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74)
吃货咸鱼绝不认输:“不过竹子也很不错,可以煮茶也可以做竹筒饭,这么一想感觉还挺不错,等回到京都我得吩咐下人在云水院种一些竹子。”
果然小郎君的世界里除了懒懒散散地瘫着,也就只剩下吃喝玩乐了,到底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郎君。
殷晏君轻笑,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小郎君毛茸茸的头顶,低声感慨:“若是回到京都怕是我得先让文镜寻来一套护身软甲才好。”
小郎君满脸茫然:“为何,道长要去和谁打架不成?”说起来他倒还没有见过玄尘道长动武的模样,毕竟平素里道长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端坐高台的模样,让人望之生寒,哪里还敢有什么大不敬的举动。
“小郎君这是忘了你父兄的存在。”殷晏君轻笑,他早就听闻武安侯府平素里最是宠爱小郎君。
若是武安侯那个武夫知道自家小儿子怀了他的孩子,说不定还会后悔曾经为他挡剑的举措。
徐砚清恍然明白玄尘道长再想着什么,他抬手浑不在意地拍了拍腹中的小豆丁,对着道长说道:“入了京都,我自会将这些事情与阿爹阿娘明说。”
有些事情越是瞒下去,越容易出岔子,徐砚清早就已经想要与自家阿爹阿娘细说分详,如此想着他忍不住打趣道:“道长放心,我阿爹虽然简单粗暴了些,但是道长可是咱们大梁君主,他自然不敢对着道长动刀动枪,最多也就是动动拳脚。”
殷晏君并不恼,反而唇角含笑望向小郎君:“若武安侯真的对我拳脚相加,小郎君又待如何?”
“啧啧,道长这般美人儿,若是真被阿爹打了一顿,那才叫做暴殄天物,我这般怜香惜玉的郎君,定然会护在道长的面前。”丧批咸鱼逗弄别人的时候,从来不缺这些甜言蜜语。
现下殷晏君兴致正好,他一双温润的眉眼中笑意渐浓:“那届时我便全靠小郎君相护了。”
“好说好说。”徐砚清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言罢他托腮望着面前陪他戏言的玄尘道长,一双眸子仿若弯成了月牙。
在云城休息了两日,车队再次启程,叶钦独自一人骑着马护送官家行至三里之外,在殷晏君的旨意之下他终于停了马,目送车队缓缓驶远。
叶钦坐在马背上拉着缰绳,怕是过段时日他也要请旨进京了,毕竟看模样小夫人腹中的小主子再过上三四个月便要呱呱落地。
可真是令人期待啊!
第45章
对,我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
一路上走走停停离京都便越来越近, 念着小郎君如今的身体情况,车队一直行得缓慢,文镜领了官家旨意, 骑马先行入京安排一切事宜。
京都之中,怀亲王正拉着殷元城喝酒,当然只有他自个儿喝得起劲,殷元城只是偶尔会应付着对方轻啜一口。
这段时日怀亲王看起来瘦了不少, 人也精神清俊了许多, 偏偏他是个肆意横行又格外闲不住的性子,被拉着按时点卯处理那些国事,想不瘦也难。
“王爷, 王爷……”怀亲王府身边伺候的李公公一路小跑进来:“王爷,天大的好消息, 内侍监大人回来了。”
“文镜回来了!”明明还在喝酒喝到兴头的怀亲王立刻放下酒盏噌得一下站了起来:“那是不是官家也回来了?”
“这个奴才倒是不知,奴才只见着内侍监大人刚刚进了城门,看起来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但也没什么异色,人还挺精神。”李公公忙给他家王爷换了进宫的衣服, 回头一看殷小侯爷早就不见了影儿。
于是文镜刚刚进宫便被怀亲王和小侯爷堵了个正着, 小侯爷倒也还好,尚能够保持他那文雅的君子风度。
只有怀亲王那个浑不吝的, 拉着文镜的肩膀来来回回地晃荡:“内侍监,官家是不是也回来了?”
文镜被折腾得满脸冷漠:“回来了。”
“那人呢?”怀亲王喜笑颜开, 这下子他总算不用处理那些令人头秃的奏疏了, 京都乐馆的美姬们还在等着他呢!
