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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100)

作者:折梅西洲 时间:2021-11-14 09:39 标签: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婚恋

  齐雀巧紧盯着董新月的表情,直觉告诉她此事绝不简单,她肚里孩子那天被齐鹤唳吓了一通,这几日胎动得厉害,随时都可能生产,这时候情绪紧绷起来,孩子更是乱动起来,她捂着肚子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冒认,拿了钱快走!”
  她身边的大丫鬟二话不说把五十两银子塞进董新月手里,强拖着他往外走,银子仿佛烫手的烙铁一般,董新月将钱往地上一掷,只欲与林晓风说个清楚明白、并不肯离开,齐雀巧拍着扶手大叫,直嚷着让护院把董新月乱棍打了出去!
  这边正闹得厉害,三天未曾归家的林晓风迈步走进院里,他见有个人正被护院追打,定睛一看竟是日思夜想的董新月,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恼火,大喝一声“住手”,三步并成两步上前把挨了打的董新月护在怀里,急急地问:“小月,你怎么来了?”
  “真是你...”董新月见了心心念念的人,脸上却毫无喜色、只有悲凉,“我是来告诉你,不必因羞于见我不肯回乡...  ...娘在你上京后不久就过世了,我为她守了孝,如今三年期满,我与你家再无瓜葛了。”
  林晓风这几天在外游荡,已然是下了决心,回来就是要去齐雀巧摊牌的,此时见了董新月,内心更是再无半点留恋犹豫,紧抓着他的手道:“是我对不起娘、对不起你,我让京城里的繁华迷了眼睛,一心想早日出人头地,我见同榜的人皆有背景依靠,也想为自己谋个前程,不想却走错了路、后悔至今,这三年多我过得简直是生不如死!近来,我夜夜梦见小时候我们一起在溪边打水漂、捉蛐蛐,你说树上的鸟一只是我一只是你,这些我全都没有忘记过!”
  齐雀巧被丫鬟搀到门口,她一见林晓风抓着董新月不撒手,面对她时一直暗淡无神的眼睛都冒出光来,恨得尖叫怒骂:“护院,还愣着干什么?把姑爷拉开,把那个胆敢勾引姑爷的贱人给我活活打死!”
  “你敢!”这可能是林晓风婚后第一次挺直腰板、大声驳斥齐雀巧的恶毒霸道,“我告诉你齐雀巧,我早就受够你了——你摇唇鼓舌、生性嫉妒、无德无子,七出之罪犯了三条,我今天就要休了你!”
  齐雀巧怒火中烧,用手指着他骂:“你反了!你是入赘我家的,有什么资格休我!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红口白牙地说我无子,为了这个贱人你就能这么颠倒黑白吗?!”
  “你肚子里的孩子姓什么?既不姓林,又怎么说是我的孩子?”林晓风嗤笑着说:“入赘二字也说得太好听了,你不过是借我生个儿子,与你弟弟去争家产,何曾把我当成丈夫对待?稍不顺意,非打即骂,去年家宴时,我与你弟弟的夫郎坐在对面,你晚上回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哭喊大闹,非说我盯着他看,用簪子扎得我胳膊上全是血眼儿!这几年,我和他说过的话拢共没有十句,你妒忌他却拿我撒气,这样的事难道还少?我但凡不顺你的心,你就连打带骂、说我不配和你高声,我现在身上还有青紫的掐痕,这是人过的日子吗?今天别说你是尚书之女,就是金枝玉叶、公主之尊,我拼着命不要,也绝不与你再过下去!”
  齐雀巧气得浑身发抖,孩子仿佛在她腹中翻身打滚,她满头冷汗、腹痛如绞,抽着气说:“你、你先过来,我肚子好疼,可能是要生了...”
  “你当我还会信?”林晓风护着董新月更往后退了几步,“有了孩子以后,你已装了太多次,总用这个拿捏我、让我对你言听计从!我昨天已申请了外任,不再做这个清闲的京官,宁愿去外地做个知府县令,我这就给你写休书,和新月一起离开你家,一文钱也不要你齐家的  ,只穿走这身衣服!”
  齐雀巧又痛又恨,抱着肚子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在丫鬟们的惊叫声中,院中呼啦啦又涌进一队官兵,打头的人拿着状纸,冷着脸问:“哪个是齐雀巧?有人在京兆尹告她偷盗,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真是乱上加乱、所有的事都赶在一起,衙役过去拘住齐雀巧,她狼狈地喊道:“放手!是哪个挨千刀的胆敢告我?我爹是尚书大人,你们好大狗胆,还不放开我!”
