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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穿古之小大夫(上)(66)

作者:初吻江湖 时间:2017-11-20 13:06 标签:种田文 穿越 温馨

“旌善亭和申明亭。”穆老爷子对自己的工作也很上心。
“这个肯定要建的!”文景辉继续记载。
“文先生,我想将家搬到岗子村。”崔远看了看老娘,跟文景辉轻声的申请。
“嗯?”文景辉抬头看崔远:“搬到岗子村?”
“嗯!”崔远点头。
老范突然有些小激动。
文景辉看向了武大:什么情况?
武大看了看文景辉,又看向了崔家婶子。
“搬什么搬?你爹留下来的房子和田地都在花草村,你搬什么?”崔家婶子反对:“不搬!”
老范蔫了。
“哈哈!搬不搬都行,看你们娘俩的意思!”文景辉打了个哈哈,这是没摆平内部矛盾呢。
“这五天里,能出的菜全都出去,过年还能养两天,初九肯定能接的上。”文景辉收了记录纸。
年前最后一次分红利算是圆满结束了。
“星宇,我跟你说个事儿!”小胖子有些忧郁的将文景辉拉到一边说悄悄话:“我跟你说,我大姐这不是有了吗?他公爹处置了谢姨娘,竟然又提拔了个姨娘上来!”
“啊?”文景辉有些发楞,这些关他什么事啊?
“新姨娘很受宠,但是进门快半年了,也没听到好消息,就想让你去给看看,这不是我大姐都有了么!”
“姨娘?”文景辉皱眉,他对第三者是十分反对的,但是这个时代不同,姨娘这玩意儿,好说不好听。
“大姐夫的意思,是不想让你去的,有些太欺负人了!一个姨娘而已,又不是家里没子嗣,为什么要你去?”小胖子义愤填膺:“我当时就给挡了下来,说你惧寒,出不了门!”
“你说的挺好,理由不错。”他的确是怕冷。
“那个姨娘噎死,自以为得宠,就想着要孩子,有了孩子,还不得肖想家业啊!”小胖子对姨娘并没有偏见,但是对没眼色的姨娘可就不能容忍了。
他家里老爹也有姨娘,但是从不跟自己的娘亲红脸过,对他也好得不得了。
无法理解那些姨娘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顾,非要争宠斗狠!
在大明,是没有“宠妾灭妻”一说的,除非你想被官府出面教育你,什么是“夫妻”二字。
“你回去告诉你大姐夫,本人有三不看,一不看贱籍妾庶,二不看无病呻吟,三不看必死之命。”
虽然说人无贵贱,但是文景辉相信,比起下人们的小病小灾一些普通人的疑难杂症更能体现他的医术;而贱妾生庶子,这年头哪怕是平民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纳了之后妾室所生之子,也是要记在嫡妻名下,是为嫡子!
若是有了庶子,那肯定早已有了嫡子,庶子得了病,很多时候,都是当家主母的手段呐!
更有一些富贵人家,没病也要让大夫瞧瞧,要么宅斗,要么装腔,文景辉最讨厌这样浪费他时间的人了。
必死之命就不用说了,将来有许多必死之命,文景辉是能救就拉一把,不能救下来,那实在是救不了了,也怪不得他。
“这个好!”小胖子可高兴了:“那妾室,可不就是个贱籍的么!”
小胖子第二天,揣着钱,拉着一车青菜,跟着同样上菜的车子回了县城,托人写了封信给大姐夫,重点说了文景辉的“三不看”!
唐二公子接到信后,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不得不佩服,文景辉这“三不看”,这第一个不看的,可是大大的讨了众位正室夫人们的欢心啊!
直接拿去给父亲和母亲看,“父亲,不是儿子不帮忙,而是人家好歹也是个生员,岂能给一贱妾看诊?”
“你怎么说话呢?”
“怎么?还不许我儿说两句了?”
“我这不是……这不是着急吗?”
“有什么可着急的?你没儿子吗?没嫡子吗?没庶子吗?没嫡女吗?没庶女吗?连孙女都有了好几个了!”
“可我还没孙子!”
“你孙子不是被你那宠爱的心尖子给害死了吗?”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唐二公子退了出去,屋里传出摔瓷器的声音,看来,家里又要换一批茶具了。
相隔太远,文景辉还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事情,五天以来,他忙疯了!
将空间里的青菜和蛋清除了一半,还有一半是怎么也清除不了了,无奈只好罢手,但是总闷闷不乐。
武大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样,趁着俩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跟他一本正经的保证:“等到了初九,就你我两个人去菜店,你可劲儿的卖菜!”
