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替身之后(136)
瞎叫唤什么?
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么?
“你叫什么叫?”江暮阳开始恶人先告状了,咬牙切齿地道,“要不是你乱喊乱叫,我现在已经站起来了!”
“这都是你的错!裴清!我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
江暮阳确实没办法了。
他可是足足受累了一整晚,心魔,裴清,藤蔓,三重折磨,轮流替换,有时候还三管齐下。
也就是他天生皮糙肉厚,前世挨——操的次数多了,忍耐力和承受能力,非常人能够媲美。
否则,今日但凡换一个人,只怕就要鸟尽弓藏,生生死在床榻上了。
眼下的情况很危急,问题也非常棘手,江暮阳果断将矛头甩给了裴清,让裴清想办法去吧。
裴清缓缓从喉咙底,喘出一口又黏腻,又粗——长的气息。
听见此话,他闭着眼睛,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江暮阳沉默着,为他松绑,之后就扭过头脸,不敢再看裴清的脸,闷闷地说了句:“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裴清深呼口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双手缓缓地伸了出来,摸索着,抓住了江暮阳的腰肢。
温热的大手,才一触碰到江暮阳的腰,又引得他自己一阵颤栗。
仿佛触电一般,迅速无比地把手缩了回去。
裴清难堪又懊恼地摇头道:“不!我不行!我不可以这么做!”这可是江暮阳的腰!
腰是多么敏——感的部位!
况且,江暮阳没有穿衣服!他的手指直接贴在了江暮阳的皮肤上,这样不好!
非常不好!
容易干-柴-烈-火,容易出、大、事!
他会忍不住,把江暮阳的腰,掐住深紫色的指痕。
江暮阳:“……”
不就贴着皮肤,抓一下他的腰?
很困难吗?
两个人都这样那样了,比抓腰更亲密,更难以启齿的事情都做了,还怕抓一下腰?
他现在合理怀疑,裴清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磨蹭,好待得久一点,享受的时间长一点。
江暮阳咬牙道:“但凡我现在有点力气,我都不会指望你!”
“我可真是什么事情,都指望不了你啊,裴清!”
“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纯情少男?”
“你掐着我腰,拔萝卜会么?就一瞬间的事情!”
“谁让你做什么了?拔萝卜都不会吗?”
裴清被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俊美的脸,越来越红了,他的眼睛也越闭越紧,根本不敢睁开。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不敢动,一动都不敢动。
越是不动,他就越想动一动,裴清为自己可耻的念头,感到无比忏愧。
因为长时间的静止,藤蔓发疯一样,开始吸取周围的水分,好膨胀得更大,更粗,更长,更狰狞恐怖。
渐渐的,江暮阳好像小河一样,开始干涸了。
即便不动,江暮阳也觉得这样很痛。
干涩,钝痛,犹如刀割。
他认为,长痛不如短痛,就一下的事情。
裴清手劲儿大得很,只要裴清抓牢了他的腰,然后像拔萝卜一样就行了。
疼也只是一瞬间最疼。
大不了事后擦点伤药。
江暮阳深呼口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见裴清好似死鱼一样,半死不活,双眸紧闭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立马心头火簌簌冒了出来。
“别装死!快点!你以为我想跟你这样?活儿烂成这样,谁跟你双修,真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
好好的洞房花烛,全被裴清给破坏了!
现在居然还下不来了!
这都怪裴清!
做什么要和藤蔓齐头并进!
就这么说吧,原本只能放一柄剑的剑鞘,现在强行塞了两柄一模一样的长剑进去。
即便剑鞘耐磨耐造,但问题是,怎么把剑抽出来。
江暮阳都快痛死了,再不从裴清身上下来,他怕自己会死在上面。
光是一动不动,就这样钝疼,万一裴清把持不住,那岂不是又要大出血了?
不要!
江暮阳打心底拒绝!
并且催促着,让裴清赶紧出去。
“江师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如此的!对不起……”裴清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起来,又开始郑重其事地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必定是我的错,是我……是我不好,江师弟……”
“好,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有什么事,先出来再说……我真的一点劲儿都没了。”江暮阳有气无力,虚弱不堪地低声道,“快点,再磨蹭下去,只怕一会儿要来人了。”
“你必定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你我在洞房花烛吧?”
“还有,我知道你现在充满了疑问,你先出来,我再慢慢跟你讲讲,最近发生了什么。”
江暮阳好言相劝,只想赶紧解脱,再磨蹭下去,他的命都快没了。
天杀的裴清啊,活儿怎么烂成了这样?白瞎了这么优越的先天条件。
连个心魔都比他厉害,比他花样多,比他会心疼人……
只要一想到,往后最少几十年,还要一直跟裴清互相磨合,江暮阳便觉得,这个道侣不要也罢。
“好,我先出来……暮阳,你……你忍一忍。”裴清低声道,终于还是伸手,掐住了江暮阳的腰肢。
精壮的手臂热汗淋漓,青筋爆起,一看就知道很有力量。
江暮阳屏息凝气,准备好硬生生地受一回罪了,最糟糕的结果,也就是大出血。
这对他来说,早在前世就习以为常了,疼肯定是疼,但他可以忍受。
裴清拔萝卜一样,将他整个人掐了起来,慢慢往上提,江暮阳的膝盖,甚至都悬空了,眼瞅着,江暮阳要解脱了。
哪知裴清的手一滑,没有掐住江暮阳的腰肢,哧溜一声,他整个人就从半空中坠了下来。
好像一块烂肉,重重砸落下来。
江暮阳一瞬间涕泗横流,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好似一剑将他穿了个通透,他大张着嘴,几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好久才从沙哑的嗓子里,发出简短的「啊啊」,以及一句:“裴清!我要杀了你!”
裴清同样也不好受,他慌乱极了,赶紧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手滑了,对不起!”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手心里都是汗水,江暮阳身上也滑腻腻,黏糊糊的。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不小心就手滑了。
他感到无比抱歉!
态度相当诚恳,姿态也放得特别低,满脸愧疚地同江暮阳道歉。
江暮阳恨得要命,但时间紧迫,也没有空让他继续矫情了,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最好是无心之举!”
很快,裴清再度发起尝试。
可很快,又步了第一次的后尘。
原因依旧是手滑了。
裴清都没等江暮阳开嗓骂人,又紧接着,尝试第三次。
结果依旧失败,还是手滑。他赶紧扯过被褥,擦拭干净手汗,以及江暮阳腰间的汗水。
在江暮阳几乎喷火的目光中,第四次尝试。
失败。手滑。
第五次,依旧失败,手还是滑。
第六次,第七次……一直第二十多次,手一滑再滑,到了最后江暮阳都哭了,一半是被裴清的手滑,而气哭的,还有一半是因为太疼了。
在裴清第二十八次尝试的时候,江暮阳实在受不了了。他抓着裴清的手腕,大力摇头道:“别试了,别再试了……顺……顺其自然吧。”
他肩膀狠狠哆嗦了几下,好长两串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江暮阳紧紧抓着裴清的手腕,嗓子几乎快不能出声了:“你有没有……很润的东西。”
裴清:“什么?”
“没有吗?”江暮阳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头发梳得那么整齐,一根乱发都没有,油光水滑的,还隐隐有点沉香味,真的没有用香脂梳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