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辞官种田(262)
“你在哪儿呢?”乔柯笑笑打趣道,“后天你得上朝了。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能不能不提上朝。”沈晫当即皱着一张脸,全身心都在抗拒,“我干脆继续请假……”
乔柯抱着孩子摇头道:“不可以。不要再任性了,早晚都要去的。早去早适应。”
“我不想适应啊。”沈晫哀嚎,埋首在儿子的脖颈,“儿子舍不得,不想我走对不对?”
毫不客气把沈晫的头扒拉出来,乔柯抱着儿子走远:“羞羞脸,居然对着儿子撒娇。”
“不羞不羞。”沈晫笑眯眯追上去,“你看儿子笑得多开心。他就是舍不得爹爹。”
看着沈晫和乔柯笑闹着走远,沈雅心里无比欣慰与羡慕。他若嫁人,也想嫁自己爱的人。
品惠上前微微福身:“少爷少主君十分恩爱。平时旁若无人惯了,堂姑娘不要见怪。”
“很好啊。”沈雅一笑,“能看出堂哥很爱堂嫂。若非如此爱堂嫂,怎会时时刻刻为堂嫂着想。看来我是沾了堂嫂的光,尽管如此,依旧很感谢。劳烦你代我向堂哥堂嫂问好。”
轻轻一笑,品惠颔首。是啊,天下的女子哥儿都是沾了少主君的光……
【作者有话说:_(:з」∠)_群里的小天使真的太可爱了,太宠我了,让我好感动。
一定会加更的,只不过最近真的忙,帮姐姐带小孩,简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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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不想上朝
再玩一天,沈晫再不愿意也得上朝。乔柯早早起来帮沈晫穿官服:“新官服挺好看的。”
沈晫翻个白眼,很想回一句好看个屁。烦躁扒拉袖子,他兴趣缺缺:“不好看。”
“你这是心里抵触才觉得不好看。”无奈一笑,乔柯抚平沈晫的衣服,“实际上真的好看。官服又没做错什么,夸它好看能怎么?对了,再过一个多月悠儿就满一岁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沈晫感慨道,“我得好好想想悠儿抓周时摆什么。”
穿好官服,乔柯为沈晫系革带:“悠儿的周岁宴是大办还是就请家里的人?”
“嗯,我想想。”想了想,沈晫回答,“大办吧。反正不管怎么办都很麻烦,不如直接大办。别人不知道我没关系,不能不知道悠儿。他可是我们的宝贝儿子,必须大办。”
乔柯好笑打趣道:“现今京城哪个不知道你?你也不瞅瞅自己都做了什么事。”
沈晫对此无半点反省。过去的就算了,他还要继续搞事情。全都是为了辞官……
外面天还没亮,乔柯知道沈晫对上朝不耐烦,昨晚就已吩咐厨房提前准备早饭。吃完热腾腾的早饭,沈晫坐轿子慢悠悠进宫。到皇宫,沈雄才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沈晫,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儿子就会跑没影。乔柯无精打采瞅沈雄才,毫无形象伸懒腰打哈欠。
“爹,你不用盯我跟盯贼似的。”沈晫打着哈欠道,“我人都已经进宫了。”
“我知道。”沈雄才负手威严道,“我还知道你吃饱喝足了来的。”
沈晫无趣四处望望:“怎么,上朝规定不能吃早饭啊?要不然我给您老吐出来?”
“快别恶心人了。”沈雄才满脸嫌弃,“你瞧瞧你的样子,哪有半点当官的自觉。”
反正他本来就不想当官。沈晫闲闲想着,以他的品级上朝也是站在最后面,想想就无聊。
文武百官陆陆续续赶到皇宫,遇到彼此和气打招呼。沈晫懒得理,让自个老爹去处理。他被太监提醒所站的位置,然后就不动了。沈雄才正与旁人说话,仔细打量沈晫后一惊。
急忙走到沈晫身边,沈雄才小声问:“你的笏板呢?那可是上朝必须带的东西。”
“啊,我忘了。”沈晫想起之前放在官服旁的象牙笏,他站在最后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你赶紧找个借口出宫,”沈雄才着急道,“不能让你两手空空上朝。”
沈晫毫不犹豫转身往外走:“哦,那我回去了。”实际上心里高兴得飞起,回家喏!
就在此时,陆回申宣布早朝即将开始。大臣们纷纷站好,沈雄才立马把沈晫抓回来让站定。现在这情况让沈晫走,只会更显眼。沈雄才用眼神示意沈晫低调,安安分分上朝。
低着头站在殿外,沈晫仿佛一条咸鱼没精神。起床太早,他都没劲搞事情。
“皇上驾到——”百官跪迎。沈晫跟着前面的人做,举着双手假装自己握着笏板。
前面开始谈论国家大事,沈晫神游天外,什么时候结束啊?比想象中更无聊。
大事谈完,玄和帝突然想起沈晫道:“朕记得今儿不凡上朝了,在哪呢?”
