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73)
徐砚清眉梢挑了挑:“所以那你是对我家夫君一见钟情呢,还是见色起意呢?”
“夫人这话说得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外面丫鬟送来了茶点,乐姬将茶点接过去,款款走到徐砚清身侧,将茶点轻轻放下:“我们楼里的茶点味道不错夫人可以尝一尝。”
这让吃货咸鱼怎么能忍,当然忍不了了,于是放下道长被他揉弄到有些褶皱的衣袖,抬手取了一个荷花式样的茶点,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乐姬眉眼弯弯:“夫人觉得味道如何?”
“嗯嗯,好吃。”吃货咸鱼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对这茶点的赞赏。
“茶点里面并无对胎儿有碍的食材,夫人若是喜欢可以多用一些儿。”说着乐姬又给徐砚清取了一个牡丹式样的茶点。
正儿八经的「小齐丫鬟」马上就要被挤到一边去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徐小郎君一眼,只觉得郎君是被这乐姬给诱惑了,连自己真正该做什么都全然抛在了脑后。
等到齐辰再一扭头想要跟木瑜诉诉苦,却见着木瑜跟他家主子一样,只顾着吃去了。
齐辰叹息,带不动了,真的带不动了,主仆两个全是没心没肺的傻憨憨。
他们一行人午膳便是在云香楼里用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徐砚清就从乐姬口中得来了人家的闺名,一口一个「芝儿姐姐」叫得好不欢快。
宋芝儿带着些许媚态的眼睛时不时便会落在殷晏君的身上,本来这一行客人不该她伺候,她偏偏围在这夫妻二人身边来回瞎忙活。
临走之前徐砚清从宋芝儿手中接过一卷书:“您家中那位先生生得一副招惹桃花的模样,夫人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可得看严了,否则依着您这幅单纯的性子,怕是被人卖了都要替人家数钱呢!”
徐砚清眨了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唇角微微上扬:“我自知芝儿姐姐的好意,有劳姐姐第一次相见便对我如此优待。”
“不过是见你合我眼缘罢了。”宋芝儿目光落在面前小夫人那张略显稚气的脸上,轻轻眨了眨眼,将一行人送出云香楼。
“芝儿姐,你为何对那小夫人这么好?”跟在宋芝儿身后伺候的小丫鬟有些不解,她平素里可没有见过一贯心高气傲的芝儿姐对谁有过如此好脸色。
“难得遇上一个合眼缘的人,她那双眼睛清亮透彻,就像……”宋芝儿叹息一声缓缓上楼,身姿妖娆、万种风情。
马车里齐辰被一腔八卦的热血激昏了头,坐在徐砚清旁边,拉着对方为他解惑:“郎君,刚刚那乐姬拉着你说了什么?”
吃饱喝足开始犯困的咸鱼小郎君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回答的欲望,他瞥了一眼齐辰:“想知道不如你换上男装再去云香楼里问上一问?”
“得了吧,我不问了还不行吗!”偷偷看了一眼端坐如松、眉眼清俊的玄尘道长,齐辰非常识趣地起身坐到了车帘外面。
丧批咸鱼磨磨蹭蹭到了玄尘道长身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芝儿姑娘长得如花似玉,一手箜篌更是弹奏得精妙绝伦,道长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动心吗?”
小郎君眼角隐约可见几分困意,偏偏整个人还不老实,闹腾着问东问西,殷晏君缓缓抬手蹭了蹭小郎君的眉眼:“小郎君这般问话,是有何意?”
徐砚清心头轻轻一颤,他抬头仿佛能在玄尘道长清冷的眉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种莫名其妙的悸动感再一次占据他的身体。
咸鱼不想问了,咸鱼只觉得男子怀胎或许还有齐辰都不曾摸清楚的后遗症,比如说……心悸?
