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后我变鸟人了(182)
修行界推崇实力,他必定能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
又如周一涵所说,世家的经验比散修多,要是能得苏清的指点,大家都不知道能少走多少弯路,光是这一点,很多人也会去支持苏清。
话是这么说,可苏清软硬不吃,现在全身心都在他的新家上,也明说自己想要养好身子不想忙工作,韩师长手里又没有苏清想要的东西拿来利诱,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要不从祁江那边下手?”高市长突然道。
“无雪山脉的新家就是他找的,人也是他拐跑的。”韩师长对此颇有些埋怨,“他才不会帮忙。”
祁江就是个恋爱脑,会帮他们才怪。
此事暂时无解,韩师长和高市长只能暂且作罢,转身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苏清很快回到家里。祁江听到开门声,把山山抱起来,转头看向苏清:“回来了?”
“嗯。”苏清微微点头,走过去把山山抱在怀里,一边用毛巾帮她擦毛发,一边坐到凳子上和祁江说刚才开会的事情。
“妖兽?”祁江心中一震,脸上满是错愕,“没想到第一个妖兽居然是暗土红虫。”
“暗土红蝶应该是进入稳固期才变成妖兽。”苏清微微摇头,他一路走回来都在思考会上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太对。
“你是说,进入稳固期的才能从半妖兽蜕变成妖兽?”祁江眼神一闪,“要不,我们明天去打猎的时候,抓一个看看?”
苏清微微一笑,深以为然地点头:“可以一试。”
说话间,山山的毛已经被擦干,苏清把毛巾放到一旁,十分惬意地撸猫。
山山舒服地躺在他腿上,没多久就睡着了,祁江小心地将山山放到猫窝里,和苏清一起坐到床上。
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大闺女,祁江特意把声音压得极低,声音因此带上了些许磁性:“苏苏,我昨天在书里看到双修功法这个名词,双修的意思是可以修炼两个体系吗?”
苏清感觉耳朵有点痒,下意识揉了揉,消化完祁江的话,他的耳朵慢慢染上粉色,声音也有些不自在:“不是。”
“那是什么?”
“你以后就知道了。”苏清羞得不行,难以启齿地躺下来盖上被子:“我今晚就不修炼了,先睡了。”
祁江一脸迷茫:“为什么?”
他心乱了,当然没办法打坐修炼。
苏清摇头不语,把被子盖到头上,闭上眼睛让自己停止脑中的胡思乱想。
祁江慢慢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想掀开被子再看看苏清的表情,却又怕打扰他睡觉,最终今晚他也没有去修炼,而是带着疑问入睡。
因为睡得太早,苏清早上不到四点就醒了,醒了之后也睡不着,又怕起床会吵醒祁江,干脆转身趴在他胸前假寐。
结果他一动,祁江就睁开眼睛,看见苏清还在自己怀里松一口气,下意识抱得更紧一些,声音沙哑:“醒了?”
“我吵到你了?”苏清有些懊恼。
“没有,昨晚睡太早了。”祁江又把人紧了紧,埋进苏清头发里,亲了亲他的发顶,又宠溺地蹭了蹭,“睡不着?”
