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87)
景斓的脸色已经难看下来了,他拖着毒来,不稳定地情绪已经加速了毒素的蔓延。
他咬了咬牙,目光紧紧凝视在疏白的那架飞行器上。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就好像是在成人礼过后......一切都变了。
就在靳文修要进行最后的收尾时,景斓所带领的部队忽然一改刚才的谨慎,疯狂地向靳文修的方向进攻而来!
他们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炮火轰炸不开就直接机体撞过来!顿时场上一片爆炸和火花!
接连的轰鸣在众人耳边炸响。
众人一时都愣了,但很快向靳文修这边包围来抵挡对面的攻势,可在对面毫不保留甚至不惜撞机以一搏一时,竟抵挡不住。
后面的援军见状也飞速的敢上来,但完全挡不住他们硬要强攻的架势。
一架架飞行器在面前燃爆,靳文修见状冷下眉眼,操纵飞行器迎了上去,就在众人以为景斓是想跟靳文修同归于尽时,对方却在即将相触的刹那与靳文修的机体狠狠擦过!
‘滋啦——’
机体一闪而过,直直奔向后面的疏白狠狠撞了上去!
“疏白阁下!”
旁边对疏白熟悉的心腹见状立刻惊呼道。
景斓这一撞毫不留情,飞行器的头直接陷了进去,头部尽数破碎爆炸烧成了一团。
疏白被这突然的一撞猛地晃了一下,机体瞬间弹出了防护屏障,下一刻爆炸和火焰就整个包围上来。
他连忙离开驾驶位,出了屏障不可避免地被火灼烧了皮肤,到了后方后,他皱着眉捂了捂被撞震的生疼的额头。
正在这时,火焰中闯进来一道人影。
“疏白。”那个人道。
是景斓,他想要利用他离开。
疏白脑中念头落下的瞬间,对方已经攻了上来,速度极快显然有备而来。
疏白紧拧着眉,一个错神间肩膀猛地被打中使得他晃了下,他抿了下唇,全神贯注地应对。
但后有猛虎,景斓出手又快又狠,他必须抓紧时间!必须在靳文修进来之前.......
也就在一瞬间,被疏白抓住时机,袖口内的匕首滑了出来狠狠没入了景斓的腹部!
‘哧——’
血液飞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空气瞬间静了下来、
景斓缓缓低下头,看着毫不留情将匕首刺入的人,目光微愣。
血液瞬间沿着匕首和腹部一滴滴流了出来,剧烈的疼痛顷刻间蔓延开来。
意识停顿间,他好像模糊中想到了那个梦,本来几乎忘却的片段在脑中一点点浮现出来。
‘我会杀了你。’
‘疏白’带着冷漠的神情,眉目冰冷地看着他,决绝。
景斓突然陡然拧紧了眉,露出很难看的神色。
不敢置信、难过。
他眼中好像布满了血丝,看起来眼眶微红,腹部的疼痛窜上神经,心口也不由自主地感到生疼。
他缓缓看向疏白,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这一刻显得怔愣。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疏白约莫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干脆,看着染红鲜血刀也不自然地顿了下,随后反应很快地就要拔出。
紧接着抓着匕首的手就被死死握住了。
景斓用力抓着他,任由刀一点点更深地没入腹部,“疏白.......”
他力气极大,疏白脸色稍变,冷声道:“放开。”
“不行。”景斓的声音有点抖,他猩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疏白,似乎怎么都看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狠心。
“我不想伤你,我就想带你回去。”他低低道。
随后另一手猛地去抓疏白的手臂,他动作很快疏白反应也很快,脚步一错就侧身躲了过去。
感觉告诉他有蹊跷,但他的手被死死抓着动弹不得,所以就算躲了第一下,还是在几招过后被抓了个正着。
一瞬间,手臂上传来轻微的刺痛,疏白被死死压着,挣扎不过片刻就就开始感到晕眩无力。
他开始感到眼花耳鸣,大火和爆炸近在耳畔却又像是被隔上一层膜听着嗡嗡的。
他踉跄了几步,无力地松开了抓着的匕首,景斓见状也顺势松开将人抱在了怀里。
刚才借着匕首拉扯间,腹部的伤口变得更大了几乎横到了肋骨,一眼看去血肉外翻,鲜血淋漓。
他不管腹部的刀也要将疏白制住,是为了让另一只带了毒尖的手更好靠近。
他垂眸将人抱了起来,也在这时,爆炸的火焰后一个人闯了进来。
“我可以让你安全离开。”靳文修知道他想要什么,直截了当道。
景斓搂紧怀里的人缓缓转身,他垂着眼皮,看上去有些阴翳,“给我一架有备用机的飞行器,还有让我的人安全撤离,等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放下他。”
“可以。”靳文修果断答应道。
在他给的指令下,包围过来的战舰迅速开始撤退。
景斓抱着疏白上了靳文修准备的新飞行器,里面放有一架小型备用机。
随着他的走动血也不断地渗出落在了疏白的衣服上,直到他抱着人在驾驶座上坐定,启动、调整方向,一气呵成。
飞行器逐渐启用,加速,远离了靳文修军队的包围圈。
疏白被他抱在怀里,靠着肩头,头晕泛恶,眼前都迷迷蒙蒙看不太清,他索性紧皱着眉闭了眼。
在行驶出一段距离后,景斓紧绷的精神终于卸下些许,他放在操纵台上的手一点点滑了下来随后慢慢将怀里的疏白搂住。
“对不起。”他道。
疏白沉默地没理会,景斓微微低下头下颚抵着他的发顶,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沉默下去。
直到很久后,他才低喃道:“原来你真那么讨厌我。”
腹部的匕首还扎着,刀身全部没入,甚至如果拔出来可想而知会涌出多少血。
景斓轻轻将人抱着,唇角的血压抑不住地流了出来染红了疏白的发顶,血顺着发丝一滴滴落了下去。
疏白终于有了动静,眸子睁开些许,带着冷淡道:“是。”
他的声音因为药性而显得无力,景斓却听得心头一疼,哪怕早已知道答案依然不死心,他忽然更加用力的将人抱住搂住,仿佛要死死压在怀里似的。
疏白因他的动作呼吸不禁困难,他听到对方道:
“为什么,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景斓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迷茫和不解,“你成人礼那天一切都好好的,只有晚上.......我做错了一件事,我给你下了药。”
“但是只有这件事。”
“还是说因为童笙?我可以跟你解释,我的确跟他有过感情但是早已五年未见......”
景斓说得磕磕绊绊,喉咙中都是血,他一面说着,血一面渗出,他搂着疏白狼狈地抬手用袖子将血迹抹去。
但伤口实在太大,因为刚才的纠缠将那块儿的内脏都搅成一团,剧痛无时不刻不刺痛的神经。
疏白却闭着眼不愿去听,现在景斓看起来的确足够真诚足够伤心,但见识过对方的手段的疏白也多清楚这人会逢场作戏。
中了药,他的视线模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他轻声说:“你要演到什么时侯,喜欢童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疏白想,承认就那么难吗,承认不喜欢他就这么难吗?
明明在五年后就会为了童笙赶走他,杀死他。
“.......那你要怎么才肯信我。”
景斓似乎有些无力,他轻声道。
“无论怎样都不信。”
景斓忽觉一阵颓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天过后疏白对他就彻底变了。
仿佛在一夕之间换了个人。
但他清楚疏白依然是疏白,只是对他的态度彻彻底底的变了。
说来在成人礼那日之前他确实只是有点喜欢,远远比不上阿笙,但在疏白失踪后他却越来越想,越来越念着,他才忽然惊觉自己对疏白的感情似乎有些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