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我,标记我(117)
“别‘靠’了,动作快点。”他屈指将羽绒服扣好,朝寝室门口走。
寝室门被打开,李睿渊对上陆潮生没什么表情的脸,敲门的动作立时顿住,有瞬间磕巴:“那、那什么,我看见寝室门口的鞋了,就知道是雁哥回来了。”
看潮生这表情,他该不是,打扰到他们两个了吧?
陆潮生靠在门边,揉眉心:“嗯。”
心里嘀嘀咕咕着,李睿渊视线忍不住作死地往陆潮生身后瞥。
寝室门半掩着,他便不经意看见,温雁晚正背对着自己的方向穿衣服,裸露的肩背肌理线条分明好看。
然而没看几眼,就听见“砰”一声巨响,房门被关上,抬头,便对上了陆潮生黑沉如墨的脸。
他冷冷道:“还有什么事?”
李睿渊:“……”
李睿渊心里真是日了狗了。
他喜欢的是Omega好不好,他对雁哥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我、我就是想说,你们动作稍微快一点,司机马上就要到了,那边有准备早晨,达老的意思,是让我们直接过去,早餐什么的在那边吃就好。”
陆潮生眸光在他两眼间轻飘飘地转过一圈,眯眼,抱臂靠在门框边,缓慢地点了下头。
李睿渊:“……”
他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双眼隐隐作痛呢?
李睿渊咽唾沫:“还、还有就是,时雪容和兰静云坐她们里的车过去,所以不用管她们,达锦文半小时前就带着简凡星离开了,就剩下我和你们两人了。”
“嗯,我知道了。”
“……那你们快一点啊,我先去楼下车子里面等你们!”
言罢,忙不迭地跑了,总感觉,自己再不赶紧跑,眼睛就要没了。
想到刚才陆潮生看自己那眼神,李睿渊就一阵哆嗦。
雁哥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不就看两眼,至于这么对他吗!
果然有同性,没竹马,怕了怕了,他遁还不行吗。
……
婚礼选址在一家著名的礼堂,为了给严桂英最好的体验,这堂婚礼达鸿意并没有叫许多人,只邀请了双方亲友。
屋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时雪容仗着屋内开了暖气,单穿着一件露肩纱裙,到处乱窜。她黑色长发被温柔地挽起,细致地盘在脑后,额头光洁干净,妆容精致,眼尾点缀银色的细闪,随着她奔走的步伐,在华灯下熠熠生辉。
温雁晚在走廊碰到她时,差点与时雪容迎面撞上,还是陆潮生反应快,当即将温雁晚朝旁边扯开,以至时雪容差点直接往地上扑了一个狗吃屎。
温雁晚无语:“你怎么跟个扑腾蛾子似的,到处乱窜什么呢?”
“哎哟我去……”时雪容龇牙咧嘴,扶着墙面缓慢稳住身子,“温雁晚,有你这么形容美少女的吗?什么扑腾蛾子,我这明明就是蝴蝶仙子好不好?”
吐完槽,见陆潮生也在,时雪容面容立时又开心起来:“太好了,我正到处找你们呢!”
言罢也没等温雁晚询问,抓起两人手臂就拉进了一个小房间,而后将臂弯的衣物塞进温雁晚怀里:“快快,换衣服,换好后我们去看新娘子了!”
“砰”的一声,房门又被风风火火地关上。
“啧,还挺活泼,”温雁晚无奈摇头,转身,将其中一套递给陆潮生,“给,换衣服吧。”
陆潮生接过衣服,不知为何,眉梢轻微挑起,问:“直接换?”
“什么?”温雁晚没听明白,不直接换还能间接换吗?
