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残疾大佬闪婚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316)
突破四阶后,迟冬不需要再畏畏缩缩逃避修炼,重新刻苦起来——一方面,等阶越高,需要积累的灵力越多,四阶到五阶更是一个大坎,就算他现在日夜不休地修炼,至少也需要数十年甚至更久才能堪堪摸到五阶的门槛;另一方面,周景烁入门后,搞不好会为了追赶他的步伐不眠不休,身边有个卷王督促,迟冬也被迫跟着卷。
他作为领周景烁入门的‘先驱’,要是因为摆烂逐渐被赶超,他这脸面往哪搁?
周景烁闻言跃跃欲试。
“别急,吃完饭就教你,”迟冬喝了口果汁:“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已经顺利迈入‘修真’门槛。,也得开始准备‘归隐’相关的事项了——作为3S战士,你最多能活五百岁,五百年后我们该何去何从,你想好了吗?”
一阶修真者的寿命上限就已经突破五百岁,等阶越高,寿数越长,周景烁不可能一直都是‘周家掌权人’或‘战神’,死遁是迟早的事。
周景烁确实没细想过这回事,不过以他的手段人脉,想要搞一些新身份并不难:“放心,我有数。”
他这么笃定自信,迟冬也就不担心了,反正再怎么折腾,他俩也惨不到哪里去——再不济当那种没有固定国籍的国际雇佣兵,也挺不错。
吃完早餐,迟冬把周景烁拽到卧室,一扬下巴:“脱衣服。”
周景烁:......?
“这也是教学的一部分?”周景烁不太自信:“有这个必要吗?”
迟冬眉头一皱,严肃的小脸很能唬人:“你难道比我更懂修炼?”
周景烁不敢吱声,乖乖脱掉衣服,叠好放到床上——说来也怪,两人坦诚相见、翻云覆雨的次数多了去了,可周景烁愣是被迟冬肃冷的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
“别怕,”迟冬摸了摸他的脸,哼笑一声:“我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
周景烁摸了摸颊侧的牙印,认为这个概率虽然小,但并不是完全没有。
迟冬:......
迟冬轻咳一声,指尖轻落在周景烁下腹,暧昧地按了一下:“感受到了吗?”
周景烁感受到一股暖流般的灵力流淌进他的身体。
周景烁起来了。
迟冬:......
周景烁:......
“这是正常现象,”迟冬轻笑一声:“我的灵力引起了你的灵力共鸣,丹田又刚好在下腹,躁动的时候激起一些生理反应也不奇怪。”
周景烁问他:“丹田?”
“就是灵力存入体内的‘根据地’,”迟冬道:“所谓修炼,其实就是将纳入体内的灵气‘驱赶’到丹田,转化为灵力的过程——但为了保证你的筋脉始终通畅,刚转化的灵力要以丹田为起点,绕身体的所有筋脉运转一圈。”
迟冬说着,手指引导着灵力在周景烁身上兜兜转转,绕过胸口、肩颈、脊背、然后下落,运转方向跟血液没什么差别,只是起始点不同。
“运转一周天后,灵力重新纳入丹田,这就是修炼的一整套流程,”迟冬拍了拍他的屁股:“就这样,自己试试看?”