文景辉:“……!”
老范果然做了冰灯,一共二十盏,从岗子村到九河镇的水泥道上,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对冰灯点着粗蜡烛,看起来非常的华丽!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二十五磨了豆腐,二十六就去赶集买年货了。
走之前,文景辉列个清单出来,谁负责买什么,买多少,都有分工,纪家舅妈笑着调侃他:“到底是读书人,脑子好使,你这么一分完,我感觉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了!”

032第一个新年
他们没有在九河镇采购,而是去了县城。
因为县城里的东西要比九河镇的齐全,人也多,热闹!
文景辉难得穿成了个球型,跟着一大堆人一起行动。
家里留了穆老爷子和纪绣看着菜屋和两个孩子,天气太冷了,文景辉可不敢让他们俩出门。
又有花草村的里长带着两个儿子亲自上门,住在文景辉家里的东厢客房。
他是来帮忙看家的,凭借文景辉家那高屋厚墙,大栅栏门,还有两家真正的大门,文景辉家是如意门,纪家舅舅家则是白板门的厚度,只要不是成群结队的野兽或者土匪下山,绝对安全没问题。
花草村这一冬天,没少得实惠,文景辉的手工活,让妇人和小姑娘们赚了不少零花钱,又有崔寡妇家的先例,刘里长对文景辉可是更亲近了。
纪家舅妈买了许多东西,作为纪家女主人,和隔壁的隐形女主人,纪家舅妈成了总指挥,嗯,小大夫成了机要秘书,负责记录买了什么,还差了什么没买等等。
纪家舅舅被指派去卖了许多冥纸和叠好的金元宝银元宝,高香和蜡烛等祭祀之物。
然后纪家舅妈威风凛凛的带着一大堆小子,拉着崔寡妇一起,开始了扫荡年货活动。
如今俩人都不差钱。
狂扫的后果,就是除了文景辉之外,别人都拎了一大堆东西,如今车子进不来,只能往小院子里倒腾,整整倒腾了三回才完事。
“这个好,买回去给小招财玩!”
“那个不错,买回去给小进宝!”
文景辉说的最多的就这两句话。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菜店便闭店打烊,傍晚时分,所有人都坐着马车牛车回来了。
崔家母子跟着刘里长回了花草村,文景辉进屋后先让武大给自己“卸甲”,穿得太多了他自己手臂都弯不过来。
“还是家里好啊!”脱完衣服,文景辉就倒在了大炕上,跟儿子女儿献殷勤,“这个是爸爸买的,那个是爸爸买的!”
“谢谢爸爸!”两个小东西因为不能跟着出去,就只能眼巴巴的在屋子里待着,偶尔出去看看,还是隔着门缝,文景辉自己是南方人,又是大人,都受不了这种冷,孩子他就护得更严重了。
几乎都是跟着他在屋子里宅着。
二十九的时候,文景辉去给文家夫妻俩上了坟,坐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跟他们在心里念叨,随后又给自己的衣冠冢烧了纸。
那天,武大也去给武树生上了坟,只是回来之后,脸上总是淡淡的更冷了些。
“你怎么了?”文景辉隔着雕花的门橱问门另一边的武大。
“我去上坟,看到那坟茔都长满了草,也没人打理,我母亲的坟茔上的草都比他的矮许多。”
文景辉心想:那是啊!你和舅舅隔三差五的去打理一下,跟武树生的坟茔能一样吗?
“武佟氏自他下葬以来,都没有去看一眼!三年孝期才不到一年,就给武桂枝订了亲。”武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要是武树生还活着,或者他地下有知,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女,没一个给他上坟扫墓的,还是他这个不受他待见的长子,过年去看了一眼,烧了一捆纸钱给他。
他心疼的武贵友,冶铁未归,心水的大女儿,还未出孝期就订了亲,不待见的小女儿,连给他守孝都免了,因为小女儿是童养媳;心喜的小儿子,更是连他的坟包在哪里恐怕都忘了。
“那是他咎由自取!”文景辉开解武大:“人呐,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你别不开心了。”
“我不是不开心,就是觉得他太对不起我娘,也对不起我了!”
“他不配跟伯母相提并论。”这是武大头一次在文景辉面前提起他娘的话题。
但从纪家舅舅的教养上就能看得出来,素未蒙面的武家伯母,是个怎样的宜室宜家的妇人,可惜没摊上个好命。
就武树生那样的人渣,根本不配跟那样好的人相提并论。
武大听到文景辉这样反驳,却是低低的笑了。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哪怕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都能说到他的心里去。
三十早上起来,便开始忙活了,文景辉对这些不太在行,毕竟前世跟今生,时间跨度好大!
