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男主[穿书](65)
容屿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庚鬿道:“不想走。”
“……”
连雀颜都忍不住好奇抬头,微瞥了一眼就赶快垂了头。
容屿看着他伸在自己身前的手,俊脸微红,忐忑的上前,倾身将人抱起。
见两人要回屋,雀颜忽然道:“殿下,汤池中热水已备好,可……可以沐浴了。”
热水是从房中出来前公子让准备的,她只当是公子自己要沐浴,可现在这状况,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想,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容屿抱着人僵了一瞬,强自平静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人出了院子,容屿才低头:“你……”
庚鬿将冻得通红的手塞进他的脖子里,一脸无辜道:“很冷啊。”
刚捧过雪的手,刺骨的冷,容屿却觉得浑身都快烧起来了,喉咙滚动道:“长忆。”
“嗯?”
“……”
他从未见过庚鬿这副模样,却又好像见过了许多回,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都是他的,令人心动的。
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抱着人折去了与卧房不同的方向。
别院里的汤池,是一座人工修砌的温泉池,汤池周围热气蒸腾,站在汤池边上,仿佛回到了现实中那个由亓暖玉铺成的浴池里。
容屿抱着人站在汤池边上,竟觉出几分无措。
察觉到他的僵硬,庚鬿单手揽着他,右手伸向脑后,握住绑发的缎带一端,轻轻一扯,束在一处的发丝松散下来,滑凉的触感从容屿抱住他的手背上抚过,只让人心荡神驰,喉间越发干涩。
“放我下来吧。”
庚鬿轻声开口。
容屿双手紧了一瞬,还是将人放了下来。
庚鬿推开他,走到浴池边上,一言不发地开始解腰间的衣带,本就穿的不多,褪了两件,就只剩下一件纯白内衫了。
见他动作丝毫不停,容屿眸色微暗,紧了紧双拳,转身道:“你先……”
“你现在走了,不怕我逃了?”
一句话打消了某人转身的念头,最后一件内衫也褪了下来。
墨发如瀑,遮了大半旖旎的风景,圆润光滑的肩头从黑发间露出来,纤细的脚腕上,那块漆黑的玄铁变得极为碍眼,容屿不由自主地伸手,就要触及,那人朝前一踏,已经进了汤池中。
沾了水的肌肤愈显莹润,明明只有一个背影,容屿却似着了魔一般,跟着跳下浴池,将未着寸缕的人搂入怀中,倾身吻了上去。
两人都没有闭眼,静静地对视,唇瓣相磨,透骨般寒冷的身体也在汤池的浸泡中急剧升温。
不知道谁先闭了眼,试探的吻渐渐变得激烈,几乎是刚探到唇边,庚鬿就启唇,让他毫无阻碍地探了进来,吸吮舔舐,怎么都吻不够。
安分地抚在腰间的手也开始乱了章法,庚鬿忽然伸手,扯了他束腰的腰封。
这人还穿着一身厚重的朝服,层层叠叠,让人渐渐失了耐性,猛的一扯,惊醒了沉迷旖旎中的人。
容屿轻轻阻止他道:“长忆,你……”
庚鬿喘息不稳,忽然抬头,手往下探,抚到他已经起火的地方,微微一笑道:“不想要?”
容屿顿时闷哼一声。
眼前的人,身体掩在水中,整个人几乎贴在他怀里,微仰着的脸,泛着薄红,桃眼氤氲,水光潋滟,此时眼尾上挑,那颗沾了水的朱砂痣,像要吞了人的心神一般。
不想要?怎么会不想要?
他想的都快疯魔了!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突然……
喉间干咽,仿佛什么都想不了了,他哑声道:“你别后悔。”
继而将人压倒在了汤池边缘。
庚鬿搂住他的脖子,侧头在他颈间咬了一口,这一轻咬,似乎唤醒了一头沉睡的猛兽,你来我往间,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在汤池边泄了一次,容屿抱着他回房,将人放在换了绒被的榻上。
庚鬿只套了一件红色的外衫,躺在床上,外衫滑落,一切都在那人眼底展露无余。
他突然有些后悔,汤池是露天的,他不肯在那里做,便回了房,可房里燃了灯,比汤池边更亮堂,这样被盯着,更让他觉得羞耻。
头顶有阴影罩了光,容屿很贴心,放下了幔帐,眼前变得昏暗,他也有了胆子睁眼。
在那人再度吻下来时,庚鬿忽然道:“给我解了镣铐吧?”
贴在身上的身体一僵,庚鬿感到他痴迷的神色渐渐沉了下来,多了几分冷意,又像是自嘲般笑了笑:“所以……这是你的交易吗?”
吻落在颈间,有了刺痛。
他没出声,也没躲避,反而用手覆住他的后脑勺,望着晃动的帐顶道:“交易怎么了?不好吗?我又不会跑,你整天给我戴着这个,就像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捂也捂不热,戴着很冷的,不信你试试。”
说着他抬腿在容屿腿上蹭了蹭,刚在温泉中泡热的玄铁,又变得冰冷一片。
容屿身上刚有的冷意渐渐回温,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那不断在他脑后轻抚的手。
如情人间最亲昵的讨价还价,像安慰孩童一样温柔的抚摸。
他撑起身体,看着乖巧地躺在他身下的人,眼中带着审视。
庚鬿放在两侧的手突然抬起,后在他脖子上,凑上去蹭了蹭他的鼻尖道:“而且用身体就换一个漆黑的铁块,这笔交易,吃亏的可是我啊!”
