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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责(9)

作者:疯沓 时间:2018-05-05 12:24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杨师傅一鞭子甩过来,打在地上,“世子,你怎么还不练习!”
  薛慕极抬头指着马说,“马太高了,我爬不上去!”
  “你上马的动作不对当然上不去!你连跳都懒得跳,能上去吗?”然而杨师傅只是拿着马鞭子吓唬人,却不敢真打,平江世子是什么身份?放在雍都跟正三品大员一个级别,伤了还了得?
  他空甩了两鞭子,薛慕极还蹲在那儿,打死不骑。
  他没办法,侯爷安排的课程,他不能不交差。他几步上去,抱起薛慕极翻身上马,把薛慕极放在上面又翻身下来。他拍拍马屁股,说,走。马儿优雅地迈开步子,薛慕极抱着马背,被小马驮向着栅栏处。
  薛慕极跟着马来到薛怀咎旁边,两匹马亲切友好的蹭了蹭脖子,连带着马上的两个人也离得特别近。薛慕极终于能与二房四哥说上话,他从怀里把《凤兰雅续》摸出来,往薛怀咎面前一搁,“四哥,你先凑合着看。”
  薛怀咎明显的向后躲,眼前人笑的酒窝凹进去,肯定有鬼,又不知道想出什么幺蛾子整他。
  薛慕极往前逼,薛怀咎往后退,两人都坐在马上,围着栅栏绕圈子。
  “四哥,你就收下吧。我字写的不好看,你嫌弃的话,我回去好好练字,一年之后再给你抄一本新的……”
  薛慕极不送出书绝不罢休,今天死缠烂打也要人把他的歉意收下,收一次就能收第二次,慢慢的就明白他是个无知且纯良的好弟弟,之前种种不和平都可以当个屁一放了之忘了干净。
  正此时,薛怀咎的马忽然长嘶一声,前腿绷紧,马头高昂,像是发狂疯癫般毫无预兆的向着东边冲。薛慕极的马也受了惊,险些把人从马背上掀下去。那小马的弹跳能力惊人,高高跃起,跳过栅栏,向着跑马场东边的林子冲进去。
  东边可是个悬崖啊!
  薛慕极的马也跟着要向外跑,他只觉身边飕飕两阵风,扶风已经拉紧马绳把马安稳住,扶云轻巧的把薛慕极的身体从马上抱下来。
  杨师傅被突然发生的事故惊呆了,他饲养的马儿一惯温顺,况且还是小马驹,怎么会忽然发狂疯跑?他来不及多想,薛怀咎被那马带着跑出去,他得立刻去救人!
  然而他刚越上马背,只见短小人影,灵巧如燕,一跃上马,高扬马鞭,马绳勒紧,小马沿着跑马场的大门就冲出去,大门的几排栅栏被撞得碎裂成圆木,马儿拐了个弯,撒开蹄子,往东边树林狂跑。
  就听旁边人喊,“世子!!!世子不可!!!危险啊!!!”


第10章 捡宝贝
  薛慕极骑着马追赶在后面,一前一后两匹小马驹,在枝杈刚刚抽绿芽的树林里奔跑。
  两匹马,距离东边悬崖的距离越来越近。
  好好的马为何会突然发狂?薛慕极自然不会怀疑杨师傅故意牵来性情暴力的难驯的马儿故意害他们,但事发绝不自然。
  他没有闲工夫把事情梳理清楚,当下人命要紧。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御马这么好,竟然连人带马,连番晃过无数粗壮的树干。好几次他都以为要撞上,但他驾驭马绳都轻松的躲过去了。
  马上的薛慕极,眼见要追上前面那匹忽然发狂的马了,他踩紧马磴子,抬起腰,想要趁着马蹄子没到悬崖的时候,跳过去把人给抱住。
  滚在地上,虽然比较狼狈,总比掉下悬崖要强。未来的大理寺卿,又不是傻子,要是烙下残疾什么的,铁铁的要恨死在暗中做手脚的人,这个人虽然暂时不晓得身份,十有八九跟薛侯府脱不了干系!
