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119)
这样的板栗还不能吃,要破开硬硬的紫色的外壳,里面还有一层黄褐色的软皮,揭开这层软皮,里面白白的栗肉才可以吃。
板栗可以生吃,也可以熟吃。
生板栗也很好吃的,乳白色的果肉吃起来脆脆的,甜甜的,像生红薯一样的味道。
但他们一般不吃生的,最多吃几个尝尝味道。
熟板栗的吃法很多。一般是炒熟了吃,或者煮熟了吃 ,也可以剥去外壳,用干净的栗肉煮鸡煮肉吃。
熟板栗是淡黄色的,粉粉的, 面面的,淀粉含量很高,很好吃。
冬天用来煮肉,煮鸡吃,鲜甜美味,既可以当菜,又可以当主食,还可以磨成粉,做栗子糕吃。
穷人没吃的,早早就上山捡板栗,冬天当主食吃呢。
如果捡得多,晒干了收起来,可以吃一年的。
所以到了秋天,村里很多人上山捡。
这里是深山,来的人少,才有那么多的板栗,如果是在后山,早就被人捡得一个不剩了。
张鸣曦这次学乖了,不再逞能爬树,而是捡了一根长棍子,站在板车上,对着板栗树一阵猛敲,树上的板栗像下雨似的往下掉。
白竹站在旁边看,见刺球掉下来太多,生怕砸到了头,忙招呼娘和宴宴躲远一点。
等板栗雨停了,他们才跑过来捡刺球。
张鸣曦生怕刺球扎到他的手,忙制止道:“我来捡,你去找个石头砸刺球。”
白竹心里高兴,一来张鸣曦不再爬树,明显是懂了他的担心,二来,张鸣曦不让他捡刺球,显然是心疼他。
他不再犯犟,乖乖地捡了两个石头过来,把刺球砸开,胡秋月和宴宴捡着里面的板栗往背篓里丢。
张鸣曦掰了几根松枝,简单的扎了一个笤帚,把刺球扫到白竹身边,堆成一大堆。
他扫好刺球,也捡了一个石头过来砸。
人多力量大,四个人一起动手,速度就是快。
砸到一半的时候,张鸣曦肚子饿了,白竹听见了他肚子“咕咕”的叫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抿着唇,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一副小孩子受了委屈求安慰的模样,心里一软,忙道:“娘,歇一会儿吧,吃点东西再砸,手酸的很。”
说着,跑去板车上拿下盛水的竹筒和馒头,几个人围着板车坐下歇息,一人拿了一个馒头吃。
蛋黄见大家都在吃,没有它的份,急得“呜呜”直叫,围着白竹打转。
白竹拿了一个馒头丢给它,又用石头在地上挖个浅坑,倒了一些水进去,笑道:“蛋黄,快来喝水,等一下渗没了!”
蛋黄倒是乖巧,忙伸出舌头舔水,几下子喝完了,才低头去吃馒头。
胡秋月逗蛋黄道:“蛋黄,你还是不是只狗啊?别的狗上山就逮兔子,你上山了自己找不着吃的,还要人喂馒头,羞不羞?”
也不知道蛋黄有没有听懂,冲着胡秋月“汪汪”叫了两声,叼着馒头跑到旁边吃去了,头朝一边,把屁股对着他们。
宴宴笑道:“娘,你看,狗都嫌你话多,跑了!”
一句话说得张鸣曦和白竹哈哈大笑,胡秋月气得伸手拍宴宴的头,骂道:“臭小哥儿,就你会说话!”
白竹见他娘两个磕起来,边吃馒头边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张鸣曦宠溺的望着他发痴笑,故作嫌弃地道:“傻子,只知道傻笑,干你什么事啊?”
白竹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含着一嘴馒头笑道:“宴宴好会说话,一句话给娘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着又要笑,胡秋月骂道:“你也是个臭小哥儿!宴宴一句话气得我说不出话来,就能让你笑成这样?”
这句话一说,不但白竹忍不住笑,宴宴和张鸣曦也跟着笑。
白竹挨了骂,不但不生气,反倒笑眯眯地心里熨帖得很。
胡秋月这一骂,让白竹觉察出娘对他的不一样来。
娘以前很心疼他,但在他面前客气的成分居多,几乎不说重话,更不会骂他。
如果他和宴宴一起犯错,娘总是骂宴宴,找借口为他开脱,看似偏心他,其实是有一层深深的隔膜。
这次娘像骂宴宴一样的骂他,显然把他当做宴宴一样的了,真正把他当做了一家人。
白竹今天和夫家人真正融入到一起,他焉能不乐?