苏清的声音也有点闷:“嗯,睡饱了。”
祁江也睡饱了,但还是没起床,一直抱着苏清假寐,享受着把他的宝藏拥入怀中又无人觊觎的愉悦。
一小时后,天蒙蒙亮,苏清转身翻出他的怀中,下床洗漱:“天应该亮了,我起床洗漱。”
祁江强忍着把他拉回来的冲动,眼睛跟随苏清,但屋里还很黑,他没有夜视能力,很快又点燃床头柜的蜡烛下床跟上苏清。
洗脸的时候,祁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觉有些扎手,顺手从洗漱台上拿过刮胡刀装上刀片,苏清在一旁看见,动作自然地帮他抹上刮胡泡。
祁江爱死了苏清帮他抹刮胡泡的样子,装好刀片后,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苏清的下巴,指腹按在上面轻轻摩挲,只摸到一片光滑。
他有些忍不住低头亲上去,轻轻啄吻,刮胡泡把苏清的嘴唇和下巴沾得到处都是。
苏清不喜欢刮胡泡的气味,即便并不臭。
他的胡子比祁江长得慢,前两天刚刮过,这会儿胡子没长出来就不喜欢把刮胡泡弄到脸上,便带着一些嫌弃地推开祁江,用毛巾擦掉,再用水重新洗脸。
祁江喉咙里泄出一丝笑声,胸膛微微震动,知道他不喜欢就没再去弄他,转身去刮胡子,慵懒的动作显得十分性感。
不喜欢刮胡泡气味的苏清一直等在旁边,有些着迷地看着,就跟以前一样。
祁江每次都觉得他着迷的眼神像是在故意勾引,这次也不例外。
祁江快速刮完胡子洗完脸,拆掉刮胡刀刀片放到一旁,往旁边走两步,低头吻上苏清。
洗漱台前传出几道难耐的声音,山山被吵醒,转头看向声源处,见怪不怪地在猫窝里伸着懒腰打哈欠。
半晌,山山见时间不早了,走出猫窝:“喵~”
祁江被苏清推开,恋恋不舍地用毛巾擦去苏清唇边的水渍,转头脸色大变,黑着脸看向山山,和她在空中用眼神打架。
苏清借着收拾洗漱台的动作平缓自己的呼吸,等凌乱的呼吸平静下来,他才吐出一口气,走过去将山山抱起来:“江哥,我送山山去上班。”
“嗯,早去早回,别在那耽搁太久。”祁江报复性地道。
山山喉咙里咕噜几声表现她的不满,还甩了祁江几个白眼:“喵!”
祁江心里冷呵,不跟她计较。
很快,苏清就再次回来,和祁江吃完早饭就准备出门去。
打开家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那边走过来,一手提着一条半尺长的大鱼干,一手举着蜡烛。
“陈哥?怎么这会儿有空过来?”祁江重新把门打开,苏清走进去点蜡烛,小声和祁江道,“外面黑,让陈哥进来坐。”
“我昨晚听说你们回来了,知道你们出门早,就想早点过来,还好赶上了。”陈哥不太好意思地憨笑,但眉宇间却比以前多了一丝愁绪。
苏清点亮了屋里的所有蜡烛,他们的房间变得亮堂起来,陈哥和祁江一起进来,将鱼干放到桌上,没有拐弯抹角:“我这次来是想求你们件事。”
他带来的鱼干放现在可是重礼,祁江心知不是什么小事:“什么事?”
“我听说你们经常出去找东西,能不能帮我找点安胎药?”陈哥微微叹气,又欣喜又愁,“你们方姐怀孕了,现在反应有点大,你们要是看见有什么零食,尤其是酸的,再帮我带点回来行吗?”
“这是好事啊。”苏清露出笑来。
祁江也在一旁笑着点头:“这鱼干带回去给方姐补身子吧,我们碰见了就帮你带回来。”
“嗐,我都带来了,家里还有呢。”陈哥可没这个脸带回去,“知道你们大方,但也不能白帮忙,就这么说定了。”
既然如此,祁江也就不跟他客气。
新生命总是那么令人欣喜,苏清有些不解地问:“怎么还用上安胎药了?”
“你们方姐一周前不小心摔了一跤,肚子不太舒服,去看医生才知道是怀孕了。”陈哥越说越愁,“可能早在之前划船过来的时候就伤着了,现在胎儿不稳,吃了好几次安胎药,家里的积分都快花完了,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你们帮忙。”
这孩子陪着他们从天碧园来到避难所,路上那么艰难都好好地,肯定很想来到世上。
他没说医生倾向于让他们流掉,因为他和老婆都不想放弃,孩子的哥哥姐姐也不想放弃。
祁江拍了拍陈哥的肩膀:“这事就包在咱们身上,你先回去陪方姐,我和苏清今天出去帮你找药。”
“那我就在这谢谢你们了。”陈哥笑着点头,“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他匆匆忙忙回家去,苏清和祁江对视一眼,将鱼干收起来,离开家里。
外面太阳还没出来,苏清飞在空中:“医院的药都被带走了,肯定没有安胎药,咱们去药店和诊所碰碰运气吧,说不定有些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