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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三弄撞四下(18)

作者:魏丛良 时间:2019-07-05 19:51 标签:甜宠 架空 荒野异族

  但赵不息身边总有人待着,不是赵之烽就是谢郴剑,那剑客还好些,不声不响,仿佛空气。赵之烽就不行了,回回见面,就是要把周镶杀了的架势。这就苦了林起予,回回拉架。
  周镶把谢郴剑摘给赵不息的果子先给吃了一个,咬了一口,就一口呸掉,“这什么,太酸了。”
  谢郴剑扫了一眼,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了个盘子,拿了一个果子递给赵不息。
  “这是甜的。”
  赵不息接过咬了一口,搂着谢郴剑的脖子,朝着周镶笑。
  周镶本以为这剑客不声不响,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这柿子里面竟然藏了毒,比赵之烽还难搞。
  他吃了一口酸果子,又看到赵不息和谢郴剑挨在一起的身体,心里就更酸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几步,站在赵不息身前。
  就在谢郴剑的眼皮子底下,一把捞起赵不息,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了赵不息。
  赵不息挣扎了几下,腰却被周镶紧紧钳制,他“呜呜”了几声,听到周镶鼻息沉重。他抬起头,脖子上被舔吻而过。
  周镶抱紧了他,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摸索了几下,随后抬起头,挑衅地看着谢郴剑。
  谢郴剑淡淡的扫过他们,上前几步,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周镶,太子的身体应声落地。他大叫一声,谢郴剑已经把赵不息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他把赵不息放在榻上,替他整理着衣服。赵不息的身体微微颤抖,谢郴剑扭头看向周镶,对他说:“你没有看出来,他不愿意吗?”
  周镶一愣,谢郴剑说:“你若是想把他作为你招摇的工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周镶是被谢郴剑赶出去的,他现在已不是太子的头衔,顶着一国之君的名头,被人赶了出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房内,赵不息靠在谢郴剑怀里,他抓着谢郴剑的一缕头发在指间把玩。谢郴剑把他推到软被利,吻着他的脖子,把刚才周镶落下的痕迹掩盖过去。
  赵不息低喘着,隔了片刻,他问:“是谁不愿意?”
  谢郴剑的动作一顿,他抬起赵不息的腿,控制着力度。
  在徐徐递进之中,他低声说:“嗯,是我不愿意。”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想明白的,可当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时,还是会忍不住嫉妒。
  他了解赵不息的心意,也从不曾违背过。
  不过就在刚才,他撒谎了。
  赵不息没有不愿意的意思,是他自己不愿意。
  赵不息的脸上逐渐染上红,谢郴剑低头看着他,抬起他的下巴,封住他的嘴唇。
  他要把周镶留在赵不息身上的气味彻彻底底抹去。
  从屋子里出来的周镶蹲在门口,撑着下巴,就见到了站在角落里的赵之烽。
  他朝赵之烽挥了挥手,赵之烽看向他,周镶翘起嘴角,笑着对他说:“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赵之烽愣了愣,他听周镶说:“一些你以为唾手可的人和事,往往是最遥不可及的,他再也不是你的了,赵大哥。”
  赵家兄弟的爱生长在暗处,是爬满了角落的青苔,是颤颤摇曳的花,是随时都会碎了的梦。
  赵之烽心里容不下这些人,也容不下如今的赵不息。
  那已经不是他的胞弟,而是别人的掌中花。


