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50)
林季同没有说话。
舒乐从椅上站起身,双腿一跨,坐在了林季同的腿上。
舒乐眨了眨眼,轻笑一声:“要我说……林兄你画都画了,还将那副山水挂图取了下来,是不是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将这幅你我的春宫画挂上去欣赏一番呀?”
林季同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瞳孔猛地一缩,连脸上的红晕都浓重了几分。
“有胆子画怎么没胆子认啊?”
舒乐双手搭上了林季同的两肩,咬了咬他的唇,“是不是很怀念那一次?”
林季同生怕舒乐掉下去,只得双手从后面托住了他,拧着眉依旧没答。
舒乐“啧”了一声,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伸腿轻轻踹了林季同一脚:“林兄,问你话呢?”
“别胡闹。”
林季同将舒乐在怀中托稳了,兀自又安静了好一阵,才缓缓的吐了一个,“嗯。”
舒乐不怀好意的笑出了声,向前探着脑袋去听:“嗯是什么啊?我没听清。”
“乐兄!”
林季同终于有些恼了,涨红着脸抬起眼看着舒乐,还要一边小心翼翼的搂着他不要让他掉下去,“分明现在是我在问话的。”
舒乐好不容易笑完了,配合的点了点头:“行行行,你问。”
林季同只看着舒乐不说话。
舒乐悠然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林兄是问我和陛下弄过没有,对吗?”
林季同扶着舒乐的腰,眼底有些纠结,却还是又问了一遍:“……弄过了吗?”
舒乐朗笑一声,抱着林季同两肩的胳膊又使了把劲,整个人和林季同贴得更紧了些。
他放低了声音,悄悄的道:“是呀,而且林兄,不仅互相弄过……还做了些其他的事。”
舒乐说完后,伸手去林季同身下撩了一把,若有似无的道:“比如夫妻之事。”
舒乐勾了勾林季同的手心:“不知林兄,可否愿意与我一同试试呀?”
林季同怔了怔。
抱着舒乐的手也僵了片刻。
他的面色中飞快的显露出几分惊讶,游移,渴望,欲求。
却最终停在了理智的那一格。
林季同摇了摇头,将舒乐抱了起来,又将他安稳轻柔的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你如今是后周的皇后……不可惹人非议,这般对你不好。”
舒乐:???
舒乐好不容易燃到一半热血又被浇得冷了下来,他沉下脸:“今日之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林季同却站起了身,亲手为舒乐捋好了衣物,又在舒乐额头上吻了一吻。
开口道:“不必急于一时。乐兄,待你他日脱了皇后之衔,离宫之时,你我可结断袖之意,永为同好。”
舒乐:“……”
那是我怕不是已经要憋死了。
舒乐一直知道林季同是个读书人,直到现在却发现真是典型的不能再典型。
甚至在古时候也要奉行先领证再睡觉。
被连浇两次,舒乐的兴致终于彻彻底底的败了下去。
他挥开了林季同的手,面上已经摆不出多余的表情。
舒乐站起身,抬步就往卧房外走去。
林季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舒乐似乎不太爽快,立即跟了上去。
还没追到,便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格外尖细又熟悉的声音:“皇后娘娘,时辰已到,陛下命奴才来接您回宫。”
正是福全。
舒乐拉开林季同卧房的门,一眼便看到福全拱手拿着拂尘,毕恭毕敬的站在屋外。
见他出来,登时露出个假笑:“娘娘,陛下不是让您回家吗?怎地来了林大学士府上?”
舒乐回头望了林季同一眼,转身对福全道:“时间还早,来看望老友。”
福全也不揭穿,只又作了个揖:“既然如此,娘娘便快些与奴才回去罢。陛下已在宫中等了许久。”
舒乐“嗯”了一声,对福全道:“稍等我一下,我与林学士说句话就走。”
“娘娘请。”
舒乐转身走到林季同身旁,幽幽的叹了口气:“林兄,真可惜,今天你没上我,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好气啊!
第46章 芙蓉帐(46)
芙蓉帐(46)
既然福全来了,那周绥肯定也是知道了。
舒乐在凤撵上百无聊赖的支着下巴,跟福全插科打诨道:“福全公公,陛下怎么不派个别人来喊本宫,此等小事何必派你来?”
福全恭恭敬敬的跟在凤撵旁边一路小跑,躬身道:“皇后娘娘切莫如此说,您的事在陛下眼中皆无小事,自然也是奴才的大事。”
舒乐扬了扬眉角,试探道:“陛下如何知道我往林府去了?”