轻呼在脸上的气息,带着和他这个人一样的甘甜。
容屿终于抿唇,抵在他额头上低声道:“好。”
庚鬿也笑了,调侃道:“这身体可是第一次,你可要轻点儿……唔。”
调笑声被堵回去,容屿重新抬头,轻吻落在他眉心,落在眼帘,落在他眼角的朱砂痣上。
旖旎缱绻的缠绵,到了最后,庚鬿发现,轻点儿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的!
直至三更敲过,床上的人已经被折腾的昏睡过去,容屿侧躺在他身旁,撑着身体看着他的睡颜,轻抚他沾了湿润泛红的眼角,脑中闪过一个个熟悉的画面,却又十分模糊。
等他要去深想,便觉得头疼难忍。
这时怀里的人微微蹙眉,似乎是躺的不适,他便横躺下来,那人直接靠过来,枕在了他的肩上,才安稳的再次睡了过去。
“……”
第62章 62.计划
翌日从一阵酸痛中睁眼,庚鬿本能的动了动, 腰骨间刺痛难忍, 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昨夜的经历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这次用了足够的脂膏润滑, 没有现实中的第一次那般难忍,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然是他主动的,这人做的也太狠了!
心里抱怨个不停, 一时没注意现在是什么状态,他原想撑着起身, 手刚伸出去, 摸到一片温暖滑腻的触感,微微抬头, 看到的便是一片白皙健壮的胸膛。
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他不应该趁着没人发现早早的进宫去了么?
做好了一个人在床上躺尸一上午的准备, 醒来发现缠绵了一晚上的人还没走!
有些意外,还有些窃喜。
理虽然明白,这人不能长留在别院, 可每天早上摸着他躺过却又变得冰冷的被窝,庚鬿还是有些失落的。
外头已经日上三竿,雀颜也没送早膳进来。
所幸他也没觉着饿, 怕扰了身旁的人,便又规矩地躺回去了。
他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好好打量过容屿的睡颜。
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现实中, 两人同榻许多次, 容屿总是比他先睁开眼。
可现在他醒了, 眼前的人还在睡。
浓密的眼睫近在眼前,伸手就能碰到,那人一只手还搭在他腰上,胸前的位置便空了出来,庚鬿埋头,一拱一拱地蹭进他怀里,无处安放的手抚上了他的胸,无意识的触碰,手感……意外的很不错,他眼中一亮,将头枕在他肩上,又玩味的捏了捏。
容屿便是睡的再沉,此时也该醒了,睁眼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胸前乱蹭,手还肆意地动着,不由得伸手,握住在他身上作怪的手:“长忆。”
庚鬿抬头,很自然的道了一声:“早。”
“……”容屿见他神色坦然,迟疑道:“你昨晚……”
庚鬿便冲他笑:“昨晚怎么了?”
“昨晚你为何……”
当时情不自禁,想到了这些也被他刻意的忽略,如今清醒,才越发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就好比整天祈求着天上掉馅饼的人,突然有一天真的接到了一个饼,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庚鬿道:“想做便做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难不成还要等你给我下药,还是等你把我绑起来用强?”
这两件事的前提条件这人可都已经做了!
容屿蓦然一怔,“我不是……”
“不是什么?没想对我做这种事?还是没想对我用强?”庚鬿突然凑上去,压低了声音道:“那床头暗格里的脂膏,是谁藏进去的?”
“……”
容屿被他怼的哑口,动了动唇说不出话,一张脸从面颊红到了耳根后面。
庚鬿以胜利者的姿态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靠在容屿宽厚的肩膀上。
现在是成年模样,没有少年模样躺着那般舒坦,脑袋转了半天才寻了个合适的位置。
容屿轻搂着他,许久后才再度开口:“不后悔吗?”
“有什么可后悔的?”庚鬿撇嘴:“难道你后悔了?”
容屿避而不答,忽然喃喃道:“你从未这样待我。”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一怔,庚鬿忽然起身:“我以前是……怎么待你的?”
他明明一直都是这样的!
庚鬿忽然想到,他来之前这副身体对容屿是很抗拒的,可他在现实中从来都没有抗拒过,为什么在容屿的幻境中,他会是那番决绝的姿态?
就算他真的不喜欢容屿,以两人曾经的亲密,他也不该对容屿抵触到这个地步!
他问的有些急切,容屿却愣了,片刻后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再回想两人过去的相处,他竟是完全记不起来了!
“我们以前……”
“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你不记得了?”
庚鬿忽然起身,趴到他身上吻了吻他的唇,“我以前也这样亲过你的。”
“……”
见他眸色一暗,庚鬿顿时一惊,还没来得及翻身下去,已经被人翻身压着了。
“呃……那个……”
他眼神闪躲,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想将他抵着自己的那东西推远点儿,似乎没什么用。
虽说早上的确是有点容易冲动,可你昨晚不是做过几次了么!他们现在不是在说正事么!
庚鬿在心里叫苦,对上头顶火热的视线又迅速移开眼,“还很疼,我不能再做……”
“嗯。”容屿忽然低头,吻了吻他眼尾的朱砂痣:“我知道,记不得也没关系,你陪着我就好。”
庚鬿在心底呐喊:有关系,有很大关系!
你要是记起来咱们就能出去了!
可是看着身上的人一脸满足的样子,他便有些不忍心拒绝,额头抵着额头,对视着顺其自然的就吻在了一起。
见他越吻越下,小兄弟也越来越亢奋,庚鬿终于忍不住阻止,正巧房门外有脚步声靠近,有人敲了敲门,“殿下,宫中钟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