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60)
这倒是没错,陆詷再一次感谢未来泰水大人的教导,才把珣儿教出了这么个直率可爱的性格。
“那你跟你小詷哥哥说说,委屈什么呢?”陆詷暗戳戳地占了一把便宜。
喝醉了的吴珣是不会发现有问题的,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事中,眼圈又红了:“就是想和你泡温泉,不要隔断的那种!”说完又抽了抽鼻子,“可是又不行。”
陆詷可不敢再逗了,喝了酒又泡了回儿脚,这会儿又哭了,等等脱水可就麻烦了。虽然没想明白吴珣的逻辑,但只能哄道:“那下次,还有机会,下次再一起泡。”
“要没有隔断的那种。”吴珣执拗地盯着陆詷,又踩了一下水,“就跟这个一样。”
“好,没有隔断,好不好?”
吴珣顿时破涕为笑:“那你下次还帮我脱衣服。”
陆詷抿了抿唇,他虽然没哭可也觉得这里有些太热了,热得他口干舌燥:“好。”
吴珣又勾起了陆詷的小指:“那说好了,等我伤好了之后我们再一起泡,要没有隔断,你帮我脱——”
“你、受、伤、了?!”
吴珣眨了眨眼,捂住了自己的腰带,似乎酒也醒了五分,矢口否认道:“没有。”
陆詷眯起了眼睛,终于明白了吴珣为什么前言不搭后语了,他不是不想一起泡温泉,是不能,因为他受、伤、了!
“松手,给我看看。”
“没有,真的没有。”吴珣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大致想了想此刻的处境后原地蹦了起来,一蹦三尺直接坐在了凉亭的横梁之上,“真的没有。”
“下来。”
“我、我下来,你不准脱我衣服。”
陆詷对此抱以冷笑:“你可以不下来,我上去。”
吴珣:“……”还能这么操作吗?等等,他是不是忘记了点什么事……
两刻钟后,在咯吱咯吱地车轮声中吴珣酒醒了八分后,终于想起他忘记了什么事,那就是,小詷好像是……会武功的。
“我们要去哪里?”吴珣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己看。”
吴珣用脑
袋朝陆詷的怀里拱了拱,赔着笑:“那我不是看不见吗?”
“受了伤都敢瞒着我喝酒吃螃蟹了。”陆詷微微一笑,“被捆住一定也能看见这是去哪里的。”
吴珣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要下卤水的豆腐皮,被毯子结结实实地裹了一圈,外面又被绳子扎了一圈,只露出头脚,动弹不得地躺在小詷的腿上。
吴珣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贪杯,明明常年嘲笑师父的,怎么就走了师父的老路呢?他又用脑袋拱了拱陆詷,想说点讨饶的话。
一道凉丝丝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只听陆詷说道:“如果你在懊恼自己不该喝酒说漏了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吴珣张了张嘴,旋即把嘴闭上了。
好、好嘛。
这一夜的京城发生了很多事情,已经落了锁的城门因为从天而降拿着太子手谕的暗卫而打开了,已经睡过去的太医院院正连夜进宫去了昭阳殿,而昭阳殿内灯火通明,直到天空鱼肚泛白才熄了烛火。
翌日早朝,陆兼看着满朝的文武,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旁边的太监识趣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此时右相邱晁出列,双手举着一本奏折:“皇上,臣有本启奏。”
陆兼困得连话都不想说了,挥了挥手,邱晁躬身道:“臣偶得一事,昨夜东城城门本已于戌时二刻锁闭,但却在子时重启,敢问此时陛下可知?”
“右相可知道为何?”
“这……”邱晁一躬到地,“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朕恕你无罪。”
“臣得知子时城门重启时放了一辆马车进城,而那马车直入皇宫进了昭阳殿,不知此事是否与太子殿下有关。”
陆兼总算克服了睡意,想了想:“既然右相言之凿凿,那便罚太子禁足十日,退朝。”
邱晁愣住了,显然也没有想到陆兼会这么说,但众臣已经在恭送皇上了,他也不得跪下,但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就这样?
出了金銮殿,陆兼又打了个哈欠:“去查查看,是谁给邱晁报的信。”
空中传来了一声“喏”,而陆兼的贴身太监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了,躬身问道:“陛下,回凤栖宫吗?”
“不了,摆驾昭阳殿。”换做平日陆兼是愿意走一走的,但今天实在是乏得紧,倚銮驾上又打了个哈欠,老了老了,熬不动夜了,也不知道那小两口的别扭闹完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陆詷:到底谁傻乎乎?
小黑皮(敲小声):是撒敷敷。
陆詷:嗯?
小黑皮(敲大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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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掌中珍宝
46·掌中珍宝-父子殿中酒解愁,?竹马气消好如初。
要说为何陆兼如此困乏,还得从昨夜子时说起。
陆兼那时正在栖凤宫的偏殿批因为陆詷去科举考试只能砸在他手中的折子,这里被他改成了书房,贴身的小太监来报说是太子殿下回宫了。
本来陆兼是不在意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自然有暗卫进来通禀的,?但正当他改完最后一份奏章要回寝宫的时候,?贴身小太监又来报了,这一次连跑带喘:“陛下陛下,?太子殿下急召太医院院正入宫。”
“夏苡仁?”
“是,陛下。”
这下陆兼坐不住了,?能让陆詷半夜惊动夏苡仁的一定不是小事,难道是他们在外面受了伤?
“走,去昭阳殿。”陆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莫惊扰皇后。”
“是。”
当陆兼急匆匆赶到昭阳殿的时候,就看见两个怄气的小孩儿,?陆兼终于有了一种自己当爹的成就感了,原来自家儿子还会闹脾气?
陆兼美滋滋地围着陆詷转了两圈,?转得陆詷都毛了,?这才开口:“怎么了?两口子打架?你打输了?”
陆詷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陆兼瞬间就不美了,?肩膀也耷拉了下来,?这是什么儿子?一点都不可爱!
这个时候,帷幔撩了起来,?一个四十岁开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没有穿官服,?连头发都梳得歪歪扭扭,再仔细看他的鞋,竟然不是成对的鞋。陆兼进来的时候没有让人通禀,?所以男子见到陆兼时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尴尬,连忙躬身道:“参见陛下,微臣……衣冠不整恐惊了圣驾。”
陆兼摆了摆手:“夏太医,出什么事了?”此人正是夏苡仁,太医院院正,他的父亲是平武帝时期的太医院院正,也算是杏林世家了,所以他们兄弟姐妹取的名字也都很有意思,全都用的药材命名。
陆詷也站了起身:“他没事吧?”
夏苡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能说不亏是父子,像极像极:“回禀陛下,回禀殿下,吴将军虽然受了皮肉之伤,但胜在年轻,再加上内功深厚,按时换药注意饮食,假以时日必定能够康复。”
“那是要多久?”
夏苡仁看着陆詷几乎要冒火的双眼,又想起在里面被吴将军威胁着务必要少说些时日,斟酌再三,说了一个又能满足这两位主子又不昧着良心的话:“伤筋动骨一百天,吴将军好在是没有伤到筋骨,但飞镖伤口扎得略深,也得两个月才能好利索。”
然后夏苡仁就听见了里面清脆地传来了物件掉地的声响以及太子殿下怒气冲冲冲入内间的脚步声,完了,还是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