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魔尊都是我的马甲(127)
想到毫不犹豫把碎玉交给他的那人,徐容心头浮上一层暖意,同时也更坚定了对封岚的杀心。
他温声支开了女弟子宋卿,转道与那人早已约定好的方位走去。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裹在黑袍中的人嗓音嘶哑,徐容看的想笑,都准备下手了,还这样一幅心怀愧疚不敢见人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得到肯定的答复,二人又商讨了一下,确定了动手的时间点后,徐容就要离开。
身后那人忽然将他叫住,“我有个更好更解恨的法子,你要不要听听?”
徐容侧过身,“哦?”
黑袍人嘶哑着笑道:“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只有活着,才能不断的产生痛苦。你不就是想独占沈慕玄吗?你站在他身边,而封岚只能在地狱里眼睁睁地看着无法靠近,岂不是更令你解恨?”
徐容的眼睛告诉黑袍人,他意动了。
“什么法子,你说。”
黑袍人传音说了一句话,徐容眼中骤然爆开亮光,又化作血腥的残忍。
他轻轻磨了磨牙,“就按你说的办。”
临走前,徐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不出来啊谢师兄,平日里你那般光风霁月,万万没想到也能想出这般阴毒的法子,想来也是恨毒了那封岚吧。”
他找帮手的时候原本没把谢澜放进选择范围内,毕竟谢澜封岚这对师兄弟,谁会觉得他们能反目成仇?这位师兄却看出了他的心思,主动找上门来表示要和他合作杀死封岚,徐容在多番确定之后,欣然笑纳。
不过就算现在徐容也想不通,封岚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谢澜,让这素来温雅端方的君子都心生了杀意?
徐容脚步轻快地远去,黑袍笼罩下的‘谢澜’忽而冷笑一声,音色低沉,与谢澜完全南辕北辙。
他一把掀开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带着狭长伤疤的硬朗面容,正是方才在山洞中的众魔修之首——荆河。
秦珣秘境中的小日子过得挺好,他从不主动狩猎别人,但有人往他手上撞,来一个传送出去一个,连魔气都不需要动,一枪一道传送之光。
他故意和其余弟子分开,也是尽可能减小自己魔气暴露的风险。
悠哉悠哉晃了两天,在第三天的下午,秦珣忽然接到了太华仙宗弟子的求救信号。
正如荆河所说那样,想在不触发濒死传送的前提下杀死一个人的办法多的是,秦珣不做,有的是人乐意这样给自己减少对手。
确认求救信号是真的后,秦珣当即顺着信号方向摸了过去,抵达信号发出地时,别说打斗痕迹和血迹了,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秦珣心生不妙,一刻不敢停顿,闪身就要离开这一片地界,然而他脚尖还没离开地面,对面的草木一阵摇晃,一行几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双方抬头一对视,对方神情急迫明显是在逃跑,看见他时神情骤变,从怀里掏出个被血污沾染但异常眼熟的传讯符来,“你……”
秦珣警铃大作,他不敢再停,话都没听完一声不吭转身就跑。
然而已经迟了。
又是一阵‘簌簌’声,左边草丛里走出一队人马,全是灵修那边的修士,个个身上带伤,还有几个动弹不得被同门扶着追上来的。
看到眼前一幕,那领头女修当场大怒,“好啊!我就说为何各位同道身上怎么都好像被洒了追踪粉一般被魔修一逮一个准,原来你就是那个给魔修传消息的内奸叛徒!”
“大家上,拿下他们!”
第88章 【全秦】太华仙宗与北魔……
这可真是迎面一口黑锅。
即使最开始没反应过来, 现在也意识到他被人陷害了。
压下夺路而逃的冲动,秦珣提枪横挡住为首女修的攻击,冷静地问, “在下抵达此处未超过一盏茶的功夫,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位道友,就算是问罪, 起码也要先拿出证据来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心虚你跑什么跑?”女修冷笑。
秦珣:……当然是因为我还真就是个魔修‘卧底’啊!我虚死了!
