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毛线,一点代入感都没有,什么人脸鱼尾、鱼头人身的,饶了我吧我恐人兽。”于汶清让女生追问着,语气惶恐告饶道。
单驰这人平日里就爱摆着冷脸装逼,这时更是,被问到这问题时连回答都懒得多想,只冷声附和道:“我也恐。”
“没代入感是吧。”胖子被两人敷衍到,闻言嘴角一歪,张口就道:“那你们就代一下身边人嘛。”
“小瑶雨姐两个老熟人就算了……”
“小姣你们看怎么样,盘靓条顺小脸儿贼正,这样好代了吧!”
队里这胖子显然平时脏东西就看的不少,见队里两个男的一下都不说话了,更来劲,他语气油腻,细细碎碎就跟两人科普道:“你们别看小姣是男的啊,男人有男人的玩法,关了灯能有多大差别,别说他脸还顶,圈儿里随便找个美女还不定有他带劲!”
“胖子你没完了是吧。”于汶清见他越说越离谱,额角跳了下,打断道:“倒是没看出你喜欢玩男的。”
“我不玩男人,但小姣这样的我又可以了哈。”
“人脸鱼尾或者鱼头人身我都可以,你们懂的少,别说男人了,就是人鱼也不是没别的道,生殖腔知道吧,小湿尾巴配上漂亮小脸蛋,啧啧。”
他们往常在洞里,因为周遭憋闷环境所致,队员心态和情绪调节都很重要,偶尔为了活跃气氛,开起玩笑来总是没个底线。
胖子没看出单驰的沉默和汶清语气里的怪异之处,还在嬉笑继续着:“人身就更吊了,刚才过河我就想说了,好家伙这小细腰大白腿,村里怎么养出的这宝贝……”
“于汶清你挺牛啊,给人腿环扣的,绝对领域都没这色。”
洞里安静,除了女生偶尔的一点点笑声,胖子口中的每句话每个字眼都毫无阻碍的,直往人耳朵里钻。
他好像回忆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情节,说到过河时,声音都大了些:“我们澜哥还是顶,腿缠腰上和小姣肉贴肉抱着走都面不改色的,要是我,在水里就要抓着人腿环弄……”
“你他妈闭嘴!”
队伍最前方打着手电筒带路的单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脸色,他声音冷硬,脸上是进洞后很少显露出的凶恶表情。
“你在放什么屁,跟个十二岁小孩儿说什么恶心话呢。”
单驰搞不明白自己是冒的哪门子火,但他听到胖子用意yin一样的口吻去点评怀姣,用以前也说过的下流情se话去形容怀姣和澜时,心里的火燎一般的暴躁和不适感,止不住的就往外四散。
他还偏偏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说怀姣。
腿环,腿缠腰上,赤身被澜抱上岸,只要一回想到之前过河的画面都难以忍受。
单驰薄唇紧抿,额上青筋都在跳,他咬着牙,不想承认自己无端端在吃醋,在为别人生气。
只能背对着众人,头也不回的冷声警告道。
“少恶心人了。”
……
队伍里安静了许多,没人说话的密闭空间里,白色的灯光也无法照亮石壁缝隙的每个角落。
在经历过之前那一遭后,怀姣听着耳边的滴水声都隐隐有些怕。
身旁澜默不作声走着,怀姣和他并齐,耳朵竖直,仔细听着周遭的动静。
像能感觉到怀姣害怕一般,指骨修长,温度略低的一只手,安抚性的握上了他的手腕。
冰冷指腹在他纤细的手腕内侧,揉捏了会儿。
怀姣让那亲昵动作,一下搞懵了,他侧过头,表情呆愣地看向身旁的澜。
微暗的洞穴里,卷起的睫毛细碎抖了抖,眼睑下晕出一点薄粉,他神色不解,抿唇朝对方看着。
“?”
为什么摸我啊……
两人对视一瞬,男人表情不明的率先撤回视线。
洞内隧道走向没有规则,先前能容下几人并排走的大路,几分钟之后,又逐渐走窄,向上通去。
怀姣排在短发女生身后,佝着腰避开头顶的石壁,弯腰往前走着。
“小心点,这里要往上爬。”单驰翻过一个极度狭窄的小洞,站在小洞那头,接应他们。
这段路很窄,快要和刚进洞时差不多了,几人取下包,弯着腰站在小洞口,一个一个往上爬去,女生上去之后,就轮到怀姣。
怀姣原本也能自己翻上去的,只身后有人抵着他,箍着他的腰抱起他往上蹭。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怀姣让身后人抵得,腰腹都贴到了湿滑石壁上,翻身时衣摆卷起一截,露出白晃晃一段腰线。
澜不知道在干什么,手一下就摸了过去。
根本不是在帮忙了,箍在腰上的手好像使了大力,身后人托不像托,怀姣被他帮倒忙似的按在洞口动也不能动。
那人还抱着他一蹭一磨的。
身后冷冰冰的硌人物件存在感实在强烈,怀姣半身卡在小洞里,使劲晃了几下腿,怎么都摆脱不了当前这窘境。
“澜!”他手撑在洞口,半晌,忍无可忍,面红耳赤地朝后喊道,“放开我……”
“怎么了??”
上方单驰闻声快步跑回来,看见怀姣不知怎么红着脸卡在了洞口,面上一愣,忙伸出手去扯他。
手电筒在单驰松手时,滚落在洞口地面上。
强光正面打在怀姣身上,透过小洞缝隙往后折射去——
在怀姣意识里,牵着他手、一直抱着他的澜,此时正站在离他两米开外的狭小隧洞里,两人之间,甚至还隔着一个十来公斤重的登山背包。
怀姣跟随光源望过去,瞳孔都猝然放大一瞬。
“你怎么了?”
面前是关切看着他的单驰,身后两米外是隔着登山包等着他过洞的澜。
怀姣面色微怔,脑子里一片空白。
胸腔里心脏跳的很快,怀姣想不通,也不敢去想一个问题。
既然所有人都在这里,那现在抱着他的人。
又是谁。
第69章 溶洞怪影
或许是面前怀姣表情变化太明显。
原本没察觉出异常的单驰,一时也跟着警惕起来,他捉着怀姣手臂,压低声音凑近道:“你是不是……”
手电筒余光中闪过一道青白的光影。
似一条鳞片反光的脱水游鱼,半明半暗隐在漆黑洞里。
寄生虫一般,胶着粘附在被洞口卡住的怀姣下半身上。
单驰瞳孔一缩。
他在怀姣动也不敢动的悚然目光下,下颚紧绷,手上猛一用力,猝不及防地将面前人一把从洞里扯了出来。
两人动静过大,前面的于汶清几人表情诧异回过头。
“你们怎么了?”
视线里,怀姣面色惨白地趴伏在洞口地面,而他身旁的单驰,正半蹲着,手持电筒探身往洞里照去——
一切正常,仅能一人通过的狭小隧洞里,除了队伍末尾的澜什么都没有,刚才看到的反光鱼鳞,好像只是错误的幻觉。
“你没看见吗?”接过澜推上来的背包,在对方打算翻身起来的时候,单驰表情怪异,沉声问道,“刚才怀姣身上的东西。”
“?”
面色冷峻的高个男人,闻言也是一愣,似乎无法理解单驰的话,他手撑洞口快速翻上来,道:“没有。”
视线与趴在地上的怀姣对上,他微皱了下眉,还是说道:“我一直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