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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风流[重生](33)

作者:无心谈笑 时间:2018-08-14 13:00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相爱相杀

  黄衫公子不怒反笑:“嘿,有意思,我就好这口。”
  明漪什么都不想再和这个人说下去,越过他就想离开这里。不想刚刚擦过那公子的肩,手就被他拽住了,明漪捏了指剑,正欲转过身给他点厉害瞧瞧。
  一回头——
  一片黄色粉末吹了上来,毫无保留地灌进了她的鼻腔中。


第44章 身陷囹圄
  到处都是一股子浓到呛人的香气。
  虽说屠酒儿身上也有一种很浓的花香, 但起码闻起来是很舒服的,就像春天里刚刚淋过夜雨的栀子花,山泉里刚刚涤荡过沾着皂角的旧衣, 馥郁又不失清冽。眼下口鼻里却满满的刺人香味, 不知道是香料太劣质,还是放得过了量, 让人闻起来只想打喷嚏。
  “公子, 您又是去哪儿弄回来的姑娘啊?”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
  起先那个黄衫公子细声细气道:“去见悦七那臭小子时见到的, 看着蛮喜欢, 便带回来了。”
  一个尖细的女声道:“公子呀, 这姑娘长得也忒清汤寡水了点,看着就不懂什么情趣儿,您什么时候变了口味,喜欢这挂子的了?”
  “和你们这群小骚货玩久了,口味自然要变变,肥肉吃到腻死也不好。”又听到一声唇齿印在皮肤上的吧唧声,“不过还是最爱你这妮儿的,哈哈哈。”
  明漪被那香气灌得头昏脑涨, 又被几个人的闲聊吵得烦闷, 极为艰难地抓住了一丝意识, 死撑着抬起眼皮, 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双翘着二郎腿的长靴。
  那双长靴的主人哟了一声,放下叠起的腿站了起来,向明漪走来。
  “小姐姐醒了?月柳, 快,快扶姐姐起来。”
  明漪本想自己撑着坐起来,但试着动了动胳膊,才发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捆住了。她正欲动用法诀挣脱,但真气刚刚凝结到手腕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道打散了,再无法凝住。
  这绝不是普通的桎梏。
  是……妖力。
  明漪抬起脸,冷森森地盯着黄衫公子。那公子倒不在意,只和他旁边那个穿得坦胸露乳的成熟女子一左一右地将明漪扶起来,一边拉着她寻了椅子坐,一边热忱道:“来,坐。阿福,去给小姐姐端茶点来。”
  一旁站着的老人应了,退出了房间。
  明漪被强迫按在了座椅上,她低头看了看绑着自己两只手的锁链,果有一层黑雾妖气浮动。
  “还未介绍自己,”黄衫公子甩开一把折扇,不紧不慢地摇起来,“本公子姓橘,名巧官,橘巧官。不知这位姐姐姓甚名谁,哪家的姑娘?”
  “你又是哪家的邪祟,不在山中好生修行,擅入凡界惹事?”明漪冷冷道。
  橘巧官一听,扇子都忘了摇,表情冻在脸上许久。他又打量了一下明漪,不屑地笑了:“您这双眼开过光呀,难道是哪个山头的道长?”
  “与你何干?”
