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49)
这冷笑话莫名取悦了宁云晋,他居然咧着嘴笑了起来。
他这没心没肝的样子,顿时让文禛一阵无力,双手松开,有些丧气地道,“也许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愿意给朕一个肯定的答复吗?”
“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宁云晋道,“微臣记得早就说过,您在臣心里就是一位德高望重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
“你的长辈多了去了,那些有血缘关系的朕都可没过见你不要命的护着。”文禛根本不接受这个拒绝,“朕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有朕的。”
宁云晋被这人的厚脸皮弄得实在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不如干脆说只接受一个答案呢!
第117章
宁云晋头都大了,绕来绕去问题又绕了回来。如果直接跟他说出自己的身世,也许能让这人有所顾忌,但那却是将宁府置于死地。要知道私自抚养皇子,一旦被人扣上顶居心叵测的罪名,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而且那更会将父亲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虽然他救了自己,但是他同样违背了皇帝的命令,这是不忠!皇上信任他才将这件事关重大的大事交给他办,而他没做到,这便是不义。
若是文禛往好的方向想,宁家或许能够逃过一劫,可是偏偏因为这个阴阳差错,使得他爱上自己的亲生儿子,谁知道文禛会不会由于这个原因恼羞成怒,拿宁府开刀。
文禛看着宁云晋脸上的犹豫不定,只当他又想到了那些有的没的徒添烦恼的事情,他猛地抓住宁云晋地手腕,认真地道,“不要考虑那些事情,你只问问你的心,对朕到底又是怎么样的想法?你敢对天发誓说,一点心动都没有吗?”
宁云晋的心里更加纠结,若真的要说自己对文禛的追求一点都没有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从文禛千里迢迢赶来救自己,并且独自面对毕沧浪的时候,他原本以为能坚守住的那颗心就被撼动了。
文禛这样一个人,撇除掉他的皇帝身份,在人群中也仿佛是可以发光般的存在。他的外表无可挑剔,偏偏还才华横溢、武功高强、博闻广记,又擅长把握人的心思,当这人存心想要讨人欢心的时候,让人简直没有抵挡的能力。
男人天生都是仰慕强者的,而文禛在自己心里又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是自己的父亲,更是自己效忠的皇帝,自己两世的所做所为即使并不相同,但是说穿了还不都是想要获得他的肯定吗!?
宁云晋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画面,自己日后会变得越来越出色,成为备受瞩目的大宗师,然后在文禛临老被那些不肖子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时候,再告诉这人自己才是他的嫡长子,到那时候文禛的表情一定会十分的有趣!
这虽然只是自己偶尔无聊的时候歪歪出来的想法,却也说明文禛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看到自己渐渐获得他的肯定与认同,甚至为了自己做出那么多违背常规的事情,宁云晋心底要是再没有丝毫震动,那才不科学。
虽然纠结着两人的身份,感动着他的付出,但是心里也有着一丝窃喜与虚荣——自己曾经只能仰望的人为了自己神魂颠倒,只要是男人就会忍不住竖起孔雀尾巴。
而且自己的情况实在特殊,加上这一世已经活了三辈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算年龄才好!
一张白纸上才能任人涂抹色彩。人的性格与思维同样如此,对宁云晋来说,记忆最深刻的自然是第一世,那一世的文禛才是他的父亲。到了这世,他几经轮回,加起来的年龄比文禛不知道大了多少,因此对于眼前这个文禛反而如同平辈之交似的。
“我……”他望着文禛闪亮的眼睛,嘴唇开阖着,却始终难以说出誓言。
文禛自然看得出来他的犹豫和心中的挣扎,直到这一刻他的心才真正的落地。即使刚刚他说得信心满满,可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他看不透宁云晋的真心。
他乘胜追击道,“如今这里没有皇帝和臣子,若是找不到出去的办法,我们可能真的会死在这个地方。在我们生命最后的时刻,就算只是安慰我而已,你都不愿意说出心底的话吗?”