秦珣:“道友这副要我性命的模样, 封岚哪里敢以身试剑?正巧这些魔修与众位同门都在此处, 不如冷静一二, 坐下来交流一番真相。就算封岚的话不可信, 我师太华仙宗天玑道君之名总还值得诸位付诸一二信任吧?”
‘天玑道君’的名号摆出来, 当下过半修士面上都显出了犹豫神色。知道‘封岚’是天玑道君弟子的人很多,奈何此人在外界现身极少, 少有人能将名字和样貌对上号。
一名小腿受伤的道袍青年向着为首女修点了点头,“这人确实是天玑道君座下大弟子,前些年下山历练时我见过的。”
女修冷厉神态略为缓解,手中仍牢牢握着兵器,“真相?”
秦珣当着她的面丢开长.枪, 以示无害,“我是接到了我仙宗弟子的求救信号才匆忙赶来,一盏茶前抵达此处, 拨开草木便瞧见了那三人。”
他微抬下颌向魔修三人示意,并未着急说出自己大约是造了陷害的猜测。
那魔修三人已被其余正道修士围攻绑起, 三人背对背绑在一处,看装束皆是出自焦玉玉麾下。闻言面上愤恨之色难掩,气得破口大骂。
“分明进秘境前就约定好了见面信号!发现我们被抓你竟然反口不认?果然尊者说的没错, 所谓的正道仙门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封道友,你这么干不合适吧?我们师兄弟几个若是真折在了这里,你觉得我们尊者会放过你吗?还是你认为沈慕玄保得住你?”
“和他说什么呢!”年纪看起来最轻的少年魔修脸庞惨白,双眼通红瞪着他,嘲讽道,“他会怕?有我们新晋第二魔尊殷尊者护着情人的徒弟,我们尊者难不成还能越过那殷琅杀人不成?”
“……”
年纪最大的魔修苦口婆心,“师弟,说了多少遍,不要总是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
“我就不!不看我们怎么会知道殷琅那厮私底下还和恶心的灵修伪君子有这样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
秦珣眼皮轻轻颤动了一下。
一群蠢货,跟着他们尊者好的不学坏的学,脑子灵光一点会死啊!
这三人骂得实在真情实感,围观众人立场又开始动摇了。
唯有那领头女修看上去没受到影响,手持兵器纹丝不动,“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秦珣淡淡道:“封岚身为天玑道君的弟子,天赋绝佳,前程光明,有什么理由同龟缩在北魔域的魔修沆瀣一气?这难道不是最有力的证明?更何况只凭一家之言便定我的罪……众位道友此行便不轻慢吗?”
女修沉默。
半响,她道:“是卿夜阁的修士最先撞上几个魔修,约莫在卯时,卿夜阁弟子伤亡惨重,在奔逃中遇到天台佛宗的小师傅们,这才从魔修毒手下逃脱;辰时,菩提寺等几个二三品宗门的修士也遭了难,仅有一人逃出;辰时三刻,一品宗门江海楼修士几近全军覆没……我们接天道宗两个时辰前同天台佛宗来人会和,清点在场宗门修士,只有太华仙宗无人出现。”
她说完,并未顺势提出任何质疑,平静地直视秦珣双目。
秦珣问,“还有么?只是仅此的话,似乎不至于众位定罪于我。”
却并非人人都有那好耐性,残存的卿夜阁弟子中冲出一人,失去一同长大师妹的悲愤充满了大脑,“这还不够么!如果你太华仙宗没有猫腻,为何各大宗门都遭到了魔修袭击,唯有你们毫发无损?还是说封道友想告诉我,太华仙宗堂堂超品仙门,弟子竟然挡不住魔修的攻击全军覆没了,所以到如今仍旧只有你一人现身吗!”
“宋道友慎言!”
为首女修掌心兵器翻转横过,凛冽寒光横在脖颈前,想要冲上去掐住封岚质问的宋姓男弟子险而又险停住,一滴冷汗顺着侧脸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