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怪物情书(180)
怪物微笑:“请这位参会员保持安静,不然我只能用强制手段让你安静下来了。”
男人加重,怒目滚圆,并不敢再多说一句。
直播间内的人却因为男人的这番发作讨论起来:
[其实他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坏的选项!]
[我也觉得很奇怪,从一开始就一直没有好过不是吗?]
[这个副本应该从来没有人走过吧,我们又哪里猜得到?]
[说实话我真的觉得这个副本好像不怎么公平。]
无论是否公平,只要怪物认为这是公平的,他们就只能继续往下走。
这个男人的出现并不是毫无作用的,起码他印证了白桑的猜想。
——就是he线是少数派。
他还有个很恐怖的假设,那就是视he线为目标的或许只有他一个。
白桑没有这个男人这样失态,但是他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如果真是这个最坏的假设的话,那这张【命运之轮】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怪物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只是继续诉说故事的走向,“村民们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囚\\禁神明!”
“这个想法并非是疯狂的,而是有可行性的。试想一下,那位神明此时神力虚弱还陷入了沉睡,依你们的观察来看,祂现在除了五感敏锐了一些,其他方面与普通人类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如果把祂囚困住,不管你们想知道什么,都能从祂的口中问出来,或许你们甚至能知道得道升仙的办法。要是这样的话,你们也可以不用担心生老病死了。当物质得到了发展,你们的想法当然是走向精神、走向长生不老,这也无可厚非。”
白桑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点。
一开始,怪物是用“你”来指代主人公神明的。
但现在,它却用“你们”来指代村民了。
就好像在它的眼里,他们这些人就是那些面目可憎的村民一样。
白桑按捺下这种想法,继续倾听怪物的故事。
怪物的表情没有了任何笑意,格式化地陈述故事:
“神明再一次从昏睡之中醒来的时候,祂发现自己被村民们困住了,祂先是不敢置信,随后是感到心凉。”
【神明发现自己……】
【A.被绳子绑住了,但可以用残存的神力逃脱。】
【B.被迷|信地束缚在十字架上,但你依旧能够逃脱】
【C.被关进了柜子里,但你能够逃脱。】
三个选项都是能够逃脱的选项。
理论上来说这样的选项对于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不过对他要更有利。
这样的选项没人改动的可能性比较大。
白桑摩梭着手指的指腹,思考要不要提前改动以断绝其他人改变倾向的可能性。
“我要使用手卡。”
对面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是那个白桑特别关注的男人。
从长相到行为举止都正常、普通得像一个程序的家伙。
他之前用【恶魔】更改选项,挑起了故事中“村民”的欲|望,极大地改变了后面故事的发展。
这个行为如果不复盘是很难发现的,估计其他人都以为他是个普通的玩家。
白桑关注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然后看到他推出一张卡牌。
【高塔】。
那张卡牌白桑不可能忘记,他似乎与这个牌格外有缘分。
缝隙之中发生的事至今还会让他心尖颤动。
“我想使用【高塔】改变选项C的倾向。”
又是他,他又一次抢在白桑的前面使用了卡牌。
他使用了这张手卡以后,怪物看了他很长的时间,藏在面具地下的神情似乎算不上好。
“使用高塔改变c选项的倾向,好。”
【神明发现自己……】
【A.被绳子绑住了,但可以用残存的神力逃脱。】
【B.被迷|信地束缚在十字架上,但你依旧能够逃脱】
【C.被困在一座高塔之上,并且无法逃脱】
白桑本想使用命运之轮的,但是那个男人正好踩在他前面的时间使用了卡牌。
证明他之前的想法没有错。
不仅他在关注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在随时观察着自己的动向。
现在的C选项成了最差的选项。
他只能祈祷最后的结果不要是这个结果。
白桑抿了抿唇选择了A,然后等待着怪物宣布。
【你们的集体选择是C选项。】
怪物似乎既想要发笑又愠怒,但是依旧声音平稳地主持:
“神明发现自己困在了一座高塔之上,并且无法逃脱。祂的神力并不能支持他毫发无伤地从村民们重重把守的塔上逃下来,神明不可置信,很难相信既然是自己施以恩惠的村民把自己困在这里。”
“但是很遗憾,尽管神明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
“同样觉得疯狂和不可置信的还有那个怪小孩,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怪青年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长大成人。”
“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外出后回来,那位温和的神明就被其他人囚|禁起来了。”
“怪青年很想要拯救你,但不出意外地被其他所有人阻挠了,他们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怪青年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的话,他只想要神明能够平安,高塔已经被村民们用尽各种手段看守起来,他一时无法突破。”
“好在有一棵参天大树正好面向高塔的窗口,虽然这样无法把神明救下来,但能让青年先了解神明的现状。”
怪物讲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
下一秒新的选项出现了。
【村民们有没有发现怪青年的所作所为?】
【A.发现了】
【B.没有发现】
最后集体选择的是B选项。
这样的情况完全印证了白桑的猜想。
怪物看了眼选项,继续铺展故事:
“村民们没有发现怪青年的所作所为,怪青年爬上那棵最高的树。”
“高塔建造得非常高大,而神明被困在最顶层,青年也必须爬到最顶层去,想到是那位神明正在受困,他没有任何犹豫。”
“青年爬到了窗口的位置,当时正是满月的夜晚,他看到神明坐在窗边。神明没有了神力,他的一切都趋于普通人化,本来他是能够通过神力保持化形正常,现在却连让日益变长的发丝变短都做不到。”
“满月的夜晚,月光倾泄下来落在窗沿之上,长长的青丝犹如黑色的瀑布,这样美丽的画面却没有让青年感到快乐,因为他很清楚神明在痛苦。”
“青年坐在高高的树上,已经管不着自己若是摔下去会是什么下场了,他努力地呼喊神明,希望他能够听见。”
“神明果然有了反应,转过身通过窗口看到了树上的青年。”
“与青年设想的任何反应都不同,神明没有责怪他,反而笑着问他:你是想给我讲故事吗?”
“在怪青年还是个怪小孩时,他就承诺了会为神明讲人间的趣事让他高兴起来,但是现在他听到神明的问话,只觉得很难过。神明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