  为了自己以后的安稳日子,他豁出去了。
  薛慕极已经目测到悬崖,他攒足力气,对准目标纵身一跃,他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接下来的身体与土地的冲撞。
  他听见惊天嘶鸣声,两匹马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你叫一声我叫一声。
  然后他稳稳的抱住了目标,他的双臂充满了力量,在马嘶吵闹中大喊,“四哥,抓紧我!”
  多么英勇的形象!
  他本想从他的马背上跳到对面的马背上,然后在飞驰的快马与紧张的危险中,抱住未来的大理寺卿哥哥,来个英雄救美,然而……
  谁来告诉他,现在他半身挂在树杈上,而薛怀咎拉着他的的腰带,两人悬空在山崖歪长的半吊子松树下,山风飕飕,来回摇晃,是个什么状况?
  山风把他的头发吹得遮住眼睛,挠的他脸痒痒,薛慕极下意识的用手去抓,听着身下人冷清的不能在冷清却丝毫不容他违背的命令,“别动,树杈不结实,你再动,咱们都得掉下去。”
  薛慕极立刻化做僵尸状态。
  两人如今命悬一线,他真心感谢他的衣服的料子足够结实,成的住两个人的重量。
  这位哥哥第一次与他讲话,虽然两人目前的状况比较危险,举头是桎梏烈阳,低头是万丈深渊,他还是强忍住瑟瑟发抖的身体,比较友好亲切的做出回应,“太好了,我赶得及救你!”
  然后他看到了薛怀咎的白眼!
  白眼!!!我冒死救你,你竟然一点也不感激我,还用白眼来瞪我!想死的话你别抓着我的裤腰带啊!喂喂喂你抓那么紧我的裤子要掉了要掉了……
  他感觉身下的裤子缓缓的滑落。
  忽然,耳旁两道疾风,他的身体瞬间上移,脚底着地,迅速赶来的扶风与风云一人一个,把他与薛怀咎给救上来。
  杨师傅下马,看两人没事,也是长舒一口气。他用马鞭狠狠甩了两匹小马驹,小马驹靠在一起,委屈的摆着尾巴。
  薛慕极把裤子提起来,腰带整理好,他的背后被树杈捅出一个窟窿。扶云把斗篷披在他的身上,遮盖狼狈之处。
  两人安然无恙,薛慕极邀功似的看看被扶云丢在一边的薛怀咎,薛怀咎扑打扑打身上的灰尘,转头就走。
  你就不能说句话表达一下感谢之情吗?
  薛慕极居然能够理解原身为什么总爱欺负这个人!怪不得沈初被憋的要找把破剑诉苦!
  简直……太气人了!
  杨师傅走过来,摸了摸憋着气的薛慕极,薛慕极能感受到他手心的冷汗,“世子受惊了,不知为何马蹄子上扎了个钉子,好在马儿感受到悬崖危险,又有同伴嘶鸣呼唤,自己停了下来,只是停的太快,把你们甩了出去。谢天谢地,甩的不远。树杈接住了你们。”
  薛慕极心思却是放在马儿蹄子下的钉子上,侯府的跑马场,日日有专人打理,好好的马,怎会踩到钉子?
  杨师傅还在自言自语,“咎公子的马术不错,马儿靠着悬崖的时候,已经跑的慢了很多,凭借他的马术,绝对能够稳住身体跳下来的,为什么,会连同世子你,一起被甩出去呢?”
  薛慕极那时候闭着眼,睁开眼就已经挂在树上了,他问扶风扶云,“你们看见我们怎么掉下去了吗?”
