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57)
数十招下来,靳文修蓦然抓住他双手手腕,迫使他停了下来,“可以了。”
疏白轻轻喘着气,额头间有些细密的汗珠,他轻轻动了下被桎梏的手腕,只觉得对方的力道极稳,轻易挣扎不开。
靳文修似是这才注意到,轻飘飘地松开了手。
“反应很快,对景斓那一套也非常熟练,这是很不好的现象。”他慢悠悠道,“我用的本身就是克制他的路数,换做他本人来或许还能多过几招,但你就不行了,这本来就是不适合你的东西。”
他说话很直接,直接到有些戳人心窝。
疏白能将景斓那些学个八九十自然是下了很多功夫,却让他一口否决。
然而疏白面上却不见异色,他虚心道:“那我该怎么忘掉。”
毕竟用了那么久,已经形成了反射。
“如果是别人可能还麻烦些,但如果是你的话......”靳文修似乎很满意疏白的态度,“应该很快。”
“这不急,先教你些别的。”他转身慢条斯理地打开一个开关,旁边的大门分开从里面挪出了几个机器人。
“你的身体时常跟不上反应,先适应。”
靳文修走到一旁开始操纵机器人给疏白做最基础的陪练,他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似乎在记着什么。
疏白见状,便依照着对方的说法一门心思跟机器人练起来。
这些机器人似乎被设定过路数,总是挑着疏白的痛点打,这也令他意识到自己的弱点真的很明显。
通常近身战斗时除了惯用的路数,最重要的是反应和随机应变,而他每一次根据机器人的攻击进行反应反击时,机器人总能精准发现他的弱点。
这说明哪怕是他随机应变的路数也尽数在对方的程序之中,甚至由机器人就可以演绎出反攻路数。
疏白不知道是设计程序的人太过于强大,还是真的破绽太多。
半个小时后,他跌靠着墙停了下来,同时面前的机器人也停下的动作。
疏白迅速调整着呼吸,汗水已将薄薄的衣物浸得湿透。
但不得不说,这样一通下来,他身体的反应力确实在快速的和思维同频。
“不用困惑。”像是知道他心底的疑点,靳文修上前递过一杯温水,解释道:“景斓的路数我研究过,机器人也导入的是对方反击程序,虽然这套不适合你,但你练得很不错。”
疏白伸出汗湿的手,紧紧握着杯子时有些颤抖。
他轻抿一口,并没有被安慰到。
“这不是你的问题。”靳文修再次重复道:“是有人给了你一条错误的路,如果没有他就算你自己在战斗中摸索出来的也比他交给你的强。”
“......我之前从没发现过。”疏白低低道。
“没有见过的东西,怎么能发现。”靳文修轻笑的声音中带了些讽刺,“养苗子不是这样养的。”
“你该明白,景域主养的是宠物而不是苗子。”
“正是因为这点,你才离开的不是吗?”
疏白却哑然。
靳文修说的没错,甚至直戳要点,前世在景斓的身边确实是与‘宠物’无二的存在,但是.......他并没有离开。
“.......是。”疏白有些干涩地应下。
不过没关系,这一世,他逃出去了。
疏白轻闭了下眼,“接下来就麻烦您了。”
靳文修只是看了他片刻没说话,随后转身打开了机器人。
他以训练半小时休息一次,随后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的递增,这样的高强度下到了深夜,在最后一轮五小时的训练下,面对一招用于反制他,而他始终没能找他破解方法的招数时,不知为何突然像是转过了弯,以一个全新的角度突破了反制。
但他还来不及诧异,就因太过疲累体力不支在下一瞬被打中胸口摔倒在地。
机器人也在这一刻关停。
刚好五小时最后一秒,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靳文修走到他面前,使得头顶的灯光被遮掩,就像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但下一刻便半蹲下身将疏白拉到了怀中。
“回去了。”
疏白已经累的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自然也完全注意不了对方的动作,他勉强撑着对方的肩站起了起来,腿上的肌肉都仿佛在打颤,酸疼到了极点。
靳文修一手环过他的腰,将他搀扶回了隔壁的休息室。
这些时间不回主城,不出意外就在训练塔住下了。
疏白轻靠在椅子上,极力调整急促地呼吸,在大约十来分钟后才终于缓了下来。
靳文修拿了两瓶药给他,他自然不去多想干脆利落地咽了下去。
倒不是他多信任,只是他确实没什么可图的。
他什么都没有。
“抓紧时间洗澡休息,明天六点准时。”靳文修很不讲情面道,现在已是凌晨两点,按照他给的时间,再不赶紧恐怕连四小时也睡不够。
疏白无力地轻应一声去了浴室洗漱,快速将自己收拾完后直接躺上了床。
这个房间不算大,甚至有些小,只摆了一张床。
还有没有别的床别的房间疏白不知道,他累得躺在床上时眼睛已经阖上了,身边的被褥陷了进去也没反应。
“睡吧。”
旁边的声音低低道,像是一句暗示,疏白几乎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
靳文修看了眼蜷缩在床角,只披着一件薄薄浴袍的人,抬手将那满是淤青的腿抓了过来,手轻轻摁在上面一点点将淤青揉开。
第二天六点,疏白准时醒来。
一边正准备叫他的靳文修见状,略有诧异。
疏白倒是没在意他,起身就去浴室洗漱然后开始吃早点,他行动利索毫不拖延,倒是比靳文修带过的几个心腹还要出色些。
紧接着就是去了训练室。
昨天的训练虽然强度很高,但靳文修给的药剂也是一等一的好,隔天几乎没什么酸痛感了。
但今天依然是跟机器人的训练,一模一样的程序练了大约三天。
从最开始被反制的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直到后面已经摸索出了打破反制的方法。
疏白渐渐感受到了靳文修所说的‘自己摸索的路’,他在逐渐挣破景斓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和习惯,开始在路数上有了自己的思考。
这是大量实战下延伸的结果,跟他原来只有几个公式化陪练的感觉完全不同。
那些陪练会交给他固定的东西也只会点到为止,但机器人却不会留手,打到身上的要害和疼痛都是实打实的。
而过了三天之后,靳文修更改了机器人的程序。
“现在来试点别的。”他依然没出手,站在一边记录疏白每一次训练留下的数据。
这次的机器人不再如之前那样,是专门为了反制景斓路数而做出的程序,这次的程序更像是一个活人,有多种路数和技巧。
因为它们的花样极多,疏白用了整整一星期才适应。
然而也在这一星期后,他似乎将之前的习惯忘却地差不多了,不因为别的,只是他每次使用景斓的路数后总会被抓到破绽,次数多了他也就慢慢抛却了。
短短十天左右的功夫,疏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思维跟身体越加契合,反应速度更是上了一个台阶,而变化最大的自然是自身对作战的理解。
这些不仅用于现在和近身,也同样用于未来的战斗机操纵等。
在这天的训练结束后,疏白游魂似的回了房间洗漱,困倦地缩在床上下一秒就要入睡,身边的人却忽然道:“明天休息一天。”
疏白听此,稍微精神了些许,“为什么。”
“怎么,休息不高兴?”靳文修反问,随后才答道,“一般的训练大周期是一个月,小周期是一星期你很早就可以休息了。”
疏白大概是这些天高度训练练晕了头,听此有些恍惚,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就窝着睡了。
而靳文修还站在床边,他俯下身,将疏白粘在耳边的发丝拨开些许。
黑沉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