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的第一佞臣 下(185)
谢恒看着苏杭更加疑惑。
他之前是真觉得苏杭不可能喜欢闫曼更不可能跟闫曼在一起,但鉴于杜琳和沈淮州的亲眼所见,谢恒也就不再那么坚信自己的判断了,不过他的想法还是没变,要是苏杭真把闫曼当成女朋友介绍给他认识,他会将自己对闫曼的了解告诉苏杭并说出自己的建议,苏杭如果坚持那他也不会再说什么,只会继续从朋友的角度表示祝福。
但现在看苏杭的表现,瞧着对方对闫曼的反应,只能说一点也不跟“喜欢”挂钩。
谢恒:“我还以为你们在交往。”
苏杭神色平淡,“没有的事。”
“看闫曼的样子很喜欢你,也把你当成男朋友。”
苏杭轻轻笑了一声:“喜欢我的人很多,以前有,现在更多,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特别的情感。还有些人的确很容易幻想,并且久而久之会把幻想当真,以为自己真跟我有什么关系。意淫也一样。”
谢恒内心抽了口冷气,心想苏杭的嘴可真够毒的。
“之前杜琳和沈淮州看到你跟闫曼一起,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
对此苏杭的解释就只有两个字——“误会。”
谢恒没再说什么,他看着苏杭的样子确实不像跟闫曼有什么,不过两人之前确实有交集,不然苏杭也不会那么说。
但这些谢恒就更加不会过问。
回去的路上,谢恒问宣景:“你觉不觉得苏杭真的变化很大?”
宣景想起当初去清州岛接谢恒那次,苏杭给谢恒送行,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苏杭。虽然只是短短一面,但宣景也肯定那时候的苏杭跟现在的差别很大。
“变化是不小,但人的一生本就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会有好的变化也会有不好的变化。”
谢恒点头:“这倒也是。”
就算是现在,其实也不能简单地下定论苏杭的变化是好还是不好。就比如苏杭准备接受苏茂功公司的事,不能达成原本的教书育人的愿望,在某种程度上看是一种遗憾,但也说不准继承公司的这个改变会不会在日后带给苏杭一些比当老师更好的经历和结果。
好与不好,本来在很多时候都是在各种不特定的条件下相互转换的,这也属于辩证的思维方式。
刚到家洗完澡,宣景正在给谢恒吹头发,谢恒的手机响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宗砚。
这么晚了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宗砚应该不会给他打电话。
他的头发已经吹干得差不多,宣景关掉吹风机,谢恒才接通电话。
宗砚上来一句:“项荣受伤了。”
谢恒皱眉:“怎么回事?”
宗砚:“好像是意外,走路的时候差点被被风吹掉的广告牌给砸了。”
“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就在恒远路附近。”
恒远路,距离京大不是很远。
“多大的广告牌?”
“很大,被砸中的话极有可能没命的那种。也是项荣好心,当时路对面有个老人家在蹬三轮车,因为是上坡特别费力,项荣就去帮了一把。刚走开那广告牌就砸下来了,边上的车都被砸坏了,我这有现场照片,发给你看。”
几秒钟后,谢恒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他转到消息页面点开图片,瞧见那被砸得不成形的汽车,很容易想象到如果那广告牌是落在人身上,哪怕有天大的运气也得到阎王爷那报道去了!
“现在人怎么样?”
