦下,季云琅专门挑了一些嘴皮子溜的年轻人,让他们好好念叨这些“宗门败类”。
不是本宗的人,他们互相不认识,没有什么恻隐之心,骂起来不会留情。
季云琅跟着他们走了几趟,发现有些人在不同的城里有好几处宅子,每处宅子都是一个家,每个家里都塞满了妻妾和娃。
这种情况就只能带着棺材一家家上门,确保这人的宅院全都拜访过后,把棺材留给最后一家。
“这种的最轻松,”有五大派弟子跟他感慨,“他们那么多媳妇儿跟孩子,见到尸体,没一个过来撒泼闹事的,听我说完,一个比一个手快,收拾东西连夜搬走了。”
季云琅笑:“谁让他们的心分成了十几份,每一份都这么脆弱。”
有好搞的,自然也有难搞的。
冷漠的家人有,伤心愤怒的也不在少数,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伴侣会做出这种事,一边抱着尸体悲痛大哭,一边用最恶毒的话咒骂运送尸体的人,让家里的护卫拿着铁棍包围这些弟子,要他们偿命。
每到这时候季云琅都庆幸,没听江昼的直接让八方域的弟兄来送尸体,不然他们一冲动,仙洲就要出现不少灭门惨案。
五大派的弟子懂得四两拨千斤,搬出宗门来压他们,冷冷地说:“真假与否,宗门自会定夺。”
言外之意,今天打了我们,就是打了五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