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男主[穿书](109)
容屿哑声道:“你休息,我来。”
“……”
换了一种于两人皆有利的上古修炼功法,因做炉鼎消耗的灵力体力又重回了自己的身体,如干涸的田地又有了水的滋润,庚鬿舒适的轻吟出声,双手不自主的环在了他脖子上。
意识越发的昏沉,情.欲却越发高涨,直过了次日晌午,小木屋里的修炼才停了下来。
庚鬿还没有睡过去,靠在容屿的怀里,指尖不安分的在他胸前磨着。
“长忆。”容屿握住他那根手指,原本澄澈的眸子变得晦暗不明。
庚鬿似是有恃无恐,恶意的戳了戳,仰头笑道:“怎么了?现在我可不怕你了。”
因为怎么闹他也不会再睡过去了。
他都这么说了,容屿也没打算放过他,还没退出来的东西用力挺动了一下,强烈的存在感让某人瞬间闷哼出声。
庚鬿立即怂了:“等、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
见他从怀里取出两枚戒指,对自己说:“把手伸出来。”
容屿依言伸手,一枚非银非玉的指环便套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原本大了一圈的指环套上去之后自发缩小,合适的拢在了他的手指上。
“修□□就是好,做戒指都不用量尺寸。”
容屿愣道:“戒指?”
庚鬿点头,将另一枚指环套在自己手上,手和容屿的并在一起道:“这是对戒,在我以前那个世界,两个人同时在无名指上套上相同的戒指,便是相爱的证明,也是确认关系的信物。”
“……”
容屿刚想开口,庚鬿又立马打断道:“其实还需要一个仪式,但是我怕……有了仪式却没有人来,又怕来的人不会真心,其实这也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别人来祝福,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仪式有没有,也就……”
他越说越小声,他并不知道自己显出真身之后正道的人对他印象大为改观,只以为在他们眼里,容屿跟他这个魔头在一起,是离经叛道,是甘于堕落。
他不想在他们的仪式上听到这些话,在心里说也不行。
便也就省了仪式了。
正觉得有些委屈了容屿,忐忑的说着,不安的抬头,却见那人扬着唇角,看着两人手上的对戒笑的跟傻子似的。
“喂,你傻啦?”
他不由得问出了口,容屿抬眼,执起他戴了指环的手:“天芷宗有宗规,入宗门者,不恋红尘,不违道义,不改命数,不背天缘。”
庚鬿:“……”
不恋红尘?什么意思?不能喜欢他?
“那、那你离开天芷宗,我养你就是。”
容屿轻笑一声,低头在他的指环上轻吻,真诚而又真挚道:“缘乃天定,而你之于我,是命,为此愿堕红尘,甘负道义。”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少了与他人说话时的清冽,多了几分噬魂的蛊惑。
庚鬿愣了半晌,痴痴的道:“你也是我的命。”
这是他说出口的最烂的表白。
可是只要被表白的人能高兴。
容屿很高兴,前所未有的高兴,低头吻住令他魂牵梦萦的柔软的唇,品尝着倾尽一生也要守住的甘甜。
意识迷乱间,庚鬿仿佛看见的前世的自己。
缱绻旖旎的梦,终在这里化作了现实,小世界三千,总有那么一个人,会是命定的缘。
……
第107章 107.番外:情衷
易灵门那场大战之后, 正魔两道又再度归于平静,那日神鸟鸑鷟现世,此前正道宗门损失惨重,此后魔界并未趁虚而入,加之魔尊舍身破阵,让大部分人觉得,现在的魔尊,并非是那么十恶不赦。
更有魔尊与凌渊真人的爱恨情仇,被说书的人编成了话本, 在戏楼里传散。
“要说那当世魔尊,为了凌渊真人不惜化作稚子之身, 爬上青玉梯拜入天芷宗宗门,宁可受同门欺压,被导师责罚,历经千辛万苦才在拜师大典上大放异彩, 被当时还是少宗主的凌渊真人破例收入上胥峰……”
某处茶楼, 一楼正中的说书台上,一位身穿暗蓝色长衫的说书先生正在朗声高唱。
二楼一间雅室内,庚鬿暗中撇了撇嘴,面上却委屈道:“你听听, 我当时为了见你,受了多大的罪?”
容屿眉眼低垂, 唇角上扬, 却并不答话。
这人是不肯吃亏的性子, 以魔尊之身,就算压制了修为,也不是天芷宗普通弟子能欺负的。
且当时入荒泽秘境在即,外门弟子未经训练便参加了拜师大典,他只在外门待了两日,便被带上了上胥峰,根本没受什么罪。
细心为他将剥好的松子仁堆在小碟中,那人便拿了一颗一颗往嘴里送,听书听的津津有味。
窗外有一丝黑雾从窗缝间渗入,进了雅室之后化成一只乌鸦飞到了两人坐的桌前。
庚鬿取了它口中的舍普珠看了看,微微勾唇,递给了容屿,自己去逗那只和他主人一样的乌鸦。
岚谷门被灭之后,木山便回了魔界修养,听说他那位同胞弟弟,回了岵州重建了殷家。
殷淮肉身被木山带走,他的魂魄被符笙救下,却是被囚禁了百年,百年的孤寂,在百年之后重见光明全部化成了怨恨,他怨恨兄长用了他的身体独自一个人逃跑,殊不知木山当时要是不逃走,不仅肉身保不住,连他自己的神魂也会保不住。
后来大概是想通了,他虽然没有“归还”肉身,和木山之间寻不回往日亲情,但兄弟之间没了怨恨,重拾亲情也会是必然。
毕竟血缘不是那么容易割断的。
木山这次送来的消息,是刚调查出来的荒泽秘境的意识藏身的地方。
他和容屿在易灵门修养几日之后,出来的真正目的便是解决秘境。
顺便度个蜜月!
