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59)
“这位大叔你要知道,随意污蔑他人,我可是能够将你送去见官的。”徐砚清嗤笑一声,没有想到他这般咸鱼的人竟然会被披上衣冠禽兽的罪名。
汉子闻言却当场炸开了:“见官?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敢让我去见官,我女儿定然是被你污了去,就算还没有被你占了身子,但是一身清白的名声也早被你弄没了!”
“爹你别说了,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李月瑶哭着喊着抬手去拉她老爹,偏偏她老爹一双臂膀猛然用力将人推开,继续阴着脸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大叔我早就说过了,我与月瑶女郎清清白白,从不曾有过任何苟且之事,如果你再闹下去,我便真的送你去见官。”到底是碍着这汉子的身份,徐砚清一开始并不打算和人计较,但是如今看来,对方却是拉扯着他不肯罢休。
闻讯赶过来的徐林夫妻俩,一个将胡搅蛮缠的汉子拉开,一个将摔在地上的李月瑶扶起来。
将自家表妹好好安慰一番,乔秀娥,这才扭头去跟自家男人拉开的汉子说话:“姑父你不要再闹了,瑶瑶在我这里住了这么多天,有没有与人私相授受,我最是清楚不过。”
“你现在嫁到了徐家村,自然是向着徐家的亲戚,你表妹手上还有这男人的帕子,若不是有过苟且那么私人的帕子又岂会落到你表妹的手里!”中年汉子死命推开擒住他的徐林,一头朝着徐砚清撞过去,那模样张牙舞爪很是吓人。
徐砚清躲避不及,在众人的目光中往后退了两步,殷晏君电光火石间,揽住小郎君的腰,将人护在自己的身后。
被玄尘道长挡住的小郎君,只听到嘶的一声,那汉子已经被反应过来的护院们按在了地上。
小郎君从道长身后钻了出来,第一时间就去看道长的情况,结果却看到道长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添了几道血色的痕迹,那是被汉子尖锐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一瞬间,徐砚清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望向汉子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锐利:“你说月瑶女郎手里有我的帕子,那就请月瑶女郎先把帕子拿出来。”
李月瑶抬头颤颤巍巍看了徐砚清两眼,但是精致漂亮的郎君此时此刻脸上一片森寒,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只是一味的摇头。
见状徐砚清扭头对着按住汉子的护院道:“搜他的身。”
护院里面可不管地上的汉子如何挣扎,三两下将一方帕子从对方衣兜里拽了出来,然后递到小郎君的手中。
徐砚清嗤笑一声:“行了报官吧,就说这汉子乱闯宅门,空口白牙污蔑主人家,甚至出手重伤主人家。”
“你凭什么报官,那帕子就是证据,你得了证据还想要报官!”被护院按住的汉子死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那不然月瑶女郎说说,这帕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徐砚清森寒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李月瑶的身上。
李月瑶浑身上下一直在颤抖:“是那日在镇上偶遇郎君时我捡到的,只是来不及还给郎君,便不见了郎君的身影。”
“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撒谎,你之前说过你和帕子的主人有了苟且……”汉子口中不停地骂骂咧咧,一句一个小贱蹄子,一句一个赔钱货,压根就不把李月瑶当成自己的女儿。
“这帕子是玄尘道长借我用的,上面甚至还有着道长的标记,你空口白牙冤枉到我身上,甚至还伤了道长,真当我有多好的脾气。”徐砚清冷冷看了汉子一眼,转身拉着玄尘道长回了房间。
院子里还在闹腾,文镜直接命人往汉子嘴里塞了一块破布,他从自己衣袖中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其中一名护院:“拿着这令牌送人去见官,就说他伤了令牌的主人,相信县官自然会有所定夺。”
那护院接过令牌,直接用麻绳将还在挣扎的汉子结结实实捆了起来往外拖拉。
最后文镜的目光转回了李月瑶的身上:“月瑶女郎倒是好算计,只怕是你算计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头上。”
李月瑶只是一味地窝在乔秀娥怀中不停颤抖,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仿佛听不明白文镜的话。
“文镜道长这是什么意思?”乔秀娥听得迷迷糊糊,她抬头去看文静,口中解释道:“我大姑姑去的早,月瑶她爹是个不着调又重男轻女的,所以一向对月瑶格外苛刻,能够干出今天这种事也不稀奇。”
文静眼下不屑于去跟乔秀娥解释只是冷冷望着李月瑶,最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只怕是月瑶女郎算计一场,最后还是会落得一场空。”
没几时,院子里安静下来,房间中的小郎君重重将道长按在椅子上:“这么多护院还护不住我一个,需要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士来保护我?”