  扶云推推哥哥,他俩紧紧追在后面,前面情形看的一清二楚,扶风趴在小主子的耳朵上,说,“当时情况危急,咎公子拉紧缰绳纵身跃下马背,脚刚落地,世子您就忽然从马上跳下去,抱着咎公子就向着悬崖推,咎公子没有站稳,被您推着,就两人向后挪了几步,一起掉下悬崖。”
  ……唉……
  难怪给他个白眼!人家明明已经转危为安了,他再生生把人带着他自己又推向危险境地。
  加上芋圆过敏的事故,已经是第二次了。
  哥哥我好心办坏事,你看在我奋不顾身见您有危险就冲出去,原谅我这一次吧!薛慕极心里默默呼喊,耸拉着脑袋跟在杨师傅后面。
  发生这样的事故,课是上不成,杨师傅还思索如何向侯爷回报这件事,这件事说到底责任在他,侯爷责罚他心甘情愿领受。
  扶风与风云继续隐身,薛慕极忽然驻足。
  他摸摸怀里,怀里的那本好容易才抄好的《凤兰雅续》,不见了。
  他刚刚跑的急,定然是掉在骑马行进的树林子里。
  他立刻返回树林去找,扶风与扶云看见自家世子折回去,诧异之下也跟着进了树林。杨师傅喊了几声,薛慕极说他有点儿私事,不用等他。杨师傅见扶风扶云跟着,刚刚两暗卫的身手比他不知道高出几个层级,就自行牵着马下山,找侯爷请罪去了。
  薛慕极三人从山顶沿着马跑过的方向细细的找,从悬崖处一路找下来,晚饭前,终于被他发现了那本不算太厚的书。
  书上盖着两片树叶,被马蹄子踩上个印子,皮面脏了,但内里完好无损。
  薛慕极找到书,打了个响指示意两暗卫下山,却觉得脚下有个凸起,蹲下身子仔细看。
  一枚玉璧。
  这山是薛侯府的地产,并没有住户,更不走人,除了树就是草,哪里来的玉璧?
  玉璧晶莹剔透,成色光滑,质地上乘,薛慕极前世见过许多贡品,立刻判断此玉产地西凉,西凉翠玉那是万中选一,极其易碎,把他刻成玉璧相当费工夫,能有者,身份不低。
  玉身细化,刻字已经模糊,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把玩在手里,经常抚摸。薛慕极仔细辨认,仍然是看不清来路。他隐隐觉得此玉在哪里见过,搜寻两人的记忆,却是完全没有线索。
  不是他的,也不是扶风扶云的,那只剩下两个人可能为此玉的主人了。
  薛怀咎或者是杨师傅。
  杨师傅一个粗汉子,舞刀弄枪,随身带着一块如此名贵的翠玉,恐怕不太合适。
  但若是二叔赏赐给女子的,就说的过去。
  薛慕极手里握着玉璧,嘴角微微张扬,这次,他捡到了未来大理寺卿的母亲留下的宝贝玉佩,总能够改善那么一点点关系了吧。
  ……
  薛慕极下山,就乘马车去二房的常新院。
  从常新院门口,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据说,薛怀瑾醒来后,知道自己将来要与拐杖相依为命,脸面也毁了,拔下床边母亲头顶的簪子就闹自杀。六姨娘吓得只知道哭,下人们手忙脚乱只知道按着薛怀瑾缠满布条的身子。隔壁院补觉被吵醒的萧小姐,一脚把门踹开,直接给了要撞墙的薛怀瑾一巴掌,扔下一句话,“想死,滚出去死。”
  薛怀瑾立刻老实了,他不想死,只是想通过自尽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痛苦且委屈的情绪。若是因为这样,被赶出侯府,如此样子,定然是去哪哪嫌弃。
  他与六姨娘,完全不知道,此案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主谋悄悄溜进了常新院的西屋。他不想见薛怀瑾,薛怀笛被侯爷叫去外出找他爹。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二叔也不知被那个狐狸精迷得,连着两天没着家门。
  薛慕极进屋的时候,薛怀咎正在洗衣服。他洗的外衫,只穿着内里。他没有可换的衣服,薛侯府的裁缝压根没算过二房还有第四位公子要量身,盆子里这套,还是捡的薛怀瑾之前扔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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