陆潮生没再说话,侧着头,眸光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温雁晚,将手里衣物随意扔在沙发上,随即抬手。
“刺啦——”,拉链的声音划破寂静的空气,又猝然划过温雁晚心头,温雁晚心跳陡然加速,而后就眼睁睁看着,陆潮生迅速脱掉外套和毛衣,之后又褪去衬衫和长裤。
他两条腿笔直修长,肤色是雪般的白皙细腻,浑身上下只着片缕,大大方方地将身形展露在温雁晚眸光之下。
随即俯下身体,捡起沙发上的里衣,脖颈到脊背的线条随之绷起一道优美的弧,而后朝下缓慢蔓延……
草。温雁晚暗骂一声,猝然转过身,猛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微仰着头,只感觉内心翻腾得厉害。身后传来一阵轻嗤,温雁晚又不禁一阵脸红。
真没出息啊,不就是光个身子,之前都不知看过多少回了,连澡都一起洗过,怎么还跟个愣头青似的。
背对着陆潮生,温雁晚飞快把自己衣服换了,心里又道,就陆潮生那副模样,他根本一辈子都不可能免疫。
“阿雁,换好了吗?”陆潮生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温雁晚正和脖颈上的领带作斗争,闻言动作有瞬间停滞。他转过身,黑色发梢低垂着,面色有些许为难:“没呢,领带还没系好。”
陆潮生抱臂半倚在沙发扶手旁,姿态散漫,朝温雁晚勾手指:“过来。”
温雁晚走过去,随即被陆潮生食指勾住领带,朝侧边拽拉过去,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摔坐在了沙发里。
陆潮生另一只手抵住温雁晚的胸膛,整个人跨坐上去,居高临下地扫视温雁晚俊朗的面容,随即从他胸膛上收回手,转而抬起温雁晚的下颌,迫使对方仰头,望向自己的双眸。
见他呆呆傻傻地望着自己,双臂僵硬地环着自己是腰,陆潮生不禁轻笑了一声,随即垂睫,在温雁晚淡色的唇上轻啄一下。
以这种近在咫尺的姿势,侧眸看温雁晚紧绷的下颌弧度,他嗓音压低:“我来帮你系吧……”
他单手将温雁晚的领带扯开,手指捏着领带尖,轻轻扫温雁晚下颌。
“好不好,嗯?”
系个领带的事,被陆潮生搞得像是要帮他脱衣服似的。温雁晚……温雁晚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陆潮生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他喉结飞快滚动,正欲点头,走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李睿渊咋咋呼呼的声音也从门外传了进来。
“换衣服的房间是这里吧?”
“没错,就是这里,”时雪容点头,忽然察觉,门号似乎不太对,想起什么,忙抬手制止,“等等,先别开门——”
“啊,为什么……”
李睿渊已经手快地将门推开,看见里面的场景,吓得魂都没了,“卧槽”一声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看见什么,我看见什么!是脐橙,是脐橙啊啊啊啊啊——”
兰静云:“时雪容,冷静点!你是一个淑女啊,淑女!”
时雪容:“我才不是淑女!我只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磕糖机器,啊啊啊啊——”
李睿渊:“呜呜呜,完了完了,我命没了,潮生呜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到的,求求你绕我一条狗命吧……”
温雁晚:“……”
陆潮生:“……”
温雁晚哭笑不得,握住陆潮生拽着自己领带的手,置于唇边吻了一下。
“不是说好帮我系的吗?”他拿柔软的发梢轻蹭陆潮生的脖颈,低笑,“现在快帮我系上吧。”
陆潮生被温雁晚蹭得痒,五指深深插入温雁晚发梢,细细抚摸。
随即像是摸小狗似的,用修长指尖轻挠温雁晚的下颌,大拇指抬起,按住他微薄的唇,极有兴致地轻柔抚弄。
“我警告你,系上这条领带,你就是我的人了。”
温雁晚轻咬他指尖,对陆潮生这样的霸道言语十分无奈。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好不好?”
陆潮生轻哼一声,不置可否,他单手将领带于空中抖开,而后从温雁晚颈后绕过去,指尖捉住领带的两条边缘。
收紧,再收紧。
“现在,你被套牢了,”陆潮生捏住领带的同时,以拳抬起温雁晚的下颌,迫使他仰头,与自己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