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17)
孔维惊了,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少年脚下踩的可不就是一块黑红色的火石。
两块火石一摩擦,对付只没什么修为的孔雀幼崽轻轻松松。
孔维有点咂舌,“这……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可没想杀他啊……”
谢危摇了摇头,把孔维放到地上,道:“谁知道呢,别惹他就是了。”
司昆走在最后,皱眉看了眼那少年,眼神有些冰冷。
大概是由于分神,孔维走着走着,“啪叽”一声又踩到了一只过路的田鼠。
他顿时气得跳脚,骂骂咧咧道:“等我抓条蛇过来就把这里的田鼠都端了!”
身后的少年豁然抬头,一双幽黑幽黑的眼睛紧紧盯住三人离去的背影,圆润的瞳孔有一瞬间竟然收缩成了窄窄的竖瞳。
像是一条蛇在盯着猎人。
三人谁都没在意这件事,很快便来到另一处更远更破败没人住的屋子,这已经到了林子里了,说已经出了村子也不为过。
谢危用火焰融化土石修补好了缺漏的地方,施了个除尘决把灰尘清理了,简单收拾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便拿出大铁锅开始做饭。
吃完饭走,两只崽子回去休息了,饭还剩了不少。
谢危不是个喜欢浪费的人,反正储物戒指没时间流逝,他正打算把饭装储物戒里,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树枝踩断的声音。
谢危转头一看,一道黑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快得似乎是错觉。
他眯了眯眼,暗自提高了警惕,在屋舍周围布了一圈防御结界,这才放心的回去屋子里修炼了。
夜晚是被一声巨响给惊醒的。
“轰隆!”
整个屋子都跟着颤了几颤,地面都裂开几道细小的裂缝。
谢危猝然睁开眼睛,下地开门往外一看,顿时全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半空不知从哪里抛过来一大堆燃烧着火焰的火石,密密麻麻几乎遮掩了夜空,眼见着就要落到结界上了。
而这时候的孔维和司昆也出于好奇出来查看情况,两只崽子的脚刚刚跨过门槛,身上都被半空的火焰映红了。
谢危瞳孔猛地一缩!
“危险!”
“嘭——!”
“轰隆——!”
火球无情的撞击上结界,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身后的屋子被这强烈的震颤感震得倒塌在地,地面裂开一道又一道裂痕,伴随着清脆的“噼啪”声响,防御结界只支撑了片刻便彻底崩散开来。
司昆和孔维却没感觉到疼。
两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身体被谢危牢牢抱在怀里,汹涌的火焰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过来,却被那不算太宽广的胸怀给挡在了外面。
“别动……别动……”谢危轻轻的喘息着,汗珠沿着下巴滴落下来,他努力挺直了脊背,安慰道,“一会就好,没事的,不会有事……”
孔维还好,心里到底有过猜测,对他的这行为不算太意外,司昆却完全僵住了。
这是在保护他们?
那个只会到处勾引人,见人就笑,似乎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谢危,在奋不顾身的保护他们?
像是被这事实给冲击的三观崩溃,他抬起头来,想认认真真的去打量下面前这个人。
“啪!”
谢危一个反手就把他头按怀里了。
“都说了别动!”谢危严厉道,“外面都是火焰,出去想被烧吗?”
司昆:“……”
“呼——!”
这时外面忽而响起一阵呜呜的剧烈风声,满地燃烧的火焰被一股龙卷风吸纳进风团里飞到了半空中,接着风团一散,火焰像一条匹练一般在半空划过一条弧线,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满地废墟之中,一道人影轻飘飘的落下,熟悉的声音轻笑道:“美人受苦了,我来救你了。”
是邵元清。
谢危在感觉火焰离去的瞬间就抬起头了,他打量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松开俩崽子站起身来。
他不着痕迹的将崽子们护在身后,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邵元清叹息着道:“美人这话说的,我自然是来英雄救美的。”
谢危面无表情道:“如果你能在我昨天离开的时候提醒我注意那孩子,我会更感谢你。”
邵元清有些的尴尬的咳了一声,看左看右,最后道:“这不是……我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变得这么激进,他很不喜欢外来人,经常会放火驱赶,一般修者也能应付,我当时虽然也被驱赶过,只是没这么……”
他谨慎的用了个词……“恶劣。”
谢危没说什么,毕竟的确是他把火焰卷走的,虽然那火焰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有人帮忙也是好事。
他皱着眉头,打算去村子里找那孩子讨个说法。
无缘无故遭受这么一通火球轰炸,是个人都火大,何况他身边还有两只崽子。
“你找不到他的。”邵元清道,“那孩子喜欢恶作剧,经常砸人石头,伤到人就躲起来,谁也找不到他在哪,村子里的人都不太喜欢他,”
谢危一顿,眉头皱得更紧,“他没家人?”
邵元清一摊手,“没母亲,父亲卧病在床,现在仅剩一口气了,想见他一面见不到,他从不回家。”
他最后总结,“是个讨人嫌的坏孩子,对吧?”
谢危一时没说话。
司昆站在他身后,目光定在他的后背上,像在看什么不能理解的难题。
谢危穿的是法衣,还是防御力不错的法衣,他本身的火焰又足够厉害,再凶猛的火焰也伤不到他,但火石爆炸的巨力还是挺恐怖的,溅射的碎石子砸在身上,没把法衣砸穿,倒是把谢危的皮肤给砸破了。
现在后背完好的衣服下,一片殷艳的暗红缓缓铺开,里面的伤势绝对不轻。
司昆嘴唇动了动,想到刚刚的那一幕,犹豫着要不要帮他上药,又碍于对这个人的偏见而难以开口。
他酝酿了半晌,终于慢吞吞张开了嘴……
“你受伤了!?”
孔维咋咋呼呼的惊跳起来,指着他的后背愤怒道:“过分了过分了过分了啊!我都没让你受过伤,凭什小屁孩让你受伤了!啊啊啊气死我了!我要找他拼命!我叨死他我!”
司昆:“……”
他重新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邵元清一听美人受伤,果断站不住了,迈步就朝这边走来,嘴里叨叨叨响个不停,“美人受伤了?哪里哪里?后背吗?啊!好多血,快快快快脱衣服,我这有最好的伤药,我来给你疗伤!”
说着,一只手直接不客气的朝着谢危的衣领伸过去了。
谢危眼皮一抽,抬手就是一个大耳瓜子扇人手上了,顺带一脚把人踹开,没好气道:“一边儿去,皮肉小伤而已,不用管它。”
孔维和邵元清异口同声,“怎么可以不管!”
孔维严肃道:“现在!立刻!马上!疗伤!”
邵元清积极举手,“我来!”
谢危:“……”
一只孔雀羽爪,一个心思不纯,疗啥疗呢!
谢危翻个白眼,“不疗,找人去!”
说罢,直接一转身就要走。
他可没忘记这俩崽子对自己那不堪的评价,脱衣服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是最忌讳的。
“……我来。”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闷闷的声音。
谢危脚步一顿,豁然转头。
司昆面无表情的立在原地,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林子,慢吞吞道:“小树林里隐蔽,我给你上药。”
谢危眉梢一挑。
喔嚯?
第12章
白皙温润的皮肤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大的几乎有一个拳头大,嫣红的血沿着背部肌肉起伏的线条缓缓流淌,好似一只垂死的卧蝶。
这血淋淋的一幕冲击力实在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