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子来种田(65)
“都起来吧,先找位置坐下。”
众人不敢不听,只能是按亲疏远近,各自找交好的人一起坐。
但他们内心确实不安,只以为是邓公公或者徐风来派人向殿下告状,对方要问他们的罪。
孟明钰看看这看看那,在徐风来面前趾高气扬的人如今都成了缩颈鹌鹑,只能自己做那出头鸟,起身行礼问道:“殿下,不知您找我们还有何事?”
花园与凉亭只有一条一丈长的小径,隔得并不远,周行川坐在上头,他们坐在下头,他甚至不用站起来,就能看清孟明钰:“无事,只是请你们来做客,怎么也得吃顿饭才行。”
吃饭?
也许是众人的疑惑够明显,周行川难得又解释一句:“等来宝到了就开席,先喝口茶吧。”
众人尽管疑惑,可也只能按捺住。
他们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样期盼徐风来出现。
以往周行川在他们眼前,那一定是希望对方眼中只有自己,可如今,他们只想殿下看不见自己。
徐风来晚了将近一炷香才到府,看见门口一字排开的马车,他也不惊讶,下了马车,带着徐蔓与文清径直入府。
三人直往后院去,公子小姐们听到脚步声,纷纷扭头看来。
徐风来身上还披着披风,对方身姿修长,踏着夕阳而来。
“嗯?在等我们?”
他在小径中心停下脚步。
周行川见他回来,朝他招招手:“过来。”
徐风来又走了过去。
徐蔓与文清机灵,没跟着一块去,而是坐到了仅剩的一张空桌上。
等他们回来,周行川吩咐小厮开宴,又才看向徐风来:“累不累?”
徐风来摇摇头,小声道:“还好,只是想你了。”
周行川失笑:“行行好,可别这时候招我。”
徐风来就不说话了。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见凉亭里的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说笑笑,再次明白,三殿下不会再选择其他人。
他认准了这个叫徐风来的哥儿。
而接下来,就好似真像周行川所说,只是留他们吃顿便饭,并没有为难他们。
甚至连这两日的事也没过问。
等用了晚膳,周行川也不留人,直接吩咐人送他们出去。
真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就连文清都没得到他的温柔以待。
仿佛他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徐风来身上。
把人送走,周行川就拖着人回房间。
来宝脸皮薄,容易害羞,不喜被人看到两人亲近,所以就算想做点什么,周行川都得把人带回屋里。
一关上门,他就把人拥进怀里亲吻。
徐风来没推开他,他说想念并非是欺骗,分开这两日,他没有一时是不想他的。
他一只手圈着周行川的脖颈,一手掌着他的后脑。
两人的唇舌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块。
呼吸相融、缠绵悱恻。
一吻毕,两人额头相抵,周行川双眼紧紧看着他,两人目光碰撞。
“如何?”