庚鬿美滋滋的笑,不紧不慢的把容屿给他剥的松子仁都吃干净了,才起身离开。
茶楼里说书先生还在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说着故事,说到激动的场景声音还会拔高许多,在外面的街道上都能听的清楚。
只是离开的两个人却是听不到也不会听了。
寄云殿临舒阁内,裘清雪居住的院中杂役弟子站了满院,房中古玩玉器或茶具被砸碎的声音不断传出,隐约还能听到抑制不住的哭泣声。
寄云,焱阳二殿素来都是姻亲,两殿中结成道侣的不在少数,裘清雪与韩钊,又分别是两殿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且韩钊曾经对裘清雪有意,故他们二人早有婚约。
只是今日,焱阳殿突然派人来退了婚。
裘清雪无心韩钊,也从未想过要嫁给他,然而焱阳殿的人当众退了她的婚,折了她的面子不说,更影响她的未来。
她心仪容屿,可容屿现在对她来说遥不可及,似韩钊这般的名门子弟,也再不会倾心于她。
她瞧不上别人,却享受被别人倾慕。
她有她的虚荣心。
此时发鬓絮乱,满脸泪痕,赤红的双眸中全是愤怒,哪里还有清雪仙子的风采?
“你的心上人来了。”
脑中响起一个声音,裘清雪一愣,迅速打理好自己的发髻,换了一副清宁的姿态。
本能的做完这些,房门大敞,院外凌空站立了两个人,目光触及到那抹月白色身影,她顿时愣住。
她没想到容屿真的会来!
是为了她吗?
刚刚因为愤怒狂跳不止的心再度加快了频率,明明那抹红影更为显眼,她眼中却只有容屿一个。
庚鬿原本半靠在容屿身上,看到裘清雪的目光,干脆整个人倚在了他身上,手指微抬,指尖凝出一条紫色的火龙,直射裘清雪眉心。
裘清雪瞳孔微缩,正欲躲闪,不料火龙突然折了方向,从她鬓边擦过,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离开了,又被火龙束缚住。
庚鬿勾了勾手指,火龙便回到了他手心。
秘境的意识被困在涅槃之火中,庚鬿操控火龙晃了一圈,悠悠的问:“好玩吗?”
一缕声音传出:“你来试试?”
庚鬿道:“我不怕火。”
“……”
或许是真的厌倦了,又或许是离开荒泽秘境太久变得虚弱了,它竟没有逃跑也没有改附他人。
容屿见他和一缕意识聊上了,有些吃味,搂住庚鬿道:“走吧。”
他自始至终没有看过那个倚靠在门框上痴痴的望着他的女子,庚鬿抬眼,朝裘清雪看了一眼,被容屿拉着转身。
寄云殿殿主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两人的身影,只有一个女子瘫坐在门框边,目光呆滞。
离开寄云殿之后,两人将意识重新封回了荒泽秘境,回去的途中,庚鬿便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容屿,学着说书先生的样子长叹一声道:“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芳华女子,痴心错付啊!”
“……”
容屿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庚鬿道:“她喜欢你那么多年你就一点都没看出来?”
“没有。”
“骗人。”
“……”
两人执手漫步,容屿突然顿步:“那你呢?”
庚鬿回头:“我怎么了?”
“红衣。”
“红衣?”庚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蓦然一怔,迅速抬头道:“我这个可不一样,她喜欢的又不是我。”
“……”
他惯穿一身红袍,并不是因为他喜欢。
大概从原主还是婴儿般大小的时候,就穿了一身红。
他之前不明白,冷凝霜和符笙合作,为的私心到底是什么?
那天解北影告诉他,魅姐不喜欢喝酒,却又独喜欢桂花酿,因为她喝的第一坛桂花酿,是前任魔尊酿给她的,蝴蝶不擅饮酒,前任魔尊却擅长酿酒,酿出的桂花酿,花蜜浓香,却不醉人。
听说他那便宜老爹就喜欢穿一身红,不着调的很!
而冷凝霜,以前也是不穿红衣,总是一片素色的白,又或是冰冷的蓝,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她跟庚鬿说,她之所以穿一身红,是因为她的尊上喜欢穿红,与他穿同色的衣裳,就像凡尘中新婚的眷侣一般。
得不到的人,却有放不下的执念。
不敢说出口的心思,用自己的小心思自我满足。
庚鬿不知道她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个,但他知道,在她的眼里,自己绝不是谁的替身,她不会将牵挂和思念寄托在自己身上。
不然也不会动不动用绫罗抽他脑门了。
刚这么想着,他脑门就被人碰了一下,庚鬿抬头,笑道:“你要是不喜欢,我换掉就是。”
说着真的就开始脱衣裳了。
容屿目光一滞,耳根烧红,赶紧制止了他:“回去再……”
“那我们回哪儿啊?”庚鬿衣衫半敞,忽然凑到他耳边,在他发红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用喑哑的声音诱惑道:“师尊?”
容屿心底一颤,侧头吻住了他柔软的唇。
天芷宗内,宗门弟子不急着修炼,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也在说着弟子入山下历练时听来的故事。
“你们说少宗主还会回宗门吗?”
一名女弟子道:“或许会吧,那日长老们从易灵门回来,脸色都不太好看,但也没见他们提起将少宗主逐出宗门的事,想必……是没有另立宗主的打算。”
“谁能想到我们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竟然是一个疯子呢!”
竟然想要拉所有人同归于尽,已经不是丧心病狂可以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