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23)
疏白静默片刻,“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同意。”
就算暂时将他留下,只要还能动他就会不顾一切地选择离开。
这话出口的瞬间,景斓再次感到情绪忽然的波动和不稳定,他深吸一口气,“就算我让童笙走也不行?”
“是。”这次疏白不再迟疑,“我不会再喜欢你的,域主。”
肯定的话出口的瞬间,再次燃爆了景斓的理智,他突然扯住疏白的领口,在对方尚未反应下狠狠一扯!
‘刺啦——’
布料被硬生生拉扯开的声音刹那格外清晰。
“你......”疏白一惊,景斓在瞬间已经压了下来。
他死死抓着疏白的裤沿,冷笑道:“我给过你机会了。”
“维斯你也别想救了!”
疏白轻吸一口气,面对景斓突然的举动,他冷静地有些可怕,在对方低下头想亲吻他的脖颈时他猛地抬起膝盖狠狠顶在了对方的腹部。
“嘶——”剧痛传来的瞬间,景斓不仅没躲甚至更死地将疏白摁在了原地。
瞬息间两人过了几招,景斓无一不是将人狠狠压制,最终他摁着疏白的肩膀将人压在地上,轻喘着气嗤笑道:
“你都是我教的,怎么可能打赢我?”
疏白仰头倒在地上,额头隐约冒出细密的冷汗,他紧抿着唇许久后轻声道:“没错,把我带回去的是你,教导我的是你,向我示爱的是你,出轨的也是你,用我的名义为童笙打造珍宝的更是你。”
“你了解我,你该知道就算你变心了,只要跟我说明白跟我和平分手,我们依然能做朋友能有联系,唯独......”他道,“你不该给我看到你这样的一面。”
“哪怕你用维斯来威胁我,景斓,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永远不会想留下来,更不会喜欢你。”
他一字一句道,每一句都那样决绝,看着景斓的目光却很平静。
似乎,这人再也不能触动什么。
刹那间,景斓停住了,只觉得心口在一瞬间似乎弥漫过细细密密的疼痛,但又很短暂。
那种痛感清晰地令他头皮发麻,却好像燕过无痕般消失的极快,留下一阵阵空洞感。
他垂着头,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干涩,“你知道了?”
“其实你隐瞒的手段并没有多高超,甚至你根本就没用手段。”疏白道,“只是,以前我是相信你的。”
‘像下人嫉妒你’这样愚蠢的借口,恐怕只有景斓才说得出口,而恐怕只有疏白才愿意信。
景斓呼吸似乎更重了些。
是,他从来不惧让疏白发现真相,毕竟他根本不在意疏白不是吗?
但在疏白真的在他面前将真相撕开地刹那,他顿觉有些烦躁。
‘不喜欢’‘不想留下’几个字眼不停地在他脑中冲撞,将他烦躁地情绪逐渐拉到了顶点。
他看着疏白的脸,只觉得脑中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盘。
‘砰!’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地上!
拳风从疏白的脸庞擦过,皮肤上缓缓出现一道细如刀割的裂口,暗色的血液从细小的伤口划了出来。
疏白没有反应,目光安静地凝视着。
就在下一刻,大门陡然被敲响了。
‘叩叩——’
第十七章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又快又急促,到后面甚至越来越大。
景斓紧皱着眉,胸口因为急促地呼吸不停起伏着,他紧紧盯了疏白半响,正要叫外面的人滚时,门外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景哥,是我。”童笙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传来。
景斓动作顿时一停,他深吸一口气,手压在疏白的肩膀上死死抵着听闻声音时下意识松开些许,也在这一刻被疏白抓住机会狠狠踹了出去。
‘砰’的一声,背后猛地撞上了座椅。
疏白迅速站起身,在景斓意味不明地目光下拉开了门。
“阿景哥!”开门的瞬间看到景斓狼狈的样子,童笙连忙哽咽地跑上前,趴在景斓怀里,“阿景哥,你没事吧。”
景斓皱着眉将人推开些许,从地上起来。
他的视线冷冷地落在疏白身上,紧跟着便看向门口站立的某军官。
“什么事!”
他的语气很不悦,显然那军官不说出个一二三,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域......域主。”那军官稍微僵了下,随后快速道:“南方的剿灭军队损失惨重,叛乱军几乎没抓到。”
什么!
景斓视线一怔,显然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军官继续道:“剿灭军队的计划好像泄露了,敌方知道所有的细节并做好了反制。”
景斓听着面色微沉。
计划怎么会泄露?要知道这次行动只需要指挥清楚,底下的人执行就行了。
除了他和指挥外就没人......
念头到了这里,景斓视线微顿,接下来军官的汇报他都没再听,而是思量着缓缓将目光落在了门边的疏白身上。
是了,除了他和指挥外,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的目光落来的瞬间,疏白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抿了抿唇道:“不是我。”
就算他再讨厌景斓,也不会无故让军队那么多人丧命。
景斓静静地看着疏白,一字一句道:“但除了我和原上将,只有你知道。”
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能证明疏白的清白,反而一切唯一的可能直指对方。
“何况你也有这么做的理由,原上将剿敌的时间就在你逃跑后一天,如果当天泄露消息那么结果就会像现在,有人来通报我,为此绊下我找你的脚步。”
景斓微抬着下颚,冷冷地凝视着。
但凡他晚一些抓到疏白,那么绝对会因为这一消息转而为南边调整兵力,这段时间也刚好够疏白离开。
“你的猜测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可行性。”疏白眉峰轻皱,“我怎么会跟叛军有联系。”
“是,你做的天衣无缝。”景斓嘲讽道:“就像我抓不到你勾结靳文修的证据一样,我同样抓不到你勾结叛军的证据!”
话到后面,他越来越怒,“除了你还能是谁!难道是我吗?难道是为此重伤的上将吗!”
“你不能保证没外人知道。”疏白一面说着,一面似是想到什么看向了童笙。
上次也是这样,莫名其妙他的徽章被拿去还有那段录像。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童笙一愣,眼中噙着害怕的泪珠往景斓身后缩了缩。
景斓则是好像早就料到,寒声道:“别想再赖到阿笙身上!这次除了你和上将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上次的徽章你说是假的,怀疑阿笙骗我,这次我跟他半点没提过。”景斓森然道。
疏白见状还待解释,景斓便直接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对一边的军官吩咐道:“先把人关在这里,现在尽快调兵,还有去彻查谁泄露的消息。”
话落,他大步向外走去。
疏白想到情况不明的维斯,下意识想将人拦住,但猛地发觉自己再说两句维斯恐怕更艰难,便只得停下了动作,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
他想,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景斓不会信的。
那则造假的录像,下药时跟他待在一起的靳域主,为了带他走背叛域主的维斯,还有这次泄露的消息。
疏白沉默地站在原地。
录像他没有办法做鉴定,但其他的,只要景斓愿意相信他,那得到的就会是真相。
可对方不信。
说出口的话倒是决绝,有些东西却是一时半刻收不回来的。
接下来的时间疏白被关在房内严格把控,以往享受的独处在此刻似乎格外煎熬和漫长,终端被景斓那边彻底锁死不能启用,房间里除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就再没别的。
他有时在房内走两步,更多时侯是站在窗边,透过特质玻璃能看到外面的浩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