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君侯奋斗史(122)
温乐和温润慢步在街上走着,大都这地方掉下块砖头也能砸到七品官,于是时不时就有人认出温乐来打个招呼,温乐虽然总措不及防的被惊扰,却也没有不胜其烦,因为这些人今天并没有时间专心来骚扰他。大厉民风开放,并没有不让女人上街的明令,可在这种明显要造成拥堵的时候聪明女人都不会出去被踩脚,打折季的大街是婢女嬷嬷们的天下,她们肩负主人给她们的厚望,手里攥着银子将打折的店铺围堵到水泄不通。
而男人们,为了哄老婆,也会挑选这个时间尽量买到实惠一点的礼物,七夕节由于性质特殊,夫妻之间还是流行送一下象征着感情的礼物的。
沿途路过两家“香粉宅”,在两米开外就被排队的人流堵的挤不进去,温家兄弟被误会成要加塞的人叫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嬷嬷给教训了一通,好容易挤过人墙,温乐右脸忽然一凉,什么东西掉在了脚边。
两人都低头看去,原来是一朵明黄色的小野花。他俩朝着丢花的方向一瞟,路旁的商行二楼露台上一个红衣姑娘羞涩的捂脸眨眼。
“……”温润道:“没有砸疼吧?”
温乐抹了抹脸,莫名其妙的瞪了那女人一眼,朝温润抱怨道:“真是神经病,我走路好好的要砸我一下,怎么那么手欠!”
二楼那姑娘一腔柔情乍然遇冷,被温乐的瞪眼打击的脸色一白,伤心的捂着脸朝着里头跑去,瞬间便不见了。
温润危机感油然而起,汗毛倒立,他回头盯着那女孩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余光发现周边的许多商行二楼都有裙摆若隐若现。他转念一想,是了,温乐这样的条件,又是这个年纪,家中没有妻室,奇货可居也是难免。
温润牙齿酸溜溜的,心中有些不痛快,也不顾及路上的人能不能看到,伸手拽住温乐的手腕就加快了步伐。
离开了这段城区,温润好歹放心了一点,放缓了步子带着温乐慢慢走到了河边。
河边有集市和庙宇,庙宇的香烟缭绕到大路上,这个特殊的节日里,来上香的人群中待嫁姑娘们占了大多数。
“公子~公子~”旁边扎了个摊子的小贩招呼温乐和温润兄弟俩,指着自己摊子上兔头公鸡小麻雀图样的的花灯道:“不早了,小老儿要收摊,花灯统统五文钱啊!”
温乐并不感兴趣,温润却走了过去,挑选了两盏莲花状的河灯,额外花了两文钱买了两盏小蜡。
温乐失笑:“河边放灯的都是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去凑什么热闹。”
温润转头凝视他:“男人怎么了?只要有心,是男是女还不都只是有情人?”
温乐耳朵根子有些发热,天色渐暗,他背着光,清楚的看到温润满眼认真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激荡,刚想说话,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娇呼:“侯爷?”
兄弟俩都是一愣,定睛一瞧,不远处一辆马车队边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她们带着大批的仆役,马车也尽显富贵,穿着打扮都是不俗,温乐挑了挑眉,他并不记得自己记忆中有认识这样的女人,要是换成男人还差不多。
温润略一沉吟,便上前去挡在温乐和那母女当中,笑眯眯的问:“可是礼部尚书夫人?”
