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昏君的黑月光我当定了(159)
微莺加快步伐,回养心殿,这时皇帝还没回来,她坐立不安,心中焦灼,翻开原书来看了看。原书剧情这里依旧是谈情说爱,皇帝和替身美人风花雪月,女主失望离宫,没有什波澜。
,微莺把原书丢一旁,彻底放弃这本剧情跑偏十万八千里的书,乖乖在养心殿皇帝回来。在待的时,她翻了翻自己的余粮——现在能的只有一千出头的积分了。
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微莺在商城逛了圈,选好自己要的金『色』传说。
积分瞬只剩下个零头,她肉疼地抽一口气。
觉自己就像一只小仓鼠,辛辛苦苦一两年,每天都努力往自己窝里搬坚,结两年的存粮眨眼就掏空。看着清零的积分,微莺撇撇嘴,顿时受生活的艰辛。
她做这多任务,就没有这穷过。
嘤!
但她看着自己刚换的金『色』传说,还是十分满意。
两处茫茫: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可以让某样物品或者某个人隐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谁也无找,持续时12个小时。
微莺看着说明,『露』出笑容,nice。
宫斗姬:“宿主,这张卡只能对一个人哦,要是发生变故,对陛下了,自己该怎办呢?”
微莺微笑:“谁说我要对她。”
这时云韶恰巧走入宫殿中,斜阳自她身后洒来,照得人长身玉立。她一见微莺,便笑了起来,快步走来,低头在微莺脸上啄了一口,“是不是了许久?今日朝堂有事,便晚了些。”
微莺笑着问:“什事要这久?”
云韶坐在她身旁,“还不是春闱,闹了几年,总算要开这场考试了。”说着,帝王的眼里焕发出异样的光彩,攥住微莺的掌心紧了紧,“朕网罗天下人才,稳坐江山,宫党便再无翻身可能。时候,我就能与莺莺一直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微莺偏头,啄了下她的脸,又问:“陛下不担心宫党鱼死网破吗?前日太后出宫,若是这时……”
云韶眉眼沉了沉,“京中的兵力江纺颂与周难掌管,周难不是宫党的人,不过,近日和宫鸿波有过来往。我早遣裴卿去围场调兵,只是援兵最早也要明日方。”
微莺:“不先做什?”
云韶,摇头:“宫鸿波不知我派裴卿出去,不一定会做什,我们不打草惊蛇便好了。”
微莺反问:“如今夜他就做什呢?”
云韶笑起来,凑过去搂住微莺,“那莺莺可愿与我生同衾,死同『穴』?”
微莺:emmmm
这孩子怎就突然消极起来了呢。
云韶笑意更甚,低声说:“骗的,我怎舍得……我经过,就算发动宫变,他们无非也是我死,再拥立庐陵王。宫中有条密,可以直通宫外,时候莺莺便从那儿离开。”
微莺眼睛一亮,“密?在哪里。”
云韶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个地址,顺便咬住微莺的耳垂,咬得少女轻轻“啊”了一声。
微莺把密记在心里,搂住皇帝一转攻势,把陛下压在身下,“时候陛下也与我一起走吗?”
云韶摇头,“我留在这儿。”
微莺眯了眯眼睛,“知他的目的是杀,却要故意留在宫中?”
云韶张了张唇,“如若宫变……多半是太后授意,太后从来都鼠目寸光,心肠毒辣,没有过现在正是和北厥交战关键时刻,若是朝内动『乱』,会有什后。呵。”
她轻蔑地笑了下,“老师不会没这,按照我对宫鸿波的了解,他不会杀我。我赌最后他会拦下太后。”
微莺眸光黯下来,轻声问:“陛下这爱赌吗?”
云韶看着身上的美人,笑:“我一生都在赌,莺莺不必担心,我的运气向来很好。”
微莺:“若是赌输了呢?”