“没事,不过庞映琴被吓着了。当时他正跟庞映琴一起逛街,庞映琴肚子不太舒服去附近的商场上卫生间,他又想抽根烟,就没跟着庞映琴进商场,在原地等。广告牌砸下来的时候庞映琴刚好从商场出来,也没看清楚,还以为项荣被广告牌给砸到了,当场差点哭昏过去。”
谢恒:“今天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风能把广告牌吹下来。”
“是没有,但那广告牌刚好在附近的一个商户摄像头拍摄范围内,我让人去将那段时间的录像拷贝过来看过了,广告牌确实是自己掉下去的,之后还让人问了当时在现场目睹事故的一些路人,都说当时是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将广告牌吹落,等广告牌掉下来后风就停了,特别邪乎。”
确实,明明今天一天天气清朗,无风无云,怎么会突然刮起那么大的风吹落广告牌?而且这么大的风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
谢恒立即想到了胡邵阳。这种事对于那位让无为都有些忌惮的邪术师来说一定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根据他们之前的推断,项荣原本就是被邪术师选中的人,只是因为被庞德厚横插一脚,才让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项荣活到现在。
而那邪术师杀了严斌,但按照无为说的,目前收集到的阴月阴日生的魂魄还远远不够,所以那邪术师可能还是没放弃打项荣的主意。
就知道庞德厚在那邪术师眼中的分量不过如此,或者邪术师清楚,就算自己杀了项荣,庞德厚也不敢因为一个死人找他的麻烦。
只是不知道庞德厚对今天的事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庞映琴大部分时间都跟项荣在一起,要杀项荣,也就很有可能误伤甚至误杀庞映琴,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庞德厚应该还是在乎的。
谢恒:“盯着点庞德厚的动静,如果庞德厚形迹可疑,立即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封时扬声道:“差点被害死的是项荣又不庞映琴,盯着庞德厚做什么?”
谢恒:“有用,你就盯着吧!”
如果庞德厚这个人渣心中还有对女儿的一丝慈爱,他应该都会联系胡邵阳。
谢恒又想起之前张海说胡邵阳和李东友用快递和同城送货的方式联系,又多嘱咐宗砚注意这些。
封时是个急性子,还想说什么,但被宗砚拦住,宗砚安抚封时的声音中从手机中传来:“你别急,谢大师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这么说的道理,咱们照做就是。”
谢恒本来以为就封时那臭脾气可能还要叨叨两句,但封时还真闭嘴了。
谢恒大感神奇,宗砚很会跟封时相处嘛!目前看来这一人一鬼感情线相当顺利啊!
挂断电话,谢恒转头就跟宣景调侃宗砚驭鬼有术。
宣景没说话,安静地搂着谢恒,让谢恒的下巴垫在自己肩上,宽大的手掌从谢恒睡袍的缝隙伸进去,在侧腰上来回抚弄,之后顺着脊椎线缓缓向上。
谢恒感受到了宣景沉默下的火热和急切,扬起嘴角,卸了全身的力道靠在宣景身上,决定今晚就将主动权交给他家陛下了。
两人纠缠到了十一点多,时间还不算晚,而且整个过程宣景都非常温柔,即便在最后进攻的时候有些凶猛,但跟平常比起来也算缓和的了。
谢恒知道宣景这是心疼他这段时间忙碌,所以特意收敛着。
事后宣景抱着谢恒去浴室清理了身体,没用谢恒动,宣景的动作仔细又温柔。
最后谢恒枕着宣景的手臂,被宣景搂着腰圈在怀里,沉沉睡去。
早上谢恒在手机铃声中醒过来,身边宣景不在。
谢恒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走到落地窗前掀开帘子,看到院子里宣景正在练刀。
即使来到现代失去记忆,一些日常生活中的习惯现宣景还是没有改变。只不过从练剑变成练刀。不管那种谢恒都喜欢看,大清早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心情实在不能更好!以至于电话刚接通时他“喂”的那一声都带着少见的温柔。
手机另一端的人大概被谢恒这如此罕见的语气听得一时愣住了。
电话是宗砚打过来,谢恒接电话前还想难道庞德厚动作这么快,这就要联系胡邵阳了?
反应过来的宗砚找回自己的声音:“谢天师!庞映琴说抓到那女鬼了。”
谢恒略显惊讶地扬了扬眉,“是吗?她怎么不自己联系我?”
宗砚轻咳,“那个……庞映琴说您身边的宣先生气场太强,每次见到宣先生她都觉得心里发憷,鉴于你们的关系,想到这么早给你打电话的话宣先生很可能就在旁边,她就觉得勇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