第 156章 来晚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吃完了馒头,喝了水,歇息过了,又继续砸刺球,捡板栗。
人多干活就是快,不知不觉太阳快下山了,金灿灿的大太阳挂在树梢,还在顽强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热度明显不行了。
山上风大,一阵山风刮来,树叶吹得哗啦啦的响,几个人觉出冷来。
他们怕天黑了看不清下山的路,忙把捡好的板栗装了四麻袋,堆在板车上,用绳子捆好,张鸣曦套上绳套,拉着板车准备回家。
回家一路往下,板车上拉着重物,速度很快,张鸣曦把车把抬高,用身子压着板车,控制着车速。
白竹生怕张鸣曦控制不住车速,板车会撞到他,和胡秋月一边一个,扶着车帮,压着板车不要跑那么快。
他小小的身子压在车帮上,弯着腰跟着板车趔趔趄趄的跑,使的力气不比张鸣曦小。
几个人累出一身汗,好不容易回到家,太阳都下山了。
白竹顾不上劳累,一回到家就连忙烧火喂猪,洗锅做饭。
胡秋月累了,坐在饭桌边喝水歇息。
张鸣曦和宴宴把板车上的柿子和板栗倒下来,把个头大,品相好的捡出来,明天去镇上卖,个头小的破皮的捡出来自己留着吃。
品相好的板栗捡出三麻袋来,捡出一麻袋小的,有虫眼的留给自己吃。柿子破的比较多,只捡出一背篓好柿子来。
胡秋月笑道:“剩下这么多柿子,正好,我晒柿饼,留着冬天吃。”
白竹望了一眼院子里的柿子,边舀猪食边道:“柿饼倒是好吃,这也太多了吧!可惜,柿子熟透了,一动就破。辛辛苦苦地拉下来,能卖的不多呢!”
“不可惜。晒干了的柿饼留一些自己吃,如果有人买,可以卖一些。还可以拿一些给你姐家。”胡秋月一边喝水一边悠悠地道。
不浪费就行,白竹这才不觉得心疼了。
否则,从山上辛辛苦苦的弄下来,一半的柿子不能卖,岂不是白辛苦?
因为要去镇上卖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就起来了,连宴宴都不要人喊。
吃过早饭,张鸣曦推着板车,带着两小只走了。
现在卖东西总是张鸣曦用板车拉,不需要挑了,省力得很,一路上走的很快。
他们来得早,熟门熟路的去了菜场,交了两文钱,占了一个好位置,把板车支好,就准备吆喝着开始卖了。
白竹拿下竹篓上的大叶子,露出红红的大柿子,又把麻袋里的板栗倒出一些堆在板车上,和宴宴开始吆喝起来。
“卖板栗,新鲜的板栗,又大又新鲜的板栗,便宜卖了!”
“柿子,新鲜的柿子,又甜又新鲜,便宜卖了!”
俩人像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地吆喝着。
俩人长相俊美,声音清亮,一时吸引了不少买菜的人过来看。
一个老夫郎拿起一个柿子翻来覆去的看,咂吧着嘴道:“看着倒还新鲜,颜色也不错,多少钱一斤”
张鸣曦笑道:“新鲜的山货,便宜,柿子和板栗都是两文钱一斤。”
“忒贵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能不能试吃一个?”那夫郎一边嫌贵,一边拿着柿子舍不得放下来,巴不得现在就咬一口。
白竹一听不乐意了,这些柿子个头大,一个就快有半斤了,这个试吃一个,那个试吃一个,他们不用卖了!
他生怕张鸣曦像卖咸菜那样,一开口就让人试吃。
白竹抢在张鸣曦前面笑道:“阿叔,不能试吃的。这些柿子又大又新鲜,味道好的很,包甜!”
那老夫郎不高兴地道:“不让试吃怎么知道是又大又甜?万一买回去不好吃怎么办?”
“怎么能不好吃呢?我们在家吃了好多,都是甜的!味道好的很。”白竹着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