“你真够卑鄙的。”宁云晋恼怒道,“嘴里说着什么不逼我,三年为限,做的又是另一套。”
在这种事上还讲究君子之风,那不是看着心上人飞走吗?文禛丝毫不觉得惭愧。
看文禛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又想到如今的困境,宁云晋决定破罐子破摔,而且他知道以文禛的执着,根本不会放开自己,既然自己又狠不下心来真的伤害他,反倒真的对他有了异样的好感,倒不如索性……是男人就不该婆婆妈妈的,他心一狠便道,“好吧我承认自己对你也有好感,可我没有和你在一起的勇气。你坐拥三宫六院,我却连个承嗣的人都没有,凭什么我要牺牲大好前途跟着你走歪路。”
文禛的心真是冰火两重天,宁云晋的前半句让他心里欢喜到极点,可是后面的那句却让他仿佛置身冰窟。
要知道这也是文禛一直以来的担心,这孩子太出色了,即使他不为官也同样能够名扬天下,绝对比跟自己在一起落得个佞臣之名要好!子嗣问题更是一个解不开的结,即便祭天者的子嗣艰难,可是却不代表作为一个男人没有留下后代的想法,可若宁云晋真的答应了自己,自己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他去抱胭脂俗粉的女人。
文禛的喉头滚动着,即使知道自己在这一点上太过自私,却始终没办法说出能放他大婚繁衍子嗣的事。
宁云晋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也就是有心理准备,不会再在这一点上纠缠。他认真的道,“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即使我答应与你在一起,可也不代表我们能走到最后。咱们都不是女人,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说法。所以我要你答应两个条件。”
得到宁云晋的肯定,让文禛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不过习惯使然,他并没有被惊喜冲昏头脑忙不迭的应下来,反而问道,“说说看?”
“第一,那三年之约还是继续下去,我爹最近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拿这件事刺激他了,在那之后如果我们还在一起,是要公开或是继续隐瞒都随便你。”宁云晋掰着手指,望着文禛,见他点头,才继续说第二个条件,“再有,我要你发誓,只要宁家没有做出投敌叛国、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不能因为我们两人之间的任何事迁怒与他们。”
“说到底你即使答应与我在一起,也不看好咱俩能白首。”文禛的心里像是被他泼了一盆凉水,他只当宁云晋怕以后两人感情出问题之后牵涉到宁府,却不知道已经被人挖了个坑。
他十分霸气地将宁云晋的手紧握着,放到自己嘴边,道,“这两个条件朕都答应,朕也会让你看到,你担心的这些根本不会发生。”
充满自信露出邪笑的文禛实在很有点言情小说专用的男猪脚,颇有几分霸气狷狂,可惜宁云晋才不会被这一点区区美色就迷惑,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先发誓。”
文禛毫不犹豫地发了一个毒誓,宁云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坑完了亲爹,保住了养父一家,这让他松了口气。父亲这一辈子就做过收养自己这件出格的事情,总不能让他因为这样就被自己牵连。
他还正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文禛却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欢喜,一把拥住他,寻着他的唇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这一吻比先前更加激烈,宁云晋开启牙关,主动与文禛灵蛇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的回应让文禛几乎为之疯狂,两人都不是稚儿,只是宁云晋第一次尝试这种被动的位置,难免有些青涩。
等到这一吻结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分开之后两人都喘着粗气,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要知道他们都是内息绵长的人,能有这样的反应,可以想象有多不容易。
终于将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收入囊中,文禛抓着他的手仿佛看不够似的。
宁云晋觉得这样明显智商欠费的文禛简直不忍直视,非常不解风情地道,“你难道还真想被困死在这里不成,趁着天色还没变黑,赶紧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好不容易才得偿所愿,文禛自然也不愿意一辈子这么短,连忙与宁云晋一起开始研究这个诡异的水潭。
从毕沧浪两次不同地行动路线,两人可以确定水潭中可以通行的石柱是在时刻变化着的。他们试了不少方法,也摸索不出规律,只是若是将水潭一分为二的话,左边下沉的石柱绝对不会从右边升起,由此可以判定阵盘应该是类似阴阳五行。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两人也没有研究出所以然,只得靠着小岛上的一块山石坐了下来。文禛舍不得让宁云晋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索性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样亲昵的姿势让刚开始接受两人关系的宁云晋有些别扭,可这人皮沙发确实比硬邦邦又冷冰冰的地面舒服很多,人类贪图享受的本能很快就指引着他坦然了。
整个山洞变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甚至听不到虫鸣鸟叫,最清晰的声音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格外容易使得觉得沮丧,增加负面情绪。
宁云晋望着洞顶,恨不得能找到一丝光源就好。虽然穿的是毕沧浪提供的衣服,但是他的荷包还在,里面有火折子。可是在这充满甲烷的水潭边他哪敢真的点燃。
“今天是二十七号吧?”
