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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48)

作者:飞奔的橘子 时间:2018-11-26 15:44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年下 天之骄子 弱攻强受

  他手掌翻转,握紧,似一切已成定局:“逃脱不了送你离开之局面。”
  安嘉瑞……安嘉瑞看着他的中正之貌,以及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瞬间被他的智慧给折服了。
  没想到古人说的居然是真的,“智慧是一个人最性感的部分。”。
  他简直颤栗了起来,只想给大佬打call。
  幸好他还有一丝理智,控制了自己的表情,不至于瞬间暴露。
  遂柳兴安看着安嘉瑞似乎有所得的模样,又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方慢悠悠的道:“若是他不对和亲之事动心,嘉瑞亦可安心与他在一起。”
  安嘉瑞拍手赞叹道:“我距兴安远矣!”
  柳兴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满是笑意:“嘉瑞为人高洁,自是不必钻研小道,而我不如嘉瑞之品性,遂只好借此定乾坤。”
  他说的很淡然,亦是如此想的,既无才华埋没之埋怨,亦无自哀自怨时运不济。
  坦荡荡如真君子。
  嘉瑞便心下一软,为他无法施展才华而可惜。
  柳兴安放下茶杯,似是看出了嘉瑞的惋惜之意,面目一正道:“嘉瑞误矣。我之所以不扬名于世间,乃是因为世人皆愚,只会敬而畏矣,不若于无声处施展所学。”说到这他便微微笑了起来,对安嘉瑞道:“我与嘉瑞所求不同,自然道路不同。”
  安嘉瑞为他惊叹之,原身交朋友的眼光是真不错,若不是后来偏执……
  也不至于落到魂飞魄散的地步。
  这样想着,他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柳兴安道:“那兴安今日怎突然来将军府中?”
  柳兴安突然显出一丝窘迫来,看着安嘉瑞的神情道:“我若说了,嘉瑞可不许怪我。”
  安嘉瑞做倾听状。
  柳兴安便开口解释道:“此前为嘉瑞之处境担忧,我曾书写一信寄予都天禄。”
  安嘉瑞微微颔首,见他停顿,便开口问道:“信之内容可是于我有关?”
  柳兴安露出一丝讨好之色道:“嘉瑞可别恼我。我皆是担忧你之性格执拗,怕你与他生出什么龌龊来,伤到了自己。”他略一停顿,方缓缓道来:“信之内容皆是你之过往。”
  他说完,拿眼神瞟安嘉瑞的神情。
  安嘉瑞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这么清楚我喜欢吃什么呢?我还道他调查我竟调查的如此详细。居然是兴安之故?”
  见嘉瑞除去恍然大悟并无其他情绪,柳兴安方才露出笑容,伸手顺了顺安嘉瑞的毛,解释道:“此举既可以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亦让他对你愈加上心,不会为难于你。顺带还拉近了我与他的关系,如此方能顺利施展我之计谋也。”
  真的是计算的很清楚啊,安嘉瑞斜眼看他:“那兴安可向他讨了什么?”
  柳兴安拍手道:“还是嘉瑞懂我,自是保我荣华富贵无忧。方能让他安心。”
  安嘉瑞暗搓搓的好奇道:“既然你做出此等事来,在他眼里,可谓是彻底的小人。不怕将军背弃承诺,杀之而后快?”
  柳兴安收回手,朗声道:“那便只能求嘉瑞救我一命了。”说笑过后,他方认真道:“若有贪生怕死之念,我便已然输了一筹。且都天禄不论为人,且观其行事,亦有明君之象,若能以吾之性命试出其非明君,亦是一件大喜之事。”
  你们谋士真可怕,动不动就不要命。
  安嘉瑞摇头道:“将军非这般人,他……”安嘉瑞回忆了片刻,露出一个柔软的微笑道:“他亦是真君子。”
  柳兴安看着他的表情,便油然不爽,恍如自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一般,充满了菜农的心酸。遂愤然道:“若是真君子,亦于天下无益。”
  安嘉瑞有些忍俊不禁,却又生好奇:“为何你们皆来看将军是否是明君,却不去看大汗?我还以为大汗……”
  柳兴汗竖起手指,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轻声道:“不可妄言。”
  等等,你在都天禄的府中大谈特谈他,毫无畏惧。但一提起尚在他处的大汗,倒是有了警惕之心?
