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40)
舒乐一边美滋滋的想,一边偷偷看了身旁的周绥一眼。
周绥此时正坐在他身旁的榻上。
大抵是平日里锻炼有方,将舒乐一路公主抱回来,他额上除了浅浅几丝薄汗之外,竟也看不出太大变化。
不对。
要说变化应该也有,此时两人距离极近,周绥低低的几声喘息便传入了舒乐耳朵里。
舒乐:……啧,这个娇喘,听上去就很棒棒啊。
将人放在床榻上后,周绥并没有放开圈在舒乐腰间的手。
他随口叫来了秋兰和其他几位老嬷嬷,沉声道:“皇后的手伤成这副样子,你们难道不知喊太医来问皇后看诊?”
秋兰立即跪了下来,惊恐道:“奴才不知娘娘——”
“行了行了。”
舒乐看了看跪在一旁满面苍白的老嬷嬷,拦住了周绥的手:“与其在这儿说,还不如速速去给本将军,呸,去给本宫拿一瓶烈酒,再些干净纱布来。”
几位宫人面面相觑,赶忙应声去了,一时间殿中除了床上的两人,再无一个多余的身影。
周绥皱了皱眉,道:“舒乐,你如今把持后宫,不能太过心软。”
舒乐张嘴本来想恭恭敬敬的说句话,结果话还没说出来,一开口就打了个哈欠。
舒乐:“……”
都到床上了,这么没形象万一等等周绥不想跟他搞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忧心忡忡。
舒乐一时间没回答周绥的话,懒洋洋的靠在他的怀里。
为自己的幸福人生深深的思考了一会儿。
舒乐道:统啊,统,我今天都睡了一天了,咋还困啊?
系统拿着遥控板换了个台,继续看自己的婆媳关系伦理剧。
听到舒乐的话后沉默片刻,道:哦,那是因为你要犯瘾了。
舒乐道:啧,这么迅速的吗?
系统冷漠道:祝你愉快。
舒乐从来没有在这种事上得到过系统的祝福,一时间悲喜交加:统统,你变了!你变得开明而大度了!
系统专注的看着电视屏幕,幽幽的道:那是因为,伦理剧给了我灵感。
舒乐:???
然而系统还没有回答他,宫人便将纱布和烈酒取了过来,颤颤巍巍的跪在床旁,像是时刻都在等待着周绥的怒火。
周绥的手指在舒乐的鬓发旁抚弄片刻,倾身将手从纱帐中探出,将止血散,棉纱与烈酒取了过来。
他扶了扶怀里的舒乐:“别乱动,朕给你上药。”
舒乐的神情似乎有几分恍惚,低头看了看周绥握住他手的那只手。
两手交握,他的手比周绥要粗糙许多,皮肤却还要白皙几分。
周绥将头靠在舒乐肩膀上,低声道:“手指张开,对……就这样。”
周绥大概是甚少为人包扎过伤口,动作格外不熟练。
虽然如此,但却依旧十分轻柔,烈酒消毒,止血散均匀的洒在指缝上,又用棉纱缠了几圈。
这伤口包扎的实在不如何美观,周绥拉了舒乐的手,轻笑道:“朕弄疼你了吗?”
舒乐的神情已经茫然起来,良久后才摇了摇头,低头想了想道,连口中的话语都缠绵了几分:“身为武将……此等小伤,怎堪一提。”
周绥便奖励性的在舒乐耳畔亲了一口:“乖,朕会更疼你的。”
舒乐眨了眨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不太适应的皱了皱眉。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除了刚刚系统的提示,舒乐终于开始感觉到了自己的症状。
他的每一寸身体都开始绵软酸痛了下来,只想找到一个可以支撑住自己的东西。
而同时全身的骨头像是从缝隙中透出一种痒意,那种极致的痒渗过骨髓,漫过肺腑,又通过皮肤破土而出。
眼前开始变得虚无,像是开始迫切的等待什么。
需要什么。
而除了这些。
除了酸麻。
除了忍不住的痒意。
还有一种巨大的空虚感。
像是根本等不及要被占据的空虚感淹没了整个脑海,践踏了所有神志,让他甚至开始觉得——
无论是谁,都没有关系。
帮帮他。
请帮帮他。
福全从凤栖宫外走了进来,手中拂尘一扬,低低命令几声,宫人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殿中的烛火已经灭了大半,只剩下凤床旁还隐隐约约亮着几盏。
舒乐越发感觉到自己难受起来,而此时周绥从他身后支撑着他的手竟然成了他唯一能依靠住自己身子的东西。
只要周绥一松手,他便立即要往床上栽。
口中干的厉害,而身体内的平衡就像是出现了巨大的落差,叫嚣着想要得到满足。
舒乐在周绥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刚刚包扎好的手挣扎着要从周绥手中挣开,试图去抓住旁边的榻柜。
而还没有挣脱丝毫就被周绥又严丝合缝的控在了手掌里:“刚刚止住了血,不要乱动。”
“可是……”
舒乐的神情中终于带上了三分犹豫和欲色,他拧着眉,像是在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好半天才缓缓道,“陛下,臣御前失仪……”
周绥低低一笑,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舒乐的侧脸,柔声道:“小将军可还记得,这是你第二次在朕面前失态了。”
舒乐本就忍到了极点,偏偏两人体温相贴,更是让人近乎崩溃。
他被折磨的不轻,好半天才想起来……在前往西南的路上,的确还在周绥面前醉过一次酒。
妈的,喝醉一次,至于记到现在吗?
