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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男主[穿书](40)

作者:宸砸 时间:2019-01-30 19:12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第44章 44.缱绻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 轻抚上那张他不知道想了多少次的容颜,触手温热,还有着残存的温度。
  他这几日经常做这个动作,这人也和他少年模样一样的反应,白里透红的脸在他手心蹭了蹭, 如一片羽毛挠在心上。
  容屿微微抬眼,看了看他紧闭的眼, 确认他还在熟睡, 才敢认真地捧住他的脸, 小心翼翼的覆唇而上。
  他不敢闭眼, 紧盯着眼前纤长的眼睫,担心他会在现在醒过来。
  他亦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因为那人压在他身上。
  简单的唇瓣相贴,磨人的辗转轻吮。
  内心不停的在叫嚣着:不够, 不够!
  有火焰在腹部燃烧, 抚在他侧脸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脑后, 插进了发间,滑腻的触感从指缝间钻过,只让这无处发泄的火燃的更旺。
  正在按捺不住想要更进一步时,身上的人眉头一蹙,突然从喉间溢出一声不满的闷哼, 觉得唇上有什么阻碍了他的呼吸, 张口便咬。
  容屿:“……”
  在他蹙眉的那一刻容屿便停了动作, 猝不及防被咬, 唇上有些轻微的刺痛。
  容屿僵硬了好一会儿,见身上的人没有醒过来,才又渐渐放松下来,只是经过刚才那么一吓,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了。
  微微叹了口气,他想将人掀开起身,只是美人在怀,他却又舍不得了。
  庚鬿是真的美。
  无论是他幻化的少年模样,还是他本来的模样。
  他是魔界至尊,却有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天生一双桃花水眸,白肤红唇,美的动人心魄。
  踌躇间,两人上方闪过一道金色光亮,容屿抬头,是从禁地里跟出来的凤尾骨鞭,他在主人皓白的手腕上缠了缠,却没有进去,转而晃到头顶,学着容屿之前的动作,在睡着的人的脸上抚了抚。
  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容屿心头一软,对它抬手:“来。”
  凤鸢将长长的鞭身蜷在一起,蹭在庚鬿脸上的一端微微抬起,试探着碰了碰伸过来的手,轻轻缠了上去。
  房间里静得很,两人卧榻,被金光笼罩,青色的幔帐垂下,给榻上交叠的人影添了几分朦胧。
  时至戌时,庚鬿才被自己的作息规律叫醒。
  睁眼时,他人趴在别人身上,一只手随意摆放,另一只手还紧紧拽着别人的手。
  略一抬眼,便能看到躺在他身下微瞌着双眼的人,人如皎月,淡雅明净。
  记忆还很清晰,他被凤鸢带着擅闯了禁地,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遭了不小的罪。
  容屿救了他,给他输送灵力,之后他便睡过去了。
  忽然想到什么,他抬眼看了看窗外,日落西沉,夜幕已经拉下来了。
  这人,就这么被他压着躺了一天?
  因为他的手握得太紧,因为他睡得太沉,这人竟是,没有推开他吗?
  他没流口水吧?
  没做什么丢份儿的事吧?
  抚上他脑袋枕过的地方,干干净净,清香怡人,他松了口气。
  只是他细微的动作足以让身下的人察觉。
  容屿睁眼,两人四目相对。
  “你……”
  看到他的紫金异瞳,容屿不由得怔了怔。
  而庚鬿毫无所觉,故作慌乱的唤了一声:“师……师尊,我这是,怎么了?”
  “……”
  见他默然,庚鬿心中忐忑,以为他在恼自己擅闯了禁地,瘪瘪嘴埋头在他颈窝一通乱蹭,“师尊在生气么?弟子不是故意要去禁地的……”
  说着他话音一顿,整个人瞬间僵住。
  这声音……不对劲啊!
  容屿被他蹭的火起,忍不住咬牙道:“庚鬿!”
  “……”若说方才他还能存着一丝侥幸,现在便是丁点儿都不剩了。
  这个名字,他除魔宫里的人之外,他只跟这个人说过。
  最初的张惶之后,他竟奇异的平静了下来,沉默了良久,依旧趴在他肩头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容屿:“……”
  “你又瞒我?”
  庚鬿抽出自己的手,因为握得太久,手心里有了一层薄汗,也不知道是谁的更多,乍一分开,掌心微凉,他双手撑起,支起上半身看着身下的人。
  他没有移开视线,从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脸,看到那张妖冶的脸,庚鬿眸色微黯。
  不是容屿瞒着他,是他还没来得及推开他。
  也对,他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伪装?他们是敌人,不是只靠相处相见就能分辨彼此的恋人!
  他只是因为看到了这张脸,所以认出来罢了。
  紫金异瞳,连额头上的纹印都浮现了。
  什么叫猪队友?这就是了!
  自己苦心瞒了这许多天,被自己的本命法器给坑了。
  身下的人俊脸绯红,眉头紧蹙一脸隐忍,是在强压着愤怒吧?
  他该怎么办?他现在要怎么办?
  两人似乎陷入了僵持,容屿眉梢抽搐,身上的人紧盯他的视线,因为支起上身重心转移,某个地方贴在一起,他所有的自制力都快用尽,忍无可忍道:“你先起来……”
  “我不。”
  “……”
  庚鬿破罐子破摔,又重新趴回去道:“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吧?”
  “……”他们认识的大概不是同一个“忍”字。
  庚鬿又道:“既然知道了我是谁?为什么不揭穿我?”
  他刚刚救了自己,在看到他变回这副模样的时候,知道他伪装潜入天芷宗,知道他再一次隐瞒身份接近他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后悔?