第43章
  天稍微暖和一些的时候,城里得来了好消息,来到南平后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
  那个新生儿几乎是在所有人的期盼中降生的,是一个男孩。周镶作为如今的天子,给他赐了个名。
  赵不息也去看了,大概是生育他的母亲有一段时间的奔波,营养也跟不上,这孩子生出来就跟一只幼猫似的,嗷嗷待哺。
  赵不息觉得生命真的好神奇,他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便对这更为珍重。
  严冬的雪化了,河面的冰也消融了,赵之烽与一队人马前往更远的地方探路。四周的死尸消减了大半,剩余的无不都是行动缓慢,这个消息让人为之振奋,好似他们的黎明快到了一般。
  百姓开始种植花草,春日里的风弥漫着淡淡的青草与花香。
  谢郴剑喜欢搂着赵不息去林间,他会找一棵高茂的大树,带着一壶酒,和赵不息枕在宽粗的树干上,听着雀鸟轻啼和风习习。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个浪漫的人。
  他本像是无脚鸟,一生漂泊。
  不过最后,他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巢穴。
  只有一个城池的那位天子,最爱做的事就是早早上完朝,然后溜达到外头去,练习爬树。
  林起予不止一次教过周镶如何用绳索爬树,可这皇帝就是个草包,除了和人斗心机,耍嘴皮子,助跑几步都能被自己绊倒。
  林将军站在边上,控制不住自己的笑。皇帝拉扯着袍子站起来,若无其事弹开身上的草屑,他围着那棵树转了几圈,最后停在几步之外,仰起头看着树上的人。
  赵不息睡着了,脸压在那剑客的肩膀上,白/皙的脸上晕开一圈浅浅的粉,像只刚刚成熟的小桃子。周镶心里痒痒,张开嘴就想叫醒赵不息,突然一粒红色的果子扎入他的嘴里。
  他下意识地去咬,苦涩的味道弥漫开,他睁大眼,捂着嘴巴,“呸呸呸”吐了出来。
  谢郴剑睁开眼,懒懒散散地扫了他一眼,抱紧了赵不息。
  说是说要大度,可使绊子还是必不可少的。
  这皇帝让他看着烦。
  赵之烽是入夜后回来的,他这几日,一天比一天晚,一同出去的都回来了,他却还会迟迟未归。
  他回到那赵府,他弟弟的府邸,从暗处出来,便能看到如今的皇帝陛下坐在软塌上,没什么规矩,黄本周章随手丢在桌上。
  赵不息坐在边上,那位剑客给他用剑柄凿核桃吃。
  赵之烽今日杀了几个死尸,一身血污,他本不想吭声,从侧边过去,却还是被他们察觉到了。
  周镶先反应过来,喊住他,“赵将军。”
  赵不息抬眼看去,赵之烽那头昏暗无光,他在灯光下看着赵之烽,兄弟俩的视线汇聚。赵之烽错开眼,无声离开。
  那天晚上,周镶把赵不息身上弄得一团脏,黏糊糊的体.液几乎布满全身。赵不息哭了很久,最后被周镶抱着去清洗。
  房间里是没有洗澡的地方,从屋里出去,穿过一条走廊凿了个池子,专门是来洗澡的。周镶挺喜欢这里,压着赵不息在池子里又做了一次。
  赵不息的腿都合不拢,趴在池子边喘着。
  周镶拿着清水给他洗着,想到自己连擦身体的长帕都没拿,便捏了捏赵不息潮红的脸,对他说:“我去拿帕子给你擦身。”
  赵不息一声不吭,周镶又在他脸上亲了亲,见他还不动,就在脖子后面咬了一下。赵不息这才抬头,恼怒道:“你快去吧。”
  他着了骂,还挺开心,乐呵呵地小跑出去。
  赵不息在池子里没等多久,便听到耳边脚步声,他没有抬头,懒洋洋地趴在原处,半个身体沉在水里。
  那脚步停在了他的身边,又下了水,赵不息以为周镶又要继续,闷闷道:“我累了,你不要再弄了。”
  身后的人不会听他的话,那具炙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的身体。赵不息身体猛地一震,他想要回头,下巴却被掰了回去,嘴巴被捂住,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腰,顶.入了刚刚使用过的地方。
  他呜呜叫着,剧烈挣扎,就听赵之烽的声音,“小盼,你可曾想过我。”
  捂着他嘴的手松开,他咬了住赵之烽的手掌,尝到了一丝血腥,骤然回神,松了口。
  他低头看着赵之烽手掌上深深的牙印,呜咽道:“哥哥,是你先不要我的。”
  周镶回来的时候,赵之烽已经走了。
  赵不息从水里出来,身上披了一件黑色长衫。
  周镶眯着眼看着那件衣服,他蹲下来,撩开那衣衫看了看,目光定在赵不息的腰上,几个手指印刺痛了他的眼。
  “是谁来过?”
  周镶这般问着,赵不息打了个哆嗦,他抱住那件衣服,捧在怀里,脸埋进衣服中,低声道:“我哥说,他要走了,他要离开这里,他彻底不要我了。”


第44章
  谢郴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赵不息时,那个身娇体贵的小侯爷,裹在一袭厚重的貂绒力,粉雕玉琢的脸,朗声道,“我再加一千两,只要带我去平南,无论生死。”
  谢郴剑本对他兴趣缺缺,可听他那“无论生死”四个字,起了一丝兴致,抬头看去,被望进了一片赤忱里。
  小侯爷本就是要去寻自己的哥哥,历经险阻,由生到死,总算是找到了,却依旧不能在一起。
  有时候,夜深人静时,谢郴剑也能听到赵不息心里的郁郁。
  这个孩子连对赵之烽的思念哭诉都不敢在人前,只能默默地把脸藏在臂弯里,轻轻抽泣。
  可剑客也会有厌烦的时候,他想,有我还不够吗?有我陪着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还要想着别人。
  这场爱怎么能够公平,独占谁不会,割舍才难。
  赵不息趴在他怀里哭,他说,赵之烽彻底不要我了。
  这个傻瓜。
  谢郴剑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他轻抚着赵不息的后背,下巴磕在那单薄的肩头,低声说:“我陪你去找他,好不好?”
  赵不息抬起头,不敢置信看着他。
  谢郴剑拭去他脸上的眼泪,轻声安慰,“不要哭了,我本就答应你要替你找到你哥哥,此前只能算完成了一半,剩下的现在来做。”
  “谢郴剑……”赵不息喃喃念着他的名字,眼泪掉在谢郴剑的手背上。
  谢郴剑问他,“赵不息,现在的眼泪是为我流的吗?”
  赵不息说不出话来,他抱住谢郴剑,不停地和他说抱歉。
  白鹭出头,周镶比活死人还像活死人,行色匆匆麻木地去上早朝。刚听了一个大臣的回报,林起予赶来,脸色难看地站在殿外。周镶注意到他,皱起眉,一直等到散朝,他走到林起予身前,“怎么了,这幅表情?”
  “小盼和谢郴剑都不见了,去找赵将军了。”
  周镶脸色瞬间铁青,他记得那日,赵不息说赵之烽不要他了。周镶其实并未往心里去,走就走了,留在这里也是碍事。
  可谁会想到,赵盼竟然会去找他。
  周镶拿下帽子丢给地上,狠狠踹了一脚。
  赵之烽会去哪里?
  入春之后,一切都在复苏,许久不见的绿意在这片干涸的大地上延展开。他就一个人,带着旧伤未愈的身体,在郁郁苍苍里走着。
  他想回到故土去,回到皇城,回到将军府。
  那里才是他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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