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240)
“眠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宴执陌呼吸沉沉,滚烫的气息交融,缠绵得快要溺死人。
男人实在太温柔,简安眠心底埋藏的委屈在一瞬间迸发,他好像一个在外面受了欺负,于是跑回家拉着大人的衣袖告状的小孩,委屈巴巴:
“宴先生,我好疼啊,你根本不知道宴执宾有多变态!他故意给我吃过敏原,喜欢看我浑身冒红点的样子,什么芒果、桃子、花生、坚果、大豆……你平时连碰都不敢让我碰一下,看一眼就如临大敌,那个死变态却逼着我吃!他实在是太坏了!”
“是,宴执宾实在太坏了,”宴执陌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咬着牙,寒毒地说,“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简安眠捧着男人的脸揉了揉:“……倒也不用碎尸万段这么凶残,还是交给法律叭。”
宴执陌如同一只被套了圈了猛兽,只在少年的面前收起利爪,温顺地垂下高傲的头颅,轻蹭少年柔软的掌心:
“好,听眠眠的,交给法律,让法律制裁,这个胆敢欺负我们家眠眠的大变态。”
不过他可以等宴执宾进去后,给打个招呼,让里面好好“招待”一下宴执宾就是了。
简安眠一想到那个大变态的所作所为,就恨得牙痒痒:“我身上又痒又疼,皮肤都肿了,我还窒息咳嗽,不能呼吸,眼睛也好痒,一直在流眼泪,我本来也不想哭的,那个大变态就喜欢看我哭,我越哭,他越兴奋,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我肚子也疼,好想吐,反正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简安眠实在是受尽了委屈,沉溺在男人温暖安心的抚慰中,急切地想要诉说,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完全失了逻辑。
“嗯,我家眠眠受委屈了。”宴执陌低沉地应着,心疼地亲吻少年的嘴唇和眼皮,亲吻少年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宴先生,我真的好疼啊,我差点就感觉我快要撑不住了,但是我一想到你还在外面等我,我一想到我还没有跟你说我喜欢你,我忽然就又能坚持住了。我当时就在想,你那么疼我,要是知道我受到了这种委屈,肯定会把我抱在怀里,心疼地吻我,喊我小宝贝……”
宴执陌便柔情至极地亲吻少年,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心疼地唤他:“我的小宝贝,让你受委屈了。”
当时的愿望一下子成了真,简安眠眼里泛起薄雾,脸上也飘上桃红,指尖搅着男人的衣服,睫毛轻颤:“我还想,我那么疼,等我见到你,一定要让你好好吻我,我身上好多伤,要宴先生亲亲抱抱才能好……”
少年软糯的嗓音撒娇似的,纯挚的黑眸期待而直白地望着男人,看得人心都化了。
宴执陌心想,别说只是两个亲亲,简直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好,宝贝哪里疼?宴先生摸摸就不疼了。”
简安眠撇着嘴巴,开始在身上梭巡,一个个地细数:“我掌心好疼啊,被项链硌到了,脖子也疼,当时被链条勒到了,好像流了血,手臂和腿也疼,就跟打了麻药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抬都抬不起来,还有我的胸前,全部都是红色的点点,丑死了,后背看不见,但肯定也全是红色的丑点点……”
宴执陌便依次执起少年的掌心、手臂亲吻,接着亲吻少年纤细的脖颈,柔软的嘴唇滑过少年光洁精致的锁骨,停在了睡衣领口,纤长的睫毛抬起来,眸色黑深地看了简安眠一眼。
简安眠心脏颤了颤,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只主动跳进野兽嘴里的小动物,但是就算男人将他当场一口吃掉,他也心甘情愿。
他心脏狂跳,喉结快速滚动,看到男人忽然抽离了身子,一把掀起了他的上衣,然后将脑袋钻了进去。
“……!!”简安眠猛地抱住男人的肩膀,低头,看到怀里的衣服被拱起一个人形,窄小的衣领被挤爆,一只毛茸茸的脑袋自下而上地缓缓拱动着,他的脊椎骨瞬间酥了,身上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意,整个人像糖水般融化在了床上。
他高仰着头,嫣红的唇瓣微张,瑰丽的眼角泛起涟漪,一只手软绵绵地撑在男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攥紧了男人的头发,后背情不自禁地拱成一道优美的桥,身体剧烈颤抖着。
嗓音破碎不堪:“宴先生,我不疼了,不要你亲亲了,你出来好不好……”
男人不言不语。
忽地,腰间传来一阵过电般的麻痒,是男人的吻落在了他的腰上。
简安眠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泻出轻哼,反应过来,连忙满脸通红地捂住嘴巴。
男人终于直起身子,在简安眠捂着嘴巴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低笑:“宝宝叫得很好听,不要害羞,想叫就叫,让宴先生好好听听。”
简安眠:“……”
什么嘛,说得跟他们在那什么似的。
“我不要,”简安眠鼓起脸,嫣红的眼尾瞄了男人一眼,赌气般,故意说,“我要……我要留着,等那个的时候再叫,你想听的话,等那个的时候再听吧!”
