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111)
一个不受帝王重视的储君,尚且比不得贵妃刚刚生下来的婴孩,所以为了保护身后之人、为了保护自己,殷晏君几乎散尽东宫所有能用的东西,最后也就那么一块和莹玉一直被他留在身边。
徐砚清握住那块莹莹温热的和莹玉,缓缓说道:“如今想来我竟然不曾送过道长任何东西。”
“送过的。”殷晏君眸光温和:“御书房里的机械钟和日历可是小郎君亲手所做。”
“那点儿东西可比不得道长的这块玉石。”徐砚清落在殷晏君头顶束发的木簪上面,目光流转:“不如改日我给道长做个簪子吧!”
作者有话说:
未修文,明天小修
第62章
那道长怎么就突然过来了
“好。”殷晏君凝视着小郎君精致的面容, 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浓郁的情愫。
大箱子里的东西很多,除了那块和莹玉是一直伴在殷晏君身侧的旧物,其他东西都是殷晏君登基之后慢慢累积出来的小玩意。
全都堆在殷晏君的私库里面常年不见天日, 也就是因着小郎君的缘故,这些珍贵的金银玉器才能有个出来透透气的机会。
送过来的东西实在太多,徐砚清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睛生疼,懒得再翻看其他物什, 只脖子上挂着那块和莹玉拉着殷晏君重新窝回了罗汉床上。
慵慵懒懒靠在罗汉床上徐砚清轻轻扯了扯殷晏君的衣袖:“道长今日借着送礼的名义过来武安侯府实在是不明智, 不做任何伪装怕是阿爹阿娘早就认出了道长的身份。”
要不然官家派来送礼的人迟迟未回,阿爹阿娘那边早就应该派人过来试探着询问一声了。
殷晏君熟稔地拨弄着小郎君的头发:“我过来武安侯府并未瞒着武安侯和苏夫人,且我确实有事要跟武安侯商讨。”
“政务吗?”徐砚清微微抬起脑袋, 随口问了一句。
殷晏君轻笑:“武安侯如今肩上的任务还没有沉重到这个地步,不过是因为一些私事罢了。”
殷晏君并没有详细解释, 所以咸鱼小郎君也没有再继续好奇地追问下去,只是换了个更为舒坦的姿势趴在道长腿上,右手伸下床底随意一摸不知道从哪里揪出一本书递给道长,说是要听道长给他读话本子。
武安侯府中小郎君藏的那些个话本子都已经被翻看腻歪了,听得也没精打采, 但是徐砚清这会儿刚刚睡醒没多久, 整个人慵慵懒懒就是想要赖在道长身上。
殷晏君自然没有拒绝的意思,翻开话本子一字一句缓缓读着, 这一次小郎君没有被道长催眠,反而还兴致勃勃拉着道长一起讨论话本子里面的剧情。
直到武安侯那边派人来请, 咸鱼小郎君这才从道长身上慢吞吞地爬起来, 跟着道长一起去了阿爹的书房。
只不过徐砚清一脚刚刚踏进书房, 就被他家兄长扯着手腕拉了出来, 嘴里还念叨着说道:“阿爹跟官家谈论的都是国之大事, 你一个小孩子别往里面掺和。”
好吧,咸鱼徐羡之无奈耸肩,真要他在书房外面干等,小郎君也实在是坐不住,于是就拉着兄长一起陪他去下棋。
徐小郎君本人就是一个臭棋篓子,对着比臭棋篓子还要差劲许多的兄长,难得小郎君生出几分得意,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在道长手底下被那么多次还是非常有用的。
果不其然三局下来徐砚清胜了两场,比之前两个臭棋篓子回回平手来得要有趣。
三局棋下完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徐羡之中间有些忍不住抬头问了一声:“你真的不好奇?”
