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山村悍夫郎(255)
沈无璟:“嗯。”
他起身,恰好一口叼住哥儿脖颈上的软肉。像吃软糖一般咬着,将人抱放在床上。
“外衣换不换?”他抓着哥儿的亵衣亵裤,停在柜子前问。
叶白柚在床上打个滚儿。“不换,等会儿吃了火锅一股味儿。”
关上柜门,将哥儿的衣服放在床上。
人抱着坐在怀中,勾着衣带解下,一股清香随着衣摆飞动落尽鼻腔。
沈无璟不敢耽搁,快速地将叶白柚汗湿了的衣服脱掉。
拢着被子盖着人,用新的干帕子好好将人擦拭一番穿好衣服,这才将新鲜出炉的圆汤圆儿抱着下楼。
楼道昏暗,叶白柚懒洋洋趴在男人肩膀。另一侧颈部的软肉又被吞入狼犬的嘴里,碾磨着。
叶白柚红着眼尾,轻轻吸气。
待过了那昏暗的楼梯,脖颈的肉被松开。叶白柚埋头往男人发中一藏,耳垂红得滴血。
“公子!”
“嗯。”沈无璟鸟都不鸟一眼这些个吃得满嘴流油的大汉子,只小心护着怀中人转个弯儿,到了另一桌。
大汉子们现在对两人相处的状态那是习以为常了。
甚至隐隐在家也要学着自个儿公子的做派。起初夫夫之间、夫妻之前还矜持着,但久而久之大家都发现:
不限于卧房,只要关了门就在家对夫郎搂搂抱抱作用甚妙。
连沈大家最虎的夫郎都软和了,看看他脸上得意的笑就知道他最近的日子过得不赖。
公子不愧是公子!
连养夫郎都比他们这些大老粗会。
沈无璟本意是将人抱在自己身上,但想到自个儿夫郎今儿下午说的话,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将人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桌子上正在冒泡的锅。
一边红得发亮,一边是飘散着各种菌菇。
“夫郎,这与麻辣烫有何异同?”
叶白柚抬起头,见刚刚作乱的人现在像个没事人似的。鼻尖一耸,有些气恼。
“大差不差,都是煮的。”
沈无璟失笑。既然如此,那就是将小碗碟里面的菜倒进去就行。
他正要抬手,就见着哥儿夹着一块极薄的猪肉往里面搅动。
几下拿起来在碗里裹了一圈儿的料,随后放在边上的小碟子里。“尝尝。”
鼻尖是浓烈的香气,连哥儿身上因着特殊时期而越来越重的馨香都挡住了。
沈无璟不动声色地往哥儿那边一移动,当两人的腿紧紧挨着,他才夹了那肉放进嘴里。
叶白柚瞪了他一眼,掐着挤他的大腿拧。但男人腿上全是肌肉,完全掐不动。
沈无璟咀嚼着,心情极好地轻轻捏住哥儿主动送上门的手。
猪肉入口,滋味异常刺激。鲜嫩的猪肉被浓浓的各色小料包裹。咀嚼下去,满口都是那股辣爽但又不特别刺激的感受。
与麻辣烫,好似又有些不同。
叶白柚见男人怔愣地看着自己,轻笑着捏过帕子给他沾了沾唇角。“此为火锅。”
火锅……
沈无璟看着炉子里燃烧的炭火,以及锅里不断沸腾的水。轻轻点头。
“好吃。”
叶白柚笑着将腿往男人大腿上一搭,像个大爷似的道:“一般来说,吃火锅先吃肉。吃够了,再烫菜,正好也解腻。”
“那么这肉呢,都是切得极薄,放上调料腌制一段时间之后再呈上桌来。”
“最好吃的肉,属牛肉。其次才是猪肉。”
“不过牛肉不易得,猪肉算是勉强能替代。”
叶白柚看男人听得认真,勾着他的指尖点了点桌子。
“这个暂且不提。盖因火锅是劳动人民发明出来的,吃的就是个方便又能好吃,能撑饱肚子。”
“所以万物皆可烫,或辣或麻或鲜。味道自然都不差。”
“若将火锅衍生出去,还可以以炖煮的各类禽肉为底汤,吃完肉再烫菜也是一绝。”
沈无璟听他说得眉飞色舞,唇角轻轻翘起。“所以,夫郎要开火锅店?”