少年的身材柔韧,即使穿着厚厚的冬衣也掩不住那纤细的腰肢。拥着怀里的人,文禛既满足又有些心猿意马,可在这样的环境里实在不适合做那些风月之事,他只好闭目养神。
听到宁云晋的问话,他想也不想便道,“嗯,朕找到你那天是二十三。”
“今天是月底,难怪月亮的光都洒不进来。”宁云晋闷闷地道,“都不知道这水潭的阵法是怎么变化的,难不成我们真的会死这里?”
他说话的时候扭动了一□体,屁股擦着文禛双腿之间磨蹭,腰间却不知道什么东西硌了文禛一下,这真是痛并快乐着,让文禛忍不住闷哼了一下。
“什么东西好硬?”文禛边说手已经摸索着探到了宁云晋的腰上,隔着衣料他判断出来拿东西的形状,“那玉璜?”
宁云晋也反手摸了一把,将那玉璜拿在手里,“这应该是老师说过的祭神玄玉璜吧?”他异想天开地道,“据说这宝物要一对才能起全效,你说毕沧浪会不会为了这东西再回来一趟?”
文禛叹了口气道,“他只需要在洞口等上十来天,便可以直接来取了。”
宁云晋捏着那玉璜恨恨地道,“那我宁可将这玉璜丢到水潭也不便宜了他。”
“你舍得吗?”
文禛一句反问让宁云晋顿时无语了,这样的宝物若真的被毁,即使他死了也只怕会觉得可惜,毕沧浪赌的恐怕就是这一点。
要知道这两块祭神玄玉璜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神物,甚至超越了九鼎。
在周朝以前,夏商两代神话中的人物出没频繁,甚至有些干脆与凡人生活在一起,而帝王祭祀的时候是真正能够见到所谓的神,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商纣王,他因为得罪了女娲娘娘,最后被周朝推翻。
而能够起到这样作用靠的就是这两块玉璜,只不过周武王并没能从商纣王那里找到这两块玉璜,因此自周朝开始便在也没听说过封神这样的事情,真正的神人也彻底淡出了人类的生活。
相传这两块玉璜分为一阴一阳,阳的那一块能够治百病活死人,阴的那一块则聚集了天地间最浓的阴气,能够释放出致人死地的幻觉,双璜合并之后更有种种奇妙的神通。
宁云晋与文禛虽然也有些自私自利的人,如果只是学商杰一样将之作为随葬品终年不见天日倒也罢了,真的要将之销毁,还确实舍不得。
他把玩着手上那块璜道,“我觉得这块是能治病的阳璜,这里面传出来的气极其强劲浓郁的阳气,毕沧浪需要的应该是这块吧?”
文禛回忆了一下抢璜时候的场景,嗤鼻道,“人体内部是左阴右阳,通常为了镇邪会在左手放阳1物,右手放阴物,但是他只怕不知道血脉觉醒者是刚好相反的。”
“这个大宗师真够笨的。”宁云晋不客气地道。
文禛仿佛能想象得到这小子脸上的灵动,忍不住将头搁在宁云晋的脖子上,从耳朵一路亲吻舔舐,直到找的唇的方位,含弄着,吮吸着。都是血气旺盛的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没有一点反应就是寡人有疾了。
宁云晋感觉到一根硬硬的棒子抵在自己两腿之间,他轻轻的在文禛下唇上面咬了一口,懊恼地道,“你硌着我了!”