“……”宴执陌舔了一下牙尖,好笑地将简安眠翻转了过来,掀起他的衣服,露出大片泛着红潮的过敏的皮肤。
冷冽的空气骤然袭上后背,简安眠本能地打了一个哆嗦,看不到了男人的脸了,他忽然感到好没有安全感,又因为未知,内心隐隐升起一丝兴奋的悸动。
窗外熹微的朝阳洒落进来,带着夏季特有的温热灿烂,碎金般铺撒在少年细腻的后背上。
圆润的肩头之下,两截漂亮的肩胛骨分居于后背两侧,呈对称分布,如果停驻在少年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上的两只蝴蝶。
一颗色泽浅淡的痣落在蝴蝶骨中间,脊椎骨之上,仿佛蝴蝶守护一滴馥郁的花蜜,带着青涩的性感。
宴执陌缓缓俯身,手掌自然垂在少年后背的上方,修长的中指和无名指从少年雪白的后脖颈开始,沿着中心线条凸起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地往下滑过去。
他的触碰好轻,没有完全落在皮肤上,像是悬浮在空中,只触到胎毛一般细短的绒毛,激起一阵绵密细腻的触感,好像细微的电流,直痒到人骨头缝里。
简安眠压抑不住地低吟出声,身体渐渐变成了荷花尖一样娇嫩的粉红色,止不住地颤抖。
“到时候再听?嗯?”男人低沉的笑声近在咫尺,柔软的嘴唇亲吻少年滚烫的耳根。
宴执陌一路滑到低,又不紧不慢地滑上去,反复地摩挲着少年后背的绒毛,欣赏少年在自己手下控制不住地颤抖的模样,却偏偏怎么也不落到实处,简直坏透了。
“宴先生……你……你坏!”简安眠忍不住侧过脸,用水光潋滟的眸子瞪了男人一眼,嫣红的眼角像带着钩子似的,激起男人更大的坏意。
宴执陌指尖反复转了几圈,最后回到了在少年蝴蝶骨中央的痣上,轻轻打着圈,爱不释手地爱抚。
“不是宝贝要亲亲的吗?嗯?怎么就成了宴先生坏了,眠眠坏,眠眠冤枉人。”
“唔……!”简安眠颤抖地咬着手指,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宴执陌低笑一声,俯身,在少年后背上的痣上落下轻吻,接着,亲吻他背潮红的皮肤,一边用干燥的大掌温柔地抚摸,每一寸都不放过。
简安眠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咬着牙齿紧闭双眼,将赤红的脸深深地埋进床单里,身体止不住地抖动,一副害羞得见不得人的样子。
最后,男人几乎将他身上所有过敏的地方都吻了个遍,然后将他面对面抱在怀中,一下一下温存地亲吻他脖子上的血痕。
简安眠的黑眸已经湿透了,氤氲得仿佛在水里浸了一遍似的,手指抓着男人毛茸茸的头发,紧张得嗓音都在颤:“宴先生……要吗?”
简安眠没把话说全,但宴执陌听懂了。
宴执陌低头望着少年清透的黑眸,抚摸少年滚烫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眠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