沈晫毫无反应,大臣们纷纷回头看向站在最末端的沈晫。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沈晫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点名了。在心里叹口气,沈晫躬身走到殿中央跪下行礼,高呼万岁。
玄和帝第一次见沈晫如此老实,颇感新鲜。然后他发现沈晫手里未有笏板,好奇问:“不凡啊,你的笏板呢?回申,你是不是没送过去?不凡乃是朝中大臣,岂能如此怠慢。”
陆回申忙回:“回禀皇上。奴才亲自送去的,笏板、官服一样不少。”
“皇上,此事与陆公公无关。”沈晫抬头非常理直气壮,“是臣忘带了。”
“忘带……”玄和帝哈哈大笑,“不凡啊不凡,你也有今天。上朝居然忘带笏板。”
礼部尚书杨大人站出来道:“皇上,臣认为沈大人此举藐视朝堂,不敬陛下。该严惩。”
“哎,杨爱卿未免言词过重。”玄和帝心情极好,“不凡第一次上朝,难免有疏漏。”
“正因沈大人第一次上朝,更该严谨认真。”杨大人不依不饶,“若文武百官都学沈大人,试问朝堂何来纪律,皇上何来威信。沈大人有错在先,现在更毫无悔意……”
“杨大人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惩罚我吗?”沈晫拍拍官服站起道,“杨大人觉得该如何惩罚我?不如将我赶出朝堂,剥夺上朝资格如何?再不然直接罢我的官,让我回家种田去。”
若真如此,沈晫巴不得。都是朝廷的栋梁,整天为些小事逼逼叨,实在很没意思。
杨大人一时语塞,转身朝玄和帝拱手:“如何惩处自有皇上做主。”
“你嘴上说该由皇上做主,刚刚的举动却与你的说法相反。”沈晫嘲讽一笑,“满朝文武可有眼睛看着,有耳朵听着。皇上并不打算计较,可你的言行分明逼迫皇上下旨惩处。怎么?说我不敬陛下,你又有多少敬畏。我至少敢坦然面对皇上,知错认错,你敢吗?”
当然不敢。杨大人抬头想辩解,瞧见玄和帝冰冷的眼神惊出一身冷汗,忙跪下谢罪。
“我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杨大人自然不看在眼里。”沈晫叹口气,“自然也不会以我为目标。杨大人,我一来你就咄咄逼人,也不知道冲谁。我可有自知之明,不揽这个锅。”
大臣们低头沉默,沈晫的话太诛心,明里暗里指杨大人想压在皇上头上。一个弄不好可是大罪。沈雄才面无表情站着,说好的安安分分站着呢?但凡开口他这儿子就安分不了。
玄和帝冷冷俯视杨大人,他心里知道杨大人并无此意,可不得不说沈晫说的很有道理。不是故意却有欺压之嫌,可见杨大人骨子里存在这种东西。玄和帝眯眼,是不是……
“不过我确实没带笏板上朝。”沈晫朝玄和帝一拜,“求皇上小惩大诫。”
鸦雀无声,众人完全不知道沈晫在想什么。主动求罚到底什么意思?还是另有所图?
杨大人转头看向沈晫,他自认为当官几十载,从未见过如此乖张的人。明明是沈晫有错,却倒打一耙,反而把更大的锅扣在杨大人身上。明明继续质问杨大人可能性命难保,却突然请罚,将刚刚发生的事轻描淡写带过。那样一个人站在朝堂上散放着无与伦比的光芒。
玄和帝轻轻一笑,打破平静:“不凡第一次上朝难免紧张。朕不怪罪,不怪罪。”
“多谢皇上。”沈晫跪下谢恩,随后行礼回到殿外站着。到底还有多久可以散场啊?
轻飘飘看向杨大人,玄和帝淡淡道:“杨爱卿起来吧。朕知道你也是为朝廷着想。”
“是。”杨大人不禁打个寒战起身站好。皇上虽不打算追究,却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了。
而后仿佛没发生过这件事,大臣们继续讨论国事。沈晫站在殿外依然神游天外,午饭吃什么好呢?儿子抓周摆什么好呢?红先生的文写到哪儿了?回去要不要买本来看?……
当终于散朝,沈晫感觉自己的腿都站僵直了。上朝好累……他捶捶腿迈步往宫外走。
沈雄才与同僚寒暄过后,追上沈晫:“不是让你安安分分的吗?这才第一天上朝。”
“你以为我想啊。”沈晫抱怨道,“不就笏板嘛,没带就没带呗。皇上都不在意,非要小题大做。他想搞我,难道我不反击?我又不傻。今儿也算给他一个教训,他是谁来着?”
“礼部尚书杨大人。”沈雄才皱眉,“你们见了好几面,怎么还没记住?”
“无关紧要的人我记来干嘛。满朝文武穿的衣服都差不多,得记到什么时候。”沈晫动动胳膊捏捏肩,不由在心里叹气。对他来说,文武百官一眼看去宛如复制粘贴,能记住才怪。
“你已是五品官,不能再任性。”沈雄才认真道,“该记住的都得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