方才说话的就是年纪大些那个女人,温润明显猜对了她的身份,她脸色一红,护着怀里的女儿立刻觉察到不妥,点了点头道:“失礼了。”
她怀里的小姑娘年纪大约十五六岁,花一般的年纪,皮肤细腻白皙,一头长发如同绸缎般乌黑顺滑。她擦着香粉宅的七夕特推珊瑚红口脂,唇红齿白,娇俏可爱。她母亲大概提前告知了她温乐的身份,在温家兄弟发现她之前她便有些闪避,眼神怯怯的,又和母亲一同缩回马车上。临上车前,她回过头,有些恋恋不舍的再望了温乐一眼。
见马车队伍走远,温润冷笑一声:“你可真吃香。”
温乐沉默一会儿,又觉得有些冤枉:“我就和芳纶吃了顿饭,谁知道他那么缠人,我真对他女儿没想法。”
温润忍不住有些醋,随着年纪渐大,温乐褪去了小时候的青涩稚嫩,身上倒多了一种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味道,这种气质的男人向来受欢迎,温润当初也因此被追捧过许多年,后来晒黑了以后莫名多了点肃杀,敢说出自己看上他的女人霎时便少了不少。刚刚走的那个礼部尚书妻女,搞的像巧遇似的,谁知道在后头跟踪多久了,就为了处心积虑的营造出一个有缘分的假象。来拜佛的话,大都之外的山上哪一座千年古刹不好,偏要来这溪边村民土造的名不见经传的土佛堂?
温乐明显也明白这是自己招揽来的烂桃花,心中有点尴尬,他左右看看,佛堂就在前方不远,来往络绎不绝的香客当中有许多气质不俗才都在似有若无的瞟向自己这边。
他挠了挠头,抓着温润的手顺着溪水的上游跑去,溜进一处竹林。
这竹林占地不小,每年是大都出笋最重要的产地,一望无际连绵不绝都是苍翠一片,清澈的溪水便从竹林之上起源,倒是很少有人进入这里。
温润迫不及待的就上前给了温乐一个绵长的深吻,温乐几乎沉醉在他的气息中,他紧紧地搂着温润的脖颈,难以自控的回应着情到深处的兴奋,眼睛都有些发红,随后却不得不提前叫停。
“这里会有人路过,你想要,晚上回家,我肯定给你。”
温润咬牙将他扛在肩上,脚步一顿,却不朝家的方向走,而是踏着落叶走到溪边,放下人,自己也蹲了下来。
他手上还拽着皱巴巴的两个莲花座河灯,直接搁在了河里,然后从衣襟里掏出火折子点燃河灯中间的蜡烛,一小簇温暖的火光便在逐渐暗下的天地中艰难的燃烧了起来。
温乐下意识的蹲了下来,怔怔的盯着那两簇火苗,嘴角不自觉挂起微笑:“特意给我买的啊?”
温润推了推那两盏河灯,看着它们慢慢的在水面荡漾,朝着下游移动,伸手揽住了温乐的肩膀:“喜不喜欢?”
温乐没有说话,凑上去亲了他下巴一口。
温润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使了个巧劲就将温乐按在了草地上,低头寻到温乐的唇齿毫不客气的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温乐没有推拒,而是十分配合的抱住了他的后背,任由温润灵活的舌头在自己口腔中疯狂的搅动和吮吸,他兴奋的后背一阵哆嗦,颈后的皮肤在微微颤抖,和温润一起喘着粗气,在这静谧的竹林中完全无法隐匿。
温润的手指划过温乐的脸颊,眷恋的揉捏着他圆润的耳珠,细白的脖颈,手从衣领后面伸了进去,手腕却被阻挡了道路,他胡乱摸索了一阵,忽然发疯似的大了动作,抽出手来亟不可待的拉扯着温乐的衣带。
温乐的口齿被堵住,喘息间只能含混不清的求饶:“……回……家……”
温润松开他的嘴,发出一声轻微的“啵”,他抵着温乐的额头,眼神都在冒着绿光:“我们……轻一点,就一次!”
他说着,手掌猛地从衣服的间隙内伸了进去,惶急的摩挲着手心中温热的皮肤,还不够……他狠狠的捏着温乐年岁渐大后开始变得柔软的肌肉,兴奋的头皮都在发麻。
隔着衣襟啃咬着温乐胸前,舌头濡湿出好大一块,他一双眼睛还在不甘寂寞的盯着温乐的脸。
早已习惯了如此亲密的温乐全无抵抗的能力,他仰着脑袋,双腿在一阵一阵的发酸,只能微微的曲起靠在温润的腰上,手指狠狠的插在温润浓密的发间,温润用上力气吮吸他胸前的时候,他就也同样用力的揪他头发一把——毫无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