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84)
“这样吧,念在叶相身怀有孕,孤给你个机会。”晋望道,“自己从里面挑三样东西。”
叶舒:“可……”
晋望平静道:“一炷香内,若挑不出来,孤便依着自己喜好来了。”
说完,转身出了暖阁。
狗!皇!帝!
叶舒气得想打人。
晋望毫不在乎这人如何在心里骂自己,优哉游哉回了龙椅,甚至还不动如山地执笔开始书写。一炷香很快过去,叶舒踩着最后一刻出了暖阁。
晋望放下笔:“挑好了?”
叶舒脸上滚烫的热度未消,双手背在身后,含糊应了一声。
晋望:“让孤看看。”
叶舒不动:“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你该把萧焕放出来了吧?”
晋望一笑。
他将手边的诏书展开,推到叶舒面前。
“与西夏开战在即,孤欲封左将军为骠骑大将军,统御三军。军中恰好缺个副将,便让萧焕去吧。”晋望道。
””
“怎么,心疼了?”晋望眉梢一挑,“萧焕乃护国公独子,自小学习兵法武艺,他迟早有这一天。更何况,他父亲也曾与孤言明,想让他去边关多历练历练。”
“可是……”
晋望道:“萧焕夜闯丞相府,私会孤的心上人,孤没有罚他反倒给了他军衔,叶相还不满意?”
虽然不能再继续回封地逍遥,但晋望此举对萧焕来说的确是高升,而非惩罚。
叶舒小声道:“那就听陛下的吧……”
“那还不把东西拿出来?”晋望道,“这封诏书能不能到萧焕手里,还要看叶相的表现。”
叶舒耳根发烫,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
一根暖玉,一条红绸,一枚金铃。
暖玉不过小指大小,作用于初次承欢,疏通甬道时,至于红绸和金铃,只是个装饰助兴之用。
晋望凝神看了片刻,轻笑:“还挺会挑。”
叶舒如临大敌:“你说了让我自己挑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晋望将人搂过来,亲昵地在叶舒唇边亲了一下,“只要一会儿你别后悔就好。”
晋望这句话一出,叶舒当即打起了退堂鼓。
郁衍那百宝箱里种类繁多,甚至好一些叶舒见也没见过,更不知晓用途。
这几样,已经是那堆小玩具里,叶舒最能接受的。
这几样如此温和,应该……大概……也许……不会被欺负得太惨吧。
然而叶舒还是低估了狗皇帝的手段。
御书房内温度适宜,当朝丞相被推坐在龙椅上,上身的朝服还穿得整齐,繁复的衣摆却已经乱得不成样子,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小腿。
叶舒双眼被蒙住红绸,两颊绯红,嘴唇微不可察地战栗。
晋望的声音忽然从身边传来:“阿舒乖,再分开点。”
他浑身一颤,耳畔立即听见一串清脆的铃音。
一枚金铃正系在他纤细的脚踝上。
“怎么总是乱动,吵得孤都看不了折子。”晋望放好暖玉,托起叶舒的腿放在龙椅扶手上,把人搂进怀中,“一盏茶时间,铃铛响一声,孤便再多看一本折子。”
晋望低头在他额前吻了一下:“叶相可得坚持住了。”
……
……
二人足足在御书房鬼混了一下午。
很快到了晚膳时间,高进得到肯允,亲自送晚膳进屋。
御书房前方的龙椅桌案早乱得不成样子,叶相今日穿着的朝服锦靴被随意丢在地
上,可见战况惨烈。
陛下与叶相却不在殿内。
高进放好膳食,大着胆子往暖阁望了一眼,层层纱帐中,隐约可见两道依偎在小榻上的身影。
纱帐内人影微动,忽然传来一声低哑的泣音。
高进老脸一红,不敢再看,忙不迭退出去。
暖帐内,晋望搂紧了怀中的人,低笑:“这么紧张?人已经走了。”
””
晋望却不动,亲了亲叶舒的唇角:“爱卿如此热情,孤倒是觉得,爱卿不想让孤离开。”
“我没……”
“昨晚为何不听传召?”晋望忽然问。
旧事重提。
如果不是这件事,他也不会被这人欺负。叶舒委屈得要命,小声道:“我真不是为了与萧焕见面……”
“孤知道。”晋望道,“孤去的时候,正巧见他进屋。”
叶舒抬起头:“那你还——”
晋望与他对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叶舒移开视线:“你欺负人。”
“哪有。”晋望扣紧叶舒的腰身,含笑道,“孤明明是在满足心上人的意愿。”
他对叶舒身体的了解,原本这人自己更甚。
对方一切反应都逃不过晋望的眼睛。
昨天去相府之前,他的确不知道叶舒为何不听传召。可昨晚把人欺负一次之后,就立即看出原因了。
想要,却不敢与他直说,只能用这种方法躲着他。
还是欠收拾。
晋望想到这里,抱着人翻了个身,专心收拾起人来。
……
半晌,晋望拥着叶舒躺回小榻里,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舒在舒爽与疲惫的余温中,就连手指都有些脱力:“就……就这几天……”
晋望又问:“以后还瞒着孤么?”