云韶,神情很淡,“那就粉身碎骨,不过粉身碎骨。”
微莺低头,亲了她一口,“陛下会赢的,不过我要先收个利息。”
第101章
深夜, 黑『色』天幕沉沉压在宫阙之上。
银胎白玉宫灯晕出细碎幽微的光,照亮宫墙黑暗的角落,宫墙之上, 士兵盔甲齐整, 枪头银。为首的侍卫长在城墙上停踱步。
他叫张进,是十六卫头领江纺颂手下的人, 半月前被调来南门, 任务只有一件——
开门。
等到今夜, 宫太尉等人带兵进入皇宫, 他只要负责打开南门的宫门便可。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想起今夜即将发生之事, 冷汗染湿额角。
这可是大逆道的事,要是失败, 是会被砍头, 株连九族的。其实他并不想参与进来,只是,身为棋盘上的妻子, 哪有什么行动的自由。
或许可以去禀告陛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马上便被他否决。
城中十六卫数万兵马都聚在今夜,而宫中至多只有一万禁军。
除开这两支, 距离京城最近的兵力集中在木兰围场,但想从围场调兵过来, 至少要一天一夜。到那时胜负已定,天下易主,皇位重新属于庐陵王与宫家。
他心中骇然,望向淹没在黑夜中的宫阙,轻声叹了口气, 知是叹惋还是怅然。
都说当朝陛下昏庸暴戾,又专宠妖妃,朝中臣子对此颇有微词。
其实他懂这些,只看到从前吃饱饭的人家,现在隔三差五也能去做几道肉菜,从前压得人喘过气的赋税,近年越来越低,荒芜已久没什么人上的学堂,也突然挤满了求学的学子。
一切好像欣欣向荣,犹如旭日东升,朝霞万里。
至于什么昏庸暴戾、专宠妖妃,这也太没道理。
自己的老婆,想宠谁便宠谁,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个妖精来反对?
然而这些张进只好揣在心里小声bb ,敢说出来。毕竟他的上司是江纺颂,而江是宫党之人。
果宫变未成功,将来陛下清点宫党之时,他也是要死的,跟老大去搏一把。
他深知和自己想法相同的人不在少数,比起那些家国大义,皇位更迭,各种虚的玄的,活下去才最重要。
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想的。
他望了眼城墙上立的士兵,他们不过是一群不被人注意,上了台面的蝼蚁,是棋盘上冲锋陷阵的小卒,但有时候被人注意的蝼蚁,也能左右历史车轮前进的方向。
他攥了攥掌心,再次看向宫廷,坚定地想:
或许可以向陛下禀告呢?
——
乌泱泱的卫兵越过盛京街道,炽烈的灯火连成一条长龙。
兵戈划过地面,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嘶声,许多百姓自窗后偷偷张望,眼神里藏着茫然与恐惧。
宫鸿波坐在府邸内,犹豫地看窗外,正是子时,朗月当空,庭院的蔷薇开了,淡紫嫣红一大片,影子落在地上,被风弄得微微摇曳。
一晃眼看去,仿佛绝代佳人在月下梳妆。
他突然想起离开自己故去的夫人。夫人名字中带有一个蔷字,自小喜爱蔷薇,年少时,他说蔷妹若嫁给我,我把天下的蔷薇都送给。
后来名门贵女果然嫁来宫家,最爱在院子里种花,那时花前月下,整面月影璧上都爬满了妖异的蔷薇。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他合上双目,『揉』了『揉』眉心,眼前的蔷薇一回忆中妍丽,心上的佳人早已消失在眼前,只有自己留在世间,垂垂老矣两鬓霜,纵使相逢应识罢。
五彩珠帘“刷”地一声拂起,宫装丽人悦地看他:“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鸿波,江纺颂在外面等。”
宫鸿波慢慢放下手中杯盏,叹了口气,“是……太后。”
太后睨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个称呼不怎么满意,但没说什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宫鸿波踏出开满蔷薇花的院子,刚来到花园,便被一道纤细的身影拦住。
“阿父,要去做什么?”宫贝奴小跑过来,脸颊泛粉,吃惊地看他们。
前几日太后把她们带出来,本来说是要去云外寺的,路上突然转换方向,偷偷回到宫家。饶是她聪明,也猜到了事情并不简单。