舒乐咬着下唇,没咬一会儿,又被周绥伸手掰开了嘴角。
只见周绥探身从刚刚几位宫人呈上来的东西处翻了翻,回身的时候,便取了一只精致的漆盒匣子出来。
那一看就不是后周制法的匣子真是无比眼熟……
舒乐呼吸一窒,便见周绥从匣子中取出了一支做工精妙的口/球,动作轻巧的从脑后系住,放进了他嘴里。
舒乐:“……”
周绥又吻了舒乐一下,抚了抚他的脸颊:“别咬,咬破了又止不住血。”
舒乐:“……”
他不咬了,真的,真的不咬了。
要做就做啊,他会很配合的,还会很多姿势。
就……不要搞这种骚操作了吧。
乐乐有点怕。
在短暂的沉默中,不知在凤床纱帐外侯了多久的福全终于轻声开了口:“陛下,您吩咐的东西已经从姜大夫处取来了。”
周绥点点头,侧过身去撩开一点点纱帐:“递与朕罢。”
福全的声音已经特地低了又低,但由于距离很近,还是断断续续的落入了舒乐的耳里。
“皇后娘娘身子弱,要多加小心……”
“这是松软的膏剂,有助于扩开,也能提高兴致,让娘娘与您一并得趣儿……”
“娘娘初次,陛下最好用传统些的位置……”
舒乐:“……”
福全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殿中一片安静。
周绥将那只漆盒放在一旁,抱过了舒乐,贴在他的耳侧道:“朕与你同征西南之时,小将军醉了酒,可还记得?”
舒乐浑身酸软,只求周绥快点办了他,爽快的点了点头。
周绥亲了亲舒乐的额头,笑道:“那次朕说回来教你如何戴罪立功,记得么?”
舒乐:“……”
“朕现在就来教你。”
第36章 芙蓉帐(36)
芙蓉帐(36)
深秋交际时节,到了夜半,又下起一场细雨。
厚重的朱红色宫墙在绵绵细雨中显得沉寂而冷淡,像是烙刻上去的陈旧血迹,与绛金色的瓦檐一同看着这寂静的雨色。
还有雨中雾沉沉的凤栖宫。
历经三朝的凤栖宫在深夜的雨中像是褪了些尘埃,又出落些当年簇新的模样来。
与灯笼高挂的檐外亮色不同,凤栖宫中的烛火昏沉。
由外望去,只隐隐约约看得到内殿中的格局。
而其中那张千年黄花梨木的凤床也一同隐没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
精致织就的薄锦金丝銮帐中,一双人影显得甚不明晰。
宫外守夜的宫人偷偷秉着呼吸去望,只能看到像是其中一人将另一人牢牢控在怀中,丝毫没有间隙。
分明都是男子,被全数控住的那一人却像是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就连哼声都是轻微的。
偷窥的宫人面面相觑,缩回脖子,再不敢出一丝声响。
舒乐已经根本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除了从骨子里泛出来的酸,麻和难以抛却的痛痒,还有一种更加铺天盖地的,说不出的东西将他整个人陷进其中。
那是痛苦。
求而不得,倍加煎熬的痛苦。
偏偏周绥不肯给他。
那只漂洋过海来自东赢的口枷从脑后绕出一根线来,牢牢的封住了舒乐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声音,他只能睁着眼睛,徒劳的看着周绥。
周绥却似乎非常满意这样的场面。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舒乐的额角,无比轻柔的问他:“舒小将军,你该叫朕什么?”
舒乐无法开口,茫然的看着周绥。
周绥又道:“朕是后周天子,汝为朕明媒正娶的皇后。你该叫朕什么?”
舒乐已经忍耐不住,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前滚落下来,落入枕中,转瞬便消失不见。
在痛苦与折磨彻底淹没他之时,舒乐闭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