  “与我当然有关,我要娶你,自然要问清楚门户,按规矩上门提亲下聘拜帖子。不过如今看来,这流程怕是不能在姐姐身上走了。”橘巧官合起折扇,用折扇柄轻轻地刮了一下明漪的下巴,“不碍事,就在这大宅门里一套办完,我还是会待姐姐一般好的,姐姐心里可不要有芥蒂。”
  “胆挺大,”明漪冷笑一声,“既知我修道,还敢留我。”
  “我又不傻,难道看不出你拢共才修了几年么?”橘巧官啪得一声又甩开扇子晃,“别学了几招降妖除魔的虚晃子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你要真有本事,早就识破我了,何至于沦落此境地。既已到了我府中,就少弄些虚张声势的事,威胁这个威胁那个,乖乖等着两天后嫁给我就是了。”
  说罢,橘巧官便大声唤起“阿福”来。
  阿福从外面进来,说:“公子,给姑娘的茶点还没做好呢。”
  “不急,你先带这位姐姐去我挑的那间屋子住下,晚点糕饼做好了,我亲自端过去喂姐姐吃。”
  橘巧官留给明漪一个得意的笑,随即便搂着月柳的腰往后屋走了,一边走一边解自己的外衫,正跨门槛时就急不可耐地咬上了那女人的脖子。
  明漪的手紧紧捏成拳。
  她暗暗运气,想强行冲破手腕上的铁索,但对方的道行显然要高出她太多,施放在铁索上面的咒术不是她的那点功力可以解开的。看来这家伙平日里没少招惹会法术的人,准备捆人的东西都做了这么严密的防备,就是绑屠酒儿估计也绑得住。
  阿福注意到明漪的小动作,软言劝道:“姑娘,别挣了。你既然是修道人,自然明白靠蛮力挣不脱这东西的道理,你就顺着公子一点,等他玩腻了,兴许就放你一条生路呢。”
  “怎么,他还能玩死我?”明漪挑了挑眉,看向老者。
  “说不好,”阿福客气地带着明漪往后院走,声音很沉,“公子以前有很多妾,能一直留在身边的也只有月柳姑娘一人,期间许多姑娘来来去去。这‘去’,有的是被赶出去,有的就是真的去了,姑娘能领会吗?”
  “您能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妖么?”
  “怎么,姑娘身为道士,看不出来公子原身?”
  明漪没说话,沉默地看向地面。
  “公子是猫,”阿福心也是大,直接就告诉了她,末了还补了两个字,“橘猫。”
  不知为何,明漪忽然就想起了她多年前下山采办时,在镇上偶然看到的那只晒太阳的橘猫。那猫躺在卖小鱼干的摊子旁边,眯着眼顶着圆滚滚的肚皮,看起来矮墩墩胖乎乎的,像一只烤熟的巨型脆皮鸡腿。
  .
  同是夜半时分。
  屠酒儿往果盘里抓了一大把瓜子,放到了小金乌面前,一边嗑瓜子一边含糊道:“吃啊,听说书怎么能不吃瓜子呢,快吃。”
  小金乌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眼台上讲得唾沫横飞的先生,对屠酒儿点的这满桌小吃丁点儿不动,他知道屠酒儿只是在客气,她把他拉到这种地方来不就是为了好好吃一顿然后叫他结账么?最好还是不要和她抢食了。
  “你和道长解释好了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屠酒儿翻了个白眼,道:“解释什么解释,人家早拍屁股走人了。我今天不高兴,明天再说解释的事儿吧。”
  “哦……”小金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似又想起点什么,“对了,琼华前辈去哪了,你知道么?”
  屠酒儿嗑了一半的瓜子皮顿在嘴里,目光有点走神。
  “三三?”
  “啊?”屠酒儿含着瓜子皮,愣愣地看向小金乌,有点结巴,“我、我不知道。”
  “呃,嗯。”小金乌连着找两个话题都被屠酒儿堵死了,他一时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屠酒儿也看出来小金乌的心思,直道:“你有什么事求我,说吧。”
  “三三既然直言快语,那我也就不矫情了,”小金乌等的就是这句话,忙挪了挪坐正,“父神近来又催我几次,快点拿定主意与你家的一位小辈定亲。我去找妖尊,妖尊只让我自个儿来找你们三个谈。你看,你大哥一个大男人是绝不可能的了,你二姐呢,我去聊过,她的态度跟个密不透风的墙似的,好说歹说也是雷打不动地一边笑一边摇头。其实这桩联姻你我都清楚,不过就是联给三界其他人看的,成亲当日把人从青丘敲锣打鼓地送到神界那么走一遭就完了,之后在不在一块过日子谁在意呢……”
  “奥,我听出来了,”屠酒儿打断他,“你还是看上我了,对不对?”
