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118)
“啊,对,对不起。”维斯连忙低头就要跑,这下靳文修开口了,
“先端过来。”
疏白一顿,用力扒下靳文修的手,将人推开,语气不太好道,“别贴那么近。”
维斯低着头,余光忍不住往上瞄了几眼。
只见疏白用力将人推开,银白色的眸中带了一丝怒气,脸上却有些红晕。
维斯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这疏白绝对是跟白洞主看对眼所以才从灵穹跑了的。
但他说自己没背叛景域主........维斯是很想相信疏白说得话的。
可目前看来,还是更像疏白绿了景域主。
维斯脑中摇摆不定,上演了一番三人的爱恨情仇,思绪还来不及更加发散就被靳文修一眼看了回去。
一个目光就令人透心凉。
他放了牛奶马不停蹄地跑了。
“下次别靠那么近。”疏白轻皱着眉看了眼门口道。
“你这样像欲盖弥彰。”靳文修却道。
“.......”疏白沉默。
推开了欲盖弥彰,不推开则是坐实了。
他懒得跟靳文修多说,准备直接离开时手里竟然还给对方塞了杯牛奶。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疏白看着靳文修这好像很无辜什么都察觉的目光也不好意思打,只好抓着牛奶走了。
看着人飞步离开,靳文修慢悠悠在位置上坐下,随意翻看了下疏白忘下的书。
他的书他自然都读过,看了几页就清楚了里面的内容,不禁挑了挑眉。
疏白会看这本倒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但想到疏白重活一次的身份,靳文修似乎想到什么也重新翻看起来。
......
‘啪’一杯空了的牛奶杯重重落在了桌上。
疏白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甚至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沉默地坐回了椅子上,看着桌上那只晃悠在暗色的水中,时而闪着光亮的水母,最终在心里压下了这件事。
他现在不能去面对,也不该去想。
心里略有些凌乱,他随手想去拿书翻看,这才注意到自己忘记把书带回来了。
疏白:“......”
靳文修明明记得给他牛奶为什么不记得把书一起塞给他,总不能怕他看通宵吧。
想到着他扫了眼终端上的时间,发觉还真有这个可能。
算了,这个点还是先休息吧。
疏白略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开始洗漱准备睡觉,本来想问靳文修关于星洞后面的事儿也被对方打断了去。
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再问,靳文修准备这样充足,想来后面应该是景斓吃亏了。
疏白休息一晚后,第二天靳文修已经离开了。
应该是外出办事,维斯倒随时在客厅待命等着吩咐。
疏白本来没在意,准备等靳文修回来再和对方聊聊会东部基地的事,他毕竟带着一个小队,一直待在中心岛也不是事,那天星洞对他的影响也早在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后养得七七八八,后续继续吃药就行,不耽误小队的工作。
而且他也想赶紧做几个出彩的任务,拿到队长履历后进入军队。
结果,靳文修一连两三日没回来,疏白中途出过别墅,遇到吕斯跟对方聊了几句。
说他们在回来之前,回来的航线上发生了陨石相撞,说幸好他们晚了几个小时不然就炸到他们了。
疏白这才隐隐发觉不简单,他没有在终端问,回了别墅安静的等了几天,直到靳文修回来。
他跟着对方进了书房,两人像是有默契一般路上什么都没说,直到关上了书房的门打开了隔音装置后,靳文修才道:“这几天去处理陨石的后事了。”
见疏白并不意外,才笑了笑继续道:“那天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交战。”
疏白知道靳文修说的是星洞那天,他轻皱了下眉,很快明白过来,“你是说,景斓也在试探?”
就像靳文修用将疏白调走的方式吸引景斓的视线,‘告诉’景斓疏白并没有暴露任何预知,引对方羊入虎口一样,景斓也同样对疏白是否透露前世跟靳文修联手表示怀疑。
哪怕用将疏白调走的方式,也没能完全打消他的怀疑。
所以这次他并没有真正的出兵,更多的是试探,他带来的人见指挥有条不紊后立刻就撤退了。
“那你露面了吗。”疏白问道。
“没有。”靳文修摇了摇头。
只是他的作战方式景斓多少有点熟悉,对方应该怀疑第二波他根本没进去,同时怀疑上疏白跟靳文修合作。
如果透露疏白和靳文修已经知根知底,这并不有利,因为景斓很清楚疏白知道哪些不知道哪些,所以会更容易去算计和布局。
如果疏白没有和靳文修互通,那他也可以用更简单快捷的方式去击溃靳文修。
总之,不划算。
仅仅让一个试探就让景斓得到那么多消息很不划算。
“所以,刚好回来的路上计算有陨石经过,我让底下的稍微更改了一下轨迹。”
让陨石在他们触碰前一小时碰撞,再将这个消息传回去迷惑景斓的视线。
因为前世的事,景斓哪怕消息精确到清楚靳文修是第二批进去才出事的,但到底不是他自己亲眼看见,所以在知道陨石相撞的消息时他会多疑。
他会疑惑,难道靳文修不是在星洞出事,而是陨石?
毕竟如果不是他的人拖延了一个小时,那么靳文修他们返航时刚好会遇到陨石。
一旦怀疑产生,不仅会影响景斓对疏白和靳文修是否合作的猜测,也会影响景斓对前世发生事的笃定性。
他会怀疑前世的消息会不会有误,后面是否有隐情,但那已经是前世的事了,他无法去证明。
这是很致命的一点。
但这一切都要成立在一个基础上——景斓的多疑。
他自负也极其爱多疑猜忌。
疏白思索道:“他前世没得到陨石相撞的消息,现在得到了难道不会怀疑是你做的吗。”
“我还没那么大的能力操纵陨石。”靳文修笑了笑,“但时机很巧,这两颗陨石只需要偏移一点点。”
靳文修做了个手势,“一点点就可以。”
修改一点轨道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景斓前世没有亲眼看到靳文修什么时侯进去,也从没得过陨石的消息,再加上靳文修这人的手段,景斓或许会怀疑前世的靳文修隐藏了,也会怀疑今世的靳文修的故意这么做,也会怀疑自己消息差漏了。
当现在得到的信息和前世有巨大不同时,景斓产生的怀疑就足以致命。
更何况,“处在多疑里的人,很多事情是看不清的。”
看不清人的好坏,看不清局势,看不清事态。
疏白陡然想到当初的那件事,景斓怀疑他给反叛的人递去消息,他曾始终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肯信他。
他们明明相处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连这样的事都不信,不仅是否定了对他的信任,更是否定了他的为人,觉得他疏白做出这样的事不奇怪。
他太久的不解过。
“景域主喜欢斩草除根,下手快准狠,但他多疑自负,是他最致命的缺点。”
一个小小的陨石相撞,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可以让对方的怀疑一件叠加一件直到什么都看不清。
靳文修淡笑道,轻描淡写地描绘着。
“.......我明白了。”疏白道。
与靳文修不同,或许身在局里,他很久很久不曾看清楚景斓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就像从出生起就被放在了温水箱里直到机器停止运作,水温急速下降,他才会意识到这水本来并不是温的。
在灵穹星域时他从来没走出过温水箱,直到童笙回来,电力一点点流失,机器停止运作。
他才彻底的离开温水箱,也死在了寒流里。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
靳文修突然的话将疏白不知散去哪里的思绪拉了回来。
“灵穹星域来了个人。”他点了点桌子,慢悠悠道:“叫童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