文镜冷漠无情地回答:“还在路上。”
“路上好……路……上……”瞬间怀亲王满脸的兴奋消失殆尽, 又变得颓唐起来。
最后还是殷元城比较稳妥, 对着文镜温声问道:“官家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怎得先派内侍监回来了?”
文镜摇头:“并无什么大事,不过是官家久未归京,有些琐事需要奴才先行回来打理一二。”
怀亲王还想再问什么,却被殷元城拉住了:“既然如此,内侍监先去忙吧!”
“你拉我做什么?”怀亲王满脸不解。
殷元城轻笑:“官家自然有官家的打算,只要官家不打算说出口,王爷即便是问得再多,也难从内侍监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怀亲王摸了摸下巴:“也对,走走走,咱们也不喝酒了,陪我去处理奏疏,等到官家回来我让他给你赏个既漂亮又知书达理的侯夫人。”
殷元城一脸茫然,他都已经是定过亲的人了,还要官家赐什么侯夫人,怀亲王果真是被那一堆奏疏逼疯了。
一路晃晃悠悠,终于在小郎君怀有身孕七个半月的时候抵达了京都。
不知为何小郎君明明早就已经过去的孕吐期再次席卷而来,将脸色略有些苍白的小郎君抱在怀里,殷晏君抬手拍了拍小郎君的后背,温声安抚着问道:“小郎君可还觉得不适?”
趴在玄尘道长怀里鼻翼间是道长身上清冷的气息,大大缓解了徐砚清想要呕吐的欲望,他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事。”
齐辰爬进马车重新给小郎君诊了脉,确定小郎君身体并无大碍之后方才放下了心:“有妇人确实会在七个月左右的时候再次开始孕吐,郎君这一胎怀得并不是太过安稳,小公子着实有些折腾人。”
小齐大夫是个有心机的主儿,他明里暗里都在向玄尘道长暗示小郎君这一胎怀得有多不容易,尤其是快入京都的时候,他时不时便会来上那么一嘴。
殷晏君抬眸淡淡看了齐辰一眼,念在对方一心为了小郎君着想,并没有计较齐辰的失礼与冒犯。
反而是齐辰在玄尘道长那冷淡的目光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自觉止住了嘴巴,到底是他说得有些过了。
一只手落在小郎君如今越来越大的腹部轻轻揉了揉,腹中的小豆丁似乎抬脚踹了他父皇一脚,殷晏君再去看怀中的小郎君,小郎君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文镜早早便带了些许宫侍在宫殿外面侯着,帝王的车架一路从皇城驶至宫殿门前。
宫侍们皆垂着头不敢多看,马车帘子被外面的齐辰掀开,殷晏君抱着小郎君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派人先把赵姑姑和小齐大夫安置好,另外请韩御医过来一趟。”殷晏君面色冷峻,话音刚落他便抱着小郎君向着宫殿内走去。
木瑜巴巴地跟在后面,却被文镜一把拦了下来:“徐小郎君可是身体不适?”要不然官家也不会这般冷着一张脸。
说实话木瑜现在还有些摸不到头脑,他向来反应迟钝,只觉得刚接受自家郎君怀着玄尘道长的孩子这件事情,没几日又恍然得知玄尘道长竟然是当今圣上,这让他恨不得当下双腿一软就要扑通跪下来。
恍恍惚惚转过头,木瑜望着身穿绯色圆领窄袖衣衫的文镜,他木愣愣开口道:“文镜道长……不,是内侍监大人……”
素来知晓木瑜性情的文镜安抚地抬手拍了拍木瑜,又重新问了一遍:“徐小郎君可是身体不适?”
木瑜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点头应道:“不知为何郎君这几日又开始孕吐起来。”
文镜点头,也难怪方才官家会那般模样,他抬手招来一个内侍:“你现在速速去一趟太医院将韩御医请过来,顺便将小齐大夫一同带过去交给院正。”
那内侍低着头应道:“是。”
文镜带着木瑜一起走进宫殿,板板正正候在内殿门外,他轻声和木瑜讲着一些宫中的注意事项:“你是郎君身边伺候的小厮,平素里不要轻易离开郎君身侧,若有琐事尽管吩咐殿内伺候的内侍,再则有什么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情,便让他们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