有些东西已经变了许多,文景辉可不敢瞎乱来。
所以他就带着俩孩子,拿着一碗浆糊,开始给窗户贴窗花,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让文景辉佩服古人的心灵手巧,那样精巧的窗花,竟然是纯手工剪出来的,并非是机器刻印出来的,真真是巧夺天工。
为此,文景辉包了人家窗花摊子上的所有窗花,惹得那卖窗花的大娘笑得合不拢嘴。
纪家舅妈成了两家最忙的人,指挥自家人,还要指导隔壁那一屋子的老少爷们。
什么接灶王爷,换门神,贴新联,祭老祖宗的事情,需要穆老爷子带头等。
幸好岗子村还没祠堂,祭祖也只是在外头大门口那里摆张桌子,上了猪头和烧鸡的公祭,时间只是一炷香而已。
完事后的猪头和烧鸡他们还能吃呢。
三十的年夜饭,是文景辉做的,虽然空间里头的材料不敢都拿出来用,但是外面的也不少,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厨师,可是他做的东西也胜在新奇。
放鞭炮前,是要发纸的,就是烧冥纸买通鬼差,让亲人在大年夜回来喝一杯水酒。
这也是穆老爷子带着大家伙儿的活动,等发完了纸,相隔十步左右,便是一堆火,一直从九云岭的文家夫妻墓,到家门口。
到了午夜放鞭炮的时候,岗子村就两家,一起放的,一百响的竹鞭噼里啪啦,这已经是寻常百姓能放得最多的鞭响了。
千响的是只有王府才能放的,万响的更是只有皇宫能放,示意万岁昌祥之兆。
大臣们的也就超过五百响,富商们四百。
大明什么都好,就是条条框框特别多,什么都有规制,特别严格。
放鞭炮的时候,文景辉就给小招财捂住了耳朵,小丁则是给小进宝捂住了耳朵。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以后还会有无数个新年,大家先干了这一杯!”文景辉举着酒杯,里头装着的是从空间里倒腾出来的葡萄酒。
他酒量不好,根本不敢喝白酒。
“干杯!”武大三人有些激动又有些伤感。
过年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许久之前的记忆了。
众人吃吃喝喝,倒也没真的有人让文景辉喝酒,小大夫一杯果子酒就已经红了脸颊,还喝呢!
倒是武大,用竹筷子沾了沾白酒杯,然后让小招财舔了一口!
“呸呸呸!”小招财当时就“呸呸”上了。
小舌头都吐了出来,一个劲儿的哈喇哈喇!
“哈哈哈哈……!”武大突兀爆出一阵大笑声。
“你就知道笑!就知道笑!”文景辉心疼死了,一个没看到,就被义父欺负了,他的儿砸哟!
“进宝,来,咱们喝山楂水,可不喝那辣辣的酒。”小丁抱着小进宝,因为是年夜饭,半夜吃,孩子都困得不行,就没敢给她吃多,就意思意思的尝了几口,又喂起了山楂熬的水,没有放糖,酸酸的,但是不倒牙。
等放完了,开席吃完饭,大伙就都各回各屋了,蜡烛没有熄灭,要点一夜的呢。
还有从九河镇到这里的水泥道上的冰灯,也被点了粗蜡烛在里头,乍一看,好似水晶,让花草村的许多孩子都跑过去看了又看。
第二天一大早,文景辉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去了隔壁,美其名曰:拜年!
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别的亲人了,就纪家一个血亲,当然,第一个钻进的不是纪家主屋,而是先去了穆老爷子那里。
已经七十有一的老爷子,如今正一身新衣服新鞋新褂子的坐在客厅里,纪家舅舅他们原来都到了东厢房。
“给老人恭贺新春!”所有人分拨分家分辈的给老爷子磕头。
文景辉磕的心甘情愿,七十一岁的老人啊!
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这可真不是吹的啊!
从前元到如今,历经两次朝代更迭,还能活着的人有多少?
“好好好!都起来,都起来!”穆老爷子笑眯眯的端坐着,接受了众人的大礼,穆肃则是端着托盘,上面一摞的红包,挨着个的发。
随后文景辉又朝纪家舅舅和舅妈拜了年,要了红包,可随后,纪家和穆家的娃子们就朝他要红包了!
不过文景辉有两个大杀器在手!
“儿砸,闺女,朝穆老太爷拜年要红包!”
“儿砸,闺女,朝纪家舅爷爷舅奶奶拜年要红包!”