福全却未明言,只道:“皇后娘娘出宫乃大事,陛下自然有所吩咐。”
舒乐早就想到他出宫之后周绥自然会派人跟着他,却没想到甩了秋兰那波人,竟然还有人在身后跟着。
现在被福全逮了个正着,虽然不知道福全有没有听清卧房里两人的对话。
但舒乐也懒得去问了。
问也白问,福全在周绥身边跟了快十年。
要是能从福全口中套出话,可能他早就做不了周绥手边的随侍太监了。
凤撵一路穿过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临到宫门之时,舒乐让前面的宫人停了一下。
福全立即跟了上来,在旁边拱手道:“皇后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舒乐摇了摇头,伸出手,对福全指了指面前厚重的宮墙。
福全虽在宫中数载,却对舒乐的套路不甚明晰,一时间没弄懂舒乐的意思。
福全仔细辨了一番舒乐手指着的那片宮墙,谨慎道:“娘娘,奴才看了几次,不知那面宮墙有何问题?”
“没什么问题啊,这么厚的宫门,又不会塌。”
舒乐抖了抖手指,将手缩回来揣进了狐裘大氅里,“我就是看看。”
福全:“……”
舒乐果真又认真的看了好几眼。
此时已经近了黄昏时分,天色渐暗,宫门口的金镂刻印上折出几分幽微的光影来。
就在福全忍不住要催促之时,却听舒乐突然道:“以往本将军上下朝时,皆是从这道宫门里进进出出。”
“现在回想,自我及冠虽父亲入朝那日,已有七年之余了。”
枯黄的树叶又落了一地,被风卷着飘了起来,恰巧掉了一片在舒乐的鬓角边。
舒乐又望了一眼宫门,伸手要去将鬓边的那片落叶取了下来。
叶片枯黄,大概是舒乐手上不小心用了些力道,还没待摘取下来,便轻响一声碎成了两片。
舒乐似乎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手心中那片只剩了一半的残叶。
“啧”了一声,随手丢了。
“走吧。”
舒乐裹了裹身上厚重的狐裘大氅,重新坐进了凤撵里,轻佻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也不知道下次再出这道宮墙之时,要待到何年何月了。”
福全赶忙在舒乐身后追了上去。
半落不落的夕阳倒映出了舒乐的身形,又是一阵冷风呼啸,将他身上的大氅吹起了一个边角。
福全看见舒乐停了脚步,伸手将大氅整理平顺,像是有些不舍,最后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端厚重的宫门。
时辰已到,宫门缓缓闭合。
不知是不是错觉——
烈风之中,福全听到了一声幽长的叹息。
凤栖宫今夜的烛火亮的很早。
福全恭恭敬敬的站在凤撵旁边,替舒乐挑开了撵帘:“娘娘,陛下已经在凤栖宫中等您许久了。”
舒乐:“……”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舒乐下了凤撵,从宫门走了进去,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间龙椅上的周绥。
周绥倒是神色如常,见到舒乐的时候甚至还笑了一下:“梓潼回来了?”
舒乐被周绥笑出了一声鸡皮疙瘩,低低“嗯”了一声,伸手将身上披的狐裘大氅脱了下来。
两旁的宫人立即上去接过了大氅。
舒乐这才向前走了两步,在周绥身旁站定,躬身行礼:“臣舒乐,见过陛下。”
周绥直接伸手托起了舒乐,“朕与你说过许多次,夫妻之间,不必如此行礼。”
周绥伸手挑起舒乐的下颌,在他唇上抚了抚,“更何况,比起这个,朕到希望你问问朕其他事。”
舒乐不解道:“不知陛下想让臣问什么?”
周绥轻轻一笑,“比如说问问朕为何今日来得如此之早。”
“……又比如,向朕解释一番你为何要去林季同府上。”
舒乐垂着头,心道本来是想去跟他搞一搞的,接过还没搞成,被拒绝了。
然后就被你喊回来了。
很惨了,不想提起。
见舒乐不答,周绥心下的不快顿起,伸手将人拉了起来,搂进怀里道:“怎么?又恼朕了?恼朕问得多了?”
舒乐本来还不觉得,现在被周绥在身后用膝盖一顶,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感觉又泛了上来。
他下意识的扭了下身子,低声道:“臣不敢。”
两人距离本来就很近,舒乐方才进来时又脱了大氅。
现下被周绥抱在怀里,只余一件外袍和里衣。
周绥还在气头上,抱在舒乐腰上的手揉了一把,顿时弄得舒乐闷闷哼一声,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见舒乐软在了自己怀里,周绥的表情这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