  从他的态度中,品出了一丝其他意味的安嘉瑞不由正襟危坐,好奇的看向柳兴安。
  被他亮晶晶的眼神一望,柳兴安不由松口道:“大汗非等闲之辈,嘉瑞切勿与他有过多接触!”
  安嘉瑞更是好奇,继续拿眼神看柳兴安。
  柳兴安沉默片刻,叹气轻声道:“大汗此人不能以明君论处,此乃枭雄。”他声音极低,似怕惊着别人一般:“毋庸置疑,乃当世豪杰。”
  枭雄,安嘉瑞品着这个词,似乎品出了一丝血腥之气。但思及易怒的大汗,他还真没什么感觉……
  柳兴安停顿了更久,近乎耳语般道:“大汗曾与汗后生有一子,天赋极高,品性非凡,诞生之日,则紫薇星大放光芒,一时压制天空其余将星。可谓天生帝王。上天钦定的下一任一统中原之主。”
  安嘉瑞看着他,翻了下回忆,原身跟柳兴安关系很好,一年中常有一半的时间呆在一起,请问为什么两人画风相差如此之大?
  他又翻了翻原身的记忆,别说什么紫微星了,根本不会观星!柳兴安这一套一套都哪学来的?难道是自学的?
  似是明白安嘉瑞在奇怪些什么,他适时解释道:“我于幼年曾有一奇遇……”
  别说了,我懂了,你也是主角模板是吧?
  安嘉瑞点头道:“毋庸解释,兴安所言,我皆信之。”
  柳兴安便笑了起来,露出一二欣慰之色道:“我自是知道嘉瑞信我!”
  这主角模板也太多了些,安嘉瑞在心里嘀咕,怎么他身边尽是一些有奇遇的人?
  莫非是盛世将临,所以奇才方层出不穷?
  柳兴安并不知道安嘉瑞在想些什么,只是带着笑意看向安嘉瑞。
  安嘉瑞收回跑偏的思绪,疑惑道:“那此子?”他印象中只有大汗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甚至不及都天禄半分。
  柳兴安举起茶杯,近乎无声道:“大汗乃是枭雄。”
  他不欲多言,哪怕此处于大汗所隔甚远,他亦不想试探大汗对大金的掌控能力,遂只是微微一笑,便收了声。
  于无声处听惊雷,便是安嘉瑞此时的感受了。
  血腥而残酷之味,在柳兴安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中慢慢渗透出来,让人心怀敬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49.晋江首发~

  暴雨渐歇, 只余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在水洼之上, 泛起点点涟漪。
  街上安安静静的,空无一人。
  都天禄驾马慢悠悠的走过小道, 似漫步, 又似毫无目标, 但不知不觉亦到了大汗的宫殿外。
  守门的侍卫,一见着都天禄, 便殷勤的上前侍奉,扶他下马,妥帖的打理干净殿下身上的雨渍,再牵过寒星的缰绳, 小心的奉至一旁,递上豆子和饲料,寒星喷了他一脸唾沫, 方习以为常的吃起了饲料。
  都天禄微微一愣的功夫, 已然被伺候的妥妥帖帖, 更有仆从从远处急急忙忙赶来,行了一礼, 方道:“殿下,大汗正在考察皇子们的功课呢,我领您过去?”
  都天禄本还是可有可无的将就之意, 突闻仆从如此之说,倒是真起了一丝好奇心,大汗素来不关心那三个家伙, 今日怎一反常态?还考察起了他们功课?
