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91)
现场的人就只剩下阙殷, 以及魔门各门派了。
阙殷悬空而立,一手后背,扫视周围一圈。
众人都在他的视线之下微低下了头, 不敢与他对视。
实在是魔主的视线太过逼人了。
阙殷看了一圈, 在血泣子身上重重顿了一下。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血神宗, 好大的威风啊。”
血泣子谦逊的装傻, “魔主您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
阙殷冷哼一声,“本尊说什么,你自己知道。”
他不再多话,转向其他人, 道:“此次收徒大会至此结束, 谁现在还对少宫主的能力有异议?”
半晌无人回话。
阙殷满意点头, “既然如此,谁以后若再敢妄议少宫主是非, 本尊定不会轻饶,诸位现在可以散去了。”
他一拂袖,转身要走。
身后突然有人出声道:“魔主,我等相信合欢宫不会做出吸人精血之事,只是此事毕竟牵连甚大,还有那五个突然出现的伪大乘,我等人心不安,魔主可否彻查一番?”
阙殷脚步一顿,回首道:“此事,本尊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话落,他脚下绽开一朵黑色火莲,徐徐远去了。
众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了一件事。
今日之后,魔门怕是要轰动了。
那位少宫主可谓是一战成名,此后再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实力了。
那位娇滴滴柔媚娇软只会勾引男人的少宫主,已经是彻底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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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回到合欢宫后,本想直奔明辉宫去,但又一想,怕司昆那一堆小毛病犯了,又以为他欲擒故纵刻意勾引什么的,虽然以两人现在的关系看来不太可能了,但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
尤其是在司昆昏迷的时候。
他挑了一座离明辉宫比较远的宫殿,叫流云殿,是一座比较大的庭院,院子里屋舍挺多,正好够那一拨万剑宗的弟子在这里安顿。
他把司昆放在主殿的床上,手指点在他腕脉上,探入一丝灵力查探了下。
唔,伤势很重,但没伤到根基,伤痕累累的经脉在浓郁灵气的滋养下渐渐修复着,估计睡一觉就差不多了。
他心情颇好,拍了拍手,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一拉开门……
“哗!”
猝不及防跌进来一堆人影,各个白衣蓝衫,年龄都不太大,修为最高也就元婴,大部分是筑基和金丹。
一堆天赋不错的小萝卜头。
准是趴门口偷窥屋里动静的。
谢危挑了挑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放心,我不会对你们家云霄君做什么,他衣服我都没动,打算找你们来换的。”
小萝卜头们被抓了现行,各个脸色窘迫,此刻一听这话,立刻“嗖”一下站起了身,眨眼就退出了屋子,宛如这里是什么吃人魔窟似的。
谢危:“???”
白镜警惕的看着他,“你你你你别找我们,你自己换!”
司流软软的说:“我觉得小叔更想让你给他换,我们就不插手了。”
谢危“呵”了一声,一百个不信,“你们在开什么玩笑?我之前连靠近他都会被他嫌弃,还给他换衣服?你们不怕我占他便宜了?”
有弟子脱口而出,“那你使劲占吧。”
其他人也附和。
“对对对,你占吧,我们不介意。”
“就怕你不占呢,你上吧,想干嘛干嘛,我们保证不打扰。”
不知是谁还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谁占谁的便宜……唔唔唔!”
说话的人被其他弟子们捂了好几只手。
谢危眼神幽幽的看过去。
弟子们回以他一个纯真的笑,“他不懂事乱说呵呵呵呵……”
“……”谢危也回以他们一个纯真的笑,“我有件事得告诉你们。”
弟子们:“???”
谢危无辜的说:“我不会穿衣服。”
弟子们:“!!!”
谢危越过他们走出去,道:“既然你们不换,我去找合欢宫的弟子给他换,想必他们应该对刚刚大发神威的云霄君很感兴趣。”
“啪!”
他衣袖被拉住了。
司流抱着他手臂,脸上露出一个快哭出来的笑,“别……别了……我们给他换。”
谢危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脑袋,温柔一笑,“乖,去吧。”
司流:“……”
众人:“……”
总感觉被套路了呢。
司流和白镜哭丧着脸回了屋子,不由后悔当初对他太不好了。
要是之前住一块时多讨好一下交流下感情,现在也不至于求人办个事都能搞砸。
多么帅的师叔母,多么好的交流机会,就这么给没了!
唉!
谢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两人欲哭无泪的进了屋子里,半晌后一脸懵逼的出来,整张脸都是呆呆的。
众人一看这表情,顿时就有点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云霄君伤得很重吗?”
“是不是云霄君要少宫主进去?我们这就去拉人!”
“求也要把他求过来看人啊!”
白镜面色僵硬,“……也不是,师叔没醒,伤睡一觉就好了。”
司流吞吞吐吐的说:“就是……就是衣服多了点……”
众人:“???”
什么叫衣服多了点?
司流憋了憋,最后还是选择维持小叔的面子,没把这事说出来。
实在是……
他捂住脸。
……说了大概也不会有人信吧!
他算是明白谢危刚刚抱住司昆的时候为什么会去翻他的衣袖了。
那层层叠叠鼓鼓囊囊的衣服,谁都会好奇的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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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一边往玄月宫走,一边没好气的嘀嘀咕咕。
“一群小兔崽子,看爷变帅了就迫不及待让爷去伺候你们家云霄君,想啥呢!爷是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也不看看你们家云霄君之前有多嫌弃我,今天我给他脱了衣服,万一他明天又翻脸不认人了咋办?”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司昆现在好像不嫌弃他了,但这人臭毛病一堆,还是保险点保持距离的好。
更何况……
“我可不需要上赶着伺候一个之前百般拒绝我的人,又不是没人。”
他哼了一声,关系变好了,可不代表他不记仇,这些贴身的活儿谁爱干谁干吧。
他一路来到了玄月宫,熟门熟路的沿着院子外那棵树跳进去,进了玄月宫后在大殿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过了不多一会,阙殷就回来了。
他推开大殿门走了进来,一见着在位置上乖巧坐着的谢危,表情顿时一僵。
他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倒是早。”
谢危笑眯眯道:“那是,等着听您答疑解惑呢,比如您和妖王的事?”
阙殷轻叹口气,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道:“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可不一定全部回答。”
谢危站起身,殷勤跑到他身后给他锤肩膀,笑道:“您就和我说说我……”他一顿,略有些别扭的说,“……我娘……是谁?”
阙殷听到这个称呼,嘴角不由抽了一下,一时间分不清是想笑还是生气,最后无语道:“你不是猜到了?”
谢危眨了眨眼,锤肩膀的手都僵住了,“……真……真是那只傻凤凰?”
阙殷撑着下巴,懒洋洋道:“这世上应该没有除你俩之外的第三只凤凰了。”
谢危眼神飘忽起来。
我真的是那只傻凤凰的儿子?
那么傻?那么憨?那么二?
他一脸恍惚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