文禛喘着气抓住他的手,一边掰着他的手指,一边嘶哑着声音道,“帮我摸摸。”
宁云晋感觉到一双贼手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还在朝着下方探去。而抓着自己的狼爪则引着自己的手,探到了文禛的腰腹之间。
文禛的掌控欲实在不是他能与之相比拟的,但是宁云晋却对自己处于这样被动的情况十分不满。他坏心眼地道,“我的手可是摸过尸体的。”
对于他的不解风情如今文禛已经十分淡定了,他浑然不在意地道,“没事,我看到你用开水洗过了。”
所谓的开水自然是来自水潭里面,在确定这水并没有毒质,他们两个便用石器弄了一些清洗。
半推半就间宁云晋的衣袍已经大开,他的裤子更是被褪到了胯边。
文禛的一只手在他光洁滑腻的身体上游弋着,从结实紧致的胸口,到柔韧的腰肢,在那仿佛粘手般充满弹性的臀瓣上流连,接着从尾椎处以极为挑逗的手法将宁云晋已经情动的硬挺抓在手里。
宁云晋从来没想到过会有一个人比自己更加熟悉自己的身体,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恰到好处的被抚过,不轻不重,不疼不痒,却正好搔到心窝子里,仿佛身体内每一个敏感的开关都被一处处的点燃。
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触觉被无限放大,当胸前那两点,那被称为男人最无用的器官被文禛含在嘴里,用舌尖j□j着的时候,他甚至感到了从尾椎窜到头上的绝顶快感。
这货那晚上果然没少占自己便宜!他模模糊糊地在心里吐着槽,有些混沌的脑袋在感觉自己的手被文禛引着触摸到一团火热之后,顿时好像被烫到了似的,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文禛的手强硬而坚定的将他的手按在了那早就蓄势已久,甚至已经开始胀痛的火热之上,然后左右手齐动,用相同的频率摩擦着。
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被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碰触着,绝顶的快感很快就溢满了身体与脑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宁云晋空着的那只手已经搭在文禛的手上,两人的呼吸与动作的频率都开始一致,接着两人同时一声低吼,宁云晋感觉到一股粘湿的热液被射到自己的手心。
激情退却之后,两人用之前留下的凉水净了手。再次被文禛拥住的时候,宁云晋这次便没有了之前的别扭感,他很没有节操的想到,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一起打过炮关系就能亲密许多。
渐渐的宁云晋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的衣服还松散的穿着,先前这水潭附近热,所以并没有感觉,可是如今他居然感到有些冷。
他推了推文禛,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温度下降了?”
文禛顿时坐直了身体,惊道,“确实比之前凉了不少!”
宁云晋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与文禛两人牵着手谨慎的摸索到水潭边,先是扯了一根衣带浸到水里。当摸到那衣带入手冰凉,他惊喜地道,“这水潭的水是凉的了!”
文禛将手伸入潭里,他拨弄着水道,“很冷,这地下水只怕是雪水融的。”
“这水没有浮力,游只怕游不过去。不过我们现在即使踏到错的石柱也不用怕掉到水里……”刚说了两句,宁云晋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无奈地道,“不行,没有足够的光线根本看不清石柱的位置。”
文禛更进一步分析道,“这地方只怕是冷热泉交汇的地方,白天热泉占上风,晚上则换成冷泉占上风,可这并不意味着热水不存在。”
宁云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确实,热水的那个孔肯定还在出水,若是碰到那注水,不死也要脱层皮。”
空欢喜一场之后,两人只好又退回原位。他们依偎着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儿,第一缕光线洒进山洞的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醒了。
一直尝试到饥肠辘辘,已经很久没进食的两人面面相觑,强烈的危机感蒙上了心头。
文禛怒道,“礼部那帮子人真是越来越混账了。他们的占卜朕日后再也不信了!”