  “告你的也是尚书府的人,”几个衙役推搡着她往外走,“八成不会怕你。”
  齐雀巧的肚子又是一阵抽痛,她觉得孩子直往下坠,惊慌恐惧之中她向林晓风伸出手,断续地说:“晓风,你去告诉我爹...去给我找大夫来,我好像真的要生了...  ...”
  林晓风只是冷漠地站在一边,袖手旁观道:“七出之罪中,你又多犯了一条偷盗,我看你父亲这回也保不住你了!”
  齐雀巧痛呼叫骂,被衙役们押出了齐府大门,齐鹤唳骑着马等在门口,见了她冷冷笑道:“大小姐最爱排场,我护送嫡姐去京兆尹受审,保证万无一失。”
  “齐鹤唳、小贱种,是你告我?”齐雀巧疯了似的尖叫,“你为江梦枕,真要六亲不认了?你就不怕遭报应下地狱!”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在这府里,我没有亲人只有仇人!”齐鹤唳一挥手,十名青州营佩刀的军士跟在京兆尹的衙役之后,齐雀巧走到半路已经肚子疼到骂不出话来,哭求着衙役们去请大夫,为首的班头怕惹上人命,有些犹豫地望向齐鹤唳,齐鹤唳头也不回地说:“怕什么?大人等着人犯升堂审案呢,我家书香门第,最是仁义讲究的,怎么会以权势压人,让大人难做?”
  他把身上的披风扯下来扔给军士,“大小姐习惯了有人伺候,她既然走不动,就麻烦兄弟们把她抬到堂上去,大夫不必去请——我看谁敢去请!”
  齐雀巧被四个人担在披风上,她脸色惨白,抖着手怨毒地指着齐鹤唳,齐鹤唳俯视着她,漆黑的眼眸眸闪着寒光,“比起死后清算,我更喜欢现世报,大小姐觉得呢?”
  齐雀巧就这么一路被人担到了京兆尹的公堂上,她疼得哀号乱滚,京兆尹哪里审得下去?只有先将她收监,齐鹤唳带着军士们守在监牢门口,不许任何人去给她请大夫,等到齐老爷和齐夫人风风火火地赶过来,齐雀巧已流了满地的血,疼得浑身虚脱、几近昏迷。
  “你这畜生,雀儿有什么事我定要你这贱种偿命!”
  齐夫人扑过去踢打齐鹤唳,齐鹤唳反手将她推了个踉跄,“我怕你已没这个本事!”
  齐老爷怒道:“你真是罔顾人伦、不知孝悌,你要眼睁睁看着她死是不是!”
  “老爷急什么,我看她肚子里的也不像是儿子,眼睁睁看着人流光了血,我是几天前才和老爷学的,我一个庶子贱种,不得老爷悉心教诲,到底学的还是太慢了!”
  齐老爷被他顶得好险要仰倒过去,下人们很快请来了大夫,齐鹤唳仍堵着门,双方对峙到天色擦黑,他才松口让大夫进了监房。里面很快传出婴儿的哭声,而后又传出一声声嘶力竭地尖叫,众人都吃了一惊,大夫抱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走了出来,面有难色地说:“孩子...孩子有些问题,大小姐吓得晕过去了。”
  “有什么问题?”齐夫人接过襁褓急急查看,刚看了一眼,也忍不住惊叫出来,她忙把襁褓裹回去,颤抖着问:“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等的时间太长,害了孩子?!”
  那大夫摇头道:“是胎里带的毛病,大小姐八成是吃了什么想改变胎儿性别的偏方...我以前见过一次这种情况,生出来的孩子就是这般骨软如酥、肢体畸形,这孩子活不长的。”
  “赖不着我,太太是不是遗憾极了?”齐鹤唳冷哼一声,“真是自作自受!”他带着军士们离开了京兆尹衙门,身后是齐夫人呼天抢地的哭声。
  齐雀巧心肠歹毒、机关算尽,却在脏乱的监牢里生下了一个畸形的婴儿,只能说是报应不爽,那孩子当天晚上就咽了气,她也被吓得三魂离体,醒来后便痴痴傻傻、万事不能自理。
  齐雀巧已然疯癫失智,京兆尹卖了个人情,让齐老爷把她接回家中,林晓风丢下一封休书离开了齐府,齐老爷虽然气愤但齐雀巧平日的跋扈样子他也知道几分,再加上孩子被她作得畸形夭亡,齐老爷怕事情闹大脸上更不好看,只有作罢。 Fx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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