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求你按套路出牌(23)
杜思衡听到这弟子的回答,倒是神色中不见惊讶,“我早就知道,顾景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陆师兄不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知道答案以后,陆焰转身就走了,没搭理杜思衡的冷嘲热讽。
他此刻心里有的只是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一个杜思衡已经够他烦了,怎么顾景之也来掺一脚?
他没有再回任意的院子,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现在需要休息一下,这样等任意回来了他才有精神去见他。
今天是火染宗弟子回宗门的日子,他在离开之际还有一些很重要的话,想同任意说。
陆焰这一睡,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他连忙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马不停蹄地就去找任意了。
陆焰进任意院子的时候,任意并不像昨日清晨那样闭门不出,而是在院子里喂鱼。
任意感受到陆焰的靠近,并没有回头看他。他葱白的手中撒下几粒鱼料,池中几只孔雀鱼都围过来,争抢着要吃到这鱼料。
“任意,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我知道。”
“我想,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也不是...其实我是想问,以后我还能来找你吗?”
陆焰原本想确认关系的话说到一半,害怕遭到拒绝,又转了个弯,顾左右而言他。
他这时才觉得他要是现在提出那样的要求有些太仓促,任意一定会以为他是随便的人。
面对此刻冷淡的任意,前晚的甜蜜仿佛全都消失不见了,他此刻只觉得任意离他很远,远到让陆焰不敢再要求更多。
来日方长,他现在只想要得到一个能再来找任意的机会。
“可以啊,如果是来交流修行的话,冰凌宗随时欢迎你。”
“那,你下午可以来送送我吗?”
“当然,我一定来。”
得到任意肯定的答复,陆焰心底的恐慌这才有些许缓解。
...
落日熔金,火染宗弟子将伴着晚霞下山。
几个冰凌宗的长老站在石门,同火染宗长老话别。
“此次大比,未能争出魁首,实在是可惜,下次的大比还得加强擂台的修缮啊。那么,此番我就在这儿恭送各位了。”
陆焰站在火染宗长老身旁,看着任意的眼神有些不舍。
任意果真来送他了,可是这让他更不想离开了,毕竟他这一回宗门,就要等好几天他才能闲下来找任意。
“慢着,我想,我还得从你们宗门带一个人跟我们一块儿回去。”
冰凌宗长老听火染宗大长老这么说,都有些迷茫。
这又是闹哪出?
“我的首席弟子,也就是李遥,前几个月在我火染宗内被人杀死,我一直在追查这个凶手。”
“这?难道凶手在我们冰凌宗不成?”
冰凌宗的长老都是知道这一事的,可是他们过去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凶手就是自己宗门的人。
“任意,是你做的吧,是你杀死了我的弟子。”
第29章 冰与火之歌(17)
火染宗的大长老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任意,语气里很是笃定。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任意呢?”
陆焰和冰凌宗众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震惊了,同时开口道。
“可是我宗的弟子告诉我,就是你们宗的任意杀的。”
“不错,大长老,我所言皆句句属实。当初李遥被杀死时,我正好在暗处看到。所用凶器,乃是任意灵法所化的冰锥,他杀掉李遥以后,又将冰锥变成水,这也是为什么李遥的胸口只凭空有一个窟窿。”
顾景之这时从弟子中站出来,将他和任意早就串通好的话说出了口。
杜思衡听了这话,简直是要被气笑了。
李遥死的那天,只有他在场,顾景之这说法分明就是在胡编乱造。
他突然想起了任意那天早上来找他商量的事。
看来,那天他拒绝任意之后,任意又找上了顾景之吗?
“顾景之,你tmd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焰抓起顾景之的领口,就要挥拳往顾景之的脸上揍去。
“是我。”
任意的声色清冷,犹如珠子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
这冰凉不带一丝情感的回复,让陆焰愣住了。他抓着顾景之衣襟的手不自禁地松开了,只一脸错愕地看向任意。
“都听见没?哼,你们这弟子倒是实诚。不过,你们宗的弟子犯下这样的错,是不是该交由我宗处置呢?”
冰凌宗的长老显然是没能接受这突然的变故,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自己宗门近几年来最优秀的弟子因为杀人而要被抓走,这叫他们怎么不意难平?
可是任意本人都承认了,今天若是他们不把人交出去,明天火染宗和冰凌宗就要大打出手。
“你们要带走就带走吧...”
冰凌宗长老拂袖,十分无奈,场面话也不说了,直接就走了。
...
任意跟着火染宗的人来到了火染宗,而后就被关押进了火染宗的地牢。
火染宗的议事大殿内,众人就如何处置任意一事,展开了一场争吵。
“长老,我觉得,任意他罪不至死。李遥他私自修炼禁法,被任意撞见才...”
没等杜思衡说完话,大长老的声音一下就拔高了,“放肆!杜思衡,你是想也下去陪他么?”
话语间还释放出威压,这威压震得杜思衡一下就半跪在了地上,脊背都被压弯了。
杜思衡也不说话,只默默抗衡着,很快他的额头就流下了冷汗,他甚至感受到喉头有一点铁锈味涌出。
大长老看到杜思衡这副模样,冷笑一声,这才收回了威压。
“修炼禁法?你以为凭你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你?我看你是被这任意勾得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都不清楚了。”
“这!老薛啊,是杜思衡他口无遮拦,我这就把他带回去面壁思过。”
二长老见自己的徒弟惹事了,连忙出来打圆场,不顾杜思衡的抗拒,直接把他带走了。
大长老见杜思衡被带走,也没有再追究什么。
他盯了眼身旁空荡荡的位置,神色落寞。
曾经无数个日子,他的乖徒儿都伴他左右。要是他的乖徒儿还在,见他那么发火,定会说:师傅,别生气了,徒儿给您捶肩。
李遥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在山下游历的时候遇见了无父无母的李遥,那时候李遥还很小,却很坚强地活着。
他欣赏于这孩子的心性,又发现他有火灵根,这才将李遥收为自己的首席弟子。
多年以来,李遥在修行上不曾懈怠,对他更是十分尊敬,许多大事他都会交由李遥处理,在他心中隐隐把李遥当做自己半个孩子看待。
他这样乖巧听话、从来都进退有度的徒儿,怎么会去修炼什么禁术?
想到这,他让任意陪葬的想法就更为坚定。
他知晓任意的天资,曾经也欣赏于任意的能力。可他此番并没有错,怪只怪任意杀掉了他的徒儿。
若是他乖徒儿黄泉有知,也算是对他乖徒儿的一点慰藉了。
“把任意从地牢中押到魔渊,我要亲眼看到他掉进去,以祭奠我徒儿的在天之灵。”
“弟子遵命。”
几个火染宗的弟子也不敢多作言语,杜思衡的下场他们都看到了,他们只得奉命行事。
...
任意在地牢中还没蹲热乎,就被几个火染宗的弟子从地牢中拉出来了。
几个弟子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任意,无他,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一个人,除了美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
都说三观跟着五官跑,几个弟子不禁在心底怀疑,这样一个清冷的美人,真的会是杀掉大师兄的人吗?
从地牢出来,任意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陆焰。
此刻的陆焰情绪低落,眼尾泛红,可怜兮兮地靠在地牢石门边的柱子上,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