叶白柚笑着点点头。“我想先在店里试验一番,随后专门开一间火锅店。”
毕竟人手就这么多,做杂了就像那滚成一团的麻线,颇为令人难受。倒不如分出去,两两组合,不断发展。
“不过南山县的人少,所以店面不需要太大。”
沈无璟给自家夫郎烫了一点肉,熟度刚好。
“那黄家原来那馆子夫郎看看怎么样?”
两相对视,骤然一笑。
叶白柚往他腿上一拍!却不想拍到了自己腿上。
他龇牙咧嘴地笑:“知我者,我相公也。”
沈无璟好笑地伸手给他揉着腿儿。“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大了吧。”
叶白柚嘴皮子硬:“我那是故意的。”
围坐在外几桌的人齐齐搓了搓膀子,随后继续东桌凑凑西桌抢抢。
要说呢,两个人其实都是狐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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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气派
火锅暖身,就是吃完之后容易有味儿,也不怎么好收拾。
一通下来,就只有叶白柚这一桌子能看,其余几桌犹如过境之蝗虫,吃得渣滓都不剩。
饭后消食,洗碗洗锅的活儿被这群大汉子们主动接手过来。
叶白柚捂住打了个饱嗝儿,抿了抿被辣得殷红的唇,起身去将门打开散味儿。
刚扯了门栓子,手心一重。
几步远的沈无璟见势不对,忙揽过人的肩膀,带着自个儿夫郎往后退了几步。
而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哎哟连天地倒下来好几个人。
叶白柚反手拍拍自家相公还硬邦邦的肚子,回头扫过几人。瞬间笑了。“我说街坊邻居们,大半夜的,这是……”
宏福酒楼东家石满鱼揉了揉摔得最严实的屁股蹲儿,又疼又臊。
“那不是、哎!”他搓了一把脸,后背被这些个老家伙抵着退步出去。
“叶老板,有好吃的怎的不拿出来呢。搞得我们深更半夜的闻着味儿睡不着,这不回过神就走到你家酒楼门前了嘛。”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说着,众人看着屋里已经在收碗了,心中颇为不得劲儿。
让谁本来都要睡觉了,那股勾人的味儿像长了眼睛似的往鼻子里钻。小味儿还挠挠的,他们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最后吵到枕边人,被自家媳妇儿夫郎给踹下床了不是。
叶白柚看他们眼巴巴地望着屋里,缓声解释道:“这不是刚回来,弄出来个新菜试试。晚饭又吃得晚了些,不小心惊扰了各位,实乃抱歉。”
“不过大家也不用着急,快则三天,少则五天,这道菜啊就可以上桌了。”
叶白柚好生劝道,郑岁默不吭声地又去厨房炸了些南瓜饼。
端出来的时候,好歹是冒着些微甜的香气,将几个人吸引了过去。
叶白柚赞赏地开了一眼他,随后每个人都匀了一点儿。“说起来也惭愧,家里人多,一锅吃食给刮得干干净净。只有这点刚出锅的南瓜饼,各位一定要收下。”
这一听,没谁不愿意。
大晚上的酒楼都关门了,有吃的就不错了。更何况是叶老板家的东西。
众人忍着烫也要吃下一个去,这才勉强压下那股馋意,不好意思地按耐住心思回去。
几人到家,刚上床就被或温声或娇气或野蛮地踹了一脚。
“东西呢?带回来没?”
“没……呐,我给你留了这个,压一压,过几天就有得吃了。”怕媳妇儿、夫郎的各位街坊邻居们回答全然一致。
如此,各家各户这才在消散了的味道之中吹灭了烛灯,难受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