“你这次出征他们占出来的结果是什么?”宁云晋知道文禛身为皇帝的一举一动都是要进过占卜问卦的,必须要是吉兆才能办事。不过真正血脉能力强的都在宗庙享受着奉供,哪会去礼部,而血脉能力者弱想要占卜强者,那十有八1九是不准的。
这制度是袭自前朝,那时候的皇帝不是血脉觉醒者都可以,根本就没有影响,等到本朝学得有模有样,才发现根本不合时宜。前面两任皇帝出门次数少,大婚也少,还没出什么岔子,轮到文禛之后就开始接连出问题。
文禛想起这个事情就生气,他抱怨道,“说是此行逢凶化吉,心想事成,乃是上吉。不行,若朕能回去,这规矩一定要改。”
宁云晋嗤笑道,“要说还是有点准的,至少没被大宗师一掌拍死……”
文禛望着他,怒气也消融了一些,“而且还得到了你!”
“难道他们就卜出这么两句?”宁云晋好奇的问。
“还有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文禛道,“日出东方,美玉呈祥。”
宁云晋心中一动,将那玉璜掏出来,放在阳光下。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那玉璜的色泽渐渐变得越来越光亮水润,仿佛在散发着荧光。
他将手放到那玉璜的光润附近,先是感觉到有一股气与自己外泄的气场正渐渐融合在一起。
宁云晋原本只是靠着与文禛修炼来的内力与一种特殊的秘法压制着五行散血散的作用,但这仿佛是不靠谱的蓄电池一样,时不时要进行补充,而且外泄的气场一直没有办法让他停止,只是治标不治本的一种方法,迟早会泄光。
可现在宁云晋却明显感觉到那股气让自己的身体正在恢复,并且仿佛有着源源不绝的力量。他心中一动,对文禛道,“这东西不是礼器么?我们两个来起占吧!”
文禛一听眼睛就亮了,这石柱虽然多,但是以他们二人的能力又有这玉璜提供的能量,要想占卜出一条安全的路,并不是不可能!
118、第 118 章 ...
在两人失踪的这些天,归化城看起来还正在有条不紊地做守城准备,时不时还派出游骑在周边巡视。可实际上高层已经快急得团团转,不少知道实情地人甚至急到嘴巴起泡。
那日五百精兵押着奉武族败兵进城的时候,城中可以说是一片欢腾。这些败兵可都是大商的精锐,如此战果足以振奋士气。而那些缴获马匹更是如同雪中送炭,让城中能迅速组建出一批骑兵。
尽管那亲兵统领走前下了严令要保守秘密,可那些俘虏的嘴却很难堵住。在提审的时候,他们总会自豪的说,你们的皇帝与祭天者落到大宗师手上,肯定死定了。
即使鸿明知晓以后立刻让人停止了审讯,但是关于皇帝和宁云晋被追杀的消息城里的大人物们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等了足足四天,他们没有盼到皇上回城,却只打听到蒙或亲自带兵朝归化而来的消息,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
虽然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被大宗师追击,没有人对文禛和宁云晋有信心。在皇帝可能出事的时候,一众人最担心的是太子的安全。所有的人都知道,若是皇上与太子同时有了个万一,那么光是为了争夺皇位,大夏自己就会乱起来。
在蒙或即将到达的消息传到归化之后,城里的气氛顿时越发紧张。
鸿明望着面前跪了一地的谋士们,陷入了沉思。
以秦可为首的一帮子人都建议鸿明趁着蒙或尚未赶到的时候,先行前往大同。毕竟归化虽然是草原上最大的城市,可比起被称为“北方锁钥”的大同还是逊色了不少,驻军只有两万人而已,与大同那占据大夏十二分之一的兵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若是蒙或为了一血被擒之仇,铁了心要拿下太子,那归化不一定能抵挡住这样的猛攻。
但是在这样一致要求鸿明撤退的呼声中,也有如沈吕功这样真心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考虑的。