“儿砸,闺女,朝……!”
两个小人儿都穿着跟红包一样,偏偏还在胸前挂着个小兜子,朝人拜年要红包的时候,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抱着朝你鞠躬拜年,然后就伸手出去:“新年大吉,红包拿来!”
等你无奈给了红包之后,他俩就麻利的放进了小兜子里!
“这谁教你们的?”纪红已经十五岁了,看到两个小家伙儿的动作,简直惊讶的不行。
这也太聪明了!
“是爸爸教哒!”两个小家伙儿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幕后主使。

033正月里
初一去了隔壁,初二隔壁的就来了他们家,这年冬天里,大家都忙忙碌碌,很少有机会能聚到一起,青少年们一个个笑的嘻嘻哈哈,小女孩们只有三个,更是百般被大家怜惜。
如今的纪红和纪绣,脸色红润有光泽,因是正月里,穿戴上都是一水新东西。
头上作三小髻,带着两根蕾丝印花,耳挂银链垂金珠,俩人都穿着个兔毛褙子保暖,看着是不比谁家的女儿差。
文景辉本以为自家热闹热闹就算了,可是从初三开始,先是崔家母子俩来拜年,然后是宋志一家四口,宋志家的还有个小女儿,随后又是花草村的村民们,一波一波的没个完,后来又有一些病患来拜年,一直到初七,这人就没断过。
更有大户人家的马车,在初三也上了门,要买菜!
纪家各色马车轮流来,让花草村的人稀奇不已,却不敢上前,崔家婶子透露了口风,说这些人是上门来买菜的!
“纪家卖菜?”花草村的村民们惊讶了,卖菜能卖的这么轰动?
“这些都是大户人家出来采买的车子,买了菜就要赶路回去主家呢!”崔家婶子不欲多说。
村子里的人也不敢多问了。
只是到文景辉那里拜年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平日里连没见过面的都来了。
“他们怎么突然这么热情?”文景辉无法想象,他们怎么大过年的不去亲戚朋友家,来他这个大夫家,也不怕犯了忌讳?
“明年你要盖私塾。”武大提醒了一句,至于卖菜的事情,反正他们也不会藏着掖着,但是也不让别人插手,纪家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所有来客的马车和人,都停在大门外,大栅栏门里头。
而菜屋可是在西厢房,以前文景辉没想那么多,就想着给纪家盖个地地道道的四合院。
如今却成了挡人的借口,大门开了也不是直接就能到庭院里,而是大门对面就是东厢房的南房。
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
文景辉在暖榻上趴着,两个孩子在吊炕上午睡,武大坐在一边扒着榛子,他手劲大,不用小夹子,徒手捏开榛子,里头的仁儿都是完整的,还有松子和核桃,文景辉拿武大当了人形夹子,端了一大盘子让他扒,他在一边坐着吃。
什么时候摆成了这个姿势?
文景辉没注意,武大也没注意,好像是很自然的,就成了如今这种样子了。
“私塾?”文景辉拿了个榛子丢进嘴巴里,咀嚼的香脆。
“嗯,他们想送孩子来上学。”农家人识字不容易,学个算账还要先做三年小学徒,三年大学徒,才能出师吗?
文景辉被武大这么一提醒,就想起来了,冬月里他是这么说过,有位大娘还替他宣传来着,后来打听的人就越来越多,他也直接告诉他们,岗子村来年要起个学堂的事情了。
这是来他这里卖个好,混个眼熟,将来好送孩子入学?
想起后世那些个幼儿园,小学生生源紧张,几乎都是拉着求着送孩子去上学,如今……真是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际遇啊!
“等盖完学堂,送孩子来就走了。我既然说了招收学生,就不会不招的。”
“他们担心的是束脩。”武大扒完了一盘子的榛子,去洗了手,跟文景辉说起了镇子上学堂里,私塾的束脩:“镇子上的私塾,是原来老关秀才的儿子在教学,关先生没考过科举,但是读书上很有些毅力,每次都去赶考,每次都落第。”
文景辉:“……!”
“但是这人也有个坚持,每次落第之后,他回来,私塾的束脩就涨一截。因唯有一个私塾,所以大家都……你懂了吧?”
文景辉点头,这人太极品!
“我听过一个笑话,在赶考的时候听说的,有个老生,已经到了蓄须之龄,但是因为他一直赶考,却未能考中,不想跟我们一般学子里显得老成,便随身带着个把须的镊子。”
“镊子?”
“嗯,他时常拿着镊子对着镜子薅胡须,说他一日不能出人头地,就不让胡子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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