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穿书](136)
明野对一切都显得游刃有余,好像不知疲惫,什么都能很好地处理,不会出现丝毫偏差错误。
他也不能出错,因为后果是别人难以承担的。
容见却觉得他也会累。依靠明野而活的人很多,依赖明野的人只有一个。
明野拦腰抱住了他,回答道:“还好,不算累。”
容见在他的怀里放松下来,连心脏的跳动也变得和缓,声音闷闷的:“如果你累了,”
他的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开口。
明野一怔,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容见也正看着他,对视的时候,明野能看到容见眼中纯粹的、天真的爱意:“可以停留在我身边,靠在我的膝盖上休息。”
好像是很幼稚的话,但容见真的是那么想的,也会为明野提供这样用于栖息的港湾。
那是无法褪去也无法遮掩的东西。
明野也很认真地点了下头。
对于明野而言,和容见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可被称作永恒。
时间拥有了真正的意义。
因为容见。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准备涩涩了(。
上一章是送给追更读者的1jjb番外,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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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吃醋
长公主回京后, 风平浪静,局势恢复,一如往常, 所有人都知道, 不过是表面如此。
迟早有一日,长公主和皇帝之间, 必然爆发一战。
本来他们之间是势均力敌, 但寒山城一事过后, 明野护送长公主回宫, 长公主不仅在道德上毫无瑕疵, 做到了古往今来没有帝王能到的牺牲,更有军权的加持,费金亦的颓势便很明显了。
但容见也没有操之过急, 费金亦与羴然人勾结一事毕竟还没有证据,他在等待一击必胜的时刻。
长久的僵持下去,对民生只会有害无益,容见不想那么做。
未时刚过, 明野同夏德文商量完了禁军的事, 有了些许空闲的时间。
他现在是大将军的名衔, 可以任意在宫中行走, 但是和以前做侍卫时不太一样, 轻易不能歇在宫中, 在宫外也有了府邸。
与护卫有关的事,也全都交到了明野的手中。
与容见亲近的人都知道,明野不是外臣, 而是另一个主子。
当然, 也有很多人对此不能理解。
目前朝堂上的祸乱就是源自已故的容见公主的驸马, 驸马权势过大,功劳过剩不是好事。一个人距离皇权那么近,总会想要伸手一碰。而明野这两年来的功劳权势,风头比起当初的费金亦更胜一筹。也有人觉得明野是一介武将,于政治上一窍不通,无须在意。但那只是没有任何依据的假想,崔桂和明野见过几面,就对这个人非常在意了。
以一个武将来称呼明野,实在太过狭隘,崔桂毫不怀疑明野在政治上的天赋,他现在的手段就很惊人了。甚至长公主很多处事手段都和他相似,但远没有明野成熟。
是谁影响了谁,一目了然。
崔桂感到心惊,同时也会不解。
毋庸置疑,明野即将成为驸马,以他的能力和才智,不会想不到最稳妥的法子是暂时掩盖锋芒,不应该成为众矢之的。
明野却刻意成为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将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他是在做什么?为了让长公主低调行事,不引人注目吗?
崔桂有过很多猜测,觉得这个最为合理,却又最不合理。
明野冒着的风险太大了,也过于相信容见了。
崔桂不是不相信感情,只是在这泼天富贵中,人与人之间的感觉确实最不值一提。
长公主现在如此依赖大将军,将手中的权力一一交出,不怕日后又重蹈覆辙吗?
崔桂没这样想过,但这么想的大有人在。
这些话明面上没人敢说,但背地里两边都在琢磨着。
明野实在很忙,有些容见不想见的人,不太愿意做的事,明野也会帮忙应付。
得空的时候,明野也会接见下属和拜访的官员。
今日来的是京府伊上的小官池玉华。
池玉华约莫二十多岁,文质彬彬的样子,手中空无一物,是知道明野的规矩,一贯是不收礼的。
池玉华行了拜礼,就坐在一边,略问了几句他兄长池玉华的近况,说是书信中常常对大将军钦佩有加,令他心悦诚服。
明野饮了口茶,看着手边的书,随意地应付着。
过了一会儿,场面上的话说完了,池玉华突然开口道:“下官一家人都全托大将军照顾,对大将军感恩戴德。因一直在上京城中做事,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事,胸中有一言不得不说。”
明野没太在意,点了下头。
池玉华低声道:“下官所说,皆是肺腑之言。听闻大将军从前在宫中当差,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卫,受了长公主颇多照顾。但有些背后之事,大将军却并不知晓。长公主曾让谢都事克扣大将军的月奉,刻意在宫人中散播谣言,对大将军似乎厌恶至极。而两年前还曾经想把您调离身侧,任由旁人欺辱……”
明野手上的动作一顿,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打断他的话:“你,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在意那些。”
池玉华一愣,他其实做好了准备,明野和容见现在俱为一体,无论明野是大发雷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这些话都会在明野的心中留下隐秘的痕迹,或许就会在将来某一日爆发出来。
但没想到听到明野说:“他是我的殿下,无论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无论好坏,明野都会接受,也没有人比明野更了解容见。
池玉华愣在原处,接下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明野没太生气,或者说他的性情过于高深莫测,一般人察觉不出他的情绪,平淡地问:“你是池玉英的弟弟,来这之前,说这些话前,你和你兄长商议过吗?”
池玉英是明野手下一手提拔上来的副将,颇得信任,于是池家也水涨船高。但池玉英许久不曾归家,家中人骤然暴富,被荣华富贵迷花了眼也很寻常。
明野道:“写一封信,让池玉英管管他的兄弟。”
池玉华反应过来,一副掏心掏肺的架势:“长公主佛口蛇心,对大将军只有利用。将军不在的时候,还有个年轻英俊的编修陪侍左右,等到登上皇位狡兔死……”
明野的神色寡淡,看了他一眼。
他不在意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去,那些他曾经在容见身边当侍卫的过去竟很令人怀念。
但别人这么说容见不行。
明野对身侧的亲卫道:“别写信了。让池玉英亲自教这个弟弟吧。”
顿了顿,又继续说:“以后这些人都不必见了。”
明野愿意见这些人,是在政治上有所考虑。而池玉华今日说的话做的事一定会传出去,明野的态度就表明了一切。
处理完了鬼哭狼嚎的池玉华,明野没有缘由地想起他最后几句话。
顾之平的名字,明野曾听过几次,但听过也就算了。
他站起身,侍候的人问:“天色将晚,将军还要进宫吗?”
书页的边缘已经皱了,明野丢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说:“去备马。”
*
前段时间太过忙碌,这些日子多了些休息的时间,容见便又恢复了午睡。
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是午睡,他睡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撩开帐子,看到明野坐在软塌的窗台边。
容见揉了下眼,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就看到明野正在朝自己招手,便随手拽了一件披帛,趿着鞋走了过去。
房间里烧了炭火,是很舒适的温暖。
容见问:“怎么不叫醒我?”
明野平静地回答:“你在睡。你是不是很困?”
容见站在他的身边,才醒来的嗓音有很明显的困倦:“还好。可能是快要冬天了。”
他们离得很近,明野微微低下头,就吻住了容见的嘴唇。
容见一怔,他才醒来没多久,意识有些迷茫,本能地回应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