  “不不,没有,没有看上你,只是想求你劳烦成亲当日陪我走个过场而已,”小金乌很是真诚地看着屠酒儿,“成亲完了,你以后挂上我们神界的婆家关系,不就更不用怕谁了?”
  “说得蛮有道理,”屠酒儿嗤笑一声,又抓起瓜子开始嗑,“不过,我又是为何要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帮你这忙?白白让自己成为有夫之妇,阿漪知道了肯定更嫌弃我了。”
  “有好处啊,”小金乌将胳膊撑在屠酒儿的椅子扶手上,凑近了趴耳朵,“你心仪的那位小道长不是修仙么?她要正常修下去,怎么都要个成百上千年的才能位列仙班。可有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神尊的儿子,天上唯一的太阳,玉帝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我和那些个仙官儿说一声,给那小道长一个仙籍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连渡劫都可以省了,怎么样?”
  “你倒真会给好处,这事儿偏是我一个妖永无法作为的。”屠酒儿倒真有点儿心动,这样一来,明漪能少很多麻烦,阿爹阿娘的态度也或许能有所改变。
  “你不用马上答复我,可以多想两天,”小金乌掐指想了想日子,“不过可不能太久了,在四月底之前给我一个准话。”
  “啊……行。”
  “还有,这件事没有确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实情,”小金乌的表情严肃起来,“尤其是那位道长,咱们大婚完成之前,什么都不可以告诉她。她会坏事的。”


第45章 另一种绝境
  “她会坏事?这又从何说起呢。”屠酒儿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把花生开始啃。
  “你想, 她要是知道了,嘴上万一透了风儿吹到了不该听的人耳朵里,让大家都知道咱俩假成亲, 那到时候这亲还成不成?”小金乌瞧着桌面一板一眼地说, 桌上的瓜子皮都被他敲到了地上,“成, 就是天下笑柄, 不成, 父神的意愿无从完达, 咱们神界和妖界就更别想再拉近什么关系了。”
  “你怎么知道阿漪就会告诉别人?”
  “三三, 你摸良心讲,莫说是我一个外人不信她,就是你,你就能完完全全地相信她么?”
  屠酒儿欲言又止,仔细想了一通。
  能信么?
  她不说话了。
  小金乌笑了笑,又道:“你看看,那道长说到底就是迂腐顽固,保不齐哪天就把咱们打包卖给她师尊了, 你也怀疑是不是?这事如果要做, 我既已先允诺了好处, 你也该有点牺牲, 由她暂且误会去,回头慢慢解释嘛。不论如何,我只想顺遂地完成父神的愿望而已, 也望你能体谅。”
  “啰啰嗦嗦的,烦死了。”屠酒儿把手里的花生壳全扔到桌上,拍了拍手,再没心思听台上的说书,“天都要亮了,你赶紧回天上去吧,太阳神。”
  “行,回了,回了。你可要把我的话放心上,有空了好好考虑考虑。”小金乌起身,扔了一袋银子在桌上,点着那钱袋,“这都是真金实银,结账剩下的就带在身上,去东海这一路也能过得体面点。”
  “算你有点良心。”屠酒儿毫不客气地揣下了钱袋。
  小金乌笑道:“那是,毕竟是我要进门的夫人,怎么能委屈了你呢?”
  “滚。”
  “哎。”小金乌拎起挂在椅子背上的氅子穿好,临走时一抬手,“您慢用。”
  “滚滚滚。”
  屠酒儿笑着挥手撵小金乌走了。
  脸转回来,她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目光没有聚焦地看着台上的说书老头。
  其实这样也好,她可以升仙,那应该是自己能够给予的最大的补偿了。
  补偿……
  可她又如何能做到真正的补偿?
  不能,到底是不能,她无论如何补偿不完的。不论是对于四百年前的花初,还是对于眼下的明漪,她都注定了拿什么都无法补偿,尤其是那一晚做过那件事后。
  说来也好笑,这么些天过来,她几乎就快要以为明漪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可只有她一个人清楚,从青丘回来后,她所有的有恃无恐与自信,以及明漪所有的情绪失控,她们之间所有的转折点,都不过因她那晚使用媚术后多加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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