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对我[穿书](9)
就他最慢。
黎淮笑他:“一个请帖,你折得跟做艺术品似的,就差雕花了。”
黎多阳不太开心,又没法反驳,拿起默默杯子喝水。
“又要变河豚?”
“你才河豚。”
“好啦好啦,以后你升学的请帖哥哥都包了行吧?”
黎多阳果然很好哄地放下杯子:“好吧。”
黎淮一愣,随即憋笑,奶奶也笑起来,笑完就给小孙子做主:“你老惹你弟弟干嘛?”
“哪儿惹他了,我说真的,以后肯定给他折请帖,一个都不让他自己动……”
期末成绩出来前一天,黎多阳去了陈伦二叔家的马场玩。
一同去的除了陈伦身边几个哥们,还有陈伦的妹妹陈琪。陈琪性子比他哥还要活跃,一来就和大家玩得很开,私下里还一脸好奇地问他和裴家的婚约是不是真的。
黎多阳:“假的,大人当初开玩笑的,我们两家其实也没那么熟。”
陈琪震惊后,很是愤愤不平:“你可真冤枉,我们班之前就有个碎嘴皮子说你老想攀着裴家,下次我再听他乱说,绝对给他打趴!”
“……”
黎多阳没想到陈伦这个会亲手写情书的妹妹竟如此英勇,还没回话,对方就又拍拍他的肩:“放心,谢寻都打不过我,我们班那群男生更不用说了,他们超弱的。”
“!”
这个年纪说几句话就很容易成为朋友,陈琪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玩,看她哥不在,还兴冲冲对他说了一个秘密:“阳阳哥,你也别听那些人瞎说,我才不喜欢谢寻!”
“啊?”
“怎么可能喜欢?我简直烦死这bking了!”
“!!”
“上次校庆你记得吗?我上台表演的时候,他带着一群学长直接就走了,我那节目可排练好久的!他自己走就算了!带走的一个学长还是我男神!领着人走后还吐槽我们是幼儿园跳操的……我恨不得在他头上跳操!偏偏我哥也是!还想着邀请他暑假来家里参加聚会,我必须让我哥跟我同一战线!”
“!!!”
“现在你信了吧?”
“那情书……”
“什么情书啊,那是宣战贴,我就不信,妹妹都跟人打架了我哥还能把人请过来!没想到那bking当场就撕了,我都没说什么呢,想着直接找他决斗,结果我哥脑补速度过快,我都没来得及……”
“……”
“虽然过程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目的达到也挺好的。”
“……”黎多阳有些钦佩地看着她。
骑完马,一群少年人依旧精神奕奕,玩闹着跑到指定地点休息。
黎多阳坐在遮阳棚下喝水,陈伦拿了俩篮子零食饮料和水果,拨开最闹腾的几个男生,凑到一身白的少年身边:“你尝尝?这些水果是我二叔果园里自己种的,早上才摘下来的,可新鲜了。”
黎多阳看了眼,里面的桃子还沾着水,看着就饱满水灵,他伸手拿了一个:“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陈伦把篮子往桌上一放,很区别对待地朝其余人吆喝,“孩儿们,自个儿来拿!”
另一边,马场外。
陈二叔笑哈哈地领着两个身形高挑的少年往马场里走。
谢寻笑道:“你说你要跟我比别的还好,非比赛马,我马术可不比你差,万一赢了,我都不好意思要你东西。”
另一个则语气不耐:“赢了再说。”
陈二叔跟谢寻还算熟,至于旁边裴家这位,虽多年不见,但也清楚对方的脾性,尽管十三岁,可这孩子自小就被爷爷和父亲当作继承人用着非一般的教育手法培养,虽说有些难接近,但也不是普通少年人的叛逆胡闹,生意场上的事大多都的都懂,跟里面那堆孩子全然不同。
因此,陈二叔招待他也与招待上他父亲没多大差别,亲自来迎人,还让人牵出平时最宝贝的两匹纯血马,领着人往跑场去。
一到地方,人都懵了。
他没想到侄子带来的那群混小子会像群猴子似的在栏杆上飞来跳去地玩跑酷,而领头的正是他的好侄女陈琪,原本漂亮的双马尾变得无比凌乱。
陈二叔刚要开口,后面又跑来一个分外白净的少年,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个亮晶晶的东西:“陈琪,你发卡掉了!”
