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阴差之绝对契合(30)
怎么着也得等到明天看表叔有没有空才能再来了。
江夜安看了一眼苏晏,走到后者近身。
苏晏还没反应过来,江夜安就突然蹲下,抱着苏晏的双腿往上一撑卡在自己脖颈上,竟直接将人驮了起来!
苏晏一惊,摇晃中慌乱地按住江夜安的肩膀,“你……”
“要哪把刀?”
苏晏愣了一瞬,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把形状类似尼泊尔军刀的短刀。
江夜安几步走过去,稳稳当当,坐在他肩头的苏晏半点没有害怕,甚至还觉得十分踏实,仿佛潜意识里就认定只要有江夜安在就是安全的,即使被架得再高,只要驮着他的人是江夜安,他就一定不会摔下去受伤。
苏晏好歹也是一百多斤的大小伙子,江夜安却轻轻松松就托了起来,跟托孩子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让一众人目瞪口呆。
表叔很是欣赏:“哦呦小伙子有一把子力气嘛!就是!要啥子梯子,你们一个驮着一个就拿到了嘛!赶紧的啊!莫耽搁!”
其他人顿时苦笑,他们可不是江夜安,驮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跟驮个孩子那么轻轻松松。
老帽儿欲哭无泪,他这体格除了江大神没人驮得动吧?但他可不是苏晏,实在没那个胆子让江大神驮着他!
还好表叔身强体壮力气大,他驮着老帽儿,吴琼就跟苏耀林一起。
第041章 深藏不露
比较其他人吭吭哧哧还一步三晃,苏晏这边稳得一批!
顺利拿到了刀,苏晏正想着要怎么下来。江夜安便微微蹲下身,苏晏福至心灵从江夜安背后滑了下来,中间还被江夜安反手托着腰,十分稳当。
苏晏扎着不太标准的马步蹲下来,很是豪气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肩膀,对江夜安说:“上来吧!我没问题!”
江夜安却摇摇头,往边上看了看,随后躬身助跑,纵身一跃,一脚踹在窑洞壁上,借力腾空而起,半空中握住一把刀柄,借下坠的力道拔出来,翻身落地时单手撑地,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刀身锋利,刀刃上闪着寒芒。
刚刚拿到刀的老帽儿都惊呆了,“大神还会飞?”
即使苏晏已经多次见过江夜安惊人卓越的身手,可每次看还是忍不住惊艳向往,带着点隐晦的骄傲笑着说:“那是!我们江班长吃飞行员长大的!”
表叔也眼睛一亮,重新审视了江夜安一番,“年轻人深藏不露啊!我们村里都没几个有你这样的身手。”
江夜安没什么表情,苏晏笑眯眯的对表叔说:“他说您过奖了。”
众人:……
表叔:……这娃子觉得我又聋又瞎?
老帽儿:“江大神这么厉害刚刚就没必要费力驮着老苏,你直接帮他拿不更省事?”
江夜安摇头,沉声道:“刀要自己拔。”
其他人没听懂,表叔笑着点头,“娃子讲究!说得没错,这新刀要用刀的人自己拔才好。铸刀的老铁匠都知道这讲究,只不过现代人不怎么在乎了!娃子,你对刀很有研究啊!”
江夜安:“略知一二。”
苏晏知道这是江夜安在谦虚,就他那出神入化的刀法,他不算行家这世上就没有用刀的行家了!
