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白月光师尊(129)
“傻蛋?”沈白幸蹲下身,去摸宠物的脑袋。
沈二白受惊,要不是沈白幸手缩得快,就要被咬一口。只见平常黏人的小东西跟发疯了似的,一咕噜朝黑黢黢的洞穴深处钻。
天空传来雷鸣,一道紫雷自太虚轰然落下,正中洞穴上方。山石在瞬间四分五裂,吓了里面的人一跳,不妙之感油然而生,天道那个老不死每次光临必有秧灾!
沈白幸朝爱宠追去,不料,下一秒,头顶土石松落,竟又是几道雷,直接将山体劈开了。
寒风顺着焦黑的豁口灌入,沈白幸抬眼看去,发现夜幕被紫色密布,阴云和紫雷搅成旋涡状,比之当初的时空回溯有过之无不及。
一团白毛在天雷下瑟瑟发抖,沈二白额头的花纹浮上半空,被紫雷一劈。好似得到了来自天道的力量,它凝出一缕又一缕的白雾,最后化成某个人的影子。
“师尊。”
阔别已久的称呼让沈白幸眼眶发热,他用视线描绘单渊的轮廓,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哽咽出声,“孽徒,这么久你到哪里去了?”
“弟子一直陪在您身边。”
沈白幸觉得徒弟在耍自己,“胡说八道。”
薄薄的影子顺着风落到沈白幸跟前,单渊摸不到对方,“临死之前,弟子将灵魂碎片寄托在师尊身上,这些年靠着师尊的身体才温养出点点意识。”
“我怎么不知道。”
“师尊锁骨处的花纹,就是弟子存在的证明。”
指腹没有丝毫重量,隔着衣料摩挲沈白幸锁骨,单渊情不自禁的亲上后者唇角。
四目相对,对沈白幸来说,就是一阵风擦在嘴角,但因为徒弟的容颜贴的太近,让他悄悄红了耳尖。
绯红让单渊眼底染上笑意,他放低的声音温柔至极,只是像隔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模糊又遥远,“弟子的灵魂碎片跑到了沈二白体内,托天道的福能够忆起往昔,但仅仅能保持片刻。”
意识到自己很快又要失去徒弟,沈白幸没忍住横了单渊一眼,没好气道:“你干脆一辈子呆在沈二白身体里算了。”
“那不行,弟子还等着跟师尊洞房花烛,当狗了可怎么成亲?”
“哦。”
“小白,你再等我一会,等我弄死应瑄。”
沈白幸回忆了一下应瑄出神入化的法术,非常担心,“你好不容易能整个人形,别又死翘翘。”
“小白宽心,天道始终站在我这边。”见人还是愁容满脸,单渊在消失的时候来了句,“为了不让师尊当寡夫,弟子定当竭尽所能,长长久久的活着。”
沈白幸要掉不掉的眼泪,因为寡夫二字憋回去。他望着徒弟消失在空气中,沈二白同志从睡眠中甩脑袋,乐颠乐颠的凑过来,沈白幸手臂一伸揪住狗徒弟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谁是寡夫?”
“嗷!”
第98章 打架
应瑄最近有点忙,他隔了半个月才光临往生天一次。彼时,沈白幸正躺在水面逗二白。
戮仙君几日不见风采依旧,噙着三分笑意并排坐着。他右手搭上沈二白脑袋,总觉得这新来的宠物说不出的奇怪,但用法术又探不出怪异之处。若是按照他的脾性,直接将沈二白宰了便可,但小东西毕竟是沈白幸的所属物,为了他的主人,应瑄也不能下狠手。
自从知道二白有着单渊的灵魂碎片,沈白幸对爱宠的态度发生巨大转变。他准许爱宠上床同塌而眠,但脱衣服要背着狗徒弟,心血来潮洗澡更要将二白赶出去。
值得一说的是,二白同志虽然在天道的帮助下,化出了短暂的灵魂,但就如昙花一现。它从山洞里面咕噜噜跑过来,被沈白幸揪住耳朵,训骂了两三句之后,后者才猛然察觉出不对劲。二白同志被骂就会小白小白的嚎来嚎去,哪有徒弟油嘴滑舌的功夫。
为了防止徒弟装傻,沈白幸特意对着二白甜言蜜语几句,只把自己臊的脸颊发红,可惜二白无动于衷,睁着黑润的大眼睛一脸无辜,搞得沈白幸好像一个变态。至此,沈白幸终于意识到,随着徒弟变成二白,他的记忆也烟消云散。
“玉微。”
一只手在眼前晃悠,打断沈白幸思绪,他看了眼应瑄手底下的徒弟,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会一掌拍死。
“怎么突然来了?”沈白幸避开应瑄视线,动作自然的去扒拉被蹂躏的沈二白。
手指不经意碰到,沈白幸只感受到一片温热,倒是沈二白反应其大。它四爪立起,猛地往前一冲,撞开沈白幸的手。
嗷嗷的叫声回荡在往生天。
沈白幸还以为狗徒弟又出毛病了,忙不迭是的抚摸检查。可他扒拉了半天二白的身体,都没找到蛛丝马迹,遂道:“你嚎什么?”