这会儿小郎君情急之下似乎全然忘了道长的真实身份,只觉得他家道长就是柔柔弱弱一男儿。
如今连个乡下汉子都能伤到他,而且还伤到了那张如仙似玉的脸,真是让小郎君好一番心疼。
殷晏君偌大个人老老实实坐在椅子里眼帘微垂,听了小郎君的话,他长长的睫羽轻轻一颤,看起来可真是「弱小、无辜又可怜」。
这番模样惹得小郎君更加心疼,他从柜子里将那个装备齐全的医药箱取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抬手轻轻托起道长的下颚。
道长一双清俊的眼睛望向自己,让小郎君有种自己正在调戏良家妇男的错觉,于是藏在心里的那点恶趣味又冒了出来。
用指腹轻轻磨蹭着道长下颌处细滑的肌肤,口中忍不住戏谑着说道:“道长这张脸如青葱翠竹,若是真的破了相,可真是令人心疼万分。”
殷晏君只觉得自己心头一乱,定定地看了小郎君一会儿,开口道:“原来小郎君只不过是心疼我这张脸。”
闻言小郎君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可不,道长这张脸可谓是倾国倾城,我这般怜香惜玉的郎君自是心疼不已。”
殷晏君轻笑,他眉目温柔:“既然如此,还望小郎君怜惜一二。”
“哈哈,道长你好像被我带坏了。”咸鱼小郎君忍不住笑出声,原本如同仙人一般清风霁月的人物,如今不仅学会了戏谑他,竟然还学会跟他一起说笑逗乐。
殷晏君眼中一片宠溺,还有一丝被打趣后细微的窘然。
小郎君抬手将药箱里的一瓶药取出来,用干净的纱巾沾取药汁轻轻擦拭着道长脸上这会儿已经微微红肿的伤痕。
那汉子毫无形象趴在地上哭天抹泪沾了一手的泥土,扭头在道长脸上抓了这些个伤痕,简直就是可恨至极。
轻轻对着道长的伤口一边吹气一边擦拭,口中还不忘安抚:“道长忍一忍,那人手上脏兮兮的,所以伤口要先擦洗干净才能上药。”
殷晏君的视线被小郎君的身形遮住,他余光瞥见小郎君认真为他吹气的面容,心中软绵一片甚至不受控制地想要离小郎君近一些,再近一些。
徐砚清将手中染了血的纱布扔到桌子上,又重新换了一块新的,如此擦拭了三遍,这才又拿了一瓶药涂抹在道长的脸上。
盯着道长涂抹了药膏的脸,小郎君心里还是忍不住气愤,如道长这般仙风道骨的人物,竟然被一个粗鄙不堪的汉子伤了,这让他心里莫名其妙得不舒坦,只恨不得仗着他爹他哥的权势让木瑜给当地县官递个话,把那汉子扔进大牢里打个半死不活,再多关几年。
这种护犊子的情绪对小郎君而言是非常陌生的,所以他下意识将这种突如其来的心绪忽视掉。
外面乔秀娥将李月瑶扶回了家里,见着哭到双眼红肿的表妹,她心疼得倒了热水,拧了帕子给她擦脸。
等到李月瑶看起来冷静了很多,乔秀娥才缓缓开口问道:“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爹突然就闹到了徐小郎君的院子里,而且还说出那般不要脸不要皮的话?”
李月瑶趴在乔秀娥的怀里,眼睛通红一片:“那日我在镇上捡到了徐小郎君的帕子没能追上人,后来鬼使神差就将帕子留了下来,我知道徐小郎君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