吴琼和苏耀林也都选了一把方便携带的短刀,几人一块离开刀洞回去表叔家里。
一会吴琼要跟表叔去祠堂,其他人不能跟过去,最好也别乱跑,要不留在这要不就去吴琼家。
今天事情多,上午开祠堂拜祖先,下午才开始商议修缮事宜。等吴琼忙完估计就该晚上了。
几人没什么事,就决定留在表叔家帮表婶干点活儿。
去祠堂的都是家里的男人,除非特殊拜祭的日子,村里女人都没有资格进入祠堂。
这种明显带着重男轻女色彩的风俗苏晏等人虽不认同,却也没有多管闲事地提出意见。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传承习惯,老旧的思想还在某些地方根深蒂固。人人平等的概念至今也没能完全推广到**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可以努力学习为实现最终的人人平等而奋斗,但却不能在这种时候充当无意义的卫道士,否则只会徒添麻烦。
前些日子表叔打磨了很多竹条,就是要用来编筐。
家里的竹筐用了很久,好些都还是表叔祖父辈用过的,不少都有破损,得更换一批。表婶今日就打算在家里编竹筐。
几人看着新鲜,就跟着表婶学,一起编。
其他人看得热闹,江夜安却在其他人还在跟表婶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动手。
苏晏很惊讶,江夜安这明显是本来就会啊,而且他编筐的手法跟表婶的不一样。
表婶看到江夜安的动作很意外,怎么也没想到这群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娃子中居然还有人会编筐,她仔细瞧了一会,笑着点头夸赞:“编得很扎实,手法密,娃子手艺比我好!”
苏耀林和老帽儿一整个震惊住了!
除了生孩子是不是没有江大神不会做的事?
第042章 完美结合
哪怕现在这筐只编了一点,也看得出来平滑又紧实,成品一定结实又漂亮。
江夜安的动作很快,虽然手法更密,但编织速度比表婶还快。
苏晏看着江夜安的手,顿时觉得这双手真的很神奇,能攥得住笔握得稳刀,杀的了鬼祟编的了筐,力量与灵活完美结合!
跟表婶学完了,苏晏他们自己上手,编出来的筐很显个性——一个赛一个丑!
江夜安那完美的编筐技术就不说了,苏晏和苏耀林编的筐虽然丑了点还歪歪扭扭的,但到底能用,可老帽儿编的就不能叫筐了,得叫筛子!就没见过漏成这样的!大大小小的孔这一个那一个,最大的一个洞估计能漏掉一个小点的鸡蛋。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苏晏和苏耀林瞬间就很满意自己的成果。
只不过苏晏编筐的时候一不小心被竹片划伤了手指,伤口不大,但有点深,表婶给抹了草药汁,很快就不疼了。
几个男生不是那么坐得住的人,编了一个多小时的筐就有点无聊。
老帽儿问表婶还有没有别的活儿。
表婶笑着说:“你们呆腻了就出克玩儿,败走远就成。”
苏耀林:“说好帮您干活儿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您这有没有力气活儿,我们编筐不行但有力气!”
“就是就是!”老帽儿把短袖往上一拉,绷着劲儿曲起手臂,“瞧瞧,都是肌肉!”
表婶笑起来,“行,屋后头有锯好的一截一截的木头,你们把每截木头噼成三到四块就成,拿来烧火用的,太粗不好烧。”
几人顿时兴致勃勃、跃跃欲试,噼柴好啊!还锻炼力气呢!
苏耀林和老帽儿直奔后头,苏晏等江夜安给手中最后一个竹筐收尾之后也拉着人过去。都坐这半天了也是该去走走。
表叔家后头跟吴琼家差不多,锯好的木头都堆在储物室里,边上还有两把斧头。
外头水龙头边上有个木头桩子,上面很多斧头噼砍的痕迹。
老帽儿自觉他发挥的时候到了,一手拎着斧头一手拿着木头到外面,把木头往木桩子上一放,双手握着斧头来来回回地比划,嘴里也不停歇:“我跟你们说,这噼柴不能靠蛮力,也讲究技巧,我去老家就经常噼柴,有经验,看哥哥给你们示范!”
说着,老帽儿一斧头下去,稳稳当当卡在木头顶端,下去了约两寸,他还不忘解说:“第一下就是卡住木头,第二下才能噼开。”说完扬起斧头带着木头,又一下狠狠噼了下去。
这次斧头卡在了木头中间偏下的位置。
老帽儿咳了一声,“那个有时候是要再砍两三下,这山里的木头比我老家的结实多了!”
又一下噼下去,这回总算噼开了。
老帽儿抹了把脑门儿:“看,这噼柴也不简单吧!力度和技巧缺一不可!”
苏耀林挑眉,也上手试了试,他比老帽儿还多噼了一下才把一大块圆木噼开,手都有点麻。
苏晏挑了一块中等的木头,跟老帽儿之前噼得那块差不多,他正想上手,却被江夜安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