“他在护主。”
“嗯?”
应瑄眉目阴冷,看着沈二白宛如死物,解释一二,“这狗见你同我亲近,在不高兴。”
沈白幸嘴角弯到一半,迫于应瑄的淫威,硬生生止住。他以拳抵唇,控制心中的喜悦,说:“是么?我怎么不觉得,它就是一个小白狗,什么也不懂。”
这话,沈白幸自己都不相信,更遑论戮仙君,他又提着沈二白的脖子,装模作样的教训一顿,“当着客人的面,再有下次,打你屁股。”
“嗷。”
“二白它知道错了,”沈白幸自动翻译徒弟的语言,他抱着已经长成半个腿肚子高的沈二白往摇光殿走,一边走一边说:“今日我乏了,要去睡觉。”
彩鸟拖着长长的羽翼从殿顶飞过,被大树上面的花吸引,收了翅膀落在枝干上。它被花朵的香气跟灵力吸引,一嘴巴啄过去,不成想这飞鸟状的花骤然流出一股磅礴的灵气,只把鸟儿震下枝头。
伴随着惊恐的鸟叫,彩鸟掉到了沈白幸怀中,砸中正闭眼打瞌睡的沈二白。二白同志顿时跳起来,两只爪子逮住彩鸟,“给小白……”
后半句话被沈白幸用手捂在了狗嘴里,他生怕徒弟话说多在应瑄面前露馅。脚下速度加快,沈白幸进门一甩袖,将大门从里面关上,反正他睡觉关门很正常。
等上了床,沈白幸用手指着徒弟鼻子,长眉微挑,表情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风情,说:“应瑄是个坏人,你在他面前少开口。”
“嗷。”
“睡觉。”沈白幸将二白塞进被窝,拥着被子入眠。
人声渐灭,昆仑山上鸟兽鸣蹄。
微风刺骨,吹动应瑄的衣袍,他兀自在原地待了一会,然后举步推开寝殿大门。门扉吱呀一声,寒气顺着空隙窜入,在室内打了几个转,将本就少得可怜的温热卷走。
沈白幸朝被褥中瑟缩,一手拢着徒弟睡得香喷喷。
他警惕心全无,倒是沈二白唰的一下睁开眼睛,无声呲出白花花的牙齿。危险让沉寂在体内的灵魂碎片蠢蠢欲动,瞬息之间,应瑄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一股从灵魂深处冒出的共鸣。
当他想去寻找这种情感从何而起时,共鸣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沈二白含在喉咙低沉的咆哮。
“滚开。”
沈二白誓死护主,从被窝里窜出来,它前脚刚跨出被子,后脚就动不了了,却是应瑄一个定身术施展。
应瑄将沈二白扫落在地,他坐在床边,望着沈白幸睡得通红的面颊,不禁弯腰低头。
沈二白黑润的眼珠子中是应瑄越发靠近沈白幸的动作,亲吻落在粉色的唇瓣上,它瞬间傻眼,保持僵直的姿势,活像一只傻狗。沈二白目睹那个一触即分的吻,心中莫名生出怒火,那火快速冲向四肢百骸,让它眉心隐隐作痛。直觉告诉它睡在床上的人是独属于它的,旁人不能染指半分,这种占有欲完全不是一个单纯的“狗”应该拥有,它在某个瞬间有了人的思想。
只字片段走马观花从脑内晃过,青衣黑发的仙人隔着云雾走近,红色的木珠戴在手腕上,一瞬间就吸引了沈二白的心神,他撒欢的朝薄雾中的人跑去,期待握住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