  容屿额头上已经有青筋浮现,庚鬿心底越发觉得冰冷,面上却笑的越发肆意:“怎么?少宗主是怕我会对你天芷宗不利?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趁我睡着的时候杀了我?对了,你不敢,你怕对我出手,会像百年前的考磐山一样,你怕你整个宗门被焚烧殆尽!是不是?”
  他自顾的说着狠话,想停下来却停不下来。
  他想被打断又害怕被打断。
  他看着容屿眉头越皱越紧,看着他启唇要说什么,害怕他说出口,于是阻断道:“你让我亲一下,我便放过你宗门弟子,如何?”
  潜意识里想要做的事,就被他这么说出来了。
  容屿心里正忐忑的紧,听他不停的说着违心的话,想解释想辩解却总是开不了口,突然听到他最后冒出的话,愣道:“……什么?”
  他手心又开始冒汗,生怕是自己听岔了。
  他想再确认一遍,那人却没给他机会。
  庚鬿怕听到他的拒绝,已经低头吻了上去。
  渴望了许久的甘甜,终于碰到了。
  心里觉得满足,却又觉得悲哀。
  这和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两情相悦,没有情意绵绵,这是他的威胁换来的,是一笔交易!
  他还来不及表明心意就被一场闹剧将所有的美好都摧毁。
  容屿对他好,可又不是对他。
  之后要怎么办?赖在这里,还是像上次一样灰溜溜的回去魔宫?
  可他不甘心!
  这样想着吻的就狠了些,既然得不到,他就亲个够本!
  手底下也开始不安分,想撕开他层层裹着的衣衫。
  被吻的人,像个木偶一样。
  容屿现在是什么心情?不可置信!
  唇瓣相贴的刹那,脑中似烟花绽放,如星辰闪烁。
  不是他每晚趁人熟睡小心翼翼偷来的吻,是由这人主动,让人心驰神往的吻。
  齿缝间有舌尖轻探,他微微张唇,两人便毫无阻碍的勾缠在一起。
  庚鬿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因为害怕看到他屈辱愤怒甚至仇视的眼神,从一开始就闭了眼,此时睁开,还什么都没看清,蓦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按着翻转,瞬间颠倒了位置。
  背后一震,抬眼便看到他垂涎了许久的俊颜,他微微瞪大了眼,来不及惊讶,那人便急不可耐地再次亲了下来,因为太过用力,撞得他牙床有些疼。
  “唔……”
  痛呼出声,被他趁机强势的闯了进来。
  这次愣神的换了人,睁眼的也换了人。
  庚鬿看着眼前不停轻颤的眼睫,天色已经彻底暗了,床头的夜明珠也不再发亮,黑暗中紧贴的唇,他清楚的感受到身上的人的执迷。
  容屿为什么亲他?
  这个问题在脑中只停留了一会儿,便被口中越来越粗暴的攻势给强行驱逐。
  庚鬿心想,管他是为什么?亲了再说!
  双手攀上他的肩,揽上他的脖颈,用力的回吻。
  谁也不比谁镇定。
  谁也不比谁游刃有余。
  仿佛亲了这次便不会有下一次,只求能用一个吻把自己刻到对方的心里去。
  容屿想:他气昏了头才会提出这种“羞辱”人的要求,如果他甩手要走,自己留不住他。
  借机多留他一会儿吧!
  庚鬿想:这人被他轻薄了太多次了,他又这样撩拨,是男人都忍不住!
  就放纵这一次吧!
  冰冷的寒玉床上,两人的身体紧紧缠在一起,迷乱间发冠散了,衣衫松了,终于分开的时候,以他们的修为,都止不住喘息不已。
  庚鬿:“你……”
  疑问没能出口,容屿意犹未尽的在他唇上吮了吮,哑声道:“我从未在意过你魔界中人的身份。”
  庚鬿不信,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怎么可能不介意?
  他是魔尊,魔界之主,他们的道,是注定相悖的。
  可是他不敢说。
  缓过一口气,庚鬿寻着依旧炽热的呼吸,又想亲上去。
  容屿当然不会拒绝他,张口迎了他的吻。
  情正浓时,眼前一片金光闪过,就算闭着眼都觉得晃眼。
  周围尽是黑暗,一条金鞭散发的光亮,格外明显。
  缠在容屿手上的凤鸢,在被迫听了半天墙角之后终于不甘寂寞地向主人展示了它的存在感。
  庚鬿:“……”
  容屿:“……”
  在光亮下,两人脸上都染了一片薄红,庚鬿一身月白长袍半褪到肩头,内缎被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容屿虽然衣衫未散,头上总是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却凌乱的散着。
  两人红唇微肿,眼中似有水汽氤氲。
  狼狈的不成样子,也诱惑的不成样子。
  只这样看上一眼,便觉得血脉贲张。
  庚鬿终于找回了些理智,双臂还挂在他脖子上,早在看到凤鸢的那一刻,意识便回笼了。
  他没有急着将凤鸢召回来,甚至都没抬头看它一眼,只盯着眼前的人,淡淡开口道:“我在禁地里看到了,那些尸体,你们天芷宗惨死在考磐山上的前辈们。”
  一字一顿,容屿直觉他话中有话。
  庚鬿又笑道:“是我杀了他们。”
  “……”
  这人是天芷宗的弟子,怎么可能不在乎这些?
  不料容屿却道:“我从未见过他们。”
  庚鬿:“……”
  “百年前,我未曾入宗。”
  他从来不觉得这些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为何而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百年前发生在考磐山上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是眼前这人,什么都不记得。
  他眼中情绪太过复杂,庚鬿笑容微敛,对视片刻,他将手臂圈的更紧了些,弯了弯唇道:“放心吧,我此来只为荒泽秘境,不会动你宗门的其他人的,你不用费心撇清与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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