先不说鸿明身为太子本就有守土之则,之前运粮的时候分兵倒也算了,现在要正面遇上蒙或的时候,如果再次逃避,即使再怎么笔上添花,也难以掩饰太子的怯懦,而且如果太子要离开,归化势必要分出大量兵力进行护送,这会让原本就兵力捉襟见肘的归化城雪上添霜。
若是归化城不失还好,万一因为兵力不足的原因被攻破,这将成为鸿明身上的一个污点。
如果皇帝真的已经出事,太子返回京城可以等直接登基,那还好一点,如果皇帝活着回来,日后又要如何看待太子?要知道太子之位也是可以撤换的,后面可是还有好几位皇子正虎视眈眈。
正是沈吕功的这番劝诫让鸿明无比纠结。他虽然不知道自家父皇的功力到底有多高,但是宁云晋那个小子也跟在身边,一个祭天者一个祭地者说不定真有手段逃脱大宗师的追杀。
再说鸿明心底也是不服气的,宁云晋以弱胜强的这一战,几乎将他的名声推倒了顶点,让他在民间的声望比自己这个太子还要旺。
与太子同岁的宁三元不但文武双全、足智多谋,而且还是祭天者,再加上他这惊人的战绩,简直可以说是一个传奇,如今只要在归化城的茶楼去听一听,谈论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宁云晋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佩服与崇拜,将鸿明这个太子的风光都抢光了。
鸿明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拿宁云晋与自己相比,最郁闷的就是偏偏自己还真没办法超越那人,如果这次再怯懦避战只怕一辈子都要有心魔了。
终于还是少年人争强好胜的心性占了上风,鸿明下定了决心,“孤心意已决,在没有击退蒙或之前绝对不离开归化,各位不用再劝,准备备战吧!”
三天之后他就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无比庆幸,若是当时自己正准备返回大同,日后在京城只怕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找到了离开办法的宁云晋和文禛自然不可能真的被困死在那山洞里面,虽然出现了一些小波折,但却还是成功的离开了那处水潭。
所谓的波折对文禛来说是一种歧视,那块玉璜在宁云晋手里可以自然而然的为他疗伤,而且还可以和他的气场结合,进行恢复。但是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却只能让他的精神变好,五感更敏锐,一些特殊的功能怎么都没有办法触动。
这个发现让他俩只能将起占的重任都交到了宁云晋手里,不过却也让他们放心了一些,毕沧浪抢走的那块玉璜还不知道有什么功效,如果说祭地者使用起来并不容易,那对大夏的威胁也小了一点。
所谓的起占就是占卜问卦,在上古年代人们无论干什么大事情都要先问上一卦,来判定凶吉,因此发展出来了不少八卦、九宫、阴阳五行加天干地支等种种占卜方法。
宁云晋毕竟精力有限,目前他涉猎的只是打卦、灵棋经这种非易占而已,也就是不以八卦为基础的占法,不过对于他们此刻来说却已经足够。由于没有竹片或者兽骨片,他们两个只好用石头刻成十二枚棋子,上面分别刻有上、中、下各四枚。
这种占法叫做灵棋经,若是其他人使用还要去翻书来对照组合卦象,但是宁云晋早在学习的时候就将书背了下来,此刻自然派上了用场。
由于石柱能不能踩踏都是变动的,自然不可能在原地等他们一一占好了,再直接跳出去。他们弄了个石盆盛放棋子,然后由文禛抱着宁云晋。每占到一根上吉的石柱便跳上去,接下来再占第二步该落脚到哪一根。
这样的办法对宁云晋来说简直是个极大的考验,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选出一条安全的路,一个小小的失误陪上的就是他与文禛的两条命,简直是对能力和精神的双层折磨,最惊险的一次那石柱都已经开始要下沉了,可他还没有选到下一根石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