徐砚清收拢着棋盘上面混在一起的棋子,闻言非常痛快地摇头:“为什么要好奇,刚刚兄长不是还说大人的事情和我这个小孩没有关系。”
“那不过就是嘴上随便说一说,眼下你跟官家连小皇子都有了,就真真没有其他想法吗?”徐羡之这话已经算是试探得非常明显了,再装作听不懂多少就有点儿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意思了。
所以徐砚清将拢在手心的棋子全都一颗一颗放回棋坛之中:“想法肯定还是有的,但是也确实没有多少好奇的心态,且眼下我跟道长相处格外融洽,道长不外乎就是跟阿爹说说迎我入宫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咸鱼小郎君看得格外的清楚明了。
徐羡之神色变得更加复杂:“那你自个儿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今虽说你跟官家连孩子都有了,但是你心里究竟想不想和官家长长久久地守在一起?”
徐砚清托着下巴点头:“道长那般良人我自然欣喜万分,这和男女阴阳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一直以来我心中也有自己解不开结。”
“阿清,无论当初是你招惹了官家还是官家招惹了你,你总要有个确切的决断才行,否则即便你真入了皇宫,我也不会放心。”徐羡之就这么一个弟弟,从小时候开始就疼到了心坎子里,自然不忍心弟弟的后半辈子受苦受罪。
徐砚清点了点头:“兄长的意思我明白,如今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能够对自己的未来做主。”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徐羡之略微放松了一些:“你心里清楚就行,这样兄长还有阿爹阿娘才能对你放心。”
书房里谈了很长时间,等到殷晏君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渐渐暗沉下来,所以武安侯并没有再多留官家,直接亲自将人送到了府门之外。
这边殷晏君刚刚被送出武安侯府,那边武安侯一回来又把小郎君也叫进了书房里面。
“官家今日提起小皇子的归属问题,还有你以后的事情。”武安侯示意徐砚清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落座,语气是难得的温和。
徐砚清没有急着搭话,任由阿爹继续往下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总而言之官家之前的日子过得艰难,他看惯了皇城之中的尔虞我诈、冷漠无情,所以断然也不会效仿先帝做出那般荒唐缺德的事情,如今就端看你的态度了。”很明显武安侯也是全心全意纵容着咸鱼小郎君的意思。
徐砚清微微颔首:“之前道长跟我说过许多次,只是那时我自己心里有个过不去的坎,所以就故意没有搭道长的话,对于道长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如今也想开了许多。”
咸鱼选择躺平并不是一味地装傻充愣,徐砚清只是不想往自己身上包揽太多是是非非。
但如今他更不想因为前世那点儿不太美好的回忆,害了他一辈子又来祸害他这辈子。
武安侯点头:“行,阿爹明白你的意思,接下来的一切事宜自然有官家、有阿爹阿娘帮你招揽。”
这件事情暂时就已经成了定局,武安侯没有再抓住儿子的心结问题纠缠下去,只是再三叮嘱长子带着幼子出去溜达溜达权当散散心。
等到殷元霜带着拓拔锦姝寻过来的时候,徐砚清正无聊地窝在自己小院里拿着一块上好的木头雕刻木簪。
徐砚清之前是做过很多精细的小玩意,但是这个木簪子他实在是做得生疏别手。
不过咸鱼小郎君并不是太过着急,眼下不年不节免得收礼物的时候道长会觉得过于突然,所以小郎君就拿着那块木头慢慢磨蹭。
殷元霜带着拓拔锦姝走进小郎君院落的时候,咸鱼小郎君正坐在房门外面的台阶上慢吞吞将簪子刻出来一个大致的雏形。
“徐小郎君眼下是越来越心灵手巧了,竟然还会雕刻木簪。”殷元霜忍不住凑上去打趣两声。
拓拔锦姝这段时间和殷元霜相处的时间很久,明眼看着关系也变得越发亲近,虽说殷元霜带着拓拔锦姝进过皇宫一趟。
但说到底和咸鱼小郎君也就仅仅只有那么两三面的缘分,彼此之间并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性情。
所以在殷元霜打趣过小郎君之后,她秀美弱气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些许忐忑不安,唯恐徐小郎君因为这个问题跟殷元霜生气。
徐砚清自然没有把静安郡主的口花花当回事,主要是他平素里也没少跟静安郡主凑在一块儿打嘴炮。
“这个做出来可是要送给道长的,你要是想要就赶紧找个郡马爷,让郡马爷帮你做簪子。”徐小郎君厚着脸皮继续雕刻手里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