叶舒被他收拾老实了,乖乖回答:“不、不敢了……”
晋望满意地笑笑,将人搂得更紧。
一室寂静,夕阳洒满大殿。
叶舒靠在晋望怀里,享受着难得的温存时光,心头前所未有的充盈与满足。
忽然,晋望在他耳旁问:“昨晚,萧焕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叶舒一怔。
“叶舒哥哥有喜欢的人了吗?”
晋望笑意收敛下来,注视着叶舒,轻轻问:“是晋望吗?”
作者有话要说:省略部分完结后补,最近肾不太行(喂
第55章“我想与他……白头到老……
同样一句话,从晋望口中说出来, 感觉全然不同。
晋望的声音很轻, 像只小锤子在叶舒心里轻轻敲打,不疼,但酥酥痒痒, 感觉十分奇特。
那双俊美的眸子定定看着他, 盛满了温柔, 又像是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希冀。
故意的。
叶舒心跳鼓噪着, 像是踩在云上,有些头重脚轻。
他从来顶不住狗皇帝这样对他说话。
……太犯规了。
“叶舒哥哥为何不回答?”晋望显然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小声催促, “快告诉我呀?”
叶舒艰难移开视线:“你……你别这样叫。”
“不这样叫?那哥哥想让我怎么叫?”
叶舒忍无可忍, 仰头堵住那张聒噪的嘴唇。
从浅浅的触碰再到长驱直入,到最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一吻既分, 晋望把叶舒压在床榻里, 眸『色』微沉。
叶舒脸上的热度还没来得及消退, 便又卷入重来。他别开视线,不敢去看对方带着侵略感的眼神:“我……你明明知道……”
“那不一样。”晋望牵起叶舒的手, 十指紧扣, “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我……”
叶舒张了张口,一个字也说不出。
纱帐内一时寂静,只能听见二人鼓噪的心跳声。
半晌, 晋望叹息一声:“罢了,不『逼』你。”
他『揉』了『揉』叶舒的脑袋,轻声道:“先用膳吧,一会儿凉了。”
晋望说着从床上起身,问:“你别动,孤帮你盛过来——”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叶舒忽然从身后抱住他。
对方身体的温度毫无保留传递到背心,叶舒在他身后轻声道:“你不能总这样啊……”
叶舒双臂收拢,用力环住晋望的腰:“……哪有你这样迁就人的,你还是不是皇帝了。”
“阿舒……”
叶舒把脸埋进晋望背上,声音有些发闷:“你说得没错,有些事情,亲口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确定,在我身上发生的事,在我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也从未想过会与别人这样亲密。我曾经埋怨过命运,为什么有人家庭幸福,有父母,有朋友,但我却什么都没有。”
“直到来到这里,直到遇见你。”
“我何德何能,能够拥有现在这些。如果哪天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我……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傻子。”晋望轻声叹息。
他将手掌覆在叶舒双手上,用力握紧:“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最近我也总在想,要是哪天一觉醒来,你又变得不像你了,我该怎么办。”
叶舒一怔。
是啊,晋望又何尝不是这样,这人甚至可能比他更加不安。
若真有那一天,晋望甚至就连知情权也不会有。就像三年前那样,不知身旁的人已被偷天换日,却要经历最亲密的人忽然疏离,乃至背叛。
可这人从来不与他说这些。
他将自己所有不安、担忧、畏惧都藏在心里,还要反过来安慰叶舒。
叶舒眼眶发热,哑声道:“你才是个傻子。”
“多奇妙啊,我们穿梭了时间与空间,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能安安稳稳在一起。与其畏惧未来,倒不如把握现在。”叶舒闭上眼,轻轻道,“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叫晋望。”
“与他相守的每一日,都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我想与他……白头到老。”
晋望的手指颤了颤。
他回过身,低头在叶舒唇边落下一吻。
那个吻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说好了?”晋望眼底泛着浅浅的红,声音低哑,“白头到老。”
“嗯。”叶舒眼眶也红了,笑着仰头亲了他一口,“臣这么怕死,不敢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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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来,叶舒和晋望谁也没碰那桌晚膳。
他刚说完那句话,就被铺天盖地的乾君信香裹了个严实,最后连怎么离开御书房的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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