“挺好。”
周行川笑了,看今晚那些人的反应,他们的整治是有效果的。
第58章
庄子上长工家人给的东西着实多, 又都是些自己家里头种的小玩意,徐凤来便留了一部分在府里,剩下的分成三份送进了皇宫, 圣上、皇后与慧贵妃各领一份。
倒不是徐风来攀龙附凤忘了自己父母, 而是这些地里头的东西,他们的庄子上也有,但是他带回来的板栗,送了一些过去徐府,让下人做几道美食给家人尝鲜。
上次请贵子贵女们去庄子上做客, 两人原本以为, 多少会被告状, 结果却出乎意料, 他们不仅没让家里人在朝上参周行川一本, 也没往后宫,说徐风来一句不是。
甚至之后过了好几日,还有人上门找徐风来叙旧。
经此一事,徐风来也明白, 自己与这些贵子贵女不是一路人,不是都说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实在玩不来也不勉强, 他继续专心做自己的事, 相比较今日参加这位贵子的邀约亦或是明日去赴那位贵女的请,徐风来更宁愿好好学习。
不过别人要找他, 他也没拦着不让人进门, 这一来二去,倒也有几位说得上话的泛泛之交。
趁着冬季还未来临, 又逢休沐,周行川带着徐风来与徐家,又一同去别院住了两日。
在那处温暖舒服的汤池子里怎么欺负徐风来不说,好歹是让徐父徐母开了眼界。
之后日子还是平平淡淡的过。
十月底,京城一夜变天,下起了雪。
京城的冬季要比上巧村来得早以及寒冷,屋里早早升起了地暖,徐风来待在家还好,倒不至于受那冷风吹,就是周行川,就算不入宫上朝,每日上下值,都得在外边冻上一会,因此府上的下人,都会备上手炉给他。
而这人到了冬季,就展现了他惰性的一面,常常赖在床上不起,任凭婢女在屋外催促,时常都是被他搂着当暖炉的徐风来轻声细语喊他,要向他讨一些好处才肯起床。
转眼到了仲冬中旬,京城的雪下的越发频繁,常常一觉醒来,外边已是银装素裹,越靠近冬月便越是寒冷,连三皇子府外的街道上,除了摊贩,行人也少了许多。
这天早上,徐风来喊醒周行川去上朝之后,自己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被窝里还有周行川身上的味道,徐风来拥着被子,做了个美梦。
一觉睡醒,外头折胶堕指,他在被窝里,还舍不得清醒。
意犹未尽地吃了早膳,方准备过书房学习,就听邓公公来报:“王妃,殿下派人传来消息,娘娘昨日病了,现请您进宫去。”
徐风来一听,眉头蹙起,面露忧色:“快备马车。”
“马车已在外等候。”
徐风来急急忙忙往前去。
方嬷嬷见他就这么走了,也赶忙拿上斗篷跟着。
“母妃病情如何?”
“王妃不必担忧,只是旧疾复发,现已平安无事。”
徐风来听了顿时松口气,而这口气一旦松下来,又被外边的寒风一吹,不由打了个激灵。
方嬷嬷赶紧把斗篷给他披上。
徐风来系好带子,被厚实的披风裹着,温暖许多,出了外边,他带上方嬷嬷坐着马车直往宫里去。
兰芝殿,才一入殿门,徐风来就闻见一股淡淡的药味,等到了慧贵妃床前,这股药味就更是浓了。
慧贵妃靠坐在床头,脸上未施粉黛,面色苍白。
“母妃。”
慧贵妃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让他坐下:“川儿告诉你的?”
徐风来依言坐下,一脸担忧:“您早该让人来告诉我们。”
“别担心,不过是老毛病,等冬天过了就没事了。”
徐风来问她:“可还有哪不舒服?”
慧贵妃挺享受被儿媳关怀:“就是胸闷,每年冬天都得犯一回。”
徐风来不懂医,不敢妄言,只是道:“儿臣斗胆,等开了春,不若您随儿臣去别院住一段时日,兴许对您的病情有益。”
都说养病需要一个好的环境,宫里好是好,可慧贵妃成日都在兰芝殿,这里的景色再好,看十多二十年也腻。
“我会跟你父皇说。”这就是答应下来了。
徐风来见她虽面有病色,可精神头不错,应是无大碍,可也不敢过分打扰她,陪她说了会话让她好好休息,一直等她睡醒,又陪她吃了午膳才离宫。
下午周行川下值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书房。
书房虽没有地暖,可烧了炭,要比外头暖和。
见他回来,徐风来上前帮他拿斗篷。
周行川问他:“见过母妃了?”
徐风来把斗篷挂好,闻言应了句:“见过了,吃了午膳才出宫,对了,我向母妃提起,等开春之后,请她随我去别院住一段时日。”
周行川一听就知他是什么打算:“前几年我也请她去别院住过,只是她这病,冬日犯的时候较多,其余时候倒看不出来,不过她在别院住了两个月那年,病情确实不像以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