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残疾大佬闪婚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281)
周景烁淡淡道:“死不了,老实呆着。”
近乎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只持续了十秒不到,就隐约有人听到了类似‘求饶’含义的词汇,那些通用语音节被接连不断的哀嚎切碎,很模糊地发出来。
等在门外的审讯员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简直想立刻闯进去,看看迟冬到底对那些人死了嘴还硬的犟种做了什么。
“这就不行了吗?怪不得你还是副队,”迟冬轻松的、胜券在握、甚至带着一点笑意的声音响起:“你们队长坚持了——大概十七、或者十八秒呢,你可没资格骂他‘叛徒’。”
然而惨叫声还是没有停,迟冬温柔地说:“我等了一分钟,没有人愿意回答,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也先忍一忍,一分钟后再说吧。”
门外众人:......
迟冬垂眸注视着副队被腐蚀到几乎能看到脏器的胸口,那双黑沉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有些过于冷漠了,秋天有的人用脚碾碎一片枯叶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你并不清楚他们具体在想什么,但你清楚的知道他们不在乎。
过了一会,他移开视线,看向那些吃力地抻着头、试图骂醒副队的队员们,脚步轻快地掠过他们身侧,掌心的浆液大半都蹭到他们身上去了。
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求饶声响起来的时候,迟冬已经坐回了椅子上,像一只梳理爪垫的猫咪那样,低头慢慢将手掌上残留的浆液舔掉。
那些哀嚎声太过凄厉,就算没有监听设备,隔着隔音优良的审讯室大门也能模糊听到一些,距离光脑最近的军官几乎被音浪吵得耳鸣,忍不住把光脑摘下来放远了些。
差不多一分钟之后,那些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才逐渐平息。
紧接着,规律的脚步声朝大门逼近,清脆的‘咔哒’声响起,审讯室的大门敞开,迟冬头也不抬地把脚往鞋子里蹬:“可以了,想问什么去问吧。”
第二百七十一章 坦白局
“想问什么趁现在赶紧问,待会等他们缓过来,说不定又闭嘴不吭声了。”
饱受噪音摧残的军官们如蒙大赦,一股脑往审讯室内挤。
迟冬埋头穿鞋,又从周景烁那里接过自己的外套披上,手指蹭到周景烁手背的时候,周景烁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他垂眸看着迟冬微微泛着一点血色的手掌,从轮椅的便携舱里找出一次性湿巾递给他。
“谢谢老公。”
迟冬以口型道,又朝周景烁眨了眨眼,湿巾擦试过残留着些许毒液的手,被腐蚀得散发出一股合成材料的奇怪味道。
周景烁接过有些焦黑的湿巾,朝审讯室扬了扬下巴:“去看看?还是直接回家?”
“反正也没什么事,凑个热闹好了。”迟冬推着他的悬浮轮椅进去,直接拿他开道,一路横冲直撞挤开许多军衔较低的军官,凑到最前面。
周景烁:......
被挤开的军官们:......
军官们震撼地看着被迟冬当成开路神器的周上将,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发飙——军部谁不知道周景烁的轮椅碰不得?上一个扶着轮椅的家伙手都差点被精神力震断!
可等了半天也没有也没见周景烁有什么反应,迟冬甚至懒踏踏地趴在轮椅椅背上,小声跟周景烁说着什么,片刻后,周景烁从便携舱里翻出一块营养块,拆开包装递给他。
“谢谢爸爸,”迟冬直接从他手上叼走营养块,含糊道:“怎么是咸的?你不是喜欢甜口么......有水吗?”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周景烁又翻出保温瓶:“慢点吃,别噎着。”
等迟冬就着水啃完营养块,才意识到大半的军官、连同刚刚那几个被折磨得涕泗横流的俘虏,都在用某种很难形容的复杂目光注视着他们。
迟冬:?
“看我做什么?”迟冬擦了擦嘴,朝俘虏的方向努努嘴:“不问吗?”
军官们纷纷回神,克制地扭过头,不敢深想,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俘虏一个不少,都还活着,只是各个精神萎靡虚弱,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都湿透了,俨然是刚刚饱受折磨时疼出来的冷汗——当初审讯官在他们身上把所有酷刑轮了个遍的时候,都没见他们这副生不如死的衰样。
距离最近的几个军官忍不住把俘虏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试图找到他们被严刑虐待的痕迹,奈何找了一圈,连脚趾甲缝都盯了几秒 (据说古地球有种酷刑是撬脚趾甲盖),愣是没找到多出来的伤,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们都想把俘虏拆开来研究一下,是不是内部零件出问题了。
为首的军官沉吟两秒,询问距离最近的俘虏:“迟冬是怎么拷问你们的?”
迟冬的拷问手段太高效了,短短几分钟就撬开了帝国俘虏的嘴,要是能套出他审讯的手段,以后再抓到帝国俘虏,就不用低声下气去求周景烁了。
迟冬:......
就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那名俘虏艰难地抬起头,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阵,最后落在迟冬身上,目光期期艾艾畏畏缩缩,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在迟冬开口之前,他根本不敢乱说话——他就算是被其他酷刑折磨致死,也不愿意再体验那种把灵魂撕碎的痛苦。
众军官的视线顺着俘虏的目光一同落在迟冬身上,百思不得其解。
迟冬到底对这些俘虏动了什么丧心病狂的酷刑,把帝国的铿锵倔驴吓成这怂样?
“看我做什么?”迟冬温和地笑了笑:“我只负责撬开你们的嘴,他们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是,我不介意。”
俘虏颤了一下,又垂下头去,声音沙哑干枯:“我也不知道。”
“怎么可能?”军官根本不信:“你们刚刚叫得那么惨,到头来都不知道他对你们做了什么?”
俘虏摇摇头,出于自保,那段极为痛苦的记忆被模糊了大半,他迟疑道:“他好像...只是碰了一下,然后就很疼,血肉从被触碰的地方开始腐蚀....我,我看到了我的骨头、内脏,再然后——”
军官看着他的身体:“你身上没有新伤。”
“......是,再然后,疼痛突然消失了,”俘虏低声说:“伤口也消失了,可能是幻觉。”
疼到最后,大部分人的思维已经完全被‘疼痛’占据,根本没有余裕思考其他。
军官又问了其他几名俘虏,得出来的回答大差不差,而且更加离奇。
“是他的血——一定是!”
“红色的液体......剧毒,有腐蚀性......伤口?我也不知道。”
军官看向迟冬,迟冬正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你携带了致幻的药物?”
“进去之前你们可都检查过了,我连鞋都没穿,”迟冬摊开手:“而且如果有这种药物存在,你们早用于审讯了吧?”
这话倒是真的,市面上并不存在这种类型的‘致幻’药物。
军官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可不能说,”迟冬靠在周景烁的椅背上,笑得欠揍:“我要求封闭式审讯,不就代表我不希望透露我的审讯手段吗?”
军官还想追问,周景烁冷冷一眼扫过去:“问正事。”
军官不太情愿地闭上嘴,唤来审讯员,打开光脑录音、录像,随后开始正式的审问流程。
军部想要求证的信息都是迟冬已经问过的,甚至因为这些俘虏的级别没有队长那么高,能提供的信息并不全面,迟冬听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趣,轻戳着周景烁的肩小声道:“爸爸,我想回去了。”
周景烁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留多久,略一点头,跟周遭几个军官打了声招呼,带着迟冬离开了重刑犯牢房。
“虽然没干什么,但还是好累啊,”一上车,迟冬就吭哧吭哧往周景烁身上爬,像只大号树袋熊一样趴好,脸颊往他脖颈处乱蹭:“你回去还要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