鸵鸟咸鱼表示自己可以睡一觉,说不定睡一觉这种莫名其妙的悸动就会消失不见了,窝在道长身上顺便扯过道长宽大的衣袖将自己的脸盖住,鸵鸟已经入睡。
殷晏君可没有一丁点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他一贯耐心极好,如今小郎君因为怀胎的缘故,只能硬生生地绑在他身边。
这般下来他们之间并非正常相遇相交,原本就已经是他愧对小郎君,即便是温水煮青蛙,也没有必要太过急躁。
殷晏君莫不作声握住小郎君的一只手,眸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晦涩。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了叶府门前,殷晏君垂眸望着躺在自己膝上装睡的小郎君,轻轻一笑带着些许纵容:“咱们已经到了,夫人若是醒了便起身,若是还没有醒,我便抱着夫人入府。”
殷晏君拿着之前小郎君戏谑他的称呼反过来唤着对方,直到他膝上装鸵鸟的咸鱼慢吞吞坐了起来,他抬手蹭了蹭小郎君脸上被衣服印出来的浅浅纹路。
下人在马车外面已经放好了马凳,殷晏君抬手将仍旧穿着一身女装的小郎君从马车里面扶出来,尚且不等那些下人抬头去看小郎君的模样,便见着殷晏君已经将小郎君扶进了叶府之中。
溜达了大半天,咸鱼已经没有一丁点儿力气了,直直躺在床上,宋芝儿塞给他的那本书从衣衫中掉了出来。
摸索着将那本书拿在手中,咸鱼小郎君漫无目的翻开第一页,瞬间又将书本合了起来。
白嫩的脸颊刹那涨得通红,徐砚清终于想起了临走之前宋芝儿对他说的那些话:
“夫人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可得看严了!”看得严了就是这么看的吗?咸鱼震惊脸,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宋芝儿赠与他的这个画本子可比他之前看过的所有话本子都要刺激许多,咸鱼小郎君一张脸蛋红扑扑,一双眸子涩然中带上些许晶亮,他犹豫了一瞬又将画本子翻来。
嘴巴张得老大,原来古代人也这么会玩啊,就连这般不合时宜的时候都有这么多……笼络夫郎的手段。
于是一想到宋芝儿的那些话,咸鱼就忍不住将画本子里的画面带入他和清风霁月、不染纤尘的玄尘道长,总觉得有种亵渎神灵的罪恶感,另外还夹杂一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按住怦怦乱跳的胸口,似乎要将那种莫名的躁动强行按下去,咸鱼小郎君红着脸将画本子塞到枕头下面,觉得那地方有些不安全。
于是他赤着脚踩在地上找出他私藏的小包袱,将那本很是辣眼睛的画本子胡乱塞了进去。
扔是不可能扔的,咸鱼重新躺回床榻上,肚子里的小豆丁踢了他两下,咸鱼恍然回神,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小豆丁在他家阿爹手底下又动了动,他家阿爹毫不客气又轻轻拍了他两下,一大一小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秋日里的老天爷那脾气似乎比夏日的时候还要阴晴不定,上午还出着大太阳,下午就开始滴答滴答下起了雨。
叶府种了许多翠竹,雨滴打在竹叶上面,有种别有趣味的风情,小郎君午睡过后被玄尘道长拉了起来坐在窗边下棋。
反正是在自己房里,丧批咸鱼即便是衣衫不整也没有任何羞耻心,他手里攥着一枚棋子。
等到道长落子之后,他着急忙慌将棋子按在自己早早看好的地方。
殷晏君抬眸瞧了一眼神采飞扬的小郎君,唇边带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小郎君果真要下在此处?”
果然这话一出小郎君整个肉嘟嘟的脸蛋瞬间皱了起来,开始了新一轮的犹豫纠结,棋子被毫无风度的小郎君拿了回去,他也不管什么叫做落子无悔,不消片刻又飞快给自己的棋子找了一个新的落脚点。
玄尘道长依旧是风度翩翩将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之上,小郎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火速下棋,然后火速悔棋……
再又输掉一盘棋之后,丧批咸鱼懒懒散散地趴在窗户边上,目光落在院中的翠竹上面。
“叶太守倒是一个风雅之人。”小郎君咂了咂舌,殷晏君原本以为他要夸赞叶钦一番,结果小郎君话锋一转,眸中带笑:“竹心、竹叶都有下火的功效,叶太守这是怕自己天天上火不成,一下子在院中种这么多竹子。”
殷晏君轻轻笑道:“那小郎君为何在云水院种那么多桃树?”
云水院?可真是许久不曾待过的地方了,徐砚清挑了挑眉梢,整个人肆意飞扬:“那当然是因为桃花可以酿酒,也可以做糕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