“阳阳哥,你帮着拿一会儿!”
“……”
黎多阳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桃,一手拿着发卡往回走,桃子汁多,他刚咬一口,桃汁便滴到了另外一只手上……怕将那个精致的小发卡弄脏,衣服上又有汗,黎多阳迅速地将发卡胡乱别到自己头上。
正好看到这一幕的三人:“……”
谢寻笑了声:“怎么感觉还怪可爱的。”
裴时屹最先移开视线,径直往跑场大步走去。
陈二叔连忙把还在疯的陈琪等人叫下来才追上前。
黎多阳吃完一整个桃子后,发现过来的陈伦一直瞄着自己脑门笑,擦手准备将发卡取下,陈琪就过来了,愤愤地瞪着跑场的方向喘气。
听了她接下来的话,黎多阳才知道刚刚过去那俩人是裴时屹和谢寻。
那条路本就时不时有人走,他那会儿顾着吃东西,没抬头仔细看。
跟过来的几个男生都知道谢寻和这对兄妹的瓜葛,小心提议:“要不咱们出去玩吧?”
一天都没停过斗嘴的陈家兄妹此时却异口同声:“凭什么?又不是他们先来的?!”
“……”
黎多阳取下发卡还给陈琪:“可是我们又不骑马了,本来就准备走的。”
周围安静了几瞬。
原本还跟个斗鸡似的陈伦摸着寸头不吭声了,陈琪将那个发卡又戴到了黎多阳头上:“阳阳哥,你再帮我拿会儿,我怕等会儿要打架。”
黎多阳:“……啊?”
陈伦立马把陈琪往后拉:“你可别听她瞎说,打什么架,他们表兄弟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
“对!咱们玩咱们的!”大家都哈哈起哄。
如此一来,谁也没离开马场,一群小子观众似的坐在跑道外的休息区围观这俩表兄弟骑马,大多盼着能看到他们出丑的样子。
黎多阳一个人默默在后面把喜欢的零食吃了大半,那边赛马结束时,他都饱了。
半晌后,陈伦笑得不行,跑过来跟他分享喜悦:“多阳,谢寻输了!输得好惨啊!差点儿摔下来哈哈哈……”
黎多阳往远处的跑场瞥了眼,裴时屹还骑在马上,神色漠然,似乎往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又了无兴趣地下了马。谢寻则牵着马懊恼地跟他说着什么。
不多时,马场又来了个男生,比谢寻还要大些的样子,脸上堆着笑,过去就对裴时屹说个不停,远远便能听到他要请人吃饭的话。
陈伦嗤笑:“那是咱们高中部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经常跟校外的混混玩,谢寻现在怎么都跟这种人打上交道了?”
黎多阳不认识那人,看天色不早,起身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
离开马场前,他去了趟洗手间。
洗脸时,才从镜子里发现陈琪的发卡还在自己头上。
上面亮晶晶的东西似乎和几缕发丝缠住,他伸手准备解开再取下,刚拨弄出两根头发,外面便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人狠狠摔在地上。
他以为有人脚滑摔倒了,要出去看看,离拐角只剩不到三米的距离,骤然听到了一句带着厌恶的声音,语气发寒。
是裴时屹的声音。
“别在我面前说闲话。”
“这哪儿是闲话?哥们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又没说错,黎多阳对你、对你们裴家,那就是司马昭之心!去年还跟我打探过你在国外的各种消息!问你喜欢男的女的,我就说了句你可能跟你爸一样,他、他就开始学怎么扮女孩……今天你没看到啊?连那种发卡都戴上了!还偏偏这么巧也在马场,这绝对是找人跟踪你了!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