周景烁依言照做,先是将筋脉里游蹿的灵气驱赶至丹田,经由迟冬的本源灵力转化为‘灵力’后,再驱使它们运转身体一周。
一套流程下来,耗时大概两个小时,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困难许多。但说来也怪,灵力运转一周后,身体都感觉通透了不少,五感清明敏锐,身心放松。
而运转过一周的灵力,使用起来的感觉,跟驱使精神力的感觉完全不同——灵力虽然是‘外力’,可给他的感觉却比精神力更熟稔更亲密,仿佛融于骨血,如臂使指,比精神力灵活得多。
周景烁向迟冬简述了自己的感想,迟冬点头道:“灵力在身体里流转的过程中,可以很好地排斥身体的杂质,润养精神,所以修炼的时候不需要睡觉。”
“至于灵力跟精神力的使用差异,我就不太清楚了,”迟冬摊手:“我没有使用过精神力。”
他认为灵力比精神力好用的判断标准是:灵力比精神力用起来更方便,无影无形,作用范围也广,很有优势。
周景烁坐在床上,进行了第二次修炼,熟练之后,耗时比之前稍微短了一点,但还是需要集中精神才能完成,稍微分神,在筋脉里运转的灵力就会迅速回蹿到丹田。
很难想象迟冬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做到一心二用的。
“别着急,慢慢来,”迟冬挨着他坐好,托腮看他:“从我第一次修炼,到能一边修炼一边分神做别的事情,一共花了三年。”
如今的他,灵力在体内运转一周天,只需要一两分钟就能实现。
“修炼最重要的是夯实基础,”迟冬把他微微汗湿的头发往后捋:“不要急于求成。”
周景烁依言点头:“我明白了。”
“修炼就是这个步骤,”迟冬道:“你先熟悉熟悉,等你的灵力稍微积累得多一些,我再教你别的。”
“好,”周景烁感受着丹田里积累起来的一小汪灵力,忍不住道:“所以,‘脱衣服’在这些步骤中主要起到什么作用?”
难道衣服会阻碍灵力的吸收?
周景烁若有所思。难怪迟冬总喜欢穿着小裤衩跟大背心修炼,看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了,还以为迟冬穿成那样是故意勾引他。
“没什么作用啊,”迟冬摸了摸下巴,龇牙一笑:“硬要说的话......比较养眼?算吗?”
周景烁:......
“而且你的反应很可爱,”迟冬朝他飞吻:“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石更着哦,真奇怪,明明修炼的时候人应该很清心寡欲的——老公,要我帮忙吗?”
周景烁扭头穿上衣服。
第三百零五章 师父
迟冬做了一个梦,这很不寻常。
他的睡眠质量相当不错,很少做梦,穿越这一年半以来,他做的梦加起来一个巴掌都能数的清。
而这个梦比起其他梦要更离奇一些——迟冬身处梦境,并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醒过来,像是被魇住了。
迟冬还穿着睡袍,赤裸的脚一脚踩进了落叶堆里,已经干枯的落叶在他脚下发出碎裂的脆响。森林沐浴在落日壮丽的金红光雾中,空气里弥散着泥土与植物混合的一种独特的、熟悉的味道。
迟冬漫无目的地顺着林间小道穿行,直到在灌木林后看到几间紧挨着的小竹屋,才猛然惊觉自己身在何处——隐仙山,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迟冬喉咙发紧,加快脚步冲到竹屋前,近乡情怯地徘徊几分钟,终于还是抬手敲响了竹门,喊了一嗓子:“师父?”
竹屋内沉寂两秒,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很显然笨手笨脚的师父下床的时候,手忙脚乱地踢翻了床脚的锅碗厨具。迟冬好笑又无奈,直接推门进去。
门内光线昏暗,塑料碗咕噜噜滚到他脚边,原地转了两圈才堪堪停下,穿着老头背心、大裤衩的中年男人正躬身在床底找拖鞋,闻声激动抬头,一脑袋撞在床沿上,只听‘bang’的一声巨响,床塌了,人也捂着脑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迟冬:......
很难想象他是被这样的人养大的。
三分钟后,迟冬撸着袖子把散架的竹床重新拼绑严实,叹口气,转头就见师父蹲在角落眼巴巴地看着他,活像只被踢了一脚赶出门的大狗。
“冬冬?徒儿?”迟秋小心翼翼地问:“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迟冬:......
迟冬一阵恶寒,捋了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师父您别演了,正常一点行不行?”
“臭小子,”迟秋站起身,翻了个白眼:“一年多没见,甚至不愿意陪我演一出‘师徒久别重逢,欲语泪先流’的戏码,亏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