  抱着一探究竟的念头,都天禄施施然跟上了仆从的脚步。
  走的道路他亦很眼熟,正是大汗平日里与亲近之人见面的小殿,如此,都天禄不由更是好奇。
  待转过长廊,还未进殿门,他已然听见了大汗开怀的声音,似欣慰又满怀感动,直让都天禄停下脚步,一哆嗦,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可真不是大兄的风格啊?他素来的不喜欢做儿女之态,粗犷直率方是他的风格,倒没想到,今日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大汗欣慰的声音还未停下,似是在赞扬谁一般,恨不得把所有他会的形容词全给堆砌上去。
  都天禄不由咧了咧嘴,就这水平还拽文,实在是贻笑大方。
  仆从在前方驻足,亦不出声,安静的等待着都天禄。
  都天禄摇了摇头,决定去看看大兄到底打算做什么,遂大步迈入殿内,谈笑声顿时一停,一时间整个小殿都安静了下来,皇子们转头看他,停下了口中附和的话,大汗亦是扭头看他,脸色便流露出笑意来。
  都天禄似无所觉,步伐不变,慢悠悠的走到大兄边上,随手从右边扒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了极靠近大兄的位置边,方扭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下方左手处坐着的一排侄子们。
  牧都然露出一个笑容,与他对视了一眼,又忙不迭的低下了头;牧易轩亦是含笑点头,举了举杯子,露出一丝雅意来;牧文泽则笑容未变,露出个小酒窝,又无害又单纯的模样。
  不管看多少次,这三个人都让人觉得恶心,不知道跟哪学来的一副虚伪做作的模样,连笑容里都泛着虚假,一点不像是大汗的儿子。
  都天禄飞快的收回目光,生怕多看几眼,恶心了自己。扭头看笑眯眯的大兄,懒洋洋的道:“大兄,我听闻你在考察他们功课?”
  牧夺多便点了点头,似是有些欣慰道:“我至今日方知我儿亦很优秀。”
  都天禄闻言,脸生生扭曲成了一副奇怪模样,几乎是强忍住不屑之意的道:“那可真是难得啊……”他停下话,皱着眉看大兄,不是很想接他的茬。
  大汗却恍若未见他这副模样,自己给自己搭梯子道:“诗词歌赋都学的不错,可见是用了心的。”
  都天禄敷衍的点了点头,想:就你那诗词不分的文化造诣,居然还能看出他们诗词歌赋学的不错?
  大汗也不管他的诽谤,和蔼可亲的看着牧都然道:“都然,你既有天赋,有空就多与天禄学学,带兵打仗还是天禄拿手。”
  牧都然便露出亲近之意来:“叔叔到时候可要教我。”
  都天禄被恶心的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根本不与他搭话。
  大汗似未见到般,又和蔼可亲的对牧易轩道:“既然易轩你喜爱辞国文化,那更是该与天禄亲近亲近了,他手上拿捏着一批辞国名士呢,可有的教你。”
  牧易轩微微颔首,矜持道:“我也欲与叔叔亲近亲近呢。”
  都天禄斜眼看大兄,牧夺多似无察觉,又接着对牧文泽道:“文泽你年纪小,性格未定,可别跟天禄学,弄的我这里不安宁。”说着便宠溺的伸手摸了摸都天禄的头,似头疼,又似溺爱。
  都天禄看了眼年纪小的牧文泽,他连连点头,便是极亲昵的喊了声大汗:“父亲说的是。”听的都天禄一哆嗦,疑心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这父慈子孝的做给谁看呢?都天禄随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忍着恶心也打算把这场戏给看完了。
  但显然大汗并不打算只让他看戏,立马就把他扯了进来:“天禄,你说呢?”
  都天禄咽下嘴里的茶,茫然道:“说什么?”
  牧夺多横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没什么想对侄子们说的?”
  都天禄眨了眨眼,眼神都不往那里飘:“挺好的,没什么想说的。”
  牧夺多看了他这副模样半晌,面目不善了起来,语气十分之重:“你又来干嘛?不是让你没事别来了吗?”
  眼看着大汗的注意力几乎是瞬间被都天禄夺走,下首